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教日本媳妇看四大名著 内子小魔女出身东瀛,但中文学得不错,在北京大街上足以乱真。 小魔女喜欢看中国文学读物,常常对《小说X报》作泣不成声状。夜半娓娓道来,宛若读后感。萨取原文读之,觉得不至感动如此,久而久之,渐渐明白,原来这人思维和我们不一样的,我们一眼看去胡编滥造,很荒唐的事情,她能很“忠实”地跟着作者走进荒唐世界,看得认认真真,感受得认认真真,同时为主人公从小保姆到女上司十七八个情人的命运忧心忡忡。 我问她,你也在北京住过好几年的,你相信在隆福大厦门口见着一女大学生,聊上十分钟就爱得天焚地轰,回家上床这种事情么? 魔女的回答是——隆福大厦应该不会,王府井就没准,我上次看一个小说,说的是有个男的在王府井……

这就是绝症,没治的。 后来看本的小说,发现其不合逻辑,其荒唐也差不多。本人的拗性天生大约不适合写小说,——自古本就没有几个能被世界人民接受的诗人和文学家——所以本小说多半犹如自说自话,全不注意情节的合理性,文笔只顾在人物心眼的螺丝壳里绕来绕去,几下子俺这老外就要产生催眠效应。看本小说类似看中国古代人物画,解剖投影完全不对,立体平面根本不分,怎么看怎么不像活人可偏偏还有意境要你体味。说起来中国的文学作品,逻辑上多少还可靠一些,自然不会被追究不真实喽。

本的女性读者很多,看书是很多本女性的第一大爱好。就上面提到的那类作品,经常有本女性看得不能自拔,欲生欲死,你说她单纯也不是,就是见了那种风花雪月、缠绵故事仿佛猫见了鱼,立即失去理智,这不能不说是某种民族性格作用其中了。朝鲜间谍金贤姬讲她们在接受假扮本女性的训练时,特别强调要学会爱哭,容易感动云云,看来这特务机关是抓到精髓处了。

题外话,这种民族性在本肯定男女有别。在我看来本男性在感情上粗糙异常,和本女性的细腻有天壤之别,简直不像一个民族——也许,他们把细致一面都放在工作和处理上下级关系上面去了。

看得多了也不能不佩服本作家,书中经常有些你觉得本人都没法相信的生硬情节,这时候怎么办呢?人家处理的方法几乎是统一的——把主角设计成曾在外国生活过就可以了,本人看到此处,几乎都会毫无阻碍地恍然大悟——这人在外国呆过么,难怪啊难怪。

在一些本人的眼里,外国人是异星类人生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正常。

不过我是不支持小魔女沉溺其中,老看她这样“感动”法,会掉鸡皮疙瘩的。

当然也不能强行压制对吧,咱引导么。

于是,引导小魔女了解中国文化——那《小说X报》不过是当代小说,我们最优秀的作品,叫“四大名着”,看那个,才叫真“汉学”呢。

别说,这番说教很是管用,而且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魔女看古代白话版的西游水浒比现代白话版的理解更顺畅,这件事让我很困惑。及至看本历史看到西乡隆盛的信件干脆是全部汉字的古体文章,方才释然——中国文化对本影响最强盛的时代,现代白话文还没诞生呢。

“典雅。”魔女评价中国的古文说。

魔女看四大名着很是津津有味,时而还能和老萨说说牛魔王的故事,这可比每天听她讲北京某无业青年的爱情故事好多了。

但这种学习也会引发某种意外……

那次魔女的妈妈发了胆结石,医生诊断需要动手术,于是安排医院病房等等,全家一阵忙乱。魔女孝顺,天天都要早早赶去陪伴。

到了手术那天,恰好我父母也在本旅游,于是我们三人一起去看望。路上堵车,等到了病房,床上已经空了,只剩小魔女在那儿神色紧张地转来转去。

“怎么样?开始手术了吗?”萨赶紧问。

“嗯,已经送进去半个小时,”魔女看到我父母,很恭敬地行个礼,道:“请不要担心,这种手术没什么危险,现在应该已经……已经麻翻了。”

“麻翻?”萨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我妈妈应该已经被医生那厮麻翻,很快可以手术啦。”魔女咬着舌头一本正经地说。

在严格要求肃静的医院里,岳母住院手术的痛苦时刻,实在不是一个应该笑的时间场合。

可是那天我们都没能忍住,害得魔女莫名其妙,以为老萨一家都出了毛病。

内子从哪儿学来这等古雅词句,是“智劫生辰纲”,还是“打店十字坡”,萨可就不知道了。

(2007-10-3019:49:46) 小魔女老师的中文教室 在我们所住的这个本关西小城,有个中文教室,我家那口子小魔女是这个教室的主任教师。!

虽然ZH、CH、SH与Z、C、S分不太清楚,的、地、得老混着用,毕竟在中国呆过那么多年,作为在北京小到砍价,大到报案都能应付的主儿,小魔女老师在中文教室的威望还是蛮高的。

事实上,比萨这个正宗的中国人还高。这是因为我的文不灵,面对一些古怪的问题,有时候真应付不来。比如,有一次我帮她代课,学生问课本上“招商”是什么意思。萨翻了半天字典,终于没敢回答。回来小魔女很奇怪,说——“劝诱投资”么,字典上这么明确,有什么好犹豫的?

萨闷闷一气,字典上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我觉得照原样翻译怎么看怎么像是诈骗犯起诉书上的词儿啊。

这就是潜意识造成的问题了,其实,在语里面“劝诱”是个中性词,跟经济犯罪的嫌疑犯没什么关系。

诸如此类的问题尚属于小菜一碟儿。中文教室的本学生,多是经常去中国的旅行家或者退休商人,他们用本人那种特别细致的眼光看中国,回来后经常问出一些相当有深度的问题来,有时候这种讨论也是挺有趣的,得出的结论更让你匪夷所思。有位从“教育委员”职位上退休下来的政府官员吉川先生,根据某次讨论的结果写了篇文章,发表在本某民俗学学术杂志上,题目翻译过来应该是《从北京人的咒骂语言看古代中国妻妾地位差异》。这篇论文的关键词,竟然是“你丫”。

其思索深度让我这中国人都汗颜啊。

这天又是魔女去上课,不料不一会儿下起雨来,我把小小魔女托付给邻居张二嫂,开了车去接LD(“领导”,以下同)。到教室一看,还没下课呢,萨买了一罐可乐,边喝边在门外听LP(“老婆”,下同)给本人上课。

里面很热闹。原来,又是那个吉川问了个怪问题,挑起了一场学术性的讨论。

吉川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他说,我到中国看到这样的贬义形容词,比如二愣子,二流子,二傻子,二杆子,连某种器官都用“老二”代称,是不是中国人对排行第二的人有什么偏见呢?

学生们到过中国的不少,这下子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其中有位宝地先生很简单地批驳了吉川的观点,认为这只是巧合。他举了一个例子——中国人的确会说某人“像二傻子一样”,但也会说某人“像大傻子一样”,意思完全相同,都是形容其智力存在缺陷,可见并不是专门歧视排行第二的。

宝地的说法很有说服力,然而,吉川秉着本人过头的认真劲儿又问了一个引申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只说“大傻子”,“二傻子”,却没听说过“三傻子”,“四傻子”的说法呢?莫非是中国人对老大老二都有偏见?

这话问的真够绝,连我这个中国人在门外都脑筋一滞,庆幸没早点儿进去,您知道咱们中国人为什么不说“三傻子”么?反正萨是不知道。

学生们纷纷发言,然而,都找不到充足的理由来驳斥,唯一证实的,是的确没人在中国听到“三傻子”的说法。

整个讨论过程中,小魔女就像个五四时代的青年女教师一样把书抱在胸前,站在讲台旁边静静地听学生们讨论,一副大智若愚,胸有成竹的样子。

终于,找不到答案的学生,把目光逐渐集中到了老师的身上。

小魔女意识到该自己作总结了,于是伸手向下压了压,让大家停止了讨论。然后走上讲台,首先表扬同学们讨论的态度,话锋一转,就谈到了刚才争论的话题。

“大家应该动脑筋想一想,这不是个复杂的问题。中文里面没有‘三傻子’这样的表达方式,其实是非常符合逻辑的,和偏见没有关系。”魔女认真地说——

“这事情很简单,如果一个当妈妈的连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傻子,她还能有勇气去生第三个吗?”

………

谋杀亲夫啊!

被可乐呛得半死的老萨缓醒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2008-05-1004:12:38) 让小小魔女啃骨头的秘密 “小小魔女来,啃骨头,汪。”

“妈妈来,啃骨头,汪。”

“小小魔女来,啃骨头,乖,汪!”

“妈妈来,啃骨头,普路托,汪!”

……

桌上放着一大盘肉骨头。一向伪装淑女的我家那口子小魔女,手举一根大棒骨,笑容可掬地对着餐桌对面的女儿小小魔女作引诱状,小小魔女趴在榻榻米上,形如小吧狗,拱着小屁股摇头晃脑,手里也举着一根大骨头。

这就是我那天回家一开门看到的情景。

搁谁加班回来,开门看见这个场面也要一愣。

看见我回来,小魔女脸一红,赶紧放下骨头,理理外套到门口来道迎,匆匆间似乎还把指头上的骨头油往小小魔女的餐巾上抹了一把。(本习俗,丈夫回家妻子要在门口迎接,说“お帰りなさい”,称为道迎),小小魔女则欢呼着跑过来,拿油乎乎的嘴巴蹭爸爸的脸。

“你这是干什么呢?给孩子补钙?她那骨头半夜都能硌我,还用补?”看看那一大盘肉骨头咽口唾沫,心中却有些疑惑,本人的习惯吃肉不吃骨头,特别是这种棒骨腔骨之类带骨髓的骨头,所以商店里卖价比国内还便宜。上星期天带佛山来的李先生去前田肉店买猪蹄子,小魔女让我顺便带两公斤大棒骨回来。还以为是老婆发善心体谅老公,却不料是给小小魔女准备的。

魔女微微一笑,揉揉膝盖,说:“跟补钙没关系,这是最新的科学发现,她需要吃一些这个东西。”

“要不是补钙,”又咽一口唾沫,“那就应该给她买点儿五花肉(语称为“肩切”)来吃么,这种骨头上面没有多少肉啊。要不,还是我来处理掉……”

“那可不行。”小魔女一把按住某人伸向猪骨头的魔爪,道:“就是要让她啃骨头。”

我这么大的时候好像也没啃过大棒骨啊,让小小魔女啃骨头是什么道理?

小魔女拿过一张报纸来,给我看。

原来,是为了小小魔女的牙齿。报上说,大阪大学一个叫做濑村的教授,对于牙齿保健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本战败原因问题提出了新的看法。

本人的牙齿,自古不佳,最大的毛病是长得里出外进,层层叠叠。在本电视上出头露面的美女也算不少,但其中羞于张口者不在少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口牙齿见不得人。

这种问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曾给本人带来极大的麻烦。他们选拔飞行员的时候,一半以上被淘汰的原因竟然是牙齿不齐。牙齿不齐,就无法咬紧氧气面罩,所以不能当飞行员。濑村教授认为这个先天的缺陷制约了本飞行员的数量和素质,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空战中败给盟国。现代战争地面的战斗要靠获得制空权才能取得胜利,因此,本在二战中战败,固然是因为法西斯政府受到世界的反对,战略又出现错误,但还有一个重要而直接的原因就是本人的牙长得不齐。

不过,本人是天生牙齿不好么?

濑村教授笔锋一转,提到本在二战战败后,有很多遗孤流落在中国,被善良的中国人收养,史称“中国残留邦人”。这些人在中建交后陆续回到本,在他们中间,尽管也有一些营养不良的,却多有一口漂亮的牙齿,比一般本人整齐得多。可见,牙齿不齐,并不是种族原因造成的。

本风俗以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为荣,所以市场上开发的各种牙刷,牙膏层出不穷,牙医也收入丰厚,可惜效果未见多佳。按说这些“残留邦人”没有条件享受这些好条件,但牙齿就是比一般本人整齐,不免让人感到奇怪。经过进一步考察,濑村教授发现,中国人虽然牙病也普遍,但是,牙齿整齐的,比本人比例高得多,即便是生活在本的中国侨民,也是如此。

这是什么原因呢?

经过研究两国人的生活习惯,这位教授茅塞顿开——原来问题在于中国人有个吃肉时候也吃骨头的习惯。红烧排骨,冰糖肘子,这些典型的中国菜都需要“啃骨头”。即便是到了海外,在饮食上秉性保守的中国人,依然保持着喜欢吃带骨头的肉这个习惯。从医学角度看来,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因为小孩儿啃骨头,可以使牙床受到强烈挤压,这种挤压对牙床是一种良性刺激,能够迫使它充分长开,换牙以后就会长出整齐的牙齿来。同属本人的“中国残留邦人”因为从小随中国人生活,也养成了“啃骨头”的习惯,无意中获得了一口整齐的牙齿。

濑村教授还提到欧美各国牙齿不整齐的儿童也将陆续增加,因为他们本来是食肉民族,现在却渐渐放弃啃骨头的好习惯了。文章结尾,这位教授用刀来形容啃过骨头和没啃过骨头的牙齿。他说,中国人的牙齿,因为经常啃骨头,就像经过磨砺的刀,锋利而漂亮,本人的牙齿,因为不啃骨头,所以就像锈在鞘里的刀,无论质地好坏都无法发挥作用。

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干吗让小小魔女啃骨头,这个,也算是有道理吧。

不过,看小小魔女举着一根骨头棒子作海豹顶球状,感觉魔女的工作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她开始还啃的,后来……后来……”魔女期期艾艾地说。

后来怎么了?我问。

魔女不得已,苦着脸作了交待。原来,怕小小魔女不肯啃骨头,她特意弄来了迪斯尼的录像给小家伙看,却不料动画里面普路托叼骨头的镜头给小小魔女带来了极大的吸引力。于是,小东西举着骨头不吃,却让她妈妈表演普路托。画蛇添足反类犬,素重仪表的魔女不肯听命,小小魔女也不肯继续啃骨头。

事情,就僵在这儿了。

你说,这个狗怎么只叼着骨头跑,就是不啃呢?魔女看着电视叹气。

为了孩子的牙,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普路托,也是满可爱的么。萨怪笑作风凉状,做好看魔女满地爬的准备。

嘻嘻,魔女柔柔微笑,递过毛巾来让我擦脸。

擦了一把,忽然觉得老婆今天有点儿过分殷勤。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怔之间,只见小魔女抄起一根大骨头比划着冲小小魔女叫道:“汪,让爸爸当普路托好不好?”

“好!”小小魔女欢呼雀跃。

“现在换你来叼着吧。”魔女一把将那根大骨头塞在萨的手里,跑了。

萨:%¥%#··!!··!!!!··

得,算今儿作柔软体操锻炼身体吧……

(2008-04-2313:43:21) 东瀛观医记(1) 萨的那口子小魔女是学药的,而且为人比较热心,所以经常充当志愿者,帮助在本的外国人看病求医。!上个星期,小魔女就帮了一位肯尼亚来的黑人坎贝尔先生。

坎贝尔先生在当地是个牧师,还开了一所初级学校,这次到本是来募捐的。坎牧师在肯尼亚享受的是清新空气,绿色食品,每天和邻居的狮子大猩猩一块儿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地做运动,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不应该和医院打交道。不料本饭菜口味太甜,弄坏了牙齿,只好去看大夫,魔女就去帮着做了翻译。

第一次带坎先生去看病是个星期一,去了以后坎先生对本的医学大为叹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原因是看一个牙居然可以把光纤摄像头放到牙洞里去,拍出几十张照片来分析,看得在非洲拿阿斯匹林当万能药的坎先生目眩神迷,口中连连称赞。魔女听到人家对她祖国的医疗事业如此推崇,回来自然转述一番,飘飘然颇为自豪。

第二天坎先生的牙就补上了,好像用的是一种什么类似快干水泥的东西,果然效率高。

然而,这几天小魔女就不愿意再提坎先生的事儿了,说起来支支吾吾,似乎还有点儿脸红。萨开始也没在意,可巧今天魔女出门修车,萨就接到了坎贝尔先生的电话。问他什么事,坎先生说想麻烦魔女带他再去看牙。不是已经补上了吗?萨有点儿奇怪地问。

是啊,补上了,可三天前我打了一个喷嚏,它就掉出来了啊,现在我的脸都肿了,像老家的河马一样,哎悠悠……

其实摊上这种事儿并不是坎贝尔特别倒霉,前些天萨还在帮助一个中国来的兄弟打官司,这位老兄在大阪某医院开刀取胆结石,本大夫态度极好,就是一个不留神把旁边的肠子碰破了,直到第二天疼得半死才重新检查发觉问题,差点儿把小命饶上。至于某人歪着脖子去医院看落枕,等上几个钟头照了几分钟紫外灯又给歪着脖子打发回去这种事就更司空见惯了,这只不过是本存在的医疗问题的一角而已。

几次回国,听朋友说起国内的医疗问题已经成为千万人头痛的大事。谈论起来,朋友们对医疗腐败,“白衣魔鬼”等等痛切之极,至于原因么,有激进的兄弟指责部分中国大夫病人都素质太低,大夫医德败坏,病人有便宜就占,素质上不去,那就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谈过之后,就不免好奇聊聊国外的情况,说起来,在本这样的发达国家,应该早已解决了医疗上存在的类似问题吧?萨听了不禁苦笑,其实医疗问题在本也是一样的令人头疼,有些事情它的确解决得很好,但也有些中国解决不了的问题,本也同样没法解决。至少对于素质的看法,萨不太能苟同,其实,有好多事和素质的关系或许是不大的。看看本医疗制度解决了和没法解决的问题,我觉得颇有借鉴的价值。

若说优点的话,本的医疗体制堪称先进,涵括全民的保险制度,巨额的资金投入造就了遍布大街小巷的各类医院,而长期的人才培养又造就了一批具有相当水平的医生。这些,拿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逊色。在中国受到沉重抨击而至今依然屡见不鲜的天文药费,红包问题,在本是看不到的。本看一次病,通常药费在人民币一百元以下,如果对比收入的差距,这个数字是相当低廉了。而本的大夫绝对不会收红包,我因为女儿出生高兴给大夫送花,大夫也收得很勉强,最后弄了个花瓶把花插好,放在门厅里让大家欣赏。 东瀛观医记(2) 本解决这两个问题是靠素质高么?当然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但我所见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制度。!

本为什么不会有勒索性的药费呢?原因是本大多数医院所开药物都要到附近的药房购买,而本院只提供少量必要的制剂。这样,腐败药价的致命原因——卖药回扣,在本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无论你开多少药,病人都不会让你医院的药房多赚便宜,既然没人能知道病人会到哪里买药,甚至买不买药,这回扣如何给起呢?

本大夫不收红包,那更是严格的制度使然。本大夫如果收礼,会受到开除的严厉处分,而有这个“案底”的大夫,再被其他医院雇佣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本的大夫和律师一样,都是摇钱树一样的好职业,需要多年苦读,外加一系列严格的考核才能穿上白大褂,谁会舍得拿自己这样美好的前途当儿戏呢?

这些方面,中国的医药改革要是能参考一下,无疑会有事半功倍的好处。

不过,有些事情就微妙多了。

比如泡病号。

中国泡病号曾经是一个大问题,不过随着今天国营企业纷纷消失,这个问题也慢慢的不那样明显了。

有趣的是在本观察了一番以后,发现本人居然也泡病号,而且方兴未艾。

和中国不同的是,本泡病号的主要人群是老头老太。

在本,虽然医院众多,但照样人满为患,时常可见医院的门厅走廊里挤满了候诊的人群。仔细看来,老头老太占了大多数。是不是这些本老人都身体特别不好呢?其实本的老年人群可能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他们多半是闲不住,食物上由于长期习惯少油少盐,多食海产品,所以心血管疾病的概率较低。我们邻居八十多岁的老先生还去存车处当义务管理员呢,风雨无阻。这么多老人光顾医院有不少纯粹属于泡病号,本有报刊分析主要原因在于本的医疗保险制度。

本的医疗保险并不是负担全部的医疗费用,对不同年龄的人其比例也不一样,总的来说是要照顾高龄者,这样,到七十岁老人的医疗费用基本就全部由保险承担,不用自己掏腰包了。本的老人和儿女关系比较淡薄,看孙子的事儿非常罕见。退休了空闲时间很多,人老难免这儿那儿有些不舒服,到医院又不用花钱,还能有一点社会交流,没事去泡医院当然不奇怪。

不过医院可是照样收费的,如此一来,就给本国家的医疗保险制度带来了巨大负担。有人说当年中国人泡病号是素质问题,本国民素质高不高评价不一,反正这件事上也没有高到为了考虑国家的保险制度不去医院的地步。这种弊病谁都看得出来,却没有哪个政治家敢于在此处动土,弄个制度来匡正一下,减少医疗方面的负担。因为这种“匡正”虽然有利于国,却不会得到好评。老人们不会喜欢不说,年轻人虽然是间接的受益者(医疗保险的资金都是他们纳的啊),也不会欢迎,因为谁都有老的那一天么。

于是只好让医院的门厅里继续充满读着小说等待和大夫小护士交流一下的老头老太们。

从这个角度说,本的泡病号问题,只怕比中国的更难对付。

如果说泡病号这类问题应该归结于患者,那么,前面说到坎贝尔先生那样的遭遇,责任则在医院无疑。

按说本的医生都是经过高等医疗教育的,而且有严格的考核制度,一个喷嚏就掉出来的补牙技术或者取胆结石扎破肠子好像不应该是他们的手笔。然而事与愿违,这种事儿就真的发生了。分析起来,这又是本医疗的另一个罩门——公立医院的大夫,不收红包不受礼,手艺却不敢让人恭维。 东瀛观医记(3) 本的医院分为公立、私立两种,公立医院,往往都有极宏伟的大楼,市立医院常比市政府大,令人望之肃然起敬。 这里装备极为精良,CT、核磁共振、阴极射线管等等设备几乎属于必备之品,然而不幸的是,上面所说的类似笑话的事情,大多发生在这些富丽堂皇的公立医院里。

究其原因,却原来是中国多年前就开始叨唠的一个词——铁饭碗。

本的大夫待遇优厚,然而还是略有区别,一般在公立医院的大夫,收入要低于私立医院,因为私立医院目的是赚钱,赚得多了,大夫们的好处自然也多些。而公立医院大夫们的收入是固定的,只要不贪污索贿,即便出点不大的医疗事故也是行内监督,不会丢了工作,那是有保障的铁饭碗。铁饭碗好是好,可从另一个角度看,看好看坏一个样,那大夫们还有多少提高医疗技术的积极性呢?于是本公立医院的大夫们给人的印象就是循规蹈矩,但干活的积极性不高,至少患者是没有多少“消费者是上帝”这类感受的。没有积极性,那么本公立医院的大夫们技术水平上出些问题,对患者敷衍一点,也就是正常的了。(这一点,常有人抱怨中国医院的工作人员态度不好,不负责任,大概,原因也是差不多吧。)

本一些大学附属的医院,则普遍被认为医疗态度很好,原因也简单,那儿的大夫多半还有科研的任务,人生很有奔头,自然没有普通公立医院大夫那种暮气喽。

如果是这样,可能有朋友说,都搞私立的,不就好了?

私有化,的确是一条好办法,打破铁饭碗么,中国人领教过了。

然而有那么句话怎么说?——“世界上没有万用良药”。

说到私有化,本不是没有私立医院,而且到处都是,对比于公立医院的铁饭碗,私立医院的收入就该叫做金饭碗了。

而这打饭碗的金子从何而来?当然是看病的患者带来的了。私立医院的大夫们对自己的手艺都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到私立医院看病,那感觉简直是“宾至如归”,护士们亲切恭敬,大夫恨不得跟你拍肩膀称兄弟,令习惯了国内医院服务的朋友常常感觉怪异。有趣的是往往你第一次去的费用还颇为低廉。不吓跑顾客,放长线钓大鱼,本私立医院的大夫们都聪明得很。

不过,私立医院也有私立医院的问题。

限于规模,设备往往不如公立医院是一条。“一切向钱看”是另外一条,萨就亲身经历过一次本大夫“一切向钱看”的手段。

那还是刚到本的时候,因为萨对语一窍不通,需要学语言,小魔女也在读书,所以有半年左右萨从生活到医疗都是本政府包干。也就是这段时间,萨因为和坎贝尔同样的原因,到了一家叫做弓仓病院的医院看牙。

看病的大夫弓仓先生已经上了年纪,态度十分和蔼,看过我的那颗牙齿,便和我聊了起来,不一会儿弄清了萨看病的钱百分之百都是本国库出,老头马上说你等等吧,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别的牙有没有问题好不好?

这种事我干吗反对呢?

于是弓仓大夫就叮叮当当在萨的嘴巴里鼓捣起来。过了半天,老头住了手,萨抬头一看,感觉老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吃惊,问大夫是不是咱的牙里有什么大问题。老头摆摆手,回答说小兄弟您的牙好得很啊,居然,嘿嘿,就这一个需要修的。 东瀛观医记(4) 语气里面竟然似乎有点儿遗憾。

咱也没多想,转眼间老头就和我侃起中国来,看来他好像对中国很有兴趣。

接着就告诉我下个星期来复诊。

这次诊查就……完了?

完了。弓仓大夫点点头——牙的事情弄不好终生都会痛苦的,我要为你负责,下次来,我给你的牙消消毒,咱们看看怎样补。

当然,我是不用付费的,这段时间我的医疗费用都是本的医疗保险负担,老头自会去要钱。

好一个负责的大夫啊。萨心里赞叹,转身走了。到门口,弓仓大夫还殷切地追出来说,这个牙不治不行,一定按时来啊。

萨道了谢,隐约觉得有些怪异。

几个月以后才想明白,让我觉得怪异的是弓仓大夫当时的眼神很不对,居然带着两道金光……

第二次去,就是消消毒,然后让我下次再来。

第三次去,做了些表面处理,用棉球擦了擦。然后让我下下次再来。

第四次……然后让我下下下次再来。

这也太慢了。不过萨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反正这些天也是赋闲,弓仓大夫工作认真,同时很友好地每次都和萨做几分钟语练习,对中国的文化十分仰慕,经常讨论些诸如乾隆到底有几个妃子之类的问题。和老头家的狗也交上了朋友,大夫说这只狗可不得了,以前和狗熊搏斗过。讲狗斗熊的故事老头讲了两个星期,每次都是关键地方收口,等我下次去了接着讲,倒有些听评书的乐趣呢。

老实说,去国怀乡,那段时间倒是这位大夫那儿让我颇有些亲切感呢。

弓仓大夫说,你这个牙问题不仅在龋齿,而且刷牙的方法不正确,这样吧,在我这儿看看正确刷牙的录像。

弓仓大夫说,补你这个牙,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能用它,咱们用什么材料好?用白金合金吧,这个东西最可靠。

真是个好大夫啊,让人感动。萨的眼里老头的形象越来越高大。

就这样一个牙补了几个月,补好后老头还不断地让我去复查,包括检查萨每天刷牙的习惯是否正确。

有一天,萨对老头说:我下个星期去上班了,以后可能不容易经常来复查,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

老头愣了一下,说恭喜恭喜,那样的话以后有事打电话来吧,随时候教。

可是我分明听见老头叹了一口气,满失落似的。

我还以为他舍不得我这个小朋友呢!

回过头来,老头问我,我这儿还能配眼镜,你要不要配一副?两天就可以取。

看牙我配眼镜干吗?谢过了老头的好意,我还是拒绝了。

等到我要走的时候,感到老头有些欲言又止。

终于,老头开口了——你要是有朋友看牙,也是医疗全吃保险的,不要忘了介绍过来啊。

萨点点头,走出老远才觉出这话里面有问题。

后来才知道,那几个月,因为我那颗牙,每星期老头都从保险公司拿到十几万元的医疗费呢!本的医保政府支持,一般情况下不跟全吃保险的计较,因为这种人多是穷人,一不留神得罪了就是给对立面送选票,谁说本人脑袋不灵?这钻民主空子的本事学得快着呢!

怪不得老头舍不得我走啊!

直到今天,每当我用舌尖舔到那颗价值一百多万的牙,都有一种万分怪异的感觉。

虽然感觉怪异,但那牙用了六七年了,的确至今牢固异常。

那是,一百多万的牙啊。

(2006-09-2207:25:38) 中华料理(1) 退了休,老爹老娘总算有了些悠闲时间,来本看看儿子,顺便观光旅游。!第一次上街蹓跶,忽见老太太面露自得微笑,怪而问之,答曰:原来以为不懂语到这里不太方便,总要靠你导游,现在看来满街都是汉字,跟到香港差不多么,说不明白写出来总能明白,看来用不着你了。

萨一愣,赶紧解释——老太太,您可别小看了,这本的字儿虽然是从咱中国过去的,可好多意思都不一样……

老太太看着旁边工地上“安全第一”的横幅,一副不屑辩驳的神态。

说着,就到中午了,萨爹在一边问:咱们上哪儿吃饭啊?

本来安排好了去吃寿司,萨娘说不必了,最近胃不太好,还是吃中国菜吧,刚到这儿,肠胃怕要适应一段时间。

中国菜?这附近哪有中国人开的饭馆呢?萨正想着,看到老太太已经自顾向前走去,还招呼我们跟上去呢。哎,她怎么比我还熟悉?萨娘用手一指,抬头看去,只见一边餐馆的大牌子古色古香地写着——“中华料理”。虽然“料理”是本人发明的词儿,但在北京街头也不少见,难怪老太太一下就猜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萨连忙劝谏——老娘,这地方恐怕不合口味。

萨爹在后面拍拍萨的肩膀,道:听你妈的吧,我们只要吃家常便饭,不用讲究,吃这“中华料理”至少点菜不用费劲吧,不像第一次在北京吃本料理,看着“刺身”我直琢磨这宰人也没有明着说的啊……

偶尔,萨爹这书呆子也会幽默一下。

这样说着两位已经走进去了,萨只有跟着,一边暗暗叫苦,心说,这不是家常便饭不家常便饭的事儿,这“中华料理”啊,中国人吃得惯吃不惯还真不好说。

入内,坐下,萨娘拿过菜单,满意地点点头,指着第一行告诉我,饺子,来一份。转头问萨爹——好些子没包饺子了,你要不要也来一份?哎,你看什么呢?

只见萨爹直勾勾看着店里的菜式广告,满怀疑虑地问萨——小萨,你看看,这道菜是个什么玩意儿?

萨抬头看去,只见“今特典”后面,赫然四个大字——“中华烧鸟”。

俗话说中国人四条腿的除了桌子,带翅膀的除了飞机无一不可做菜,但这样赤裸裸地“烧鸟”老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萨连忙解释——就是烤鸡,把鸡翅膀用棍儿穿了吊着烤,然后蘸了芥末一类调料来吃。

老爷子看看橱窗里黑糊糊的烤鸡翅膀(本烤鸡的时候用酱油,所以黑糊糊),点点头又摇摇头,若有所悟,随口道:给我也来份饺子吧。说着低头看菜单,指指一道菜,犹豫一下,换了一道,又犹豫一下,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这次不是对我,是对萨娘——你老家不是天津么?知道这道菜是什么做的?我怎么没吃过?

萨娘一愣,心想在本你应该问小萨啊,干嘛问我?凑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天津饭”——萨娘是天津人,老爷子不问她问谁?

虽说萨娘是道地的天津人,这“天津饭”是什么东西可算难倒了老太太,犹豫再三,试探着问我——“天津大麻花加耳朵眼炸糕的拼盘?”

抢答错误,扣十分!萨一句玩笑换来老太太的目光磨刀霍霍,只好老实交待——就是摊了鸡蛋饼包在米饭上,再浇糖醋汁……萨娘摇头——没听说我们天津人有这种吃法,得找他们老板说明一下。萨说您就省省吧,所有本的“中华料理”都有这道菜,估计不定是抗时候哪个厨子糊弄鬼子,故意让他们学去的讹留至今。 中华料理(2) 中华烧鸟和天津饭让两位自信心极强的老同志气焰大减,再看菜单,就发现虽然认识的字儿居多,但能看明白是什么的,实在太少。网 !

比如……“醋豚”,难道是韦小宝“花雕茯苓猪”的养法传到本,养出了“镇江米醋猪”?“五目烧面”是什么东西?鱼眼睛,猪眼睛,牛眼睛……一起下锅?“中华饭”,这也太笼统了吧?“炒野菜”,本也流行天然食品?这是中国菜么?这厨子是哪儿出来的?!

一连串问题到此终于有了缝隙,我这个翻译官赶紧抓住机会,插进来解释——您这问得对啊,本的“中华料理”啊,它本来就很难说是中国菜。这厨子啊,都是本人。

嗯?本厨子做的中国菜?

萨接着解释——本的“中华料理”,起源中国,却是本厨师在中国菜的基础上,为适应本人的口味再创作的结果,大多数失去了原来的风貌。特点是不呛锅,少油,少盐,多用蒸煮,换句话说就是仅仅剩下中国菜的名,从厨师到做法,并没有多少中国味,虽然深受本人的欢迎,中国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一种不伦不类的新菜系。比如“天津饭”,在中国是没有这道菜的,而在本却是中华料理的典型菜,本人已经吃惯了。也有中国厨师在本开设的正宗中国菜馆,但光顾的主要是在的中国人,对本人来说,反而是不正宗的“中华料理”。

至于那几个古怪的菜嘛。“醋豚”,实际就是古老肉,“五目烧面”,是用虾仁、蘑菇等五种材料做的炒饭,再浇淀粉汁,“中华饭”是白菜、肉片等煮了勾芡浇米饭,“炒野菜”就是炒青菜,本所有的菜都叫“野菜”,倒不是要忆苦思甜的。

一席话让老头老太太频频点头,正说着话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萨娘看看盘子,道——上错了吧,这个我没点啊!萨看看,道:没错啊,这是您点的饺子啊。

饺子?这是我点的饺子么?萨娘狐疑地看着那盘坚硬而带焦嘎的东西,终于恍然大悟——这是锅贴啊!我想要的是三鲜馅的水饺啊!

萨忙解释——在本,锅贴就叫饺子,这东西都是煎了吃的。

萨娘咽口唾沫,道:那,他们就没有煮的饺子么?

大概是正宗的中国话加上不断的大惊小怪,饭店的老板被惊动了,这是个精明而肥胖的小个子,急急忙忙从后面跑了出来,到我们桌前一阵鞠躬,然后就是恭敬地询问有无可以效劳之处。

把萨娘的疑问转达之后,老板沉思半晌,终于点点头,叽里咕噜冒出一段语。

萨娘问:到底他们有没有煮的饺子?

萨吞吞吐吐地回答:有,倒是有的。

萨娘:那就换一份煮饺子吧。

萨:有倒是有,不过他们是用西红柿汤煮的……

萨娘——咳咳,小萨啊,你不是说今天中午带我们吃寿司么?这会儿,还没关门吧?

(2006-09-2308:29:19) 一个西班牙裔美国人在日本被逼疯的真实经历 前两天萨到处找在美国的朋友打听,发疯似的问大伙儿是否知道佛罗里达在闹飓风。!原因是佛州的一个供货商在项目关键时刻告诉我不能按时供货了,他刚刚从本返回Tampa,告诉我那里已经陷入了没网没电没飞机,水深四尺可抓鱼的苦难境地,这个月交货是别想了。

实话说,此人喜欢夸大其词,我当初对这兄弟有点儿不信的,工程正紧,这节骨眼儿上突然闹水灾跟奥运会打错靶一样概率也太小了。你小子要敢糊弄我¥#¥%%…………—!!!!!

正琢磨着就收到若干回信,有说是有个伊万飓风来了,有说自家的房顶儿已经找不着了,有说新奥尔良准备了一万副棺材的……看来他所说的并非夸张,心里顿时一变对此人充满了同情。这位兄弟最近可能太流年不利了。

此人是个西班牙裔美国人,生在佛罗里达,长在佛罗里达,按照合同,上星期六飞来本,——也是这哥们儿第一次出国了——美国老土多得很。本来说好来两个人,结果只来了他一个,说是刚起飞机场就关闭了,他的工程师过不来。到了本满得意的,说要呆上一个星期,这回可不用担心飓风了。

可是……

第二天晚上,这小子在大阪希尔顿饭店25层楼上的房间里正哼哼着小调要洗澡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开始自动的开关,澡盆里的水骤起波浪,自己像喝醉了一样直打旋,西班牙兄弟开始还有点儿新奇,觉得很有意思,等想起来自己今天晚上没喝酒啊,他忽然醒悟过来——

地震啦!!!

据说这西班牙兄弟当时是上身穿着西服,下身围着浴巾,鬼哭狼嚎跑出房间的,也不知如何会这样打扮,却见本人该干吗干吗,无事一样,倒看着他跟看鬼似的。这西班牙兄弟又蒙了,人要是和一帮精神病在一起很容易产生自我怀疑的,这位兄弟此时就是这个心态,心想我是不是有问题?愣了半晌,终于悻悻然返回房间里。

给前台打电话,本人的英语也听不明白,看看屋里,水也不洪湖水浪打浪了,西班牙人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正常吧,活了四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这样“正常”的子,要说不正常吧,这帮本人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经过40分钟的长考,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己精神是正常的。看看周围没有异动,疑窦重重的西班牙人脱下西服,决定今天不洗澡了,就这样睡吧。

平安无事,直到……

夜里3点,忽然又是一阵疯狂的震荡,吊灯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响,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子像手榴弹一样自己从卫生间门口飞了出来,整个大楼都在跳舞。西班牙老哥鬼叫一声,光着脚丫子就蹿了出去,顺着楼梯连下25层,一直跑下来到大堂。

只见一片和平景象,本夜生活丰富,3点钟了,大堂里女士们依然拎着小包说笑,先生们看着报纸抽烟。侍者急急忙忙地过来问候,还带着三分疑惧,仿佛担心他是精神病患者。这次西班牙人不和本人古怪的英语磨牙了,也顾不得已经半夜,问明了公用电话一声惨叫就把老萨从床上揪了起来。

从睡梦中醒来,萨愣了有5分钟才听明白第一不是网络出问题了,第二不是他让赤军给抓走了,再细问,哦,原来是地震。

萨于是打着哈欠告诉他,哎,地震也就几秒钟的事,等你从楼上跑下来早停了,要塌楼也早就塌了,你折腾什么呀?

感觉上问题一上升到生命危险的高度,白人兄弟总是肾上腺剧增,果然,听完我这话西班牙人又是一声嚎叫——ItDoesn MakeSense!我不能看着我的房子塌下来啊!

然后就嚷嚷要找本政府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没办法,接着解释吧。哎,你不要着急,地震是本的一种生活方式,你看看周围的本人,他们都不着急吧?这儿是十天一小震,一月一中震……很正常的,你看看本人应该知道他们都觉得很安全,难道就你一个人怕死,大家都不怕死吗?……

没等说完,那边就打断了我喊起来:NoNoNoNo!!!不是的啊,你不知道本神风敢死队的干活么?切腹自杀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啊!他们的脑子都不正常的!ItDoesn makeSense!!!

靠,周围都是本人,说本人脑子不正常,西班牙人敢造啊——不过估计周围没几个本人听得懂。我是好说歹说,才算稳住这小子,不过他是不肯再回25层上睡了,还说要连夜给他的律师打电话加买保险,一面让我帮忙联系住到比较低层安全,容易跑出来的旅馆去。

行啊,只要你不乱来就好。

第二天我就带着满眼血丝的西班牙兄弟换了一家本风格的小旅馆,一层的平房,木结构的房架,纸糊的门窗,用劲儿一撞就冲出去了。我跟他说,你看,这个好吧,虽说贵得厉害,可是不怕地震啊,就算砸下来,这样轻的屋顶也砸不死人的,你放心啦?西班牙兄弟看得直点头,满怀感激,赶紧付账住进来。

手续都办完,拿钥匙的时候,本服务生小姐恭敬地鞠了一躬,认真地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西班牙人莫名其妙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意思是你给翻译一下啊?

我干咳一声,对那小姐说——这个,你再说一遍。

小姐又重复了一遍,西班牙人不解地看着我。

没辙了,我只好苦笑着回过头来,对西班牙兄弟满怀同情地说道:她说,这个,欢迎光临,这个……

西班牙人:这个我明白,我学过一点,后面呢?

我只得原汁原味地重复了:这个,她说第十八号台风已经登陆九州,据说这是本世纪以来本遭受的最大台风,它将从大阪席卷而过,台风期间本政府部门停业,电车可能停运,飞机可能停航,在九州已经刮飞了一条万吨轮,掀翻一百多所房屋,吹死了两个鬼子,请您做好充分的精神准备。

这个刺激太强烈了。

对地震不了解,对大风,佛罗里达可太熟悉了。听完我的描述,西班牙兄弟一脸傻笑,猛地冲到房间门前,用手推了推那漂亮的伊都纸糊成的隔扇,然后用血红的眼睛抬望天空,发出了一声不属于人类的惨嚎——

OHH,MYGOD!NOx !!!!!!!!

(2005-12-0717:10:15) 和日本老师上床 到公司法律部陈先生那儿取个文件,看到他欲言又止,表情扭捏,就问他是不是有事情需要帮忙。!陈先生犹豫了一下,取出一封信递过来,用他那变调的普通话问道:“本女地,系不系都很开放地?”

看信封上的地址,好像是某个语学校发来的。

陈先生是敝公司法律部的香港人,刚调到大阪,这些子在拼命啃语,好像就在这个语学校学习。香港人以勤奋拼命着称,于是连上厕所都能听到陈先生对着小便池喃喃自语——“苦你鸡娃(你好)”“死蜜妈三(劳驾)”……这让我很联想某解放军军官回忆打老街之前满营官兵齐练“诺松空叶(缴枪不杀)”“堆拢宽红毒兵(优待俘虏)”的魔症场面。

这边看着信,那边陈先生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经过——说到底都是讲中国话的,碰上尴尬的事情会觉得更像自己人。原来,写信的是学校里他们班的老师礼子,这位老师年轻活泼,为人和气,陈先生经常向她请教。一来二去熟悉起来,陈先生提起从不知道本人的家里面是什么样子,礼子老师就约他周末去自己家做客。陈先生知道本人礼节繁多,怕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礼子老师提醒提醒。于是,就得到这封回信。

我看看信,很正常么,于是很疑惑地抬头看他——这……让您放松,就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写得挺好嘛。

陈先生涨红了脸,抓过信来——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你看下面,她说……她说让我注意上床之前一定要先脱鞋……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上床……

萨看看信,忍俊不禁。

陈先生横了我一眼,道:有什么可笑?难道我上床之前不知道脱鞋么?我是野蛮人么?问题是……她怎么就这样要我上她的床哦?这也太……胆子大了吧?这样我不能去的。

哦,你还不愿意了?

哪里……陈先生看出其中有诈,半开玩笑道,那天她丈夫也在,我会很不习惯……

萨忍不住大笑,赶紧把真相告诉这位老兄——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啦,这里面不过是一个误会。

在本,“床”这个词和中文完全不同,指的是地板而已,具体地说就是本人家的榻榻米。榻榻米的面是草编的席子,如果穿普通的鞋上去很容易磨坏。本人家进门的地方叫做玄关,来访的客人都要在此处脱鞋或者换专用的拖鞋才可以登堂入室。玄关的地面比榻榻米要低一点,自然就是上床喽。礼子老师不过是提醒陈先生进门要脱鞋罢了。

一个字的意思不同,害陈先生担心了好久。

看看屋子里一大书架法律典籍,陈先生疑惑地向我确认——那就是说没有问题啦?

……

那个周末,一下班陈先生就打扮得精精神神地出门了,估计,是到礼子老师家……上床去了吧。

(2007-11-2823:57:03) “可愛い”在日本(1) 到本的时候,经过两次误会,记住了语中“可爱い”这个词。网 -

第一次是在和公司的本同事见面时,因为彼此并不熟悉,所以相互之间大多是客套。无奈本同事多半不通中文,而萨当时的语词汇,也就是“老头,八路地,有?”这种水平,因此双方的交流不一会儿就冷了场。实在没辙了,想起一个语词——“美しい”,按照教科书上的说明,这应该是“美丽”的意思,于是对着身边一位实在称不上的美丽的本同事,试着用这个词恭维了一下。

按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这句话出口之后,那位本同事却面露尴尬,明显的敷衍几句就夺路而走。自觉可能用错了词,下来以后找人一问,才发现差点闯祸。首先,本民族在两性关系上本来不是特别认真,但受了欧美影响,偏偏场面上非常教条,除了喝酒的时候以外,随便夸公司的女同事漂亮美丽闹不好会被当成性骚扰;其次,这“美しい”在语中的确是美丽的意思,但是用来形容人有点儿勉强。在一些比较传统的地方,这个词常出现在官方公告类的文件上,用来形容像富士山、北海道冰川之类地方,用中国话说,就是有点儿“壮丽”“瑰丽”的意思。不幸的是我们那位女同事恰好出身在比较传统的地方,想想对一个女孩子说,“您真壮丽啊。”那结果人家不夺路而走才怪。

末了,教导萨的文老师告诉我,在本,恭维女性,固然可以用“美”,但更好的词是“可爱い”,因为“美”是外表的,而“可爱い”连气质也一起说到了。

如果对照中文来说,“可爱い”,其实就是“甜”的意思。说一个女孩子长得“甜”,的确很耐听,另外,也比较保险,因为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美”,但“甜”,即使是不太美丽的女孩子也可以做到的。

可是在用这个词的时候,萨又出过一回问题。

那就是我的语水平通过提高,已经达到了“老头,土八路地,大大地有?”级别的时候。公司里面来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秘书。中午同事们一起吃饭,谈到新来的女同事,有个工程师问萨的观感,萨按着老师的指点,顺口答道:“可爱い”。

对面的同事抬起头来,有点儿吃惊的问:“什么?”

萨想他是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可爱い呀!”

感觉同事们有点儿异样,但本人勤于控制自己的表情,萨仅仅是心中疑惑一闪,也不敢肯定。

不料此后的若干子,那位年轻的女秘书每次见到我都表情惶恐,小心翼翼,好像萨是魔教妖人一般。事出有因,我想这里面准有点儿什么误会。终于有一次托她复印了一大批资料以后,秘书小姐怯怯地问:“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做得失礼的地方?”

萨赶紧摇头:“没有的事儿啊。”这个是实话,公司里本的女孩子大多很会替别人着想,礼貌周到,而且工作上勤勉认真,要不怎么本老婆和菲佣,还有巴西足球队员,都是国际交流里的热门话题呢?

那小姐就很一脑门子官司地问回来:“那么我来的时候您怎么说我很可怕呢?”

这哪儿跟哪儿啊?忙问是谁造谣,敢情还是好几位都这样说,后来我才发现这本人背后传闲话的毛病比北京街道大妈还厉害。

这几位都是我们科里的,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萨就半开玩笑的把事情挑明了——你们传闲话可以,怎么能造谣呢?谁说过XXX小姐可怕了? “可愛い”在日本(2) 那几位互相望一望,非常认真地说:是啊,我们也正想问你呢,人家不是挺可爱的么?你干吗说人家可怕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可怕了?

那不就是那天吃饭……

这一回忆,才恍然大悟。!事情全怪语的发音太微妙了。“可爱い”的发音是“卡哇伊”,不巧的是语里面“可怕”,“恐怖”的发音和它很像,是“扩哇伊”(怖い),那天说话的时候萨嘴里正含着一大块牛肉,加上“老头,土八路地,大大地有?”这种语水平,造成误会,就不奇怪了。

您看,这就是本人的性格,他有事儿从来不当面锣对面鼓,专在背后瞎嘀咕。

不过,也许正是这种不够大方的性格,使“可爱い”在本大行其道。语中“可爱い”的含义,包含着可爱、青春、清纯的多重含义。

本的女孩子天然条件并不太好,典型的形象,用我一位朋友所说,是“平胸,小眼,横膀,萝卜腿”,所以,虽然本女孩子对外表的美丽追求不遗余力,但总有点儿心虚,本女孩子不大善于像中国女孩子那样大方地在舞会这类场合展现自己的美丽,而略有点儿矫揉造作地苦苦塑造自己的气质形象——美也许我做不到,甜,我总能做到吧?做不到,我总可以装出来吧?也许因为历史和传统的原因,气质方面,本女孩子的素养令人叹服。无论平时多么张牙舞爪的女孩子,只要你把照相机镜头对过去,她都会马上作出一副天真无邪,清纯可人的表情来。本,在人前你是找不到“野蛮女友”的,虽然从我所见的情况,回家跪搓板的本男人也并不少。

这样,本的大街小巷,电车汽车上,就不时可见化着淡妆,如同清水洗过的“可爱い”女孩子——尽管知道底细的本男人对这样的“可爱い”女生,表现常常如同司马懿看见了空城计。

无论怎样,对“可爱い”的追求,无疑让本社会多了一道风景线。

(2006-06-2522:46:27)

【另记】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与一些本同事交流过,关于本社会对于“可爱い”的追求,他们也有一些另类的说法。按照他们的看法,“可爱い”本身多少有一点装清纯,假天真的味道在里面,中学女生穿上故作邋遢的长袜,装上黑黑的长睫毛做一点无邪状是本的传统,无可厚非,可怕的是近年来连四五十岁的大妈也照此办理,甚至男孩子也别上个发夹做“可爱い”状,就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了。究其原因,本的社会压力太大,成年人养家糊口,交税修路,加班加到正点下班成新闻,还要时时受到过劳死和失业的双重威胁,所以,年轻人不愿意长大,成年人潜意识里总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自然给本追求“可爱い”的传统,混杂了一点儿变味儿的动力…… 不一样的爱人(1) 前两天参加一个活动,遇到以前一起工作过的一位吴大姐,吴大姐到处向人介绍——“这就是当年散布谣言,坏我清白的那个小萨。网 !”弄得我哭笑不得又无从辩解,谁让人家说的是真事儿呢?

那么,萨到底把人家吴大姐怎么了,以至得了这样一个坏名声?

其实,真的是很无辜。

当时,萨到本不久,和吴大姐是一个办公室,多受她的照顾,正在感恩图报的时候,机会就来了。一天忽然有个电话打进来找吴大姐,其他的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吴大姐恰好出去办事,大约因为在地铁里面,手机也接不通。接电话的秘书脑子还算快,对话一番以后,终于猜出对方是个中国人,于是把电话转到了萨的桌子上求救。

原来,是吴大姐的丈夫打来的,这位姐夫前几天刚刚从国内飞来探亲,大大咧咧出门转悠,一下就找不着北了——他心里大概以为本的城市道路也该像北京一样横平竖直,谁知道吴大姐住的神户市一面是山,一面是海,所有的道路都像蚯蚓似的,两个钟头以后姐夫发现自己上了一座一百多米的桥,再不敢乱走,只好找当地警察帮忙。

本警察还是负责任的,拿了姐夫记的地址,到地方以后怎么看姐夫怎么摇头,这楼好像陌生得很,尤其是地址记的单元居然还住着一个本老头,这……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记错了!姐夫没了辙,想起钱包里有吴大姐一张名片,就打到公司里来求救了。

萨一看这个忙肯定是要帮的,马上找公司人事部的斋藤要吴大姐的住址。

斋藤是个很严格的人,说这属于个人隐私啊,如果没有足够理由不能随便给你的。谁要呢?

这可就麻烦了,萨的语非常有限,我怎么形容姐夫和吴大姐的关系呢?丈夫?不行,“丈夫”这个词在文里面含义截然不同,是“结实”,“坚定”,“好汉”的意思,“大丈夫”是文常说的话,意思是“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很豪迈,就是和中文的“丈夫”拉不上关系。那么,说“先生”?“先生”这个词语里面也不能乱用的,只有教书的,特别是教授才可以叫先生,本的教授地位崇高,走大街上管谁都随便叫“先生”,那位多半会红着脸表示不敢当。老公?文肯定没这个字,要斋藤认真起来去查闹不好和太监拉上关系。

怎么办?用手比划长头发,表示吴大姐,用挎胳膊表示姐夫,比划半天,看斋藤还是两眼发直。

这本人的脑子怎么长的?榆木的?这么明显的事儿就是理解不了。

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中国对丈夫还有一个说法,萨就用上了——这位啊,是吴大姐的爱人。

嘿,别说,斋藤的榆木脑袋立即开了窍,露出理解的表情,却又带点儿狐疑,眼珠一转,好像要确认一下,比划了一个房子的样子问我——他们……他们住在一起?

当然了。不过,吴大姐的爱人是从中国刚来的,所以没有记住住址。

斋藤作恍然大悟状,一面连连点头,一面忙着找吴大姐的住址去了。

萨把地址告诉姐夫,他写在纸上给警察看,此事果然顺利解决,原来为了迎接姐夫前来,吴大姐特意换了个宽敞些的公寓,而马大哈姐夫呢?还拿着过去的旧地址呢。

大姐回来,当然是一番致谢。这事本来圆满解决,萨觉得自己做了件积德的好事,但唯有一点让人放心不下——这斋藤的表情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啊,看着有些鬼头鬼脑? 不一样的爱人(2) 不料,没两天,吴大姐就打上门来了——好你个小萨啊,有这么拿你大姐开涮的么?那天你姐夫来电话,你说他是我什么人?

爱人啊,有什么不对?

我说嘛,这几天公司里同事看我老跟看失足青年似的,原来是你搞的鬼,你这不是造谣生事么?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姐夫当然是您爱人么。

那是在国内,他是我爱人,在这儿,他可不是我爱人……

大姐,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见异思迁也得先把手续办了吧,现在您和姐夫可是合法夫妻,何况姐夫这人还不错嘛,说扔就扔,您也太狠了吧?

嘿,我让你气糊涂了。吴大姐这才解释起来。原来,这两天吴大姐总看本同事眼神不对,还偶尔听到有人说她养了个情人在公寓里。不但养了,还公然把电话打到公司里谈两个人同居的事情。中国人对涉及两性关系的事情一向严肃隐晦,居然有这样大张旗鼓的,堪称新闻……吴大姐属于那种爱惜名誉的人,这还了得,赶紧找了个熟悉的扫地大妈旁敲侧击一番,才知道是萨惹的祸。——从吴大姐找扫地大妈打听小道消息,可见本人传谣言八卦的本事绝不亚于国人。

萨大叫冤枉——我可没说过这话啊,我说姐夫是您爱人。

哼哼,回家问问你媳妇去,语里头,“爱人”的意思,就是情人啊!……

事后,向我家小魔女讨教,才明白果然是犯了错误。在语中,“爱人”可不是什么好词,表示的是包养二奶一类的关系,我这段连比划带说,的确可算得上吴大姐的“污人清白”了。此后,吴大姐带着姐夫出席了几次我们公司的聚会,通过他的反复自我介绍,才算抵消了萨“造谣”的不良影响。斋藤后来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看你看,这个误会,我还以为吴女士在搞“不伦”呢。

不伦?萨又吓了一跳,心想包养情人毕竟和乱伦还不是一个概念吧,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谣言在飞?那可不关我事。

看萨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斋藤一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明白过来,急忙解释——不要误会,我们语里面“不伦”的意思就是你们中国说的包二奶啊,和乱伦没有什么关系的。

因为用错了一个词,造成这样的问题,萨回家忍不住问小魔女:“那,在语中表达中文‘丈夫’的意思,比如你介绍我,应该用哪个词呢?”

“嗅筋。”小魔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嗅……筋?”听着这个怪异的词,萨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发音这样古怪?”

看到萨脸色不豫,小魔女连忙解释:“这个啊,是简称,还有表示尊敬的说法。”

“那你说说看。”

“狗嗅筋。”

“狗……还嗅筋??!”岂有此理,萨勃然大怒,“消遣老爷我不是?拿咱家大勺来,我要执行家法!”

“慢,慢,”魔女一副笑得肚子疼的样子,一面解释。原来,文中表示尊敬的“御”字,发音正是“狗”,而“嗅筋”一词,写出来却是——“主人”。

在本,妻子要称呼丈夫为“主人”,如果尊敬的说法呢,就是“御主人”。

天,从这一点看,男性在本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高。——虽然说发音有些不幸,竟然是“狗嗅筋”。

不过,地位高,萨这个“御主人”吃完了饭,还得刷碗。

敢情再怎么称呼,它也就是一个马甲……

(2007-07-1721:22:54) 嫁到和歌山的中国女郎(1) 一、本人中村

老萨住在本,对节俭二字真有点儿头疼。!有些本人的所谓节俭被中国人视为“抠门小气”——渗入骨髓而且富有教条主义特色。比如本主妇经常匆忙的去开关空调,专门有学者教导她们隔几分钟打开一次空调最能够节约能源和电费。比如本家庭的洗澡水是不能乱倒的,要用来洗衣服……

大伙儿都说本人活得累,就他们这个“节俭”法,能不累嘛?

所以从我第一次看到中村,就大感亲切。这个长得像《地雷战》里渡边的家伙,是萨的一个客户,全无一般本人那种死板小心眼,办事儿颇为“中国”。大家出去玩,这小子随手就把公司的高级数字相机拿出来了,——“反正也用不坏”;给公司采购器材,累计了金额就拿着发票自己去抽奖——“反正不抽公司也不会去抽”。加上过马路不大走人行横道(本人都是站在那里等,等有人带头违章再跟上去),下班就往家跑(本人都是加班,要不就上小酒馆去,免得老婆以为自己工作不努力),这种种在本社会可谓特立独行。

根据这些迹象,用不着他自己说,萨已经猜到,这位多半和中国人有些缘分——没人教他哪儿会这么活法啊?

虽然怪异,中村可是公司里年轻本人的偶像,因为他早早就买了一座漂亮的小洋楼。那小楼的照片就压在写字台玻璃板下面,那儿有中村一家的照片,仿佛压满了快活——带着儿子在山上跑步,和上钩的大金枪鱼合影,还有中村和他太太在古色古香的法式壁炉前点生蜡烛。其实这小子的负担不轻,他的工资属中下,养一个母亲,一个太太,两个儿子,就不买房子也够紧张。和他邻座的吉田,就夫妻俩,买了套公寓,还贷款还得呲牙咧嘴呢,天天吃泡菜。这中村也是一典型的普通人,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谁都弄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这样逍遥自在呢?

我也是去了中村在和歌山的家,才弄明白。敢情幸福中村的秘密在于他有一位精明而善于俭省的太太,一位来自上海的女郎,这个女孩子还有一个外号——直布罗陀要塞。

电车上,这中村手舞足蹈,得意非凡,还一个劲儿地嘱咐:“喂,萨桑,有事情要拜托啦,见到我太太,麻烦你多说她两句好话,比如‘太太长得好漂亮’,‘菜做得很好吃’,行吗?让她高兴,拜托啦。要不然,她就会……”说着,这鬼子在脑袋上摆了长犄角的架势。

看不出他脑袋长得像榆木疙瘩似的,对太太倒是满有心眼。萨见过不少太太会过子的主儿,老公都多少有点儿苦哈哈的,这中村有点儿个别,据说本有一种“受虐狂”,莫非今天让我碰上了?

后来我才明白这小子高兴满有理由的。第一,我给他装电脑,这位能省好几万;第二,把老萨抓去装电脑,是中村太太的吩咐,他办成了这档子事,老婆面前脸上有光啊;第三,还有个后来才知道的理由……

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中村家的小楼闭片上的还要漂亮,前面还带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主角上海太太早就在门口迎候了,娇小玲珑,中村对我说她叫阿静。

老乡见老乡,这女孩子却完全没有半点儿泪汪汪,递过一双绣花拖鞋来,落落大方的张口就是:“哈,你就是老萨啊,我们家青蛙可盼着你来呢。”我这才明白中村在家里的外号叫“青蛙”,便也随着寒暄几句。 嫁到和歌山的中国女郎(2) “你来他高兴得很呢,你知道为什么吗?”阿静给中村拿拖鞋,挂大衣,回过头来对我说。!

“为什么?”萨感兴趣地问。

“嘿,本家庭来客的时候,太太总是给足老公面子,他要当一晚上大爷当然高兴啦。”

一句话说得我也乐了,这时候中村得意地一笑,忽然冒出一句中国话来:“我今天可解放啦。”后来我才知道,中村在上海留学四年,这份姻缘就是那时候结下的,难怪青蛙能说中国话。

中村家老太太很慈祥,两个小鬼子都可爱,一个叫亮,一个叫周,这是因为中村在中国留学时候喜欢三国,所以借用了诸葛亮和周瑜的名字——那个周留着女孩儿头,像他妈妈,也有灵动的眼神,而那个亮则傻乎乎的如同他爸爸,真真糟踏了诸葛丞相。

但是我隐约的觉得这花园有点儿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儿法说不上,就是和一般本人的花园不一样。

二、直布罗陀要塞

晚宴早已准备好,看上去十分开胃,菜肴虽然不多但都精致而味道出色,带着海腥味的新鲜烤鱼,生牡蛎,清香的关西风拌茄子,紫苏黄瓜蘑菇炸成天妇罗,主菜是一条和歌山特产的大红鱼,浇着美味的汤汁。加上阿静拿出上海女郎待客的工夫来边吃边聊,热气腾腾的真是宾主尽欢,等到最后阿静端上汤菜来,萨感到简直发晕,竟是上海火腿煮鲜竹笋,乳白的浓汤,鲜红的火腿,好久没有吃到的故国好东西!看我连连称赞,阿静快活得双眼闪亮,连连劝萨多吃一点。——我的夸奖倒不是因为中村嘱咐,而是真的赞叹。

从在北京下本料理饭馆,到在公司吃老板的大菜,吃本饭居然吃饱了,好像还是第一回,萨晕晕乎乎地想。

整个吃饭过程中,中村饭来张口,任老太太和阿静忙得一塌糊涂,半点也不插手,看来今天是大爷做定了。海阔天空,不一会儿话题就说到他们怎么相识。据说有国际婚姻介绍所,但阿静和中村却是自由恋爱,而且中村是真正的幸运儿。

敢情这女孩子是学了一肚子数学接着学经济,盯上她的小伙子车载斗量,但无一成功,阿静本来人就聪明漂亮,又带了南方女孩子的精明和宏观经济学的陶冶,号称大学里的“直布罗陀要塞”——鬼子说法:“难攻不破”啊。

阿静的家庭条件很好,对比之下中村就不算条件好的了,他家里没钱,为了到中国留学,打了好几年工。打什么工?在公路上砸石头子儿。这活儿连中国留学生都不干,够苦的吧。好在他也有优点,这中村学业不怎么样,那时候的形象还不太像渡边,更像高仓健,有一辆金色的三菱大摩托,开起来风驰电掣,喜欢体育,滑冰,攀岩,游泳,跳水,都是能吸引女孩子眼球的本事,还做得一手好舰模,在本全国比赛获过奖呢。所以,追一下阿静也还有些资本。不过,阿静插话:“本来也就是觉得他挺会玩的……”

他也的确会玩,上海举办外国人唱中国歌,他就去拿了个二等奖回来。阿静则叫苦不迭:“你知道我发动了多少朋友学妹投他的票啊……”

那么后来呢?

中村得意地吹嘘起来:“后来啊,我们十几个人出去玩,忽然下雨,躲到个山洞里避雨,又湿又冷。”他看看太太,阿静微笑,接着说道:“结果他就从怀里掏出个保温杯来,满满的一筒热咖啡,可把大伙儿高兴坏了。” 嫁到和歌山的中国女郎(3) “就是这样,她看上了我。”中村洋洋自得地说。

笑过之后,我看看阿静,心想这“直布罗陀要塞”的确有特点,男人有钱有魅力都在其次,唯有“体贴”二字,只怕够女孩子找一辈子。有了感情以后,什么家世国籍,恐怕都是次要的了。

饭毕,萨上楼开始工作,中村本来还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直布罗陀要塞”眼睛一瞪,鬼子吐了吐舌头,耀武扬威地扛起一支墩布刷浴缸去了。

萨暗笑:不自觉啊。那是,客人都上楼了你还耍什么威风。

而那个花园儿到底哪儿奇特,老萨还是没想明白。

三、愿者上钩

阿静带了几块自家烤的小点心,和我一起上楼,我们一边把各种计算机零件拿出来,一边天南地北的神侃。大伙儿注意到没有,在上海通常都是女主人陪客人,男人在厨房干活,吃饭以后,中村家又进入了上海状态。

我问道阿静有没有觉得不习惯,她说都来了十年了,每年回上海两三次,倒也没有什么不便。中村也喜欢去上海,他觉得比在本自在。早说了,本的社会环境比较压抑。当然也不是没有碰到过麻烦,有一次学生闹事要打本人,差点把他也砸进去,鬼子一着急,用汉语大喊:“毛主席万岁!”周围人笑倒一片,他自然是安全返回。

话题转到房子上,我不由得问起了她怎么处理这个经济问题,要说他们家可看着不抠啊,怎么能省出来呢?阿静笑笑,说这可就复杂了,总而言之,你不能入乡随俗。这中村之流的毛病就是只会节流不会开源,而且看东西看事太从小处着眼,你们北方人都说上海人算计——别笑,我不在乎人家这么说,上海人是有点儿小气。可是和本比,我们上海人就太北方了。像他们那样鼠目蝇头的可不行。你得改造他们。

本人的小气我是有体会的,一座楼他敢叫城,一颗梅子敢叫一道菜,本菜的盘子碗儿有名的漂亮,量却出奇的少,什么原因您自己想吧,反正盘子碗儿又不能吃。相比之下北京人笑话上海人两个鸡爪子算碟菜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但是最后一句可有点儿玄。

改造?改造他不反感?本人可够顽固的。我不禁发问。

阿静一笑:哈,你看他像反感的样儿么,北方人怎么说?杀猪杀尾巴各有各的杀法……

聊得起劲,差点儿把活儿给误了。阿静看看楼下,说去瞧瞧孩子,就离开了。

这就是南方女孩子心细的地方。我的毛病是聊天的时候手就停了,而干起活来就比较专心,不太注意周围环境。阿静离去,我才正式开始组装,这可就顾不得别的了,一直等到计算机开始自动安装软件,才仔细看中村家楼上的布置,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楼上是中村夫妇的卧室,棕红色松木地板,环墙高低错落的家具和房间浑然一体,样式洋气而别致,暗红灯罩下面调得淡淡的灯光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本人基本都没有享受生活的习惯,这中村倒是过得舒服。

“怎么,不像本人的家么?”中村发话了,他端着两杯咖啡上来,看到我这副表情,忍俊不禁地问,然后就自己回答了,他一指房间中间的大床:“我太太说我们应该过上海式的生活,怎么样,还不坏吧?”

我不能不表示赞同,同时又有点儿疑问,在本女性基本没收入,这小子一个月就那么点儿工钱,还要养一家子人,不贪污哪儿来钱维持这样“腐败”的生活呢? 嫁到和歌山的中国女郎(4) “你的家很漂亮哦,不过,维持这样的家,也要花不少钱吧。网 - ”我抛砖引玉。

本人大半没有“反腐败”这根弦,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中村嘻嘻地笑道:“当然,不过我太太很会省,好像也没有问题。怎么样,晚饭吃得好吗?”

会省就行?那吉田就不用天天吃白菜了。

“哎,这次吃得真好,谢谢阿静,还准备这样多,添麻烦了。那个大红加吉鱼要不少钱吧?”我这不是客气,是真的吃得很满意,本商店里这样一条大鱼要上万元,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让他破费。

中村大手一挥:“哪里哪里,都是最简单的,哈,那条鱼?好吃吧,比商店的好吃,商店里的鱼是闷死的,我的鱼是用刀杀的,味道不一样。”他得意地说,“是我上星期钓的啊。”

我不禁大吃一惊,要知道这么大的鱼可不是谁都能钓上来。

中村更得意了,一番解释我才明白,——这里面有他太太对他的体贴呢。中村当年喜欢骑摩托,很帅的。但是结婚以后就不骑了,原因是太太认为太危险,找了一个中古旧货店,和人家换了一条半新的小船。中村本来有些舍不得自己的爱好,但是能够在人前宣称“我有一条游艇”的虚荣到底占了上风,而且海上可比陆地上更可随意地驰骋。中村动手能力很强,自己把小船油漆一新,看照片还真有些“豪华”的感觉呢。于是以后只要海上天气好,中村就带上一家人到海上去兜风,阿静更给他买了全套渔具,让中村玩得不亦乐乎,人啊,只要认真,笨蛋也能变成专家的。回忆到这里,中村便有些忘形,翻出一本大相册来,给我看他曾经钓上来的各种大鱼小鱼,哦,对了,我们今天烤的白条鱼,焖饭的海鳗,都是他的猎物呢。“最妙的是秋天带鱼汛期,我和阿静一起去钓,我下钩她杀鱼,一个小时钓上来十四条,杀都来不及。”他看着照片,陷入了美妙的回忆,“要不是我的太太,我怎么知道钓鱼这么有趣呢?”

“噢,那你家不用买鱼了吧?”

“不用,我还经常给朋友送礼呢。”

好家伙,萨脑袋里忽然转了个个儿,本人喜欢吃鱼,这是他们主要的肉食,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我家每天买鱼总要花上三四百元,他家人口多,一天没有五六百元怕下不来,一年呢,差不多20万元哦。我不知道一般的本主妇靠用洗澡水洗衣服省多少年才能省出20万来。

勾起了这个话题,中村又问道:“那个火腿炖鲜笋怎么样?好吃么?”

我看到他神秘的样子,也不禁好奇:“好吃啊,尤其那个笋丁,很新鲜,很嫩啊。”

“哈哈,火腿是上海带来的。那笋,是我自己挖的啊,你要是喜欢,”他打开冰箱,露出四五个胖胖的大竹笋,“明天带两个回去吃。”

“你自己挖的?!”

“当然。”看到我的表情,中村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四、家有仙妻

“噢,那也不是专门去挖,周末了,我们全家就开车进深山去,呼吸新鲜空气么,你知道我以前很喜欢攀岩的。”

“你们全家攀岩?”

“当然不是啦,我太太说攀岩太危险,小孩子也不能一起玩,所以我已经不玩了。现在我们一起登山,在山上跑步,到林子里面挖竹笋,对了,还有蘑菇、草菇,都能够采到的。开车要开三个小时,不过,为了孩子么,你不知道,干这个小孩子最高兴了。” 嫁到和歌山的中国女郎(5) “你们不怕吃了毒蘑菇中毒?”我开玩笑道,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大竹笋,鲜嫩白胖,足有一公斤,这玩意儿在超市恐怕要卖一两千元……

“不怕不怕,我们邻居就有一个植物园的教授,经常两家一起去,平时我钓了鱼送他,他就帮我挑蘑菇。”

“噢,了不起,”我都有点儿动心想跟他们跑一趟了。“这可也真能节省开支呢,难怪你的家具这样气派。”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中村居然高兴得脸都红了,他指指自己的鼻尖,“那可不是买的,那是我自己做的。”

这个我真要吃惊了,本人有“周大工”,就是周末做手工的习惯,但作品无非是天文望远镜,模型飞机什么的,从来没听说本的男人有自己打家具的,他们认为只有穷得过不下去的才干这个呢,——丢人。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中村指指壁橱里面的一条战舰:“结婚以前,我到了周末就喜欢做这个,我太太就说我手巧,可以做‘家庭艺术师’,自己布置家肯定行。我那时候还没有自信呢,我想家具和模型很不一样,我好像也没有艺术灵感。她就把材料都买回来了,你看,我还真的学会了吧?这个壁橱,这个壁炉,这个桌子,都是我自己打的。虽然我是自己爱好做手工,主要还是我太太支持,她说我这个是艺术。要什么材料,涂料就给我买什么,怎么样,还可以吧?”

不能不令人佩服,自己打家具掉价,艺术作品就不同了哦。我忽然想起来当年大学里一个小男生,被他女朋友一夸居然把一个体育系的老师给打趴下了。唉,可怜的男人啊。我赞赏地打开中村自制的壁橱,听他吹嘘怎样才能让油漆闪闪发亮,偶尔一抬头,就看到了窗外。突然,我想明白了他家花园有什么特别。

和歌山四季温暖,都可以种植植物,本人的习惯,喜欢在花园里种各种花卉,比如蝴蝶花,玫瑰花什么的,偶尔有种金桔枇杷果也是为了好看,果实是宁可让鸟儿吃掉也不懂得摘来吃。这中村家就不一样,我从窗口往下看,只见一片葡萄棚、扁豆藤、黄瓜架,间杂的还有黄黄白白的菜花!

中村凑过来,笑道:“好看吧,我这个花园很特别的,我太太说在上海中国人管花园叫‘自留地’,我想这意思就是发挥个性的地方。以前我妈妈都是种花,只有她自己看,阿静出主意种了这些东西,孩子们也都喜欢到花园里去玩了,邻居也喜欢来看,哈哈,还有就是不用去买菜了,你今天吃的茄子、黄瓜、紫苏,都是我家‘自留地’的产出,阿静说用自己的东西招待客人才有意思,我也觉得这样比从商店买的味道好。”

本的蔬菜比肉食还要贵,只怕这块自留地又省了他一年三四十万,我来装电脑总要比市场上买省掉五六万……我的脑子里闪过了一连串念头,却觉得那种感觉竟有些温暖而无法把“钱”这个字长久地留驻。

节俭,在我的记忆里多少和吝啬、刻薄等等不好的字眼有点儿联系。常我们对精于算计的家伙,也不免有些感觉别扭。但这一刻,我脑子里所产生的,只是千年前的诗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想到阿静那双闪亮的眼睛,我只感到一种温馨,和对这小个子“上海太太”的钦佩。

我真诚地对中村说:“请转告你太太,这一餐是我在本吃到的最好的料理。”

晚上阿静和老太太一起睡去了,我一边给电脑装游戏,一边和中村闲扯,话题离不开他太太——公司的人都说中村怕老婆,我看倒也未必,他不是“惧内”而是“服内”,——真真地被他太太驯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服从命令听指挥”。没办法,照他的看法,没有老婆,哪儿来的今天幸福生活呢?阿静现在每月到大阪一个志愿者服务中心去工作几天,虽然没有报酬,却有月票,于是到大阪购物就不再需要花车钱;阿静每年都拉着中村到上海痛快地玩几天,回来带的大包小包,细算下来居然发现省来的钱付机票绰绰有余;在阿静的教导下,中村也开始像上海人一样精明的拿公司的发票去抽奖……外人估计他的工资,总是多估两三倍,让中村极为得意。

等电脑安装全部完毕,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看中村已睡死,我也有些疲惫,便也翻上床去打个盹。朦胧间那个留着女孩儿头的中村周颠颠地跑了来,原来这孩子每天天亮都要跑到爸爸妈妈房间,钻在妈妈那里美美地睡到天亮。这小家伙儿翻上床,用小鼻子顶顶他爸爸,觉得不对,又转到我这一边,依然不对,他迷惘地愣了片刻,终于趴在我和中村中间,和我们保持着等距离,鼻尖朝下地睡着了。我抬头看去,看到中村在不出声地微笑。

这一刻,忽然觉得节俭和幸福竟然是这样兼容的两个词,莫非商场上的WIN-WIN在家庭里也是一样?只要你足够的会动脑筋。

哎,总会有幸运男人娶到好太太。

(2005-12-0816:56:30) 大哥,我没干啥啊(1) 早上起床,就接到小曹一个电话,手机打来的,说是又在街上和本警察杠上了,那鬼子哇啦哇啦说了半天,无奈小曹的语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读 吧 文 学 网 - 网 !说不明白,一紧张就给我这个朋友打电话了。

我接了电话,首先就想这事儿能有什么了不起,小曹小我十岁,在拓由布公司做研修生,其实就是打工挣两年钱想回家娶媳妇。这厮虽是个关东汉子,长得五大三粗,胆子其实和兔子的差点儿不多,你要他犯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坑人他太老实,蒙人他太直爽,拐人八成让人家卖了,骗人最后肯定把自己忽悠进去。

所以,我想他大概不过是闯个红灯什么的,小曹又没有汽车,骑个破自行车能算多大的事儿呢?这样,我就让他把电话给那警察。

这一听,就吓了一跳,这警察虽然挺客气,但是好像满紧张,说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好像是小曹骑车,车上带着谁的脑袋!听到这儿我这二把刀语彻底歇菜,(隐约中这鬼子好像还说小曹是猪脑子,萨立马就上火了——你以为这还是大清国时候中国人好欺负啊!)小曹杀人我根本不信,他肯定没这个胆儿,上次和他一起走在大街上,这满脸络腮胡子的哥们儿跟踩了弹簧似的猛然一个急转弯,浑身哆嗦,再看,原来他刚才走的路上,有人开车压轧了一只野猫……

见个死猫都吓成这样儿,我是不信小曹能做什么案子。但这事儿好像电话里说不清楚,再说,也不能让本警察欺负咱们的人不是?我说你等着,我开车过去。

出门开车,就忍不住想起和小曹第一次见面的事儿,巧得很,也有本警察的事儿。

那还要早几个月,那天我从超市出来,大街上就听见中国人说话的声音,还挺激昂,抬头一看,两个矮胖子本警官隔着马路冲一个大个子嚷嚷,满脸通红地哇啦哇啦,那大个子一副凶相毕露的样子,手举一把菜刀,也在跟对面嚷嚷——“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会不会说中国话?”

噢,人家说的你不懂,你说的人家就明白啦?

萨好管闲事,就忍不住凑上去当个志愿的翻译,那俩本警察全神贯注,戒备得很,可是等把事情说清楚,双方都是啼笑皆非。

这大个子,就是小曹了。

原来,研修生一般都是吃食堂,小曹也是,这天来了几个老乡,想包饺子打打牙祭,无奈工具不全,锅倒是有,煤油炉也是现成的,可是刀板都没有。一个老乡出主意,从鬼子办公室弄出一大叠新的打印纸来,这就是案子吧,刀呢?小曹想起来附近有一户中国夫妇,就到人家家去借。

那对夫妇十分热情,当时就借了给他,小曹拿着菜刀往回走——那可是一把大号的王麻子切菜刀,寒光闪闪。

小曹来了老乡高兴啊,一边走,一边哼着东北小调,一边手里还举着菜刀……

这个形象在国内萨有体会,一天听见敲门,也没看就打开了,正要问是谁,对面寒光一闪,迎头一刀——当,停在老萨脑袋上边10厘米左右的地方,对面一人哇哇怪叫,一手持刀,一手持一根钢丝绳——敢情是一位哑巴兄弟走街串巷给大家送方便,卖菜刀来了……

本古代倒是有武士带着刀出门,可不是这个打扮啊,人家是两口刀,根本不是这个造型么。所以,小曹走在街上自己不觉得新鲜,周围的本人可是人人股战(要不萨怎么不担心将来再和鬼子打仗呢?现在本热衷武士道的好像没有热衷女体盛的多了)。但是谁也不敢和他说什么——小曹长得忒狰狞了……直走出几个街口,让一个本警察看见了,那警察就朝小曹喊了一嗓子。小曹当时有点儿纳闷,举着菜刀回过头来,他刚来本不久,不懂语,想,你叫我?提着刀就奔本警察过去了。 大哥,我没干啥啊(2) 这时候那警察的同伴也赶来了,本人不讲究亨特配麦考尔,俩警察都是中年男性,外形粗壮。!粗壮归粗壮,大概平时也就扣个汽车开个罚单,这种持刀行凶的阵势都是第一次见着。俩警察见小曹举刀而来,一摸自己没带枪,到底是受过训练反应快——撒丫子掉头就跑。小曹不明白啊,你不是找我么?这兄弟实诚啊,跟在后面紧紧追上去。俩警察逃过了街道,仗着车流不断,隔着路和小曹叫喊。

这也不算丢人,前两年本几个警察让一个犯人追得满街跑,都上了电视,把本首相小泉气得半死,现正严令讨论增强警察勇气,提高警察素质的问题。

小曹这件事还好是当时说清楚了,小曹自己倒吓了一跳。俩警察擦擦汗,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看来这种事多少有些丢人,他们和小曹说,本这地方不能举着菜刀走路的,砍不到人,砍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对不对?现在本人都胆小,吓坏一个两个的也……

要说本的警察服务态度还是蛮好的,有一位就找来一张牛皮纸,对小曹说,这东西不能拿着走,我给你包一包吧,说着把菜刀裹上了,还缠上了两道麻绳。

于是我就和小曹回了他的宿舍,一通添油加醋和研修生朋友讲小曹的“挥刀拒捕”,就此交了朋友。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在打开菜刀的包装的时候,发现里面还塞了一个5元的硬币,大伙儿颇为莫名其妙——怎么?挥刀拒捕还给奖金吗?有懂本习惯的朋友说,这个本警察属于比较老派的,本风俗认为带刀给别人,或者送礼,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有时不得不为,就在包装里放一个5元的硬币,元的发音和“缘”相同,刀和硬币一起送,是本古代一句“和歌”的意思,大意是“缘不要切断啊”。

想不到墨守成规也有挺浪漫的时候。

这次呢?这次好像不是挥刀拒捕了,小曹又出什么新鲜的呢?

说着就到了,一下来,就看见小曹站在路边,一个圆滚滚的本警察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我想,就你小子骂我们小曹是猪脑子么?再看小曹的自行车,萨先是一愣,然后就忍不住大笑。

原来,在小曹的自行车行李架上,五花大绑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猪头!

这不是咱们国内常见的只有一层的“猪脸”,而是能立起来的一个整个的大脑袋,看来足有二三十斤,还一边支愣着一个大耳朵!

难怪啊,本警察的电话里说小曹带着个“脑袋”,他也并不是骂小曹猪脑子云云,而是想说小曹带着个猪脑袋吧?

原来,小曹这次又惹祸了,原因还是和嘴巴有关。本这地方的菜肴固然好看,但是量少味薄,用鲁智深的说法——嘴里能淡出鸟来……有人告诉小曹在东大阪有个中国早市,油条豆腐脑,血肠嘎牙子有钱就卖,小曹一高兴,就骑车奔了东大阪。

地方是不错,豆腐脑也的确挺香,另外,还有华人常吃的猪肚猪耳朵卖,这小曹整个一个老鼠掉进米囤里,搓着手转了三圈,心想,给宿舍的哥们儿带回点儿啥呢?哎——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大猪头,要价900元,小曹一咬牙就买了,这大家伙做成猪头肉,还不够哥儿几个搓半个月的啊?

人家店主挺好,撕开一个大塑料袋,帮小曹把猪头裹了绑在车座后边,小曹蹬着车,开始回家。

东大阪回来几十公里呢,小曹想着猪头肉,哼着歌儿,一点儿都不觉得路远,转眼,就进了伊丹市境。

但是,那天风大,吹了几十里,那块绑猪头的塑料袋,就开始有点儿松动了,开始是掀起来一点儿,然后就开始从绳子里褪出来了。

走到一个路口,一阵狂风,那块塑料袋呼啦一下飞上了半空。

这倒也没什么。问题是后面正跟着一个本MM,也骑着自行车,紧跟在小曹后面,一抬眼,正看见那大猪头对着自己“羞答答地掀起盖头来”……

本人吃猪肉都是切好的条块,至于猪蹄,猪耳朵,内脏,尾巴等等都是不吃的,所以市场上根本见不着猪头这类玩意儿。冷不丁近距离见到这样恐怖庞大的一个东西,心中感受可想而知。

那MM嗷的一声车就顺了拐,栽到旁边路沟里了。

小曹吓了一跳,他挺热心,赶紧停车,想扶,这时候后面跟着的一个老太太也是呃的一声,她倒干脆,直接就从车上掉下来了……再后来,警察就来了。

这种场面估计警察也没见过,所以显得哆哆嗦嗦。没办法,这又不是小曹的错,本政府没有法律不许带着猪头逛街,警察也说不出什么,最后商议的结果是警察找来一个深色的大塑料袋,给猪头套上,才让小曹上路。

那塑料袋尺寸稍小,猪头装不进去,萨想了个办法,旁边店里买了把小刀,把两个猪耳朵割了下来,才算能装进去。

割下猪耳朵来的时候,我要小曹弄一个塑料袋来装,一时不凑手,把猪耳朵递给了那个本警察,让他帮着拿一下。冷不丁一抬头,发现那警察的表情似哭似笑,十分丰富——哦,长这么大,这位还是头一回拿这种东西吧:)

那警察挺负责任,一直把小曹送到宿舍才罢。

写这篇文章,因为昨天收到小曹的电话,说是马上回国了,请我去搓一顿,听到小曹请吃饭,不禁有点儿脑仁儿疼,赶紧嘱咐——你可别再招俩警察跟着了啊,咱又不是国家元首。

小曹在电话里显然在挠头皮,末了,困惑的说:警察干嘛老盯着我啊?大哥,我又没干啥!

(2006-07-1211:01:32) 一个打七个的中国儿童 眼看女儿渐渐长大,虽然这丫头高兴了动不动咬人使人头痛,但当爸爸的总是瞅见小东西就心里高兴。!不知不觉,明年,小小魔女要入幼儿园了,于是开始打听附近哪个幼儿园比较好。这样打听着,就有知道消息的幼儿园反过来和我们联系,原来本高龄少子,对一些不太有名气的幼儿园来说,像我们家小小魔女这样没找到主儿的孩子也是奇货可居呢。

不过我和孩儿她妈也颇有忧虑,主要是俺们这孩子在这儿是外国人,到了本幼儿园会不会受欺负呢?

昨天又来了两位,是一个基督教幼儿园的阿姨,来游说顺便送来广告。看孩子和两个阿姨玩得挺好,又听说她们幼儿园居然有英语教学,似乎是不错的地方。萨动了心,决定和两位阿姨仔细谈谈。

结果一开口人家满意外,因为她们是根据我太太的关系找上门来的,这一谈才知道我是中国人。不等我开口,那位年龄比较大的太太就很紧张地说明起来了——“我们很欢迎中国的小朋友,不过需要说明一下,俺们幼儿园绝对不提倡暴力,俺们主张孩子之间和平地,平等地相待,如果有孩子欺负别的小朋友,我们要加以管理的……”

嗯?这位很有经验啊。萨刚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孩子之间关系的问题。这是因为本过去幼儿园和小学都有一个他们视为传统我们看作陋习的习惯,那就是孩子中谁强大,谁就称王称霸,老师不管。这种做法本人认为是培养孩子竞争力和具备等级观念的精神。对于萨这个中国人来说,是不太喜欢这个原则的——孩子本来就有强有弱,国家尚不分大小应该平等相待呢,怎么孩子之间反而是强者为王呢?那弱小的孩子被欺负不成了理直气壮的事情?

我想,这大约和中两国的民族性有些关系,从古代时候,本人崇尚强者,中国人同情弱者,就是有传统的。

我正要问她们这个话题呢,人家却先发制人,我觉得这位老师的确善解人意,于是立刻热情了许多。当即表示对她们幼儿园管理原则的赞同。并且问了一句:“你们这样想太好了,我正要和你们谈谈这个问题呢。”

两位女士对视一眼,微微尴尬地说:“以我们的经验,中国人的孩子来上幼儿园,爸爸妈妈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吧。”

萨了然。女性心细一些,小魔女跟着便警觉地问道:“那么,你们怎么知道中国人最关心这个问题呢?是不是有外国人的孩子在你们幼儿园受到了欺负?”

“不是不是,”其中一位本阿姨连忙摆手,“我们那儿没有中国人孩子被人欺负的……”

另一个阿姨苦笑一声,说:“倒是我们在提醒中国孩子不要欺负本孩子呢。”

怎么回事儿?我们小的时候出门,家长总要教育我们遇事忍让,与人为善,难道现在的中国孩子变得如此霸道么?可是无论如何本幼儿园里中国孩子总是孤单,难道还能欺负别人?

询问之下,才知道内情。我们原来担心本幼儿园里孩子霸道,现在这一情况已经有了改善。这是因为本近来引进英美教育方式,原有的等级制度和相互竞争观念受到很大挑战。特别是2004年本中学曾经发生过受欺负的女生用水果刀杀死同学事件,使本教育部门严令教师警惕学生和幼儿园中的恶性歧视和欺压,这样一来,虽然积习难改,但本小学和幼儿园中,教师对弱小儿童的扶助,对学生的平等互爱教育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

不过,这两位所在的幼儿园,却发生了比较离奇的一件事情。

她们的幼儿园大班,2005年招收了一名从中国抚顺来的5岁幼儿,这个叫亮亮的小孩儿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对老师有礼貌,大家都很喜欢。没想到的是,刚到幼儿园两天,就发生了亮亮骑着一个本孩子打的事情,原因是那个孩子抢了他的玩具。过了几天,又有孩子学亮亮怪腔怪调地说中国话被亮亮打得满头是包。这个看来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如此崇尚暴力?老师有些莫名其妙。就在这时,乘着老师不注意,几个被亮亮打了的本孩子联合起来去打亮亮,结果七个孩子打不过亮亮一个……

这下子本老师坐不住了,请来亮亮的妈妈说明情况。亮亮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马上让亮亮给几个被打的本孩子道歉。这时候亮亮又恢复了有礼貌的小可爱形象。

百思不得其解的老师向亮亮妈妈质询,这孩子为什么如此崇尚动武呢?而且一个能打七个,是不是……是不是每个中国孩子都这样?

亮亮妈妈叹口气,这才把实情讲了。原来,亮亮本是个内向,文静的孩子,但是根据对本教育的了解,本这儿有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的传统,所以到本上幼儿园之前,亮亮的爸爸就教育亮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本阿姨没这样讲,大体的意思如此),别人要欺负你,就狠狠还击,不许忍着。

那他怎么能一个打七个呢?

亮亮来本以前,他爸爸就让他开始上少儿武术班,已经上了整整一年……

说完,其中一位阿姨苦笑道:“这个问题看来还是出在我们本以前的教育方法不好上,不能怪亮亮这样的孩子,不过,现在我们已经不支持这样做了……你们……你们的这个孩子不会欺负小朋友吧?”

“不会,不会,我家小小魔女的脾气可好了。”小魔女满脸堆笑地和两位阿姨鞠躬告别的时候说。

回过头来,看着我那貌似温柔的闺女,萨对小魔女说:“人家老师说的有道理啊,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教育教育小小魔女,把那个咬人的毛病改掉呢?以后不管是表示欢迎还是表示生气,都不许她咬人。”

小魔女沉吟片刻,道:“不妥。”

萨一愣:“那你说应该随她去?”

小魔女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应该教育她——谁咬你,你就咬他……”

萨:“%¥#·!·!”

谁说的来着——家,从来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

(2007-08-0223:28:54) 砸开硬脑壳的中国榔头(1) 晚上,萨回家的时候,刚用钥匙打开门,就听到楼上有人在跺地板,闹得怦怦作响,好奇之下赶紧上去一看,却把自己吓了一跳。网 !只见萨那口子小魔女,手举一面五星红旗,正在像闹兔子大仙一样上蹿下跳。

这个形象未免怪异了些,在作柔软体操?不对,魔女一贯懒惰成性,才不会随时随地作体育锻炼——再说这家伙祖上三代都是本人,也没有举我国国旗进行体育锻炼的道理啊。萨一时发愣,想问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魔女看见萨上来,收了式子,照着本的传统作小女子状问候一声——“您回来啦。”

萨这才清醒过来:“嗯,你……怎么回事?你这个是刘令姝老师的健美操?”——萨琢磨兴许是学中国的健美操要求举着中国国旗?不对,我国好像没有这个传统阿,自己觉得这逻辑也有点儿混乱。

魔女悻悻地摇摇头:“哪里啊,是课长交的任务。”

“什么任务还得举着我国国旗啊?”

“是这样的……”魔女一番叙述才把事情搞明白。

原来,中国FS市的回访代表团即将来临,本方面颇为重视,组织市政府的职员们在对方到达的时候举着中国国旗夹道欢迎。但是课长大人看着欢迎的预演,感觉气氛依然不够强烈,眉头一皱,提了一个问题——“你们能不能一边挥舞中国国旗一边鼓掌呢?”

周围的本人纷纷摇头,说没试过,不知道。课长大人回头看见了小魔女,吩咐下来——“你,回去试验一下,看能不能做到,明天对我汇报。”

于是,魔女回家就开始试验起来……

萨想起了侯宝林先生《关公战秦琼》里面的相声台词——“你吃多啦,撑糊涂啦。哪儿有这么出戏啊?”一只手挥着旗,怎么可能同时鼓掌呢?这又不是演杂技,你们也没长第三只手。你们课长怎么就不用肩膀上长的那个玩意儿想想?这还用试验么?

魔女委屈地说:“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么觉得……”

就这样的智力水平,在本能当课长。

试验举着旗子拍手这种事儿,在中国根本就是笑话,然而在本却不算奇怪。经过多年循规蹈矩的生活,今天本人往往想事儿不知道拐弯。在中国,把这种思维一根筋的做法叫做“花岗岩脑袋”,本人也不无自嘲地形容自己“头硬い”,意思是“硬脑壳”,不知变通。

我们所住的这种小城的本人,每天出而作,落而息,连法国人在家是不是说英语都得琢磨半天,这脑袋,就不免更硬得厉害些。

应该说,这次中国代表团的来访,给本地“头硬い”的本人不小的冲击。这个姊妹城市位于珠江三角洲,社会,经济发展迅速,能够在这样的城市执牛耳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代表团的成员大都思维敏捷,才华不凡,中方带队的市长是哈佛毕业生,幽默活泼,比本这边的市长还要年轻几岁,一时让以发达国家自诩,本来对中国有些成见的本接待人员跌了眼镜。

欢迎晚宴后,目送代表团的巴士离开,几个本女服务员站在市政府门口不免品评一番,便有人大发感慨,说真是不明白。旁边的友人问她什么不明白。这位说:“你看,我们的市长能耐可以不谈,长相总应该要胜过一筹吧,毕竟他是咱们看着海报选出来的么,可是你看人家中国那边的市长又年轻又精神,(我)要嫁也会挑中国那个市长吧,这是怎么回事?” 砸开硬脑壳的中国榔头(2) 哄笑中本市长正好走过来,板着苦瓜脸讪讪插上了一句:“我妈妈就把我生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这样一说,大家笑得更厉害了。这位市长倒不是那种等级森严的传统本人,看来当选还是颇有些手段的。

有人笑就有人哭,女服务员是笑的,魔女则属于快哭了的。原因是她给中方担当现场翻译,做得险象环生。

这其实不怪魔女,双方的稿子都是写好的,头一天看过,以她的水平作翻译很轻松。没想到的是中方市长发言时随手就抛开了稿子,自由发挥起来,而且不时穿插几句连珠妙语,顿时让魔女脸似苦瓜——“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还好说,这“不经风雨,不见彩虹”可怎么翻法?!

老实说这种发言在中国不过是领导作报告作习惯了的基本功,要在国内难免有人在台下打瞌睡的,但是本人可能很少有机会听报告,反而觉得大为倾倒。看看中方小翻译背书一样轻松自如(本市长可是恨不得稿子里面连“仰天,做感叹状”都写好的,绝不会这般出格),魔女不免咬牙切齿,深恨社会不公。

于是回来就有点打蔫儿。

第二天,从打蔫儿就变阴天,还发脾气说这样下去就不干了。

魔女的脾气一向还好,要撂挑子显然是碰上了很不顺利的事情。向她询问,才知道这两天她是和本市的教育委员长一起,陪同中国代表团中的中小学生代表参观访问本地的本学校,但这个教育委员长言语无味,态度恶劣,整天板着一张臭脸,魔女觉得跟这样的人合作简直是受罪,所以才大表不满。

工作么,难免碰上不顺心的人和事,勉劝两句,顺便骂骂那个教育委员长为她出气,也就作罢。

不料,过了两天,魔女的面孔渐渐阴转晴,阳光灿烂起来,还带回来了一套漂亮的积木,说是那个教育委员长送给我家小小魔女的。

“挺善良和气的一个人。”魔女这样评价那位教育委员长。

“咦,你不是说他脾气不好,难相处么?”萨感到奇怪。

“是啊,不过看来是我误会啦,最初那几天他的心情太糟糕,一点儿也不奇怪。这几天心情好了,人也就正常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和接待那个代表团有关呗。”

原来,就在前面这几天,魔女刚刚经历了一次“头硬い”本人的开窍过程。

因为有个中国的姊妹城市,这里的本人对中国的教育颇有了解,特别认为中国学生的英语水平,计算机水平都让本学生羡慕而又惊讶。这引发了若干相关人士对于本地教育的反思,负责教育的这位委员长首当其冲,接连中炮。但是他当时比较冷静,作了一次很精彩的解释。他说中国的学校分成重点学校和普通学校,教育水准相差很大,这次安排本学生参观的,肯定是重点学校,因此水平高并不代表整个中国的教育水平高。这是中国方面应付检查,接待外宾惯用的操作手法,其实,本的教育还是远在中国之上的,请大家放心。

应该说,这个说法让本地各方稍感安心。

中方来访,也提出了参观本中小学校的要求。对此,这位教育委员长表现了非常的风度——他让属下把本地中小学校全部排列出来,自己用抓阄的方式决定哪个学校接待中国客人——按照他的说法,本的学校不分重点普通,任何一所学校都能够体现相同的教学水准。 砸开硬脑壳的中国榔头(3) 这位委员长大约不乏想“光明磊落”地教育教育中国同行的意思——看看,这才是实事求是的真功夫。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不料,等参观开始以后,事情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在参观中,中学生不免进行交流,而看这种交流也不免带了一点比较和比试的意思。

结果,在交流中,中方的学生多才多艺,多半能够讲极好的外语,表演节目似模似样,做个演讲也落落大方,而本的学生仓促上阵,不但交流的时候多半是闷葫芦,玩游戏打篮球也完全不是中方的对手。——这个中国城市地处开放地区,教育水准本来就比较高。而中国的教育制度虽然存在应试为主,高负担,实用性不明确等种种问题,但“填鸭教学”之下,痛苦的中国学生倒也有自己的长处——中国学生的基础学科素质在世界都是可以信赖的,何况这种到外国交流的学生,肯定是各校的尖子。严格地说普通学校的本学生输得一点儿也不冤。

私下里,还有中方学生悄悄问团长——怎么本的学生傻里傻气的?

这种现象持续了几天以后,教育委员长忽然发现自己成了王成式的英雄人物。跟随观摩的本各方代表,眼看中学生之间的比较,对本地的教育方法和水平大起疑心,外行是很少仔细研究社会制度区别之类深刻问题的,解释中国学生都是精挑细选的尖子已经不足以平息大家的疑惑,再加上这帮代表也都是“头硬い”的典型,个个只看表面现象,根本不去琢磨什么“通过现象看本质,通过本质得认识……”对这位教育委员长的攻击便越来越强烈,使他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自然,那几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自然总是板着一张臭脸,让小魔女感到这人面目可憎。

最后,这位委员长终于觉得,这样一边倒的交流持续下去,方实在面上无光,而且估计自己后面也要干不下去了。教育委员会不得不紧急开会讨论此事。会上有方的教师强调中方来的学生都是选出来的精英,让普通的本学生和他们交流根本不公平,本这边也要精选参加交流的学生才是,不应该拘泥于“光明磊落”的原则。

教育委员长心中明白此人言之有理,但真的要从各学校抽调好学生来交流,实在没有这样的准备,彼此不认识的学生仓促凑到一起是否合宜谁也不知道。真是谈何容易,若是这样做漏了馅不是更会让人笑话。

众人都没了主意,一群“头硬い”的本人默然不语,一时都想不出来办法。

想啊想啊想啊想……想啊想……

终于,有一位参加会议的委员脑子转了弯,说我们的学校虽然不分重点普通,但是生源不同啊,X中学的周围,居住的都是各大学的工作人员和教师,学生素质好,拿出来肯定可以和中国的学生一拼的。

真是冷锅里爆出个热栗子,众人纷纷附和。

教育委员长沉吟半晌,最后拍了板——“还是和以前一样,各学校抽签抓阄吧。”说着,把代表X中学的那张签角上折了一个印……

此后的参观中,中学生的对比,果然不那么强烈了,双方可谓各有攻守,其乐融融——毕竟本的教育水平,还是很可观的,前两天全都抽上的全是乡下的中学小学,也是这位委员长的手气太背了。

教育委员长的面孔,也阴转多云,多云转晴,继而阳光灿烂起来。最后一天,中方在送别会上特别给予了本教育相当高的评价,并有“在教育的很多地方要向方请教学习”的说法,这位委员长含笑致了答词,谦逊一番以后,下来竟想起了给我家的小小魔女买积木。

看来,花岗岩的脑袋,也不是不可以开窍的——特别是如果碰上一把中国榔头的话。

多来几榔头吧,俺家小小魔女的积木,就不用自己买了。

(2007-05-3011:29:05) 七颠八倒说中国——一个日本学生眼里的中华人… 温家宝总理访和友好城市FS交流学生的到来,让我所在的关西小城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中国热。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这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蒙古出身的相扑选手朝青龙在本夺冠的时候,也出现过同样的蒙古热的,本人就是好奇而已,他们好跟风,好八卦,性格如此。

这个中国热还多少带了些官方的气息,市政府出钱包了个小礼堂,邀请一批本市出去到北京上海哈尔滨留过学的“中国通”,对中国的情况进行介绍,以飨市民——萨等几个好热闹的中国人则请做顾问打分,根据分数由政府给“中国通”们发奖。

萨弄不清楚,这直接让中国人来讲,不是更明白吗?搞这么复杂干吗?后来猜测人家是怕你中国人屁股坐得不正,不能客观地传达信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本版啊。

不过,这个顾问,萨还是做得尽心尽力,毕竟,可以帮助更多的本人对中国有较为正确地认识。颇有本人曾经问过老萨诸如“中国的居民委员会是不是类似克格勃的特务机构”这类问题——俺们居委会的王大妈听见估计能背过气去。对于这些本人来说,这种交流无疑是很有价值的。

于是,前天有一个要参加介绍会的小女生跑来请萨帮忙审阅她的讲稿,萨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这个小女生名叫文子,曾在北京一所大学拿了个硕士学位,前年回到本市,据说回来的时候光是关于中国的书就邮寄了五大箱子(在我这儿发现一张“琴棋书画”盗版光碟里面囊括她带回来的所有小说有余,大感后悔)。因为LP的关系,还曾经到我家拜访过一次。当时,这位小姐为了加深印象,告诉大家“我是嗡嗡叫的小蚊子”,看来中文算是学得比较到家了。

那么,这位中文系硕士的演讲稿,到底水平如何呢?看完以后,萨憋住狂笑拍案叫绝——哎呀,了不起,这些东西,咱这个中国人都觉得新鲜啊。

于是,决定和大家分享一下吧,让大家看看本普通人眼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究竟是何等样子。“小蚊子”的演讲稿颇为新潮,是幻灯片加解说词组成的,幻灯片或是漫画,或是照片,别开生面,据她说是从本的漫画书里面收集来的,而解说,则极有独立思维气息。

其实,要说“小蚊子”观察到的中国,并非有失真实,萨想笑和想推荐的原因是觉得从其中可以看出,本人和中国人看问题角度,注视焦点的不同,还有,理解问题的方法也挺不一样,要是有学问的人,说不定可以据此写点儿关于比较文化学的东东呢。

言归正传,还是让我们来看“小蚊子”的作品吧。

第一,中国的体育为什么这样强

小蚊子的解说词是这样的:

“中国的体育在世界上名列前茅。中国近代的体育据说发源于名臣李鸿章,李曾经率领中国第一支奥运会代表队参加比赛,并在发奖仪式上用中国传统戏剧——京剧作为中国国歌进行了演奏。不过,中国体育能够兴盛,毛泽东很有贡献。毛泽东出身于湖南农家,后来到长沙教师养成的专门学校学习,在这里,新兴的教育理论重视‘体育’的概念,给了毛很深刻的印象,并写有《体育的研究》论文。因此,当他成为共产党的领导人以后,就在军队中大力提倡体育运动。毛领导的红军曾经从中国的南方行军到北方,当时的文献记载红军一路上始终坚持体育锻炼,进行篮球,桌球(乒乓球)等比赛,可以说整个军队就是一支体育大军,而将领们是运动队最出色的队员和指挥。中国今天体育强大,是中国共产党的大力提倡的结果,重视体育,是中国共产党的信条之一。” 七颠八倒说中国——一个日本学生眼里的中华人… 萨评:作为传统的东亚体育强国,对中国在各项赛事中取得优于本的体育成绩(男子足球除外),本上下带有好奇的心理,所以小蚊子才会首先介绍这个问题。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应该说她的研究的确有些道理——中国体育的兴盛与行政倡导很有关系。不过,把长征说成体育大军的活动,还是真够浪漫的——尽管,长征中红军的确经常开展篮球等体育活动,但最重要的项目,恐怕还是竞走和射击。至于李鸿章带代表团参加奥运会以及京剧当国歌的事儿,萨不得不郑重宣布——MM你让人给忽悠了。

补白:有朋友提出问题来——怎么红军长征路上搞体育锻炼那张画上有一位的动作很古怪啊?

兄弟,眼光毒啊。怎么古怪呢?那位在打棒球呢,而且还是个动作很标准的投球手!红军里面有棒球选手么?

别说红军了,当时就是白军里头有几个知道棒球为何物的呢?不过这张画上出现打棒球的倒是很符合逻辑的。这理由很简单,小蚊子的漫画都是本画家画的么——国情不同,中国很多人不知棒球为何物,在本棒球却是第一体育运动,而且全民对此都非常狂热。这里街头巷尾,街心花园,随处可以看到练棒球的年轻人,棒球在本简直就是“体育”的代名词,所以,画红军,既然主题有体育二字,人家画家不假思索就给画出个投球手来——没棒球怎么能叫体育呢?记得姜昆老大有段相声怎么形容豪爽的牡丹江老哥说国宴么?“猪肉炖粉条子可劲儿地造”,这张漫画的本作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昆先生是开玩笑了,他那段相声里的牡丹江大哥不会让人觉得浅薄,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而本画家的做法,就体现出本人脑袋比较僵化,习惯先入为主的毛病了。

本司空见惯的东西,让中国人感觉古怪,也有中国司空见惯的东西,让本人找不着北的。

第二,姓李的人和本人一样多

小蚊子的解说词是这样的:

“中国的人口到底有多少呢?说起来真是可怕。李鸿章姓的‘李’就有大约一亿人,几乎和本的人口一样多。想想看,如果全本的人都姓一个姓,会是怎样的混乱呢?所以,如果在道路上找姓李的朋友,一定要连名带姓一起叫,否则,就会有上百人回头看你的。中国最多的姓是李,王,张,刘,陈,姓王的也有大约九千万。这五个姓的人口就超过了中国人的一半。有趣的是,本人数最多的姓是铃木,中国人却不怎么熟悉,他们熟悉的是田中,山本,松井,鸠山和渡边……”

萨评:两个话题都提到李鸿章,显示了这位小姐对中国近代史颇为熟悉。中国姓李的是否真有一个亿我也不知道,不过前五大姓就占中国人50%以上似乎不可信。小蚊子算术不好,这最多的李才一亿人,就算都是这样多,加在一起不过5亿,中国公布的人口可是超过了12亿。而后面关于本人的姓氏嘛,除了田中是教科书的影响,其他显然是和中国的电影事业有关吧。不过这些影片,小蚊子一个小姑娘,为人低调善良,中国的同学未必忍心介绍给她看罢了。

第三,新的历史发现——慈禧皇太后是简朴的人

小蚊子的解说词是这样的:

“一般说法中国清代的掌权者慈禧圣母皇太后是崇尚奢靡的人。然而,我在中国了解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中国古代的粮食是水稻,小米和小麦。因为人口增长,从美洲引进了玉米。玉米的产量很高,但是比较粗糙,中国人将它磨成粉做成‘窝头’作为穷人的食物。不过,慈禧皇太后虽然富有四海,却经常吃这种叫做‘窝头’的食物,可见她的生活是节俭的,有着和昭宪皇太后(萨注:本明治天皇的皇后,在本有关于她的种种节俭行为的传说)一样的美德。慈禧皇太后看来是被人冤枉的。” 七颠八倒说中国——一个日本学生眼里的中华人… 萨评:画面上这慈禧实在慈祥得紧。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都说近年来盛行翻案风,不过中国最伟大的翻案专家在“小蚊子”面前恐怕也要汗颜。慈禧太后的窝头的确是有的,但看来小蚊子没去品尝过,那玩意儿和节俭恐怕是不沾边。更可怕的是一口一个“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慈禧老太太在阴间恐怕要大打喷嚏——多少年没人这样称呼过老佛爷了?本有个传统——天皇和皇室是神圣而没有错误的。小蚊子显然把这个传统也带到慈禧圣母皇太后身上了。

这段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无关了,不过觉得挺有意思的,还是也放上来吧。

第四,中国人的家具

小蚊子的解说词:

“中国从宋代开始家庭中就普遍把椅子和床作为家具。即使不太有钱的人家也往往有四五把椅子。中国人穿着鞋就可以进家,然后坐在椅子上,把饭放在桌子上吃。中国人洗澡和上床睡觉的时候要脱鞋的。”

萨评:刚看完这段的时候,差点儿给这小丫头当头一棒。一个是觉得还硕士呢,也太不会选主题了——椅子和床还用介绍么?中国人又不都是小龙女和杨过,有根绳就能睡,家里怎么能没有椅子和床呢?第二个是觉得小蚊子智力有问题,居然把中国人上床的时候还要脱鞋当新闻介绍。等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这是本人写的啊。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很正常的事情,在本人眼里,还真能算是新鲜事儿呢。

首先,在本人的大多数家庭里是没有床的,很多传统的本人家庭中,也的确没有椅子——因为本人习惯打地铺,睡榻榻米,没有用床的必要,而只有新潮本家庭,房间中有水泥或地板地面的“洋室”书房或客厅,才有用椅子的。不睡床的原因是本的房间狭小,(中国人住房也够紧张的了,但一个北京企的哥们儿看了他本上司在东京的家以后,用了“惨不忍睹”的字眼来形容,其实这不是本的独有现象,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的住房同样“惨不忍睹”,那就是香港。)要是睡床的话起来以后这块地方还让床占着,就没法派别的用场了,在本属于近乎犯罪的行为。椅子呢?一个有趣现象是很多本人家里有沙发,却没有椅子。其原因还是榻榻米——本人家使用榻榻米为地面,这东西是用草编的,椅子是四条腿着地,压强大,用一段时间,就可能把榻榻米磨坏了,而本沙发底部通常是木框或者软垫,压强小,更为适合。所以,在小蚊子这样的本老土小土看来,家里有床和椅子,应该是很洋派的人士,看到中国如此普及,颇吃了一惊;其次,本人睡觉也是不用脱鞋的——他们进卧室通常就不穿鞋了,而进家的时候要换拖鞋。最初,我曾对本人这个习惯深表赞同——中国很多家庭现在进门也要换鞋的。然而,时间久了,就发现本人凡事较真的毛病在这个换鞋问题上发展到变态的程度。传统本人家进门的时候肯定要换拖鞋的,而后客厅有客厅用的拖鞋,厨房有厨房用的拖鞋,厕所有厕所用的拖鞋,书房有书房用的拖鞋,阳台有阳台用的拖鞋……甚至地毯上和地毯下都有不同的拖鞋。据说原来也不是这样,穷,没办法,二战以后本经济发达了,谁家都买得起大量的拖鞋,于是就发展成了这样……如果一个本人带一帮客人参观自己的家,那你就会看到不断集体换鞋的热闹场面,而且彼此谦让客套,鞠躬不休。刚到本的时候听本同事说本火灾很多,而且每次都要死人,萨曾开玩笑说我知道为何每次都要死人了——从卧室跑出来一路上要换七八次鞋,还没换完呢,火已经上房了……当时听这句话的本同事差点跟我们居委会的王大妈一样背过气去。 七颠八倒说中国——一个日本学生眼里的中华人… 顺便还要纠正她一个错误,中国汉朝就开始使用椅子了,不过它当时的名字叫做“胡床”。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

后面的一张则是照片,我的看法很有个人色彩。

第五,中国的婚礼

小蚊子的解说:

“中国人结婚以后不用更改自己的姓,所以夫妻之间姓不相同的很多。穿大红袄,戴盖头,是中国传统婚礼的装束,还要放很多鞭炮。不过现在已经难以看到,需要交四百块人民币——约合五千块元才可以参观(估计是某个度假村的旅游项目,我曾经见过这样的节目,新郎新娘每天都是那几位,天天玩“换妻游戏”——萨注)。今天中国人大多数都采用西洋的结婚方式,穿婚纱,照结婚写真集——十分羡慕。”

萨评:看到最后一句,莞尔。本的女孩子多有“不结婚生活就不安定”的危机心理,对婚姻很是期待。可是尽管本全国的情况不得而知,大阪这里适龄的情况却是女多男少。考虑到本女性通常结婚就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男人在经济方面比较吃亏。再加上本结婚仪式繁琐,支出高昂,堪称名副其实的“劫婚”,本的男人多半不着急结婚,有的宁可天天去泡年近半百的酒吧女老板也不肯结束单身生活。所以和小蚊子一样心理的本女孩子倒是挺多的。我好像看过一个统计,中国国际婚姻娶回的外国新娘里面,本女性比例不是最高就是第二高,可见中国男子勤于顾家平等待人的好处,在世界上还比较受到承认——同时,本男人鼻孔朝天的态度,恐怕也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另外,这里提到中国人结婚后不用改自己的姓,也是和本风俗不同的地方。本要么是按照传统嫁人改姓,要么男方作为入赘,改女方的姓——田中真纪子家就是这样的情况。夫妻姓氏不同的凤毛麟角。这个习惯不单存在于本,欧美也基本如此。以至于有些欧美和本老土一样,认为这是天经地义。萨和小魔女出去旅游,每每自称夫妻的时候招致当地公权机构的严重质疑,就是因为他们想不明白世界上还有夫妻不同姓的——其实,在中国,世界四分之一人口都是这样。

第六,没有门的公共厕所

小蚊子的解说:

“中国传统的公共厕所,是男女各在一边分开的(有老中要说了——你这不是废话……一点不是废话。因为旧时代本女性出门少,本的公共厕所传统是男女合用的。即便是今天,还有一些厕所尽管男女分开,却不是一家一边,而是女厕所在男厕的里面深处,女性上厕所需要走过一排小便池……萨注)。这里的味道和气氛通常十分可怕,不过也很有些有趣之处,比如厕所便所多是没有门的,于是人多的时候下一个要上厕所的人就会和你面对面等着。这时候往往还会听到‘你好’这样的问候声。这对我这样的本人来说十分要命,因为本人的习惯是听到问好不管在做什么都要马上回礼,这时候往往是十分尴尬的。我问过其他本留学生,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感受,还有因此弄脏了衣服的,于是此后我们就把这样的公共厕所简称为‘你好厕所’。而中国人在这样的厕所里还能够看书并且相互聊天,让我感到十分惊讶——难道他们的厕所没有门就是为了聊天的时候声波的传递没有问题吗?当然,在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地方,有门而且现代化的厕所越来越多了……” 七颠八倒说中国——一个日本学生眼里的中华人… 萨评:在本多年,发现本人对厕所的兴趣不亚于美国人对蛋糕——不要往味道上联想啊,而是美国的电影里面只要有人被扔一脸蛋糕就会引来哄堂大笑,无论多少次观众都乐此不疲。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本人谈论厕所的兴致也十分之高,无论男女每每说起来眉飞色舞,话题众多。到本不久,一次我在公司的酒会上随口问一个本部长——下个月我要回中国,本有什么值得带去的特产么?这位想了半天,恍然曰:本的带喷水和调温的电子马桶很先进……这大概可以视作本人不善于在交往中找话题的典型事例了。甚至本图书馆里常常可以看到一大溜厕所趣闻,厕所轶事之类的图书。不过以我看来,这纯属叶公好龙,1980年代本留学生对中国的公共厕所个个谈虎色变,即便小蚊子这样21世纪的留学生,也还是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这让我想起敝公司一位西方美女到我国工作旅行以后,在美国的办公室贴的一张放大的中文报纸——通栏标题是《人民政府向厕所宣战》。

不过,这张照片还是让萨觉得很古怪——萨忍不住问了——你一个女的,这画面上的厕所里怎么都是男的啊?这也太过分了吧?小蚊子腾的一下来了个大红脸,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是想找女的厕所里的画片,可是中国和本的漫画里,都找不到……

想想,还真让她说对了,中国漫画里面肯定没有,本漫画里要找就得奔十八禁了,小蚊子这孩子还挺单纯的,大概不好意思上那儿找去。

以下还有不少。

太极拳早锻炼,本很少有这么大规模的集体活动,小蚊子第一次看到中国人晨练的时候还以为发生了散步和暴动。忽然想——假如让她看见中国人炒股呢?

中国的纸币,这上面都是各个少数民族的头像和服装,对于只有单一民族的本来说,无疑是很新鲜有趣的事情,小蚊子对其中的民族和服装都作了颇专业的分析。

本在中国的残留孤儿。这个,大约只有一些本人关心了,他们指的是本侵华时带到中国的开拓团成员,战败后被本政府抛弃,多半以死亡注销了户口。这些本遗孤多受到中国人的善良收养,得以生存下来,本政府在很久以后才承认了他们的存在,并同意他们回到本生活,但条件和甄别十分苛刻。现在还留在中国的本遗孤多半已经七八十岁,文化程度低,身体差,生活不免艰辛。小蚊子在这里是呼吁本政府给这些已经风烛残年的人回国的权力……

因为篇幅原因,就不多列举了。

改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容易,尤其是小蚊子因为本人那种较真的民族性不断打岔,比如萨否认共产党战胜国民党是因为吃辣,告诉她这个因素微不足道。这小丫头就来小心翼翼地礼貌抬杠——萨先生,谢谢,不过窃以为或许不是微不足道吧,中国人见面就要问“您吃了吗?”,可见对于料理和味道十分重视……而老萨语又颇为有限,这解释起来可就费了劲。

口干舌燥之余,小魔女忽然来敲门送茶,把萨叫出去,一指手表——怎么回事,就那么一个讲稿三个钟头还没弄完,你怎么回事?不会看人家小姑娘单纯就——

萨一拍脑门——活菩萨啊,怎么把她给忘了,专家啊,又明白中国,又明白本,虽然胆小爱说梦话肯定干间谍是不成的,但这个水平对付一个小留学生还不容易?而且语言上可比老萨方便多了……

立刻换了笑脸恭敬相邀,把剩下的活儿交给了太太,看着被忽悠得走路不稳的小魔女春风得意前去卖弄,好得意。

三十分钟以后,只听一声高八度的惨烈叫喊——“萨,萨你跑到哪儿去了?!”

小小魔女呢?快,帮个忙,把爸爸藏起来……

(2007-06-2422:19:48) 在日本想当警察要考秦始皇 前些子,只要休息,邻居家的一位本大学生土屋便来拜访。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来了很客气,一番谦恭之后就是请教问题。这些问题五花八门,比如:宋江是不是刘备的结义兄弟?“韦编三绝”是什么意思?八旗是哪个时代的……大体都涉及中国历史和文化。

开始,以为土屋是感染了温家宝总理访引发的中国热,等到问题发展到“秦始皇有没有搞过租庸调制”,“董仲舒和汉武帝是什么关系?”萨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这个土屋根本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对中国感兴趣也不至于深入到这种程度吧。您说土屋不是大学生么?大学生没错,但本大学生源不足,基本是有个脑袋就能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学生有的是。这土屋最大的爱好就是开着摩托满街跑,怎么可能去研究董仲舒呢?

反常即妖,事出有因,于是问土屋——你问这些问题不是出于爱好吧?

土屋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这个,的确不是,我问这些,是因为想当警察——开着警察的大白摩托在街上跑,威风啊。

在本当警察还要知道董仲舒秦始皇么?(在中国当警察好像都没听说要考秦始皇的。)萨感到颇为困惑。

是啊,当警察要通过考试,这些,秦始皇和董仲舒,都是考试范围以内的……

这倒是很新鲜的事儿,看我不大相信的样子,土屋递过来一本《警察官录取考试习题集——本公务员考试2008年版》,翻开一看,先是吓了一跳。警察在本属于公务员,要当警察需要通过公务员考试,其考试内容从数理化到经济哲学竟然包罗万象,看来本人对警察的基本素质是很重视的。接着,就感到他确实没有骗我,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在考试内容中占了相当高的比例。在本警察考试的十四个大科中,世界史,本史,文学/艺术,思想/哲学中都有这方面的内容。

其中,本史中,与中国有关的考题,主要集中在历史上中国文化对本的影响,如“引进大陆高度文明制度,建立真正的国家”,“全面吸收盛唐文化建立与佛教关系密切的天平文化”等。思想/哲学中则偏重儒家/道家思想的介绍,像“朝闻道夕死可也”,“人之初性本善”都是可能会考的要点。但是,关于中国的考题,主要集中在世界史和文学/艺术方面。

世界史中,中国历史的内容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而且细,从张骞出使西域到红巾军起义,从班固的汉书到义和团都标明是考试的出题范围。比如看看下面这道习题就可以看出其内容的细致——

请选择下面选项中属于汉武帝所为的内容——

1.任命王安石变法改革国政

2.继承宋和金的制度,废除科举

3.重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4.讨伐台湾郑氏统一中国

5.尊崇南印度来的僧人达摩,保护禅宗

仅仅这一道题,就包含了中国五个朝代的历史内容。

后来才发现,不仅是考警察的时候如此,在所有本公务员考试中,中国史都一样重要。在网络上的本公务员考试辅导中关于世界史专门说明:“频出の近现代·中国史などから学习をスタートさせ、効率的な学习を行います”(从经常出题的近现代史,中国史开始下手,可以高效地完成学习),由此可见中国史在本公务员考试中远超其他国家的地位。

而文学/艺术部分,涉及中国文化的内容不但丰富,而且深度很令人吃惊,比如该书中的中国古文阅读理解,例题竟然是老子《道德经》第七十七章,内容是:“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其不欲见贤。”多年不做这种练习,看了头大如斗,赶紧翻下一篇,则是“尧治天下五十年,不知天下治欤,不治欤?不知亿兆之愿戴己欤,不愿戴己欤?顾问左右,左右不知……”(选自《列子》)

这样的文字,就是中国的学生来解,只怕也难做到人人高分。本的公务员考试5、6月份和9、10月份各有一次,复习准备的时间已经很紧,难怪这几天土屋三天两头跑来“请教”。

为了辅导这个编外学生,老萨也只好悄悄翻字典。

因为工作关系,和本政府的公务员一起出差,就忍不住把这件事和对方提一提,并且有些好奇地问——在本当警察,考这样多中国的历史文化有必要么?这些考试内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加进来的?

那位公务员是本某市国际课的课长,对本国文化颇有造诣,沉吟一下,说本公务员的考试,历来“汉学”——原来,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在本的名字是“汉学”——要占很大比例,现在我看到的,已经是比以前缩水的结果了。

之所以这样重视“汉学”,是因为本古代的文化与中国形影相连,受到重大的影响,其结果就是“汉学”在本公务员招考中从一开始就占有重要地位。按照这位课长的说法,其具体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本传统认为“汉学”是衡量一个人修养的重要指标。至今如果在本访问,会发现本人的致辞中,无论是来自四书五经还是来自唐诗,总会带上一两句中国古文,以此表示自己也属于文化人。尽管明治维新以后从政治、文化上本全面倒向西方,但在修养方面,依然保留了传统的看法,所以,多少要懂“汉学”,是本政府保证招上来的警察有一定素质而不是社会流氓的一个重要手段。

第二,本传统认为“汉学”包含着重要实用的管理方法,自古以来,就将其视为“治世之术”,因此,认为警察等公务员懂得较多汉学,有利于更好地实施管理和完成自身职责。有趣的是,出于对“汉学”价值的推崇和防范后宫干政,本古代竟然有一个奇特的规定——女性不得学习汉学。本平安时代着名女作家紫式部就因为被人指说懂得汉学而胆战心惊,连一个汉字也不敢写。

想不到,中国文化至今在本还有如此强大的影响,下次开车超速被本警察扣,是否也可以考他秦始皇和董仲舒——如果答不上来就不交罚款……

这是玩笑了,超速驾驶秦始皇也帮不了你的,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本。

(2007-05-0812:06:50) 土肥要去广场看升旗(1) 不说话,怎么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认出本人来?

夏天,也许不容易,而冬天,那就简单多了,要是女性,而且只穿一条刚过膝盖的裙子,那除了本人以外,世界人民中大概不做第二民族想。!!

这是当年接待一位来华访问的本小姐土肥时的印象。

土肥是我家小魔女的友人,因为爱好中国的艺术来北京访问,作为土着,萨就当仁不让充当了导游。相对在北京接待过的欧美友人,土肥是个要求很不高的客人,羊肉串也吃得,公共汽车也挤得,连北京的公共厕所也能凑合,豆汁儿……这玩意儿是喝不得,可人家能看着我们几个北京哥们儿喝得兴高采烈侃得兴高采烈,在馊味弥漫的杯子前愣熬了三十分钟脸都白了没吐,临走还一个劲儿地感谢老板说终于体会了地道的北京小吃,要搁美国人,五分钟之后就得找垃圾袋了,还得……大号的。

本的女孩子脾气好,能忍耐,这算世界公认。

可有的时候这种忍耐力,就惊世骇俗了。土肥到北京的时候,是一个冬的夜里,我到机场接机的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没办法,外面飘雪花呢,北京司机不是香港的,要钱还要命,怎么也不肯快跑。这让土肥在机场等了足有二十分钟,不过萨却发现无需道歉,因为土肥感觉极为良好——这二十分钟里面土肥的回头率可以直追酒井法子,令其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大增,足以抵消等待的不快。没办法,和周围臃肿的男女相比,一袭短裙加长袜的土肥显得太另类,还透着三分妖异——这个打扮在此时的北京回头率不高才怪了。萨走过去的时候听见一个擦肩而过的东北大哥在那儿叨唠——小本儿贼隔路啊——就这次以后才明白东北话管酷叫隔路,就是多带了点儿BT的意思。

不过萨很犹豫是否提醒小丫头换件儿衣裳,因为当时萨对本也不甚了解,新闻报道里面经常可以看到很是红火,说是大冬天的本孩子穿着短裤脸冻通红依然屹立不动,或许,穿得少是人家一种生活方式?

果然,土肥在没有空调的走廊里,有说有笑,看来浑没把北京的冬天当回事。不过,到了出租车里,当这女孩儿提出来不去旅馆,先去天安门看升旗(天安门的仪仗队GG是大量本女孩儿的梦中偶像)萨就觉得还是提醒一下为好,要知道土肥满苗条其实一点儿也不肥,叫土肥是她爸爸造成的也不是她自己挑的,两条腿么,和大多数本人一样,有点儿短有点儿粗的,也没有多少显摆的价值。广场上的冷法和走廊里头的冷法可不是一回事儿。

听到萨的提醒,土肥微笑躬身道谢,然后就按照语中所说的“自信满满”讲起来——请您不要担心,我带够了衣服的,到广场穿上就好。嗯,来以前我研究了北京过去十年的气温变化情况,这个时间的平均最低气温应该是零下五到六度,我老家大阪最冷的时候也和这个差不多,应该没问题。听到前半截儿,萨总算松口气,但下一段让萨又觉得这里面有一点儿什么潜在的问题,虽然没抓着毛病在哪儿。

后来才明白,本人和中国人有个不同的地方是中国人习惯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本人热衷于从理论上解决问题——不过科学界早就发现没有一种理论是完美的……

果然,在西北风呼啸的天安门广场上站了不到十分钟,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土肥就成了哆嗦的树叶子——哎,萨桑,这北京的零下五度怎么和大阪的不一样啊?! 土肥要去广场看升旗(2) 那没法一样,萨忽然发现了土肥理论的漏洞所在,大阪和北京的最低气温概念完全不同,大阪的零下五度是往地上扔球,碰地面就弹起来,北京?那是垃圾股跳水,一家伙砸下去就不动窝了……还有,大阪有西伯利亚来的西北风么?恍然大悟本人的确耐寒,但耐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啊。!!

萨说你不是带了衣服么?快去穿上吧。

土肥反手拖过带来的大提包一把拉开——这也就是9·11还没发生的时候,要搁今天加上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闹不好就让警察当恐怖嫌疑分子抓了——土肥掏出一件夹克衫裹在身上,想想不够又抓过来一件开衫厚毛衣,感觉一下还不对,又加上一件大衣。

眼前一花土肥已经变成了鸵鸟,萨对这种变化的速度心中一愣。再看时土肥已经披上了自己的终极武器——一条大毛的裘皮围脖,然而效果似乎依然不佳,只听这位小姐用两只高跟鞋拼命地跺天安门广场的地砖咚咚直响,仿佛在搜索这下面有无地下工事,一边用无助的眼神向萨求救。

我有什么办法?刚才不是劝过你——

到本以后,才明白,本人的确冬天穿衣少,特别是小学生,冬天还是裙子短裤,十分耐寒,萨一度认为这是二战本法西斯的遗风。然而按照我的语老师说这实际与法西斯无关,而是因为古代的本地瘠民贫,物资缺乏,棉花、布匹都是奢侈品的原因,养成了若干特别的吃苦耐劳习惯,江户时代正规场合连武士阶层都是袍子下面穿裤子——看过本电视剧《捕吏晓兰之介》么?里面武士们飞跑时露出的光光大腿引来不少笑声,却是真实历史的反映。看来我的脑子里“本是发达国家”这个观念先入为主了,古代的本可不发达,他们的耐寒和《暴风骤雨》里面的“赵光腚”一样,是迫不得已的产物。

一个习惯养成以后,就往往难以改变,所谓“OldThingsToDieHard”,今天的本人虽然不再缺棉花,还是保留了如此传统,特别是在学校制服这类可以规范化的地方。不过,裙子短裤过冬天也就是在本这种气候毕竟比较温暖的地方,加上本大部分公共场所都有空调,衣服换来换去的显然麻烦,所以大多数本人冬天外出的时候,就是采取披上件厚大衣紧跑几步的办法,腿上,就照顾不到了。但本人也是人,不能违反人的基本生理规律,所以把地砖跺得咚咚直响就不是土肥的专利了,冬天本的汽车站上,这是等车女孩子的标准动作,虽然她们多半围着厚厚的外套和围脖。本的传统观点,认为腿是不需要保温的,只要上身暖和就身体健康,这个怪异的观点虽然为本人所信服,却似乎并不科学,本的关节炎发病率居世界前列,年纪大的本人因此步履维艰的在街道上比比皆是,窃以为和他们这种顾上不顾下的保暖习惯大有关系。

土肥用这种办法应付北京这种来自大陆腹地的酷寒,又哪里招架得住呢?

正在这时,救星来了,旁边有人说话——“这闺女,尽上边加衣服顶什么用啊?光着两条腿怎么加能不冷啊?怪可怜见的……”回头一看,是一个带着孩子和旅行包的大嫂,看来也是从老远的地方赶来北京看升旗的。

我也明白啊,可土肥旅行包里只带了一条满是窟窿的牛仔裤,这玩意儿虽然时髦,穿上只怕也用处不大,闹不好更有伤风化,凌晨4点,哪个商店能这时候卖衣服呢?

还是中国的劳动人民宽厚富有同情心啊,大嫂说着,就从旅行袋里掏过来一条虽然粗糙却厚实的紫红色毛裤来——“俺多带的,让这闺女穿上吧,多少挡挡风”末了再重复一遍——“怪可怜见的。”

……

看过升旗尖叫完毕,武警GG面不改色没人搭理可怜的土肥……天也亮了。因为预约的时间不能更改,第二天上午我们按计划去拜访着名的美术家韩美林先生了,这时候商店还没有开门……

韩美林先生在他的陶艺室会见了我们,果然风度斐然,只是不时地上下打量土肥。韩先生可是艺术家啊,土肥长相平平,何德何能得韩先生如此“青睐”呢?

那就是她的打扮太奇特了,上衣和裙子明显是名牌的套装,优雅大方,只是裙子下面,却套了一条满是洞洞的牛仔裤,而洞洞里面透出来,裤脚下露出来的,又是紫红色的中式粗毛毛裤……

估计韩先生今天还会记得这个土里土气的本女孩儿。或许,韩先生还得想呢——这本丫头是在用行为艺术考较我的美术修为吧?

(2006-10-2517:03:24) 送外卖差点儿送出人命的俄罗斯小妞(1) 本送外卖之类的生意很火,送外卖是苦活可收入不菲,留学生打这行工的不在少数。!!但送外卖几乎出人命的就比较稀奇,无独有偶,我认识的一位俄罗斯小妞安娜,送寿司就差点儿送出人命来。

这俄罗斯小妞安娜也是来本留学,在我的一个朋友小许家认识,她们俩曾经在同一个寿司店打过工,做的工种,都是送外卖。小许在那儿干了两年,安娜小姐,就干了一天,还差点儿出人命。

这件事小许和安娜绘声绘色地讲给大家,差点儿又出人命。

怎么回事呢?

小许一直在家叫做“千秋”的寿司店打工送货,这个店很古老,据说历史可以上溯到楠木正成组织保皇党游击队,因为古老有特色,人气很旺,照顾它的主要是大会社、大家族等等有势力的顾客,送货上门为主,比如本关西有名的政治家神崎武法,就是专门叫她们家的寿司,一叫,就是几万块钱的,买卖很兴隆。

安娜和小许在一个语言学校学习,而且祖上都是布尔什维克,话里话外亲近起来,听说小许在打工送寿司,就请她给介绍一下,也想打份工。

小许就介绍了,而且一面试就通过,女老板说你教她摆寿司,带她看一趟,第二天就来上工吧。

这里面就要说说本人的特点了。本从内心其实并不是很开放的一个民族,它崇尚欧美,但对欧美文化的利用属于榨柠檬类型的,榨出汁来,柠檬扔掉。所以本人普遍外语较差,而且对和欧美人打交道比较怯懦。我们公司的一个黑人兄弟走在大阪的街上,发现本人经常从背后远远像看大猩猩一样看他,感觉十分新奇古怪。萨的经验,今天的中国人民这点上要开放得多,别管你是黑的白的还是花的,来我的摊上照宰不误,说开放,本人今天要学习中国人呢。

言归正传,因为对欧美人不熟悉又好奇,一个白种女孩子来店里打工,女老板大概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所以面试的时候很痛快。

小许就带着安娜送了一次外卖,让她看看。

回来,安娜很自信,还有点儿兴奋。

为什么呢?要说一个店能够创下牌子,必然是有特色的,比如“千秋”,它送外卖的车上单配司机,送货的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身着和服,到地方不能走,要帮助人家把寿司在不同的瓷盘中按照种类方位摆好,配上碧绿的紫苏叶子。最后鞠躬而退,古雅而又有东方风情。

安娜兴奋是因为发现干这个活居然可以穿和服送货,太酷了啊!欧美女性,对于东方的服饰,比如旗袍啦,和服啦,多半都有特别的喜爱,要知道好的和服几百万一套呢,安娜一个穷留学生,哪儿买得起?看电视只能吞吞口水罢了,她觉得这回终于可以过瘾啦。

第二天安凝式上班,女老板叫人给安娜梳上本式的发式,然后就挑了一套和服给她穿好出发。

这时候出问题了。

安娜生得明眸皓齿,金发高鼻,尤其一个冰蝴蝶的体型,凸凹有致,堪称性感美女,和大多数俄罗斯姑娘一样,走到哪儿都不免引人回头。这时雪肤碧眼梳上本发式别有一番风韵,大概《红楼梦》里面的外国美人就是这样的形象吧。但是,这和服怎么穿怎么不对劲。

敢情这和服,是给东方美女设计的。

女老板帮安娜穿和服,小许也在旁边帮她忙活,两个人折腾了半天,额头见汗,依然看来十分别扭,冷不丁小许听见女老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语。 送外卖差点儿送出人命的俄罗斯小妞(2) 翻译过来,就是——

“这丫头的胸怎么这么大啊?!”

俄罗斯小妞安娜的胸,怎么形容呢?还是用小许的话说吧。!!——那就是两个排球啊!

言下之意,颇为倾慕。

以安娜体型,拍电影都可以了,但穿和服绝对成问题。

各个民族有它自己的着装特点和审美方式,很多服饰只有本民族的穿来才有韵味。比如欧洲人穿燕尾服戴假发一看就是宫廷气派,香港法官戴上,怎么看怎么像唱戏的。

这个例子可能和文化传统有关,也有的就和体型有关了,比如旗袍,中国女子穿上添三分妖娆,本人穿上就不行。都是东方人,原因何在?体型不同,中国传统的美女要有一点削肩水蛇腰的,清秀的中国女子穿上旗袍,加上两条修长的玉臂,一走迷倒半条街。本女子呢?她们身材的特点是宽肩扇子背,倒三角的体型,穿上旗袍以后肩部绷得剑拔弩张,再加上两个圆滚滚的膀子露在外面,这哪儿是美女,整个一个大龙虾么。

可她们的体型穿和服就非常得体,因为和服一穿,体型是基本看不出来了,看到的只是和服精美的做工,和女孩子优雅的礼貌。头簪、腰带、背兜等华丽的装饰也会有效地分散你的注意力,而本女子的皮肤白皙者多,用和服来映衬无疑可以突出(本照相馆经常有本女孩子裸背披和服照艺术照,就是为了用和服的华丽衬托其皮肤的白皙,并引以为骄傲),所以,看和服美女是很容易走眼的。

可是,本古代有一个审美观点今天看来匪夷所思,那就是崇尚平胸,认为平胸才能更体现女子的“和顺”,这种怪异的审美观点也贯彻到了和服的设计上。和服前身从肩到腰基本是一条直线,不主张突出这部分曲线,按照这个观点,安娜在体型方面完全是不及格,好好的和服她穿上,就像怀里揣着两只偷来的鸡,怎么穿怎么别扭。

如此,麦当娜如果生在古代的本,多半是嫁不出去,一个不留神科学进步了还有被手术整体的危险。安拟个体型,穿欧洲的晚礼服最好,那是她的天下,想一想如果让矮小平胸的本人穿鲸骨裙晚礼服,天晓得她们得在乳罩里塞多少条手绢了。

一来二去安娜也弄明白了问题所在,所以尽力吸气配合,但两个排球哪是能吸得回去的?!

女老板犹豫了一下,说失礼了,你要是同意,咱们找带子来勒上吧——小许对这个有经验,她给神社打过工,现在本女孩子体型也丰满了许多,很多人参加成人式之类需要穿和服的场合,也要用宽宽的带子把胸勒上。女老板犹豫是因为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两个排球,勒不勒得上实在没把握。

果不其然,把安娜勒得跟粽子似的,一穿上和服,前边还是翘翘,老板说不行,要不……要不这份工作你就……就算了吧。

这句话出口,安娜的表情马上变了。

她不知道安娜的老爷子是苏联红军布尔什维克啊。什么是红军?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种人都有遗传的,怎么能这么刺激呢?

安娜自己说这和布尔什维克全然没有关系,和服的绸子面料光可鉴人,做工精美,摸在手里滑滑软软,旁边还有一个打扮整齐的东方美女小许跟模特似的站着,把一个美女和这样的漂亮衣服放在一块儿却不让她穿……

那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听说不让她干了,安娜脱下木屐,当当地敲地板,嘴里叫着:“妈的,妈的,靠的妈的……”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糙?人家安娜堂堂淑女,大学院修士,这可不是骂娘,是说的外语,那是语“稍等,稍等,稍等一会”的意思,一头叫,安娜抓起那条布带子和一把圆头大别针,跑进了卫生间。 送外卖差点儿送出人命的俄罗斯小妞(3) 五分钟以后,卫生间的门打开,俄罗斯姑娘安娜·G·叶卡杰丽娜,就像等待斯大林同志检阅一样,迈着庄严而稳重的步子,一步一顿的走了出来。!!

那和服,居然平平的穿上了,姿态优雅,两个排球不翼而飞!

老板娘和小许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小许说就是看着安娜眼神有点儿不对,但没琢磨出来怎么不对。

后来她才想明白——平时这安娜是碧眼啊,今天怎么变成蓝的了?!

我们小时候大街上要有人两眼发蓝那多半是饿的,由此可见欧洲地区古代没有中国富裕,要不怎么我们都是黑眼睛他们有好多蓝眼睛呢?

安娜两眼发蓝不是饿的,那是勒的!

人家一咬牙愣用一块布一把大别针把自己勒成太平公主了。

要说现在小姑娘折腾自己的本事,您不服是不行。还拿旗袍说事,萨在北京曾经陪朋友去做旗袍。裁缝师傅没八十也有七十五了,据说给宋美龄裁过衣服,看看我那排骨精朋友大摇其头,死活不肯下料。回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不能丢手艺啊,穿旗袍讲究“九翘三曲”那才美,现在的姑娘都把自己饿得跟国际难民似的,你让她怎么翘?怎么曲……

安娜的问题和我的朋友排骨精正好相反,但这种不怕牺牲精神是一致的。

话说安娜披挂整齐走出来,欧洲美女穿东方和服,的确别有一番风韵,女老板挺满意,说:“那你们出发吧,拜托啦……”——说起来寿司店老板毕竟不需要太多的现代文化,比如数学方面水平不会太高,否则算算安娜那两个排球的体积和压缩率只怕当场就会跳起来。

安娜走路已经不太利落,磕磕绊绊的,是小许扶着她上车的——小许说我还以为她不会穿木屐呢。

我说小许你呆啊?你学IT的博士好歹也是数学相关学科,看不出问题来?

小许说——冤枉啊,我不是也……说了一句看看安娜的胸再看看自己,好像也明白这么大的差别如此理由很难自圆其说,嘿嘿笑两声不再说什么。

车子上了大街,小许觉得安娜好像有些不对劲,人打蔫,脸色白得厉害,问她,她说没事没事。小许琢磨自己可能看错了,人家是白种人么。

到了第一家客人那里,敲门,寒暄——本人规矩多,送个寿司这一点儿事“劳您久等啦。”“失礼了,给您添麻烦。”“一直受您的照顾……”一大套——想想这也是本的民族性,话说得多又不收钱,就像本料理都是东西少得可怜盘子碗儿却倍儿大一样,说明本人骨子里满精明——反正盘子碗儿你又不能吃下去。

客户特别热情——送寿司的居然是洋鬼子!而且还穿着和服!中国人好奇心重,本人也一样。这是个会社社长请客,这边安娜小许摆寿司,那边主人客人一大帮看猴子似的盯着安娜,几乎看直了眼,连帘子后面都有些女眷和孩子在探头探脑。安娜的关注率不低于林青霞了。

摆好了寿司要走,人家问安娜——能和您合个影么?——嘿,小许说从一进门那安娜也不磕绊了,脸也不白了,精神焕发,大大方方和人家合影,老的少的,丑的俊的统吃,还写下电子邮件地址让人家给寄照片来。

说一句,本的送货没有小费,整个一个穷折腾。

安娜自己说这照片要是寄回家去那就震了,要写十张纸的信来作说明。看来这俄罗斯丫头天生好出风头。

如此一个中西合璧的美女,小许也看着有趣,上得车来拉着安娜聊天,她却有一搭无一搭,又开始打蔫。 送外卖差点儿送出人命的俄罗斯小妞(4) 送了三家,每一家都轰动万分,看得出来安娜十分得意。!!

第四家比较远些,路上堵车,小许和安娜并排坐在后厢里,小许托着腮帮子打盹,安娜接着打蔫。好容易过了路口,安娜忽然长身站起来,表情古怪,张开嘴手抚胸前。小许一惊,问她:你怎么了?安娜看看她,笑笑摇摇头,然后用一个天鹅湖般的优雅动作,两手一张,优美地倒了下去。

安娜说当时并没觉得有什么难受,只是眼前蓝色的星光闪烁,此伏彼起,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许吓得尖声大叫,伸手去拉安娜的手,只觉双手冰凉,指甲盖都变成了紫色。探探鼻息,竟是若有若无。

本司机闻声停车,一看此景也是大吃一惊,本人墨守成规的毛病马上发作,第一个动作就是打110。

小许一把拉住——你干吗?本司机:叫急救车啊!小许:叫急救车干什么?本司机:送她去医院啊。小许:干吗不用你的车直接送呢?你开的不是车么?本司机:噢,对啊!

“本人就是死心眼。”小许说,当时他们在神户大街上,周围都在堵车,等急救车来安娜的小命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她也奇怪,这丫头平时又是登山又是游泳,身体蛮好的,这是什么毛病?心脏病?

小许还真冷静,刚要开车她又把司机叫住,说不用了,她看见路边就有一家医院。

两个人抬着安娜进去,护士一看别挂号了,马上叫过大夫来,那大夫颇有风度,看来水平不错,一瞧安娜的模样,转身厉声道:快,送急诊室,准备抢救!

小许他们站在走廊里,就看见护士们推着大氧气瓶,跟冲锋似的轱辘轱辘朝急诊室跑。

抢救了吗?

没用上。

用大夫后来的说法,进了急诊室,取出听诊器来,让护士解开安娜的衣服听诊。一解开和服护士就愣了。环绕安娜的胸口,一条宽宽的布带束得紧绷绷,上下三排大别针,五公分一排,活像疯人院的拘束衣。护士莫名其妙之下赶紧把别针摘下来,刚摘了几排,剩下的别针吃不住劲儿,嗤啦一下撕了开来——没了束缚,安娜的两个大排球像渡边偷的地雷一样,轰然而起。

大夫护士当时一起喊的——“天哪!!!”

一分钟以后,安娜嘤咛一声,缓了过来。

事后大夫给小许说了半天,也没解释明白,中国人和本人,还是用汉字写吧——“机械性窒息”……噢,憋的啊。

有了这个基础,以下的解释就好说了。大夫说这安娜就是绑得太紧了,持续缺氧,直到身体支撑不住,不能维持清醒,她还算幸运的,人双乳间有个胸腺,这个绑法如果压迫过甚,会猝死的!

大夫还说了一句话,她身体好,不然可能还不会昏过去。

这小许就不太明白了,说怎么身体好,反而会昏呢?萨给她解释明白了。

我们公司当年有个大戴维,美国人,一米八二,橄榄球队员,体格特别好,去西藏军区总院卖CT。中国人出差好旅游假公济私,其实老美也一样,戴维下了飞机,从旅馆出来就租了路边小摊的自行车,骑了要逛拉萨。

奇怪的是大戴维上车,却看见那个小贩跟着他跑,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大戴维的回忆到此为止,因为他随后就从车上一头栽了下去,昏倒。——人家小贩有经验,说你看他那么大的个子,骑得又那么猛,肯定用不了一百步就倒啊,我得把我的车拿回来……

越经常锻炼身体好的,对氧气的消耗越多,所以在缺氧环境下剧烈运动,往往是还没等出缺氧反应,就趴下了。

安娜把自己绑上本来就供氧不足,在客户家还兴奋折腾,火上浇油,已经处在窒息的边缘了,堵车周围空气不好,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事儿出来以后,小许力劝安娜不干了,你一个人在外边,出点儿事怎么办?安娜说对。她虽然喜欢和服,毕竟更珍惜小命。

安娜说:我更喜欢自由的呼吸。

这就满有俄罗斯风格的哲理了。

小许送走安娜回来一看,老板娘在那儿眼睛发蓝,搓手跺脚呢。

怎么回事?原来老太太对放安娜出门起了后悔之心。刚才那三家老客户都来电话,又新订了货,点名要安娜送,显然是还没新鲜够。这小妞儿是聚宝盆啊。

老太太绕着寿司柜台滴溜转圈,那意思是想把安娜再找回来,琢磨了足有一个钟头,最后说算了吧,老太太说了句本成语,全是汉字,中国人一看就明白——“人命第一。”

说到底开寿司店虽然属于资本主义剥削,逼出人命是太过分了,这种极端的事情她一个小女子毕竟还有些干不出来。

(2006-01-0508:26:47) 遭雷劈的职业(1) 常常有人问老萨——你在本是干什么的?

这时候萨总是不好意思地回答——放高利贷的……

放高利贷是沿袭我国传统的说法,萨所在的是一家美国金融公司,现代社会,金融公司把放高利贷这种业务叫做“PersonelLoan”(个人贷款),显得文明多了。!!这一行的生意在本相当红火。为什么红火呢?本年轻一代在西方影响下多超前消费,因此40岁以下的本人和美国人一样,多都属于“负债经营”的主儿。然而,本社会又有一个独特的传统——亲戚朋友之间不借钱,认为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因此,有些本人开薪前即便是看中了一台喜欢的音响,也只好向金融公司贷款才能买。这种贷款的利息丰厚,而且本人普遍还款的信誉不错,萨所在的这家公司看中了这种业务赚钱,就在本收购了几百个营业点,干了起来。

有人说你干这个职业可不好啊,放高利贷要遭雷劈的,不管是放给哪国人。对此我倒很看得开,虽说公司去年逼过好几个本人跳楼吧,可那是催款部门的事儿,咱就是一个搞网络的,负责营业点的信息互连,逼债不是我的业务,萨顶多算个帮凶,要雷劈有那么多血债累累的怎么也轮不到咱头上吧。

不过,从我们公司的记录看,放高利贷,真有遭雷劈的危险呢,而且这个过程的戏剧性,还颇值得回味。

话说萨刚调到本来的时候,公司开会讨论为下属各营业点配置计算机系统,来控制里面的自动取款机正常工作——因为本人借款时候比较害羞,我们的营业点都是无人营业,其标准布局是一个配置了扫描仪和自动取款机的独立小房子,客户进去只要扫描自己的身份证明和签字,经过计算机的处理,就可以根据信用记录贷出相应的款项来,可说方便而富有人情味。公司准备采用一家美国公司的设备。讨论中一位收编的本工程师向厂商提出一个萨感到匪夷所思的问题——你们这个系统,能不能防雷击啊?

天,有计算机能防雷击的么?在场的几位外国老板都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瞧这个本工程师,让他好不自在。半晌,有位老大以美国人一向的信心十足接了茬,说我们一贯重视这个问题,这里的营业点都安装了避雷针,这条指标,似乎不很重要。

其实,这位本工程师提的问题颇有些道理。本这个国家,天然条件不太好,台风,海啸,地震不时发生,多暴雨暴雪,雷击是一项确实需要防范的灾害。他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为本的高利贷公司工作时,发生过因为雷击导致停机的事情。不过,人微言轻,本人普遍服从性比较好,见美国老大不买账,这位也就不再敢多说。

没想到,刚刚过了两个月,冬天的某,我所在的网络部门突然接到紧急通知,敝公司在北陆某地的一个营业点不知道干了什么没良心的事儿,叫雷给劈了!要求派出工程师以最快速度进行抢修!限两个小时赶到,同时当地警察和消防队已经赶在路上。

赶紧调派最近的工程师前去,这时,信息就陆续传来,我们这个营业点,被雷直接击中,网络连接失灵,系统全部瘫痪!但……就算系统瘫痪,去消防队算有道理,也用不着调动警察啊!感觉奇怪中,值班的小丁赶过来问——怎样?亚洲区的头儿都盯着这件事儿呢。

怎么,这样快就通天了?萨问。 遭雷劈的职业(2) 岂止通天,刚接到通知,那边厂商的技术代表已经从美国起飞了,要以最快速度查清问题,避免类似事件发生。()()小丁说。

怎么会这样严重?为从美国运一台设备过来已经扯了半个月的皮,萨对本公司这次的行动效率有点儿好奇。

还要怎样严重?小丁看看我,这才把事情的原委道来。

原来,北陆这地方濒临本海,气候相当独特,夏天雷倒不多,冬天下雪前的雷却特别猛烈。据说是大陆寒冷气流南下与当地上升气流相遇,共同造成的一种奇特自然现象。具体的原理小丁讲不清,我也听不明白,但北陆当地给这种破坏力特别惊人的雷起了个名字,叫做“一发雷”,从这个容易让人想起土八路和地雷战的恐怖名字,也可以看出它的威力。

我们不是安装了避雷针么?的确如此,不幸的是,按照懂气象的朋友教导,避雷针这个东西如果碰上特别强大的雷,不但不能避雷,相反会把雷引下来!这次北陆的事件,就是一个“一发雷”直入营业点的小房子,钻进计算机,发出一阵蓝光后剧烈爆炸,计算机和监控摄像系统都被摧毁,造成了整个营业点的瘫痪。

瘫痪还是小事,此时,更戏剧的场面发生了——系统瘫痪时,不知为何发出了一条错误指令,连接在计算机系统上的自动取款机忽然变成了老虎角子机,金库保险箱的门自动打开,成捆的钞票汹涌而出!

当时营业点里正有一个顾客,就是他用手机报的警……

听到此处萨感到非常吃惊,对小丁说——你再说一遍,一个顾客用手机报警?!

是啊,是个正要借钱的卡车司机,看到钞票往外冒就报警了,而且一直呆在那里向我们报告情况,等待我们的人到达。

这……怎么可能?萨目瞪口呆。要知道一个自动取款机里面标准是有2,000万元,这笔钱在世界任何地方都可以让一个老实人铤而走险,眼看这样一大笔钱哗啦哗啦冒出来这位要借款的卡车司机的反应就是立即报警然后主动地帮我们做看守?

小丁也觉得有点儿奇怪,不过,他觉得这世界上总有人特别高尚吧。

没有更好的解释,萨只好暂时相信。同时心里不免打鼓——本人还贷款信誉不错不假,但一个人面对2,000万毫不动心,多少有点儿不可思议。也许我们公司该给这位客人准备一枚勋章了。

就在这时,去那里的工程师赶到了,和我们联系,上头通知他们尽快开始工作。

“真的有个顾客给你们打电话,报警报案的么?”萨压不住好奇一问。

那边回答得很快——是啊,是啊。

他真的没有……没有一点儿卷钱逃跑的意思?因为那边干活的也是中国工程师,问错了也不怕丢人,萨犹豫着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那边沉吟了一下,在我发出赞美声之前,及时地补充了一点细节——“那个雷一下子破坏了计算机,还不知道怎么的一下锁死了营业点的自动门,我们到达后那门死活打不开,最后只好动用了破坏装置才闯进去把那位报案的顾客救出来。”

原来如此啊……

就在那次雷击之后,敝公司以最快的速度更换了所有的计算机系统,并改进了所有营业点的避雷针,其效率超过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毕竟,不能指望每次哗啦哗啦跑出2,000万的时候,旁边都有一位高尚的卡车司机。

也不能指望每次高尚的卡车司机都会被锁在房子里……

(2007-02-2600:02:28) “接收大员”遇到的难题(1) 虽说小时候做梦从过军吧,从上学就是文科,接着作IT,这辈子算是绝了当将军的念想。()()可造化弄人,没当兵,在本工作的时候萨竟然捡个机会当了一回类似五星上将麦克阿瑟的角色。

其实这么讲属于夸张,只不过是我所在的美国公司收购了一家本企业,需要有人去办理接收,名单上赫然有萨。把这事儿和国内的朋友一说,人家就开玩笑说萨这回当麦克阿瑟了——麦克阿瑟是二战后美国驻本首任总督,最大的接收大员。

萨的工作和麦克阿瑟实在没什么共通之处,既不用抓战犯,也不用开议会,只不过是和这个公司原有的IT工程师一起,保证接收期间网络和系统的正常运行而已。进门看了两天,发现人家系统运行维护多年来自有一套规范,行之有效,有条不紊,贸然改变反而适得其反,于是萨干脆大度地当“甩手掌柜”。剩下的事情就是每天参加参加那些真正接收大员们组织的例会,自己轻松,人家也轻松。

这次接收进行得相当顺利,说起来,事情的关键在于本公司上下对“麦克阿瑟”们非常配合,效率极高,感觉是到底当年投降过一次,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这些本雇员对于成为美国公司的一员,感受是自豪而担心,自豪,是因为本战败后美国人做了二十多年占领军,弄得在本人眼里高人一头,虽说自己不能变成美国人吧,可钻进美国公司沾沾美国气也是很值得自豪的事情;担心呢?本人说一般本企业是不开除人的,美国公司好像动不动就裁员……因为这种矛盾的心理,本雇员们工作上“三省吾身”,使接收进行得颇为顺利。

不过,本和美国的不同文化背景,的确给这种转变带来了若干插曲。

比如,这家公司每天早上要举行“朝礼”。什么是朝礼呢?就是上班了大家都先不开始工作,去会议室,照军训的做法立正站好,中间让开一块空地作司礼台。全体肃静,一名雇员(轮流值)走上台子中央,与台下各位相互鞠躬之后,板起面孔大声朗诵两句类似“不成功则成仁”,“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之类的口号(根据皇历而不同),振臂高呼:“诸君奋发努力啊!”底下全体立正,回答:“一定努力啊!”鼓掌……

这在本雇员眼里基本属于神圣不可侵犯的仪式,因为每个本公司都这样干,但看在我等未经式教育的人眼里,每天一本正经来这么一回,大有精神受刺激之感,仿佛回到了幕府武士的年代。尤其是美国雇员的感受就更觉不可思议了,您能想象一帮美国佬这样每天早上规规矩矩地来立正、鞠躬、高呼口号么?看布什在伊拉克的录像,就是有军纪的美国大兵恐怕也做不到。

负责接收的正式大员是新任命的分部总监巴赫,听名字就知道这位老兄是德意志后裔。巴赫老兄是技术人员出身,继承了德国人善于机械的才能,也继承了德国人一丝不苟的轴脾气,让他也跟着站在这样的队伍里喊“一定努力啊!”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第一次看完这个仪式,巴赫就大摇其头,说这好像是对工作时间的浪费,建议这个仪式以后不要做了。

行。虽然是个建议,本方面却非常认真地当作命令来执行了。内部开了个会,第二天开始,这个形式主义的“朝礼”就此寿终正寝。

但是,几天以后,一开会巴赫就苦笑,说那个玩意儿他们还在搞啊。什么玩意儿?就是“朝礼”呗。虽然全公司的“朝礼”没有了,代之而起的却是各个小部门每天早上开始作“晨会”了。形式也是大家一圈,低声说口号,然后又是:“诸君奋发努力啊!”底下全体立正,回答:“一定努力啊!”鼓掌……本员工说习惯了,不开,好像总是没开始上班似的…… “接收大员”遇到的难题(2) 另一位负责接收的老大也提到了类似的问题,说他一再表示过了,中午吃饭是大家的自由时间,请大家自便。()()可是到了吃饭时间,他一抬屁股去食堂,该部门的大小头目马上错落有致跟上来,到地方围着他坐下来,很“自由”地就排出座次来,分毫不差。而且每次吃饭属下绝对会比上司先吃完。据说,这也是本公司的传统,体现的是什么“团队精神”,竟是自觉自愿,根深蒂固。害得这位只好每天中午借故上厕所,才能享受单独吃饭的一点轻松。——别误会,饭还是在旁边本餐馆吃的,毕竟厕所那个地方的味道不大能促进食欲。

听得有趣,萨就想起来个二战后的事,说本传统澡堂子都混浴,男女一个池子。本投降后,美国人来了,说同学,这样不文明啊,对这个混浴提出了反对。本方面一听这个要求,马上表示坚决改正。第二天,美国人来一看,就气乐了——分开,真的分开了。怎么分的?本人在池子中间拉了条草绳,男左女右。这个是麦克阿瑟时代的真事儿。

说是说,负责接收的小组对于方的配合还是给予很高评价的,毕竟人家诚心诚意地合作么。各部门的工作进展顺利。不料过了几天,总公司却派下来一个熟悉本情况的调查组(公司内部称为“老虎队”)来找巴赫谈话,说是总公司监察部的指定信箱收到方员工来信若干,对接收过程中降低方员工地位,影响营业深表忧虑云云。

这边当然坚决否认——工资增加了15%,人员照旧,怎么会有“降低方员工地位”的说法呢?“老虎队”下去调查,才发现,各种意见都是月初开始传出的,而月初,一切正常,只是巴赫下达了一条造福员工的指令比较特殊些。

什么指令这么惹祸呢?

原来,我所在这家公司,有一条在商务世界很得人心的传统,就是上班的时候大家都穿休闲服(只要不穿比基尼就可以),女同事在桌上放盆花或者家人偶像照片之类也属鼓励范畴,按照巴赫等公司老人的看法,这种叫做casual的风格,代表了企业的人性化管理,最是可以收买人心。至少在中国,很多员工对公司这种宽松的传统感到愉快自在,以致有跳槽了又因为这个跑回来的。对于老板来说,真是惠而不费的好政策。

于是,走进新接收的这家公司,看到一片压抑的蓝灰黑色蚂蚁群(本公司职员传统衣着是颜色庄重的西服),巴赫老大就琢磨着尽快把这条好处落实给本的新员工,让他们也能自由一点,上班舒服一点,为美帝国主义做事也能更积极一些不是?

谁知道,这条要求下达后,却好像比要求把男女澡堂子合起来还不好执行。开会时听了这条要求,公司内的本员工,除了“哈伊”以外没什么表示。后来想起来,当时方员工们大多表情哀婉,情绪很不对头。

巴赫反复询问——“大家对此还有什么疑问?”却是如泥牛入海,无人答腔。

既然这样,巴赫耸耸肩膀,看来本人就是这个习惯,对好事也不作出热烈表示的。

实际上他的理解满拧——本人的习惯是绝不给上司当面提反对意见,所以本开会“大家对此还有什么疑问?”99%和“散会”是同义词。

第二天上班一看,还都是蓝色灰色黑色蚂蚁。

巴赫奇怪了,是不是我说的他们没搞明白呢?于是给大家发电邮,重申政策。 “接收大员”遇到的难题(3) 第三天再看,依然是蓝色灰色黑色蚂蚁,只不过本员工一致地把领带摘了。()()

于是巴赫再发电邮给大家,好心好意地解释——Casual不是穿西服不打领带的意思,是大家可以穿各种休闲的衣服,比如牛仔啦,T恤啦,夹克啦。

第四天,本员工终于穿得多种多样地来上班了,不过……那表情绝对和“自由”“舒服”搭不上界,反而显得士气低落,连来公司谈业务的客户,都少了很多。

巴赫这两天也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正准备问问呢。

调查结果证明,正是这个想让大家舒服自由一点儿的指令惹了祸,引发了方员工的强烈反弹。弄明白这件事,萨不由得感叹,让本人脱西服,这感觉怎么跟逼着和尚吃狗肉一样呢?

“老虎队”把结果通知接收小组,巴赫这边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有些委屈,问我们:你们看得明白这个报告么?本人就这样喜欢穿西服?难道他们不知道比尔·盖茨在他们公司里面也是Casual么?说完气哼哼带着大家去找“老虎队”的组长谈话去了。

哎,你不懂本的文化啊。“老虎队”的组长,这位在本干了多年的老大听完巴赫的话说。于是给巴赫上了一堂本的服装艺术课。您老兄久在美国不知道啊,本是个等级分明的国家,能不能穿西装反映的是工作属于白领还是蓝领,无论政府工作人员还是公司职员,都以穿西装,头发理成“三七头”(头顶分缝左边头发30%,右边70%)为标准装束。但如果是地位和收入都比较低的售货员,产业工人等等,就不必如此穿着了,用咱们话说,Casual。这家本公司的员工都属于白领,你让他们不穿西服改穿便服,本人不以为你是要让他舒服自由,反而认为你是要降低他们的地位了,当然要抗议了。同样,在接待业务伙伴的时候,穿便服也让方人员感到自己地位比对方低,有些丢人。这就是本员工都反对这项“德政”的原因。调查的时候,甚至有本员工带了些悲怆地讲,为了表示公司易主之后一切正常,他现在都是出门的时候穿西服打领带,到了公司找厕所换成便装,下班的时候再换回来,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觉得放心。

这回轮到巴赫把大下巴砸到桌面上了。

巴赫召集全体员工开会,一面检讨自己没有灵活适应当地文化,一面再次顽强地介绍在办公室穿便服的好处,坚执这是国际大公司的时髦风格。

说了半个钟头,看看方员工,又是除了“哈伊”以外没什么表示。也许巴赫是把他们都说通了,但这种本式的暧昧让巴赫大有“一次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之感,思前想后,终于决定还是不冒险。

第二天,公司向所有员工发布邮件,宣布——着装的指令已经发出,不能变更。——嘿,这巴赫还真轴啊。但是——补充了一句——如果您愿意,也可以把西服作为休闲装的一种来穿。

于是皆大欢喜,第二天,公司又恢复了黑色,蓝色,灰色蚂蚁的热闹场面,蚂蚁们看起来个个精神活泼。

这件事过去,我才开始注意一下本人的穿着,说来有趣,这一注意,就发现他们所爱的不仅是西服,天下最喜欢穿制式服装的大概也就是本人了。无论是铁路的乘务员还是指挥交通的保安,本人只要一穿上制服就会两眼发亮,自信十足。仿佛制服代表着他们属于一个高贵的阶层。也许,对本人来说,面子和习惯的重要性,是远远胜过舒适和自由的。

当然,要是这个描述让您想起了本A片分类中的“制服崇拜”,“制服诱惑”什么的,那肯定是一种误解……

(2006-12-1518:53:30) 东瀛坑熊记(1) 这是一段老萨的亲身经历,不过萨不是马戏团的,所以此处之熊,也不是那种张牙舞爪的食肉目猛兽,而是敝公司一位名叫熊谷的资深老大。()()

上星期,亚洲区开表彰会,熊谷老兄得一项“卓越业绩奖”,萨也同样拿了一份,领了奖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那里面的含义就有些暧昧。

萨的意思是,可算熬出来了,终于不用再和这位磨磨唧唧的老兄打交道啦。

熊谷的意思呢?姓萨的,我算明白你们中国人“玩的就是心跳”是怎么回事了……

得这个奖,是奖励萨和熊谷齐心协力,顺利完成了某数据中心的大搬家项目。

萨心里明白,这“齐心协力”背后,萨给这老熊挖过一个大坑呢,不过,个人以为这不能怪我,纯粹是那老东西自找的。

事情得从这个项目的内容说起。

某数据中心,坐落在本大阪,为敝公司亚洲地区二十多万金融用户提供在线电子商务服务。因为业务需要,总公司决定将其迁到澳洲。说到实质,数据中心这种东西的搬家,并不需要惊动小红帽,只要把这边的数据及时送过去,来一个“乾坤大挪移”那边便可藉此开始营业,用户是根本感觉不到区别的。

说来简单,其实最关键的就是“及时”。整个“乾坤大挪移”的时间要求极为苛刻,必须在几个小时内完成,否则就会对业务带来灾难性的影响。几十万用户的数据,合在一起就是天文数字,搬起来那可不是玩的。

这个项目上头相当重视,特意从亚洲区派来一位资深老大,就是熊谷来牵头,最后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给他和萨来做,老熊资格老,又是上头来的,自然负责拍板,但技术和联络这块儿就得交给萨。这样分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老总认为中国人和本人在做事方式上相生相克,可以互相弥补。本人呢?干活有条不紊,认真细致,可是缺乏创造性,一不留神就钻牛角尖,中国人呢,又改革又开放的这么多年,头脑中绝少条条框框,经常能从不可能中找出办法来,但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又实在头疼让人没法放心。所以让我们两个搭档,大概在老板眼里是一个颇为科学的方案。

问题是科学这东西有时候也没谱……

从我和老熊开始合作就火花不断。

平心而论,熊光人挺好的,礼貌周到,做事严谨,嘱咐他点儿事加班到夜里两点半也得给你做好,文档写得整整齐齐,计划订得无可挑剔。早年在青岛做项目的时候,看到本工程师作完线路后,如同老八路一样认真打扫机房,连一个线头都不剩下,萨曾经倒吸一口冷气,这种严谨是他们的好习惯。有老熊在,萨省心不少。本人的优点他几乎占全了。但……本人的毛病在他身上也很明显。

那就是前面说的循规蹈矩,“照章办事”,严谨得近乎呆板的工作作风。

这“火花不断”是怎么个表现形式呢?

项目里头的技术问题,写在这儿解释徒占篇幅还说不清楚,干脆打个比方得了。好比在北京,从东四去天安门,遇上了南边灯市口那儿堵车。怎么办呢?萨说那咱先往东,上二环绕一下不就完了?老熊不干,说电脑分析出走灯市口是最佳路线。萨说那灯市口堵车啊。老熊说电脑分析灯市口堵车的概率相当低,可以忽略不计。萨说不管概率高不高,现在它就在堵啊!都堵了两里地了!老熊说我也看见了,但电脑分析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我们不能考虑这个,你得尊重科学。萨说尊重科学可以,不过这样尊重法咱们明儿天亮也到不了天安门啊。老熊说天亮到不了?不会吧,计算机说这是最佳路线么…… 东瀛坑熊记(2) 其实熊谷不是故意跟萨捣乱,而是固定的思维方式,身不由己。()()他也知道自己这种监军太监的角色不得人心,每次跟萨实践矛盾论,都是观点极顽固,态度却极好,鞠躬都快鞠成啄木鸟了。

小的麻烦不说了,大的可真是折腾了几回。

一接手,萨就说了,这项目还不好做?把这边数据往光盘里面一装,我带着飞过去,往那边机器里边一装不就完了?顺便还能看看树袋熊……熊谷说这可不行,公司有规定,这些数据里有用户的私人资料,是不允许带到公众场合的。萨说这规定不是为了防止泄密么?你把光盘装在保险箱里,我带着保险箱走,到那边机房再打开,干完活就把光盘销毁,这不就没有泄密的可能了?信不过我?要不,你去?熊谷没话说了,坐那儿呆呆的,其形象一脑门子官司,令人望而生畏。第二天上班一瞧,得,两眼一圈黑——熊谷成熊猫了。

刚看一眼,熊猫奔我来了。

怎么回事?熊猫要返祖吃肉?

一看,原来是人家递来一张有条有理的单子,清楚地列着如果我或者熊谷坐飞机去澳大利亚送数据可能产生的种种安全隐患——一、海关要是勒令开箱检查,偏巧那检查员又是个黑客怎么办?二、飞机要是掉下来,正落在竞争对手的办公楼怎么办?三、要是有人忽然给我们送来一两亿美元买那个保险箱我们能不能经得住考验?四……

看得萨都想起《红楼梦》来了。怎么回事?“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啊。其实我心里明白熊光些理由都是找茬,真实的问题在于这么干有些违反规定。让本人违反一次规定他心理上实在承受不了,所以一定得把我这个方案搅黄了。

想反驳看看那苦歪歪的一张熊猫脸,萨叹口气,随他吧。

不派人送,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从本到澳大利亚租一条通讯线路,把这么多数据网上传小电影一样传过去,这可就难了。计算一下,大挪移的过程中,每秒至少要有8,000万个字符从本传输到澳大利亚。

1秒8,000万,北半球到南半球,想象一下即便外行也能明白这不会是一个轻松的事情。

高质量,高要求,涉及多个国家不同的技术规格和政策。为了做好这个设计,老萨溜溜掉了两斤肉,事后证明,我们做成的这条线路,在本和澳大利亚之间的通信速度上创了记录,至今无人打破。

等设计出来,刚想松口气,老熊和萨又开始较劲。

理由?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熊从公司上万条条文中居然找出这样一条——公司所有线路都必须有备用线!偏偏还等到设计都完成了才来找麻烦。

一年里就用几个钟头的线路,还要弄条备用的,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我这里手下的两个工程师要据理力争,理由是公司这个规定是为了保障长期使用的线路即便出现故障也不会影响使用,我们这次情况特殊,不应该受这个约束。

萨一听熊挂茬就知道这下可麻烦了,从心里说,弄两条线,比一条线更容易出问题。原因是如果真的弄两根线,只能用质量较低的。我们那个预算,做一条线都困难,还要弄两条就太勉强了。孙子兵法云“伤其十指莫如断其一指”,与其要两根都不可靠的,还不如专心做一条好的呢。何况,那样还会使设计更加复杂。可惜,这话对熊谷讲肯定不通,本人看到“规章制度”脑子就不会转了,跟他讲理没准又弄出俩熊猫眼来。 东瀛坑熊记(3) 沉吟半晌,对底下的工程师吩咐——照原计划行事,就一条线,和电信公司约定一下,加20%的费用,让他们一定要确保那几个小时我们的线路畅通无阻,至于熊谷那儿我去应付。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两位兄弟听了,深感钦佩,认为这肯定是萨把责任揽了,毛主席说天塌下来有罗长子顶着,萨个儿不高,竟然也敢效仿罗瑞卿部长。

其实,两位兄弟未免高看了萨,为了公司里头的事儿把自己饶上,挺身而出来担责任,这种事情中国人是不干的。老萨也是中国人。

萨无意隐瞒,告诉两位兄弟,萨的想法,就是准备给老熊挖一个大坑,让他自己跳进来,方案用我的,责任,可要这位来担。有那么容易么?两位弟兄说就熊谷那胆他会承担责任?咱们打赌老萨你敢不敢?

打什么的?萨问。

赌一桌东道,至少十个菜的饭局,行么?

成啊,没问题。萨满不在乎,说到玩人的本事,中国人可比本人有经验多了。

果然,过了些子,真的是按照我们的方案来做,而且是熊谷自己提出来,说不要备用线路了。

怎么回事?两位兄弟很有些吃惊,说请客没问题,但是老萨,事儿您可得招供清楚啊。

其实这里面没有什么复杂的。

萨这边一边继续按方案做着,一边恭维熊谷老大深谋远虑,就用几个钟头还要准备一年的预备线路,所想就是高明。然后就开始对“怎样做一条备份线路”一个接一个地写出方案给熊谷送上去了。

就一个一个被毙回来。

理由也很简单,不是这儿有点儿毛病,就是那儿有点儿不可靠。

记得有个画家给出版社送画,每次都要在最不适当的地方画上一只狗,每次都要编辑据理力争很久,才肯将狗抹去。

事后知道,这厮是个老狐狸,编辑们每次都和他为狗打仗,就顾不上在他真正的作品上挑刺了。

萨的方案,每个里面也都有一只狗,让熊谷看了总觉得需要改改,不过我的目的和那个画画儿的老狐狸完全不相干。

终于有一天,在方案再次被打回来之后,萨告诉熊谷——老熊,这次你又把我的方案毙了,这下子我们就想做备用线,时间也来不及了……

为什么?老熊一愣。

萨说你没看我的方案里都告诉你做一条线至少六个星期么?现在离要求交工的时间可不到六个星期了,您这样老不批我们的方案,兄弟需要向上面打个报告请求项目延期。熊谷一惊,连忙拿起萨的那一摞方案来看,连声问——哪里写着要六个星期啊?本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承担责任,但是这次萨不能同情他了——你自己掉到坑里能怪我么?拿过方案来,在一大堆数据中间,找到一行芝麻大的字给他看——“施工最少要六周时间……”

哼哼,相信上上下下一大堆垃圾数字,你肯定想不到细看这段。

果然,只见老熊开始手抖,要求延期可不是玩的,延期一个星期就是上百万美元的损失,他担不起。

最后还是萨给出提示——要是只做一条线么,四个星期就够了……

哦?熊谷忽然复苏,想了想道:你不是说过咱们这次项目情况特殊么?那……一条就一条吧。

可这样存在潜在的风险啊?萨皱眉道。

不会吧,一年就用几个钟头,你提的那家公司我很熟悉,不会那么巧出问题的……

不过,等到知道我早已经安排去下了订单,老熊不是傻子,马上就明白掉到咱挖的大坑里面了,只不过这纯粹是“愿者上钩”,他也没脾气。

项目完成那天,忽然想起了那次打赌,马上去追两位兄弟,要求兑现饭局。

两位兄弟真不含糊,中午就把饭局给我端过来了——一愣之下,原来不过是本普通的盒饭便当。

就这个把萨打发了?

嘿嘿,这个是名副其实的十个菜啊。两位兄弟笑得不怀好意。

细看果然,本人性好夸张,这样普普通通的一个盒饭,居然真的号称里面有十个菜呢。

都有哪些?

青梅一个,咸菜几根,鸡蛋半个,洋葱两片……

不带臭讹的啊!一边抗议一边抬头看,两个兄弟早已经跑得没影。

不用说大伙也想到了,这两位弟兄肯定不是外国人,而只能是我们的同胞。

不服不行啊。

(2006-09-2506:58:18) 日本公司八大奇(1) 在东瀛呆了几年,特别是参与收购和接收一家本公司的业务以后,渐渐对本的公司有了一点儿了解。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虽然走马观花不免挂一漏万,却发现和其他国家相比,本的公司颇有些特立独行的传统,且整理出来,效仿知青评“云南八大怪”的套路,编一个不权威版的“本公司八大奇”吧。

第一奇:办公室里无长女

第一次到本公司办事,大有回到了1990年代初期中国外企的感觉,颇有点儿眼晕。为什么呢?只因这本公司的女职员一水儿年轻小姑娘,多半在二十几岁,三十岁往上的便少见,至于国内企业里热情给人张罗对象的华发级阿姨,这里简直是凤毛麟角了。本女员工多打扮入时,举止又得体,相貌如何不去评论,这青春本身就是无敌,颇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觉。

之所以说它像中国当年的外企,是因为那时中国外企公司多刚刚起步,没有什么历史积淀,而招聘上岗的制度,对于年龄较大的国人来说又不免欠缺“铁饭碗”的稳重,所以能招上来的都是有资本冒险的青年男女。于是,早期的外企,多是二十几岁年轻人的天下。但是略一细看,发现这本公司还是有些不同——女的都年龄差不多,男职员则老少不一,黑头、白头、花头参差不齐。这让我当时颇有些疑惑——本岁数大的女职员都上哪儿去了?钱玄同曰人过四十不死也当自杀,难道这家公司也是这样激进的?可钱老的理论不分男女……

久之,才明白本公司的女职员年轻是一种普遍现象,不过原因当然没有钱先生说的那样恐怖,而是本女子有一个传统,即结婚以后就不再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当年我们看电视剧《阿信》可能还有印象,婚前的阿信费了多年的功夫在理发馆学艺,结婚以后却一次也没去找过工作,对中国人来说觉得有点儿费解,在本,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到了结婚年龄,比如二十六七岁,女职员们就纷纷“光荣退休”了,办公室里自然见不到她们的踪影。

不过,这种现象近年来已经不是绝对,本女性受教育程度逐渐提高,颇有一些女博士、女硕士走出校门。在现代社会思潮的冲击下,她们已经不肯像前辈一样安分守己地婚后绕着灶台转。大量外国企业进入本后,给婚后女性更多发展的机会,今天在本一些公司里面,也开始出现了女部长、女经理的身影了。

第二奇:男人天生占便宜

在本,偷偷打开财务部的报表看看,公司职员的薪水不算低,去掉税收往往比在加拿大、澳大利亚这些地方还要高一些。有时候一些朋友就会据此对萨发发牢骚,说都是干一样的活儿,凭什么在本就拿得多些?萨说,嘿,不能这样算,本人的工资减一半算才合理啊。

减一半算才合理的说法是有些夸张,但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大多数本家庭,都是只有男人在外面挣钱的,“双职工”这种概念在本不普及。相比于很多国家夫妻一起工作的情况,既然挣钱的人少了一半,那讨论工资时要先腰斩也就不奇怪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本社会,男人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无论东方西方,都有“女士优先”的传统,唯有本公司里,电梯门口如果有男有女,肯定是女的按住电梯钮殷勤微笑,男的大摇大摆捷足先登,双方都很自然——男的是本社会的架海金梁么。所以,在本作“LadyFirst”状的,基本可以断定是外国人。这种男女次序的颠倒,似乎也是我在世界各国所见的唯一例子。 日本公司八大奇(2) 其实,这种不平等,还反映在公司内部的分配和升迁上,这方面男性更有天然的优势,同时进入公司的男女员工,工资多不相同,男的总是多上几万。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而奇怪的是本女性对这种现象也安之若素,可能是传统思维深入人心吧。本公司女性员工多承担的是秘书、出纳等事务性工作,很少进入涉及公司命脉的开发、研制等部门,要是想升入管理层,更要比男性员工付出多得多的努力。受惯了“男女平等,同工同酬”教育的国人朋友,冷不丁到本公司只怕会有些不适应。

看来本似乎是个男性的天堂么。

其实并不尽然,反过来想想就明白了,在其他国家两性一同担的担子,在本多半要靠男性一肩挑,付出的辛苦自然也要多得多了……

近年,本政府在劳动力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也在力求争取女性多进入社会工作。以前,只要太太在家做主妇,每年就有几十万的“主妇补贴”自然上门,到小泉当首相把这个政策改了,一来节省些开支,二来,就是鼓励女性走出家门多去工作。或许,这是解决本社会劳动力缺乏的一个良方呢。

第三奇:老外沉痛为行礼

在本公司,“礼”是一个非常要命的东西,这不是说同事之间的鞠躬问好,而是说的公司内部各种典礼仪式。本公司的常工作中,被称作“礼”的各种仪式多而且令人瞩目,有人说中国国营企业会多是一绝,以我的观察本企业的“礼”之多之复杂,也堪称一绝了。

本是一个对仪式非常强调的地方,认为通过各种以公司为核心的仪式可以加强企业凝聚力,提高合作精神。所以无论发奖,过年,辞职调工作等等,都要举行个正规严肃的“礼”。

前面提到过,本大多数公司上班的时候有“朝礼”,每人都要参加,站在一起,听训,鼓掌,喊口号,是表示工作即将开始,大家振奋精神的仪式,很有点儿像我们中小学校组织的升旗典礼。而到了下班时间,很多公司还有“夕礼”,员工要静立听老板鼓励和感谢的话或者公司的企业之歌一类东西,最后老板说一句:“诸君辛苦了,今后还要继续仰仗。”员工们回道:“也请您多关照。”才解散回家。不过,有一次和某洋人老板去造访一叫啥树下的本大公司,却因为正赶上“夕礼”差点儿弄出国际玩笑。原因是该公司的企业之歌是其创始人亲自审定的,大概想到步步创业之艰心中感慨万分,那旋律也就很悲壮。我们的汽车进入该公司的时候,正看到其员工们肃立听这“悲壮”的歌声,背景是夕阳西下风萧萧。我们那位老板浑身一凛,带着一脸鸡皮疙瘩转身严肃道:“看来我们来得不太是时候,他们公司的某个重要人物可能刚刚去世……”

新员工培训,本公司多采取“合宿”的方式进行,相当于我国足球界的封闭式训练,在封闭期间,每天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各种“礼”。这些“礼”无论大小,都有固定的程序。因为经过了专门的培训,本企业的员工,都堪称“礼”的专家。

但是,这些复杂的仪式外国人很难弄明白,我的一位美国同事曾负责接收一家本企业,为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弄清这些“礼”成了一个大问题。他为此就教于本同事,弄了本类似步兵操典的教材看了三个小时以后,依然在什么时候该喊“噢咿”,什么时候该喊“哈咿”的地方奋力挣扎。眼看此人有憋死的危险,看不过眼的萨去解了围。 日本公司八大奇(3) 萨问:“人家起立你会跟着站起来么?”

美国人答:“会啊。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萨问:“看到人家鞠躬你会跟着鞠么?鼓掌你会跟着鼓么?”

美国人答:“会啊。”

萨问:“那他们嘴里叨叨唠唠的时候你也嘀咕些含糊不清的东西比如默诵圣经第八章会么?”

美国人答:“这个……要是换成好莱坞台词应该没问题。”

萨:“那你就照这个去处理就完了,还学那本书干嘛?”

美国人:“¥#··##¥¥¥%%···”

第四奇:最怕鬼子说英语

萨所在的公司,是一家跨国公司。英语作为一种国际通用的商务语言,很能测量出这种跨国公司员工的素质来。以我们公司在国内的办公室来说,规定办公语言就是英语,这一点不是因为崇洋媚外,而是业务需要。要说本是发达国家,教育程度比较高,这一点凡是在本工作过的人,都深有体会。我对本公司员工的英语水平,最初也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那是因为本也流行类似托福的考试,而在公司工作的本员工,普遍都能考得高分,萨拿题目来上手一试,发现还真不容易。至少,考试我是考不过身边的几个本工程师。如果写个方案什么的,本工程师的英语水平也很可观。有人说本人的英语是世界最可怕的,我当时不以为然。

然而,第一次开公司的电话会,这个期望就被摔得粉碎。整个会议,本员工几乎噤若寒蝉。有一种说法是本人天性怯于开口,所学类似我国的“哑巴英语”。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有翻译根本不能理解会议的内容。我当时就感到不妙,莫非是本教育中听力也不重视?

以后才渐渐发现,本公司里面的员工,虽然颇有人写得一手好英文文章,却既说不得,也听不得!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直到有些本员工对我的半调子英语提出意见,才让我醒悟问题的实质。提意见的本员工居然有好几个,个个都是那种典型的“哑巴英语专家”,就让人觉得有趣了。于是,萨耐心询问——我究竟有哪些发音不准呢?人家很客气,先谦逊了一番,意思是您的英语已经很好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比如,Rail这个词,您的发音是“锐欧”,正确的发音应该是“赖鲁”,Saying,您的发音是“塞英”,正确的应该是“塞英鼓”……

嗯?!这种英语真是闻所未闻,萨瞠目结舌之后找了几个美国同事,分别用我自己的发音和本同事所说的“标准发音”重复了一次这些词语,结论是美国同事和我站到了一条战壕里,意思是这“中式英语”虽然拗口毕竟还听得懂,这“式英语”,那就完全的不知所云。

事后才明白问题出在学习英语的方法上。在中国当过学生的,大概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学习英语时用汉字注音,被老师批评,让拿橡皮擦掉,老师会告诉你那样无法练出英语的发音。不幸的是本人标准的英语学习方法,就是这样干的。这是因为,本明治维新前后,强调英语教育,在全国征求学习的方法。最后一个曾经因为航船失事流落美国的本人中标。此人到美国的时候一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于是就用了文的“片假名”字母来标英语单词的发音,本人认为这个方法好,第一是发音符合本习惯,第二是不懂英文字母也可以学英文了。不幸的是,这种片假名字母里面只有文的发音,比如英文中的R音,那是根本没有的,只能用LU来代替……这种传统,终于造就了今天只能在本人之间交流的“本味英语”。 日本公司八大奇(4) 发现了这个问题,在公司的一次会议上,我就当作笑话把这件事讲给其他开会的同事。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本同事也跟着笑。笑完以后,一位德高望重的本同事语重心长地总结道:“我们现在是在本,所以,大家在本说英语,还是请按照本的发音吧。”

晕……我的英语老师听到,不知作何感想……

散了,有个美国工程师当场就表态了——我得申请调职——不然等我回去我女儿就听不懂我的话啦。

第五奇:咖啡罐子喝掉底

在国内听过一个对本公司讽刺的说法——在本公司里面,饮水机的水罐上要用线作出格子标志,每个员工一次只能喝一格。这看来很符合本人呆板而强调细节的性格,不过喝水都这样定量未免夸张,我觉得这是有熟悉本人性格的朋友在开玩笑。要真的这样限制,估计我所在的公司就没法营业了。

本的公司员工,平时在班上消耗最大的两样东西,就是烟和咖啡。

烟,因为只能去吸烟室抽,又有大量“吸烟有害健康”的提示,有一部分本人敬而远之,就是抽的,也很有些禁忌。当年陈祖德和本棋手下棋,发现他们有个习惯,过滤嘴香烟剩好长一截儿就插到烟灰缸里,还奇怪本人为何如此浪费。公司里本人抽烟也是这样,其实,这是因为本人相信即便是过滤嘴烟,如果烟气经过更长的过滤通道,也可以危害少些。生活中本人怕死得很,和穷凶极恶的武士道完全不相干。

可是咖啡就不一样了,虽然这东西都说有成瘾性吧,还没听说喝咖啡能得癌症的,所以大多数本员工都乐此不疲。各公司一般都设有咖啡自动销售机,作为一个本工程师,每天消费咖啡五六杯颇为平常。咖啡用水冲的,你喝水都限制那还不影响营业么?开玩笑说,若想颠覆本经济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把喝咖啡的瘾君子列为吸毒犯就可以了,那本各公司必为之一空。

至于本公司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烟草控”和“咖啡控”,说起来理由也简单,本白领阶层的加班是惊人的。走在大阪写字楼最密集的御堂筋大街上,夜幕降临以后,几乎每个公司的窗户都灯火辉煌,哪怕你半夜十一二点去坐地铁,依然是人声鼎沸,挤满了刚刚下班的本人。本国土狭小,矿产贫乏,唯一可以来保障其经济地位的资源,就是人。所以,本的公司常常通过加班把人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在下班时间以后下达新的任务是正常现象。而这种加班,大多没有加班费。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对本的白领来说并不是稀奇的事。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每个公司都这样,从外国人的角度看,这就有点儿惊心动魄了。

不过,本人的物理构造也不会与其他人有太多的不同,所以,这种压力之下,咖啡和烟,就是最好的提神工具。当然,等到咖啡和烟都不管事儿,那“过劳死”的危险就该来了。

在本的外国人不免评价一句——本人,活得太累了。

对此,萨还曾有一个误解,认为本白领阶层抽烟喝咖啡,蓝领阶层因为工资按小时发,到点儿下班应该没有这些癖好吧。后来问了本人才知道,本蓝领阶层中咖啡的瘾君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天十几杯咖啡的大有人在。这是因为本的蓝领阶层劳动强度大,危险性高,所以下了班以后有享受夜生活发泄压力的习惯。带赌博的电子游艺厅扒金库,五花八门的色情场所,往往等玩完出来,就到后半夜了……睡眠不足的本蓝领们比如卡车司机为了保障开车时不打瞌睡,最普遍的办法就是喝咖啡。 日本公司八大奇(5) 所以,在本的公路上,人人视大卡车为危险的家伙,可不仅仅是因为它个子大,更因为开它的,可能是一个全靠咖啡才不会睡着的更危险的家伙。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第六奇:三七分头西服衣

到本第一次理发,理完之后剃头师傅问一句——上班头?萨一愣,不理解什么意思。师傅用刀对着萨的脑袋一比划——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七十?

怎么回事?分西瓜么?

后来才明白,本公司职员的发型都是固定的,分头,左边百分之三十,右边百分之七十,有没有一根根数过不知道,但看起来很精确的样子。

本的公司职员的着装发型有着严格的传统,走在街上外观很醒目,结果是上班高峰时,坐在地铁里周围仿佛都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本人。走在公司里,也大有认错人的危险。

说起本公司职员的标准形象,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出来,他们都穿西装,无论寒暑四季不换。白衬衫,黑皮鞋,深色领带,深色西装,这就是本白领典型的形象。不过,一定还要加上前面提到的那个百分之三十对百分之七十的分头。要知道本黑社会也是白衬衫黑西服,只不过发型五花八门,或光头,或染发,或极短的寸头,如果只看衣服不看脑袋,是很容易把“暴力团”当成工程师的,这在某些场合,可能会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不过,这只是外国人肤浅的认识,本人自己对于这种着装传统,有更详细的规矩。比如传统的本公司,其职员西服左侧前襟都要别一个公司的证章。这一点,侯宝林先生在他的相声里面也提到过,说抗战争期间,在中国的本公司职员往往骄横看戏不买票,谁也不敢查,于是有人弄个啤酒瓶子盖也挂在衣襟上跟着蒙事白看戏;本公司略带迷信的职员不穿黑色袜子。因为本的袜子叫做“足下”,“黑色”的发音类似“痛苦”,穿黑色袜子带了“足下痛苦”的不吉之兆。这些细节,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萨看来,都穿西服着装整齐当然很好,但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我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了三个月,还分不清周围那十几个本同事呢——实在是他们看起来太一样了。

不过,本的着装习惯也在受到“海龟”的冲击,至少,在比较接受新事物的软件工程师群体中,如古板的前辈一样穿西服打领带的人是少多了。

但是在本的地铁里一眼望去,依然是一片西服蚂蚁的景象,又可以感到这种变革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由得回忆起了文革的时候,我国街道上的蓝色蚂蚁。我们穿成那样儿是“革命”的要求和规则,没办法,本人今天的西服蚂蚁呢?又是什么在规范着他们?

忽然想起一个词儿来,好像叫“面子强迫症”……

第七奇:大家凑钱喝酒去

本人喝咖啡的本事大约可称天下第一,三杯咖啡下去倒头就睡,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但喝酒就不行了,从酒量的角度,本人大多一饮辄醉,要是到山东、东北这种地方能喝到终局的可能性都不大。但是,本公司的员工,还偏偏喜欢隔三岔五一起喝酒去。

出去喝酒多半有个由头,比如某人退休,来了新人等等。这里面学问就大了。仔细观察以后,才发现,这并不是私人朋友们的聚会,而是本公司用来增进员工感情的一种有组织的活动。通常是星期三左右,就有小干事给希望参加活动的员工们发通知了——“周末,为了xx事,准备组织一个聚会,地点在xxx,希望踊跃参加。”随通知一般还附餐馆地图。表面上活动自愿参加,实际上不参加的会被视作异类。这样,每到周末,本大街小巷的餐馆总是熙熙攘攘,宾客盈门,是他们赚钱的一大黄金时间。 日本公司八大奇(6) 仔细想想,组织这样的活动大有道理。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本的风俗“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偏偏本的公司还最讲究合作,集体主义,二者的矛盾怎样调和呢?大家一起出去喝喝酒,联络感情,显然是最简单实用的方法了。本人一喝酒就会撕去面具原形毕露,在这种喝酒的活动中,本来从无关系的一些员工也有机会坐在一起,将来工作中自然可以更好地合作。而通过这种活动交到私人的朋友,则基本是不必指望的,因为,这实际上是公司业务的一个延续而已。

但是,这种有益于公司的活动,公司却不会拿出经费来,而是同事们自己掏钱凑份子。我的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本熟人告诉我,每次发了工资,他都要拿出五万块元来,作为本月的应酬费用,这应酬,就是喝酒和给同事生孩子、结婚等准备的份子钱了。

不过,本的员工,也颇有一些不用公司组织,除了周末还自己跑出去喝酒的,往往一喝就到半夜才回家。开始觉得这些本人没心没肺,后来才明白他们的处境很值得同情。

原来本传统观念认为加班是在公司有价值,受重用的体现,所以丈夫加班,妻子在家就会心满意足,百依百顺,如果丈夫不加班早早回家,妻子就会担心丈夫的工作出了毛病,如丧考妣,惶惶不可终。本公司的确加班多,但总有不需要加班的时候吧,这种时候,本来可以早回家的本员工为了让家人安心,就只好跑去喝酒到半夜。

真……

第八奇:从心所欲不逾矩

有一次曾经问一个已经比较熟悉了的本工程师——你们一天给人家鞠躬上百,不觉得累么?那位听了一愣,想想,说有这么多么?我怎么没觉得?

当然有这么多了,只不过习惯成自然,大多数本人对此已经没了感觉。

本的公司,在外国人看来是一个条条框框极多的地方,前面说过着装的规矩,而这不过是本公司各种规矩中的九牛一毛而已。在公司里打头碰面,上下级一般要互相问好,下级是“澳哈腰古匝一马斯”,上级呢?简单的“尤斯”就可以了。而上级见了更高的上级,又要马上改口,所以,和人见面时极快地判断双方的等级是一门必备功夫。中午吃饭要集体行动,坐下来的时候自然形成众星捧月,把级别最高的放在中间,整个吃饭期间大家谈论话题,每个人都要按照级别高低,长幼顺序有所发言,谈笑风生,表示参与又不能抢前辈上司的风头,通过这种方式共同建设集体内融洽的合作气氛……

工作中,就表现为小心翼翼,决不超越自己的范围。本的员工对工作流程绝少革新,理由是革新是负责革新部门的事情,因此即便有更好的方法,也不会主动提出来。而公司老板讲话或者发布什么通知,最后问大家有意见没有纯属套话,极少有本员工出来提问或表达意见。你若真的出来提问,那就要惹麻烦了,因为会议的时间安排肯定没有给提问回答留出时间,你的问题会造成整个会议的延长。

奇怪的是,本的员工们似乎颇不以这种束缚为苦,反而在这种种规矩之下挥洒自如,给人活得很滋润的印象。他们体内好像都带了一台专门处理这种“规矩”的计算机,该怎样行礼,该怎样说话,都可以自动应对而不出问题。

有人说这是本公司员工的一种“素质”,要按照我的感觉,更像是一种渗透骨髓的文化传统。

本古代是一个国土狭窄,生存条件恶劣的国家,因此没有多余的社会资源可以浪费在民主决策、尊重隐私碘些方面,属于个人自由的空间十分狭小。所以,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本民族始终生活在一种等级森严,规矩众多,而且强调服从的社会环境中。这种环境中发展出的文化,也就具有了“带着镣铐跳舞”的特征。尽管二战后本的政治生活走向了民主化,但这种在层层束缚下乐在其中的文化传统至今犹存,便形成了公司里本员工“从心所欲不逾矩”的独特现象。

不过,这种规则,也往往因为外国人的进入带来种种误会。因为“老外”经常会不按牌理出牌。比如,萨就曾经引起过这种麻烦。当时,萨奉命接收一个本公司的技术部门,算是个临时的小头头,部门里的七八个本员工都很配合,所以工作颇为顺利。但是萨有个习惯,就是喜欢上网写文。于是那天晚上工作完毕后,就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开始信笔神游,乐在其中。待得一文写成,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11点钟。正收拾东西要走,忽然发现那七八个本员工一个也没有先走,这时也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一愣之下,忽然恍然大悟——“上司在加班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下属不能先走”,这也是本公司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呢。萨无意中害得这几位多在公司干了三四个小时,真是抱歉。

至于……这三四个小时人家到底加了哪门子的班,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2007-01-2422:29:13) 日本式勤奋中的水分(1) 到本以后,有一分感慨——你看,本这儿有什么啊?要矿没矿,要田没田,走哪儿哪儿是山,连找个平溜地方都不容易,它怎么就发展起来了呢?一来二去发现,本最值得自豪的资源,就是人,那些普通的工程师和工人。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他们未必多聪明,却敬业得不得了。松下幸之助评价说,从二战的废墟中建设起一个世界第二大发达国家,本一方面靠的是机遇,另一方面就是勤奋。看来此言颇有道理。

本式的勤奋赢得同行的尊敬,给劳工运动噩梦,创造了经济繁荣,弄出无数过劳死……不管怎么说,本人“勤奋”在世界算是闻名遐迩。有人说他们习惯了干活加班,不加难受,一天干十四个钟头——十四个钟头是夸张,不过下班后每天多干上几个钟头,的确是本很多企业的家常便饭。

有人说他们只知道工作没有生活,每天的子仿佛蚂蚁(所以本人有时会被被称作经济动物,色情动物……总之,似乎不适应人类生活的样子)。有人说他们男人上班所以女性没地位,家里封建专制犹如机械组合(这倒不是假话,很多本丈夫到家只剩了睡觉,永远萎靡不振)。

……这是人过的子么?总之,在很多朋友眼里,这本人勤奋得有点儿不正常,激烈一点的评价甚至会跟武士道亡命徒或者心理变态联系起来。

然而,在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却发现在今天的本社会,这“本式的勤奋”其实也掺了不少水分。最初发现这一点,是在公司内部一次外出聚会的活动上。

虽然是在本工作,但我所在的是一家相当典型的美国公司,对于本企业内部究竟是怎么干活的,很长时间没有概念。这年年初,资本主义大鱼吃小鱼,我们吞并掉了一家本公司,由于方的配合,接收过程一切顺利。转眼到了周末,方总经理说他们准备周末搞个聚会,到淀川河畔去烤肉,也请我们几个负责接收的人员一同前去。

淀川两岸,有绿茵茵的草地和连绵不断的丘陵,风景秀丽,预定烤肉的地点就在这里。车子一到,方的员工驾轻就熟地开始忙活,架炭炉的架炭炉,扎肉串的扎肉串,只见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纷纷忙碌起来,好一片本式的勤奋场面。萨正甩着十个“红萝卜”看风景,负责接收的副总乔治端着个铁锅走过来。这几年公司生意不错,此老狐狸已经巧取豪夺了六七个本小公司,可谓经验丰富,这次接收能够如此顺利,乔之功不可没。老乔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咬着耳朵问我怎么不去帮忙?

萨耸耸肩膀——人家早分好工了,好像没我的活儿啊,让我怎么帮?乔治苦笑——What?都是东方人,你不理解本人的想法?得,来之前我给你们上的课算是白讲了,那本公司内部的文化怎么说来着?

哦。想起来了。要让被接收的单位能够良好地为新公司做贡献,那么,就要尽快得到这里员工的认同。来之前,乔治给我们上过课,要融入本的企业,必须尊重它的文化,本的企业文化有一条非常重要,就是不管你干得好不好,你一直在干才是好人。当时我还没有感性认识,这几天一起工作算是理解了,这些本员工无一例外地比着加班,有活没活个个勤勤恳恳,就是这个道理。在本企业,庞统式的人物只会被认为是偷奸耍滑,老黄牛才是好同志。所以,别人在忙的时候,甩着十个“红萝卜”,绝对是一个令人侧目的形象。 日本式勤奋中的水分(2) 那么,咱就去干吧。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可……看他们按部就班,驾轻就熟的,也没我可以插手的地方啊。看看我们这几个“劫收大员”,乔治在一寸一寸地刷锅,曼蒂在跟着摆肉串的本人手忙脚乱,我,我怎么办?这能难倒中国人么?咱们糊弄上头下头的本事天下第一啊!

果然,出手之后,这次活动中萨的表现得到了普遍的好评。那是,忙得额头见汗,手脚不停,相比于把锅刷得像西瓜皮的乔治,添乱像六指的曼蒂,萨是一点负面报道都没有,广大本员工都感到此人甚为可交,纷纷上来搭讪,还有几个漂亮的本MM……那我究竟干了什么呢?

说来简单,我们来的两辆车,把野外烤肉的家什卸下去以后,上面都有包装箱么,我就把这辆车上的包装箱雄赳赳地扛到那辆车去,再把那辆车上的扛回来,如此周而复始,正好做体育锻炼,等扛完两个来回,肉,人家也给烤好了……烤肉的本人虽不明白此人忙些什么,但由衷钦佩他干得努力,自然是评价甚高。

这以后,就发现,本公司里面,虽然加班普遍,但有很多人做的事情,也和萨搬包装箱差不多,就算能早早干完自己工作的本人,只要周围人还在忙,也会自动放慢,喝喝咖啡抽支烟,跟着耗起来。说起来本战后第一代人,那种勤奋加班恐怕是迫不得已,到了现在,本的社会已经趋于稳定,不时还有“不景气”的光顾,公司里面的活儿,很多时候并不是那样多,但仍然有很多公司人人加班到半夜。其原因,据我的观察,第一是本人对“好员工”的评价和工作时间长短挂钩,效率如何倒不重要,以至于加班成了表现自己优秀的一种手段;第二是本文化注重集体,连出门吃个中午饭都常常成部门集体行动,若是别人还有活儿我就走了岂不是背叛集体?

如此一来,本人的加班多也就不奇怪,然而这能不能和“勤奋”挂钩,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那么,整天“勤奋”地在公司工作,家里的太太不会有意见么?在中国加班不顾家十有八九要被老婆痛扁的。

本却完全不是这样。在本的街头,经常可以看到叫做“居酒屋”的小酒馆,到了夜晚,这里便人声鼎沸,满眼都是沾酒就醉,面作猪肝色的本上班族。对此萨最初颇有疑惑,第一,小酒馆真的就这样有吸引力?这些下酒馆的又没多少酒量,怎么会如此上瘾?第二,干完活早点儿回家不好么?多陪陪老婆孩子不是比撒酒疯强?

等和本同事聊过这个问题,才恍然明白自己真正是“老外”,太不懂得本的国情。原来,这些上班族到“居酒屋”喝酒,竟然有相当一部分,是为了不让老婆担心,说起来,还是爱家庭的一种表现呢。

此话怎讲?原来,在本,既然加班是“正常现象”,家庭中就形成了一种普遍的思维——如果某人不加班,就说明他不受公司看重,就说明他的工作不好,职位岌岌可危。所以,很多早下班的上班族就面临一个麻烦了——如果早回家,太太就会为自己担心,怕自己在公司混得不好而惶惶不可终。为了爱自己的老婆,为了不让她担心,这本男人只好到居酒屋鬼混到半夜回家!而看到自己男人如此“辛苦”的本女人只会认为他是为了工作出去应酬,自然体贴万分了。

嘿嘿,这“勤奋”的名声过了头,看来也不是好事啊。毛公怎么说?——反对教条主义。

(2006-10-2213:34:13) 从“过劳死”到“仕事中毒”(1) 上个星期一,正要走进办公楼的时候,忽然身后的路口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惊异中转头望去,只见那边立交桥的桥头,一辆大型卡车高高地骑在了护栏上,两个腾空的前轮还在空转。钢制护栏仿佛玩具一样被撕开两米多长,整个场面如同二战中的神风敢死队重生,令人望而生畏。

本的大型卡车素以横冲直撞着称,刮擦旁边的汽车或者误撞行人时有报道,但这辆车的事故有点儿特别,因为这天我到班很早,凌晨6点多钟路面上空旷得很,而这个桥头的路况和视野都很好,完全不具备发生事故的条件。看这辆大卡车义无反顾地直冲护栏,毫无减速的迹象,那原因只能是一个——司机睡着了。

当时只是感到有点儿惊讶,等到中午时候,才听公司里的人讲,出事儿的卡车竟属于一家经常和我们打交道的公司,而撞车的司机角本,上个星期还来过。这个角本的确是睡着了,直到折断的护栏把他的一条腿压成骨折才清醒过来。

想起这个角本还真是很有印象,此人以前来拉货的时候,总是满眼血丝,手里不变地抱着一杯咖啡——不放糖不放牛奶,又浓又苦的那种,而且是一杯喝完马上续上一杯,如同喝白开水一般。想想这样喝咖啡法人还会睡着,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无独有偶,就在前一天的新闻里,还播了另一条消息,说是某公司员工家的汽车忽然穿墙而出,把房子撞坏,同时车子的发动机也起火燃烧,险些酿成大火。这当然不是汽车被牛魔王附了体,调查结果是这位高级白领连续工作一天一夜后夜半回家,进了车库没下车,在汽车里就睡着了。由于车子没有熄火只拉了手刹,朦胧中这位一伸脚,糊里糊涂踩上了油门,车子就被发动起来,演出了机械版的茅山道士。

幸好这位员工幸免于难,否则,恐怕会成为又一例“过劳死”的典型呢。

在本,“过劳死”不是一个陌生的名词,由于传统的影响,也由于本资源贫乏更倚重于人员的努力,本的公司企业普遍存在大量加班的现象。晚上,走在东京虎门或者大阪御堂筋这样写字楼集中的地方,几乎每座大楼的每个窗户都是灯火通明,而地铁的车站,即便是深夜,也总是熙熙攘攘。地铁或者轻轨电车的车厢里,总是装满了疲惫得打着瞌睡的本人。

本人也没有比别人多长一个脑袋,可以想象,如此这般长此以往,这些职员中难免出现因过于劳累引发心脑血管等疾病,而造成“过劳死”的情况。

在本,“过劳死”并不是仅仅存在于电视新闻之中,在东瀛工作的几年中,我个人就曾亲眼目睹两起疑似“过劳死”的发生。

一次是2005年12月11,出门上班的时候,在我家附近的桑津桥上,赫然看到一名年轻女子倒在桥面上,两眼直勾勾望向天空,里面一层雾霭,早已散瞳,周围人纷纷报警。事后得知当事人是从事夜间工作的,当夜身体感觉不适,过度服药坚持到工作结束,在回家路上又受到寒冷天气的刺激,突发心脏病死亡。另一次是去年夏天,深夜加班完毕回家,乘坐大阪的地铁,要开车的时候,身边一名光头富态、西装革履的男子忽然全身痉挛,口吐白沫,直挺挺地放了扶手仰天摔倒,头撞在车厢地板上发出砰然一声。旁边的人有的立即呼叫司机停车救人,有的则若无其事地继续用手机打电子游戏或看报纸,显然司空见惯。此人后来是否康复,以及发病诱因是否属于过劳,则不得而知,只是夜里11点钟坐地铁,说这位的工作辛苦当无异议。 从“过劳死”到“仕事中毒”(2) 在本,广义的“过劳死”也包括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疾患,或引发精神层面的问题造成自杀或精神失常等。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这在本已经成为了一个极为受人关注的社会问题。

尽管受人关注,但“过劳死”问题近年来仍然呈现愈演愈烈的趋势,发生问题的人员从40-50岁向30岁人群扩展。按照本《产经新闻》最新的统计,回答“工作和以前相比情况怎样?”这一问题时,表示“比以前更忙了”的达到68%,而对30-34岁的职工进行调查的结果,27%的人回答每月加班在80小时以上。有关人员分析,本“过劳死”问题的加重,主要是由两个原因造成的,其一是本进入老龄化社会,劳动力匮乏,人力资源不足造成对劳动者的“酷使”;其二是由于携带电话、电子邮件等先进通信设备的使用,公司员工在工作时间以外也很容易被找到而被迫加班。

看来科技进步,对人类——至少是部分人类来说,也不总是好事。

说起来,本政府早在上个世纪就从法律上承认了“过劳死”的存在,并对加班等问题设立了较为严格的规定。比如2001年本厚生劳动省就曾经发布“过劳死”的认定规范,凡是因工作疲劳造成猝死,只要之前六个月确有证明其承受持续的超额加班,都可判定属于企业方负有责任,然而,“过劳死”在本却如草原上的野火,扑之不灭,其原因何在呢?

假如察看本公司的出勤记录,会发现其劳动强度并不强,加班也大多控制在法律范围以内。然而,这不过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假象而已。说到底还是本企业对加班问题的恶劣传统在作祟。本很多企业,素有让员工无偿加班的传统——上升到理论地说,就是认为雇你干活你对我就有一定程度的人身依附关系,加班是天经地义。——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人身依附?要不怎么说本的封建残余深厚呢。

本企业对这条法律颇多腹诽,但法律就是法律。于是面对法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是很普遍的现象。以最近在本开庭的村上优子“过劳死”案,时年25岁的村上优子原来是大阪府某国立医院的护士,于2002年在连续夜班后死于蛛网膜下出血(本过劳死的最典型病症之一)。村上死后,其家人将医院告上法庭。调阅医院的档案,村上此前几个月的加班,每月都只有16个小时,然而,她的家人却分明记得村上经常是白班之后立刻被要求上夜班,夜班的第二天照旧工作,与记录全然不符。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呢?村上的友人经过反复调查,终于掌握了有利的证据——村上从医院发送的电子邮件纪录。因为村上只有在医院才能使用其内部邮件系统,这个纪录显示,村上在死前五个月,每个月在医院加班的时间最少80个小时。至此,这个案件的审理,才开始向对死者有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能够取得这样证据的机会凤毛麟角,大部分“过劳”的职工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得不接受公司无偿加班的暗示,而不这样做的人,反而会受到周围“不勤奋”“不努力”的舆论压力,并影响自己在公司里的前程。

本的“过劳死”诉讼案件中,能够胜诉的只有10%。

若是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在本公司里加班过多的“过劳者”,又可以分为主动和被动两种。

所谓“被动”的过劳者,是指迫于压力被迫进行过量加班的职员。这一部分的人员,主要是各企业中由于能力、机遇等问题,存在职务危机感的员工。比如身处裁员风波中的部门,或者由于年龄等原因无法熟练使用新技术,或者年纪轻缺乏资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始终处于担心失去工作的焦虑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加班不敢拒绝,而且还往往会主动寻找加班的机会,以便通过工作证明自己在公司中的价值,来避免失去工作的命运。加班成为他们的心理安慰和维护自己社会地位的一种努力。有些公司,也正是利用这些人的心理,迫使他们无偿地为公司多做工作。 从“过劳死”到“仕事中毒”(3) 不过,因此也会引发些啼笑皆非的现象。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在本的公司中,往往可以看到这样的场面——老板不走,下属一个也不敢走,无论工作是否紧急,都在座位上做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样子来,写上一段计划,删掉,再重新写往往是他们这时候干的工作。这些毫无必要的加班如演戏,却做得认认真真的本员工,会让人想起希腊英雄奥德修斯的太太佩涅洛佩来。奥德修斯去特洛伊打仗生死不明,佩涅洛佩遭到求婚者的纠缠无法摆脱,于是假称要为奥德修斯织丧服而拖延——丧服永远也织不成,因为每到夜里佩涅洛佩又会把白天织好的部分拆掉。

总的来说,本公司里被动的“过劳者”,是过劳死的最主要光顾对象。

然而,在本公司里面,还有一种主动的过劳者,在外国人眼里,就比较另类了。——是啊,放在我们外国人眼里,好容易不用加班了,还不赶紧回家?对这种找着“过劳死”的现象我们没法理解。前几年本电视台报道过一位因为过劳引发脑溢血的公司员工。这个员工已经处于半植物人的状态,对妻儿完全无法辨认,但是当记者问他公司的名字时,这位却能够磕磕绊绊地拼写出来……在本,很多员工是毫无强迫地自觉加班,下班不走,泡在公司,是本曾经十分推崇的一种企业文化。以至于本人在解释“过劳死”一词时不无自嘲地写道:“在外国人眼里,过劳死是本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假如这种事情发生在社会主义时代苏联,还可以用提倡“义务劳动”的社会道德解释,但在本为何如此盛行,不免让人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本的职工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深入了解本社会,就会发现出现这种现象并不是毫无道理。传统的本社会,是一个两性完全分工的社会,女性全身心负责家庭,而男性全身心挣钱工作。与世界大多数民族把工作与生活分开不同,本传统的男性眼里没有“生活”的空间,最多是休息一下——为了更好地工作而已。“工作,拼命地工作”(“顽张れ,顽张れ!”)就是充斥他整个生命的唯一旋律,在这种观念下,本塑造出了无数工作狂,成为本男人的典型形象。这种典型的本男人,对于工作以外的事情既钝感又没有兴趣,活脱脱一个肉体机器人。把他放在迪斯尼乐园他都不知道应该怎样玩,即便教会他游艺的项目,也会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他玩的时候分秒必争,如同在完成任务,这样休闲的本人,可并不是罕见的。这样的人让他按时下班,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许只有加班,在不断的工作中,才能让他感到安全和生命的存在吧。经常有人写文章说本的娱乐业变态过分,或者某些本人举止怪诞不合常理,这里面一个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这些发生问题的本人从来没有正常的生活应该什么样子的概念,所以很容易出格吧。

但,这还不是主动“过劳”的极致,真正极致的过劳一族是醉心于干活而不能自拔。和我一个公司的一位上野先生算是让我领教了这种本极品加班族的风范。上野先生四十多岁了,已经谢顶却还是孤身一人,每天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往往开着会忽然说一句——我要出去5分钟,洗衣房要关门了,我得把衣服取回来。人也极有绅士风度,和女秘书一起去客户那里,他会主动替人家提包——这在中国并不希奇,而在本这样的男权社会堪称罕见。

这样绅士的人怎么会没有太太?稍有疑惑的人只要和这位工作一个星期就可以理解了——此人每天8点钟进办公室,一直干到晚上10点半,哪怕是叫个外卖便当也不肯离开电脑屏幕前片刻。他哪儿有时间去谈恋爱啊。不是没有人想过给他介绍女友,比如公司很欣赏他的一位大老板就透露过这种意思,(那是,一个人能干三个人的活,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哪个老板有这样的手下不喜欢?)走来看看他在电脑前面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最后还是舔舔嘴唇摇摇头算了——这人心里明摆着放不下别的了。

有一天因为项目原因,我和上野加班到半夜11点钟。互相告别之后萨最想的就是赶紧吃点儿东西(晚饭还没吃呢),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美美睡一觉,看上野的样子也有些摇摇晃晃,萨不无恶意地想——你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啊。

在附近一家快餐店饱餐一顿,准备到大街上叫一辆出租车,却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蓝鸟,里面放出沉沉的爵士乐来,忍不住叹息一声——人生不平等,如我等加班半死的也有,如这样享受生活的也有啊。

等走到车前,却让萨差点儿掉了下巴——原来,坐在车里的,竟是上野,惬意地靠在座椅上听着音乐,前车台上放了一杯咖啡,手里——拿着一大厚本项目计划书,看得两眼放贼光……

玩到上野这个水平,“过劳”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境界了,本人发明了另外一个词形容他们这种人,叫做——“仕事中毒”。

仕事,在文中是“工作”的意思,“中毒”呢,我就不用解释了吧。

(2007-05-2816:52:58) 老同学眼里的麻生太郎(1) “六十多岁的人了,还又养猫又养狗的,你说该怎么评价他呢?”伊藤老先生回答我应该怎样评价本首相麻生太郎其人这个问题时,第一句话就把我逗笑了,他同时还作了个手势,表示麻生家的猫狗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成群结队。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

养成群结队的猫和狗,麻生太郎的爱好确实有点另类,不好评价。

谈起本右翼曾经的政治领袖来,麻生是与石原慎太郎相提并论的风头人物。这位麻生太郎屡屡狮子大张口,开口“参拜靖国神社是本内政,别国无权干涉”,闭口“本在台湾统治期间颇多德政”,“失言”不断,连中国大使王毅这样沉稳的人物都出面抗议,要他管住自己的嘴。

听到麻生的名字就反感的中国人不在少数,但是,这样一个异常活跃的人物,其生活中真实的形象是怎样的呢?却是很少有人了解的。所以,当听到伊藤英雄先生(化名)无意中说起自己是麻生太郎的中学同学,就忍不住向他作进一步的了解。

伊藤英雄先生也是本政界中人物,曾随同池田大作先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访问中国,他有自己的一个企业需要经营,在政治上就少了些进取心,所以职位一直不高,现在只在一个市里作议员而已。不过此人生性诙谐,说起此事来并不避讳,讲自己搬到了自古商人众多而富庶的关西来住,于是被传染不思进取,若是留在福冈,闹不好也当上大臣了,那边穷,只好拼命去当政治家。

从政治立场上说,他所在的创价学会力主对华友好,这一点上与鹰派的麻生太郎相左,双方经常针锋相对。可因为都是福冈人,还是同学,他又对麻生个人颇多支持,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一直让家里人投他的票呢,都投了二十年了。内子的一个亲戚在他手下任职,多受照顾,感觉伊藤先生有意拉他做助手。这样我们有机会认识。发现我是中国人,伊藤先生感觉甚是亲切,曾拿出1970年代在北京看京剧的照片来给我看。

伊藤先生透露出和麻生是同学,说无意也未必真的无意。当时是在一个社交活动上,到吃自助餐的时候,旁边的电视正好出现麻生太郎在国会演讲的镜头,萨看了不由一笑——为什么笑呢?这本右翼人物的形象实在百里挑一——石原慎太郎是不断地眨巴眼睛,这位麻生呢?居然嘴是歪的,而且越激动越严肃就越歪得厉害,一时让我想起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来——“经都是好的,就是让歪嘴和尚给念坏了”。笑完之后,还忍不住学了一下麻生的形象,一抬头,见到伊藤先生正站在对面,看看我,又看看电视里的麻生。

不管怎样,笑话对方一国的首相,总有些失礼,萨一时有点尴尬。不料老先生走上前来,却一手遮住了麻生的下半张脸,问我:“看到什么?”

“噢,不仅是嘴巴,眉毛居然也是一高一低呢。”萨恍然大悟,索性也就实话实说。

“而且脑袋还老往一边歪,很少正着的时候。”伊藤先生笑着补充。

“怎么回事?天生的缺陷么?”萨得寸进尺地追问一步,暗中纳闷——你说本也一亿多人呢,挑不出高仓健还挑不出木村拓哉么?怎么选了这样一个“歪瓜裂枣型”的首相?首相可是一国的门面啊。

“那倒不是,”伊藤先生摇摇头,道:“年轻的时候他长得算英俊呢,在同学里面是很受女孩子喜欢的。”说完指指自己的鼻子——“比我还受喜欢。” 老同学眼里的麻生太郎(2) “那,他是故意这样做的?还是后来得了什么疾病?面瘫?”萨问道,隐隐约约又觉得好像发现了什么要抓住的东西。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

“不是,说起来这还应该讲是他为本作贡献的结果呢。”伊藤先生作了个举枪瞄准的姿势,“你知道麻生曾经是本奥林匹克射击选手么?哦,不知道?其实他的确是当过射击选手的,项目是射击飞碟。打飞碟需要把枪贴在右边脸上‘发炮’(射击),以便让枪稳定,一天几百发“嘭嘭嘭”打下来,成年累月,枪不断地磕一侧的脸,很多打这个项目的选手都会变得像他这样。”伊藤先生也作了个歪嘴的样子。

萨忍不住跟着笑,但心中始终没法断定老先生是不是在忽悠我——麻生太郎好像家世很显赫,一路搞政治的怎么会去当射击运动员?再说,张山我见过,那可是在巴塞罗那打下飞碟射击男女总冠军的,也不见人家嘴歪啊。

回忆一下伊藤先生的话,“同学?您……和麻生首相是同学?”萨忽然捕捉到了刚才那一丝灵感。

“对啊,我和他是中学同学。”

改容相向,俗话说家贼难防,同学不算家贼,至少也是知情人,如果他愿意开口,或许,可以了解到一些这位本首相的八卦消息吧。

何况这位显然没有闭口的意思!

萨于是倒上两杯咖啡,殷勤邀请伊藤先生到一旁的桌上,请他谈谈麻生。我请伊藤先生说明一下和麻生太郎是什么时候的同学。伊藤先生说是在学习院时代的同窗。这让我有点儿疑惑——我记得麻生太郎的简历里提到自己是学习院大学出身的,这是一所本的贵族大学,而伊藤先生讲到自己和麻生是中学同学……经过伊藤先生解释才明白,学习院大学下设从小学到高中的附属机构,分别称作初等科、中等科、高等科,甚至还有幼儿园。麻生太郎因为家世的原因,从小学就进了学习院,一直念到大学毕业,所以要填简历的时候,麻生太郎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这一段极其简单,一句话就写完了。这让我想起了上人民大学或者北京大学的一些朋友,他们也是从人大(北大)附小上到人大(北大)附中,然后再上人大(北大)的,经历和麻生挺相似。伊藤先生和麻生一样出自福冈世家,所以也得机会到学习院上学,不过高中毕业,就考到东京大学去了。

按伊藤先生的说法,麻生太郎在学校期间十分活跃,略有些精力过剩,但学习成绩不佳,在班上勉强算是中等。麻生太郎的妈妈曾经来学校,他记得麻生的妈妈是个烫了短发,脸部线条略有些英挺,但心地很温和的人。

萨就把话题转到政治方面,想听听他对麻生太郎的评价,不料引出他一段关于猫和狗的谈论。

于是,我只好不再绕圈子,直接讲了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的看法——对于麻生,因为他对中国的敌视,对台湾问题、靖国神社问题屡屡大放厥词,很多中国人都不喜欢他,认为他是一个强硬的右翼分子。

“那么,您作为他的同学,也是很熟悉中国的人士,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伊藤先生沉吟了一下,但我这个尖锐的问题显然没有难到他,他回答说,麻生屡屡以强硬右派的姿态失言,他的看法是“亲ゆづり”,翻译成中文就是“遗传”。

这倒是个新鲜的看法,愿闻其详。

伊藤先生的解释,让我颇开眼界。

原来,这里面有两个含义。 老同学眼里的麻生太郎(3) 首先,本政界的所谓“失言”多是一种有意的政治手段,颇有些人只是为了获得选票故意乱放大炮,吸引偏右选民,反正无论怎么胡说八道,只要讲的是空话其他国家也不会当场打过来,至于损害了本的外交利益对选举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其危害一时半会儿民众也看不出来,这种“失言”对他们的政治生涯来说没有什么代价可言。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本前首相森喜朗就是这样一个“失言”老大,曾经狂言“美国和本没法比,满街都是放枪的暴徒”差点儿把后台大老板给惹毛了。这种“失言”多了老百姓也不再当回事,森喜朗的支持率跌到惨不忍睹的5%。

而麻生的“失言”并非如此,他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右派。麻生之所以为右派,起因于他的家族历史,萨理解要照反右时候的定义,麻生会被算进“历史反革命”。中国人不喜欢麻生,认为他是一个地道的反华派,实际上麻生反韩反朝还胜过反华。这是因为麻生的家族祖上就是大财阀,富有矿山,其起家致富,是依靠剥削军从朝鲜掠来的上十万劳工。麻生家族的开矿和发迹,堪称朝鲜劳工的血泪史。这些劳工在战后活着的被几乎赤手空拳赶回朝鲜,死了的也全无赔偿。这笔账至今未清。

在本,麻生太郎的支持率还挺高,这倒不全是和他的政治立场有关,而是泡沫经济以后二十年本不进反退,让本老百姓对循规蹈矩的政治家失去了信心,更愿意投票给个性强,“変(怪异)”的人物,小泉的狮子头就不知道给他弄来了多少选票。

韩国朝鲜方面屡屡要状告麻生,而麻生家族方面态度强硬,因此,麻生太郎对朝鲜韩国的态度自然十分恶劣——从家族的看点上,他才不会追求改善本与韩国朝鲜关系呢,越是关系紧张,他的家族越安全么。

麻生家族还有一个人对他的右翼思想影响很大,那就是供在靖国神社中的神风敢死队员,他的堂叔麻生摄郎。

麻生摄郎是他那一代麻生家族寄予厚望的才子,早稻田大学生,曾担任麻生家族的“御曹司”,相当于家族内干事长的职务,这是该家族培养下一代接班人的位置。麻生太郎本人就是先担任家族“御曹司”,而后继承家业的。

本来二战中本大学生是很少参战的,因为本意图保留这批人,无论战争结果如何都可做复兴资本。事实上本战后迅速恢复,和它的这个政策很有关系。但是麻生摄郎是个典型的本“愤青”,在学校期间就经常对政治大发议论,对打仗十分热心,于是投笔从戎(本叫“学徒出阵”),做了一名少尉神风敢死队员。其实这些神风敢死队员训练根本不足,勉强会飞而已,往往只给单程油料,第一次任务就是最后一次任务,纯是消耗品。1945年5月,麻生摄郎奉命出击去撞美国军舰,没等靠近就被经验丰富的美军战斗机打了下来。但是,经过宣传,本方面还是把他变成了一个“英雄”。

不过,正是由于麻生摄郎去参军并且战死,麻生太郎的父亲麻生太贺吉才可以成为麻生家族的掌门人,可以说如果麻生摄郎不死,麻生太郎根本没有机会获得今天的地位。因此,麻生太郎一家一直对这个堂叔感激并且心怀歉疚,于是,在参拜靖国神社问题上,麻生也就表现得特别强硬。

要这样说,讲麻生是一个祖传的右派,并不过分。不过,伊藤先生的话还有一个意思,是说右派也有含蓄的,麻生太郎愣头青般乱说话的特点,也是祖传。 老同学眼里的麻生太郎(4) 伊藤先生说,麻生说话出格,并不仅仅在外交方面,他是随时说话出格的。!比如,曾经依仗自己出身门阀大家,骂同一党的政治家野中广务为“穷棒子还想当本首相门也没有(野中のような部落出身者を本の総理にはできないわなあ)”,甚至连自己的爸爸也不放过,骂他对自己“养而不教”——细想来这似乎说明麻生太郎对自己的评价也很耐人寻味。

慢来,既然是连自己爸爸都骂,这所谓遗传一说从何而来呢?

说的是遗传了麻生太郎的外祖父,本前首相吉田茂的风格。本的大臣在天皇面前一向拘谨老实,只有他是个例外。有一次天皇召见这位首相,谈完公事,天皇顺便说了句首相气色不错,吉田马上回答:“老夫人都吃得下,当然气色好。”还好是在战后,本天皇已经成了摆设象征,否则和天皇讨论吃人的“大不敬罪”大约首相这份工作吉田就干到头了。这位“大嘴首相”说起话来让人很容易感到麻生与他一脉相承。

有这样的遗传基因和家庭背景,麻生说话毫无顾忌,不断引发麻烦,也就不奇怪了。伊藤笑着说麻生开始当外相的时候,很多人都想看如果中两国外相会谈,将是怎样戏剧性的场面。

当时中国的外相李肇星,把陈水扁称作省级干部,也是以口无遮拦着称的。

谈到这儿,伊藤先生打了个顿。

我想他是想起了后来李肇星和麻生太郎的见面——那是一次双方都客客气气,很平淡的会见,让某些人极为失望。麻生太郎自始至终都很专业,双方连擦枪走火的机会都没有,李外长自然也点到为止。不知道是麻生对李外长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的风格有点儿怵头呢,还是对李外长引为大嘴同类,惺惺相惜,无心挑战呢。

这就只能问麻生自己了。

顿了以后伊藤先生转过来介绍了一下麻生的家族。

麻生太郎的家族在本的确堪称门阀,要往上算能拉上明治维新时候的名臣大久保利通。麻生的妹妹嫁入皇家,他除了有个外祖父首相,还有个作首相的岳父,就是本的一代名相铃木善幸。而略作追溯可以发现,麻生太郎与现任首相安倍晋三也是亲戚。本的政治,基本都掌握在这种门阀手中,至今如此。小泉虽说三代议员,却在这些门阀眼中属于“弱势群体”,因此他支持率再高,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改革难见成效。

以萨的看法,说本“封建残余严重”并不是一句套话,比如这个门阀就是如此,别看本是搞选举的,奇怪的是几乎每次选举上的,最终都是这种门阀子弟,别人要想上去,法律上,逻辑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就是上去了他还会把你弄下来,比如有个相声演员曾经选上大阪市长,没几天就因为“在选举车里猥亵女助手”声名狼藉下台了——其实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的,比中川昭一那种色鬼如何?还不是你没后台。弄不下来也让你什么都干不成,小泉就是一例,别看他嘴上硬,实际上他的改革根本改不下去,原因就是他没有后台,只靠选票撑着,门阀们根本就不听他的。小泉政府到后期根本无意改善中关系,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小泉即使想作为也没人听他的,所以干脆来个冻结。

而麻生显然就是那种叼着银勺子生下来的了。伊藤讲年轻的时候,麻生太郎就有一个外号,叫做“筑丰的少爷”。筑丰,是麻生的故乡,也是他的选举区,在两大首相家族的影响下,想不选上都难,别说歪嘴了,就算是痴呆也能当上议员的。其他政界人士对麻生这种垂手而得的好命嫉妒得不得了,于是给了他“筑丰的少爷”的称呼。 老同学眼里的麻生太郎(5) 不过,要是认为“筑丰的少爷”仅仅是游手好闲的衙内,那也是不客观的。!伊藤先生回忆,说麻生当年在学校十分活跃,尤其是能作一口流利的演讲,可算有本领,讨论问题也慷慨激昂,善于同别人辩论。这本领他保留下来了,但还有一个毛病他也保留下来了,那就是演讲情绪化很厉害,论据往往很成问题。在学校他就经常被指强词夺理,但麻生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伊藤先生说,麻生当时的演讲常是台上言之凿凿,听众却疑云大起,纷纷质问。伊藤是他的老乡,所以每每替他打圆场,同时也有点儿佩服麻生懂得实在不少,可也不见他如何读书啊。一次讨论历史问题又发生了对峙,麻生凛然不惧,伊藤却觉得有些不对,似乎麻生说的与书上所学不大相同。麻生表示肯定没有错,自己有证据。既然有证据,伊藤也就安了心,于是一门心思帮他弥补漏洞。等到第二天麻生拿来“证据”一看,原来是一本历史漫画……

原来,麻生的很多知识,都是从漫画上来的。

麻生在大学,是不大用功,也不看报,唯独对漫画书情有独钟,后来到外国留学,他母亲依然经常给他寄送漫画。一直到现在,他依然是漫画的大拥趸,并且曾经以本外相的身份,建议本建立“诺贝尔漫画奖”。有人曾在新闻报道图片中发现麻生太郎的办公桌上就有一本漫画《蔷薇少女》,据说此人一个星期要读二十到三十本漫画书。不管怎样,从漫画中吸取知识似乎是麻生的传统。人们看到麻生在中国问题上屡屡颠三倒四,便纷纷猜测麻生的中国历史知识,大约是来自于横山光辉的《三国志》或者《楚汉之争》这样的漫画吧。

我再问:您显然也不是很支持麻生太郎的政治主张,那么,伊藤先生又为何让家人投他的票呢?

这个有点儿复杂,可能是我们福冈人太讲义气了吧。伊藤先生耸耸肩,随口说道:不过有一次我的确差点儿对麻生崇拜起来了呢。

哦,有这样的事?

于是伊藤先生回忆起来,说那是上个世纪70年代,蒙特利尔奥运会即将开幕,他回老家休假,发现当地一些他的朋友和“麻生后援会”的成员,正要前去给麻生太郎送行。一问之下,才知道麻生太郎入选了本国家奥运代表队,作为飞碟射击选手出发参赛。伊藤先生感到很诧异,因为他的印象这位“少爷”是因为精力过剩,才弄了一杆枪打着玩,慢慢形成了兴趣,这样玩的结果居然会被选中参加奥运会,吃惊之余,又有些佩服。

到了送行的地方,只见麻生镇定自若,情绪安定,大有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感觉,似乎金牌不在话下。旗帜,大鼓,头缠白布的后援队员,加上挥手致意的麻生,那种气氛竟让伊藤深感钦佩,差点儿崇拜起麻生来。那叫什么感觉呢?

萨帮伊藤先生补充上了:“一切尽在掌握中……”

不过,也就是一个差点儿而已。

蒙特利尔奥运会上,麻生的成绩下来一看——排在四十多位……

伊藤先生叹口气,说——

到底还是一个少爷而已……

(2007-06-0400:07:532008-12-10改订) 不正常的人有不正常的事——小泉纯一郎轶事(… 2004年6月14,本NHK电视台正在按照惯例直播国会参院辩论节目,68岁的民主党议员平野贞夫用一个质询让所有昏昏欲睡的观众精神大振——平野要求当时的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出来澄清,新闻界报道的“小泉总理大臣曾因攻击女性(这是个客气的译法,平野的话直接翻译过来就是“强奸”)被送进精神病院”到底是怎么回事。!平野认为,这不单是小泉个人人格的问题,也关系到整个本政府的名誉。

作为反对党议员,平野提出这个质询显然不是要维护小泉的名誉,那明摆着是找碴来的。

根据平野提供的情况,这起事件应是发生在1967年4月,当时,小泉纯一郎在本着名的庆应大学四年级就读,因在湘南对同在庆应大学读书的一名女生进行性攻击而被神奈川县县警逮捕。此后,小泉被免予起诉,但被迫进入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小泉派系的议员对此进行质疑,认为此事纯属谣传。但平野早有准备,不但当场拿出新闻界对此事的大量报道作为证据。而且爆出一条猛料——本着名记者木村爱二与小泉首相就此事一直在东京地方检察院打官司,案件编号:东京地裁平成16年(ワ)第7045损害赔偿请求案件。令人新奇的是,和流行的名人官司不同,这个案件并不是小泉控告记者造谣或者侵犯隐私,而是木村控告小泉隐瞒历史给本国民造成精神痛苦,要求精神赔偿!

整个过程中小泉虽然在场,只是面露苦笑,否认曾强暴过女性,但委婉回避进入精神病院的经历,不作正面回答,维持了在这个问题上一贯不正面回应的低调立场。

事后,平野表示“首相只是笑而对事情的真实性不置一词,给人有难言之隐的印象(首相はヘラヘラ笑って真実を语る目じゃなかった。何かを隠しているような印象を受けた。)”

本国会就此事的辩论进行了11分钟,让电视机前的本观众大饱眼福,连呼过瘾。

一国首相居然曾经被送进过精神病院,堪称天下奇闻。不过小泉曾经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件事在本并不能算新闻。从1995年起,在本的许多报刊,都曾经报道过这件事。人称“小?欹ぅ祝ㄇ勘┦录薄?

例如,本的政经季刊杂志《真相的深层》,曾在2004年4月、6月、10月号连续以专辑的形式对“小泉性攻击”案件进行跟踪报道。凭着本记者的认真劲儿,竟然把小泉当年入院治疗的病历都调了出来,根据他们的调查,在东京治疗精神疾患的都立松泽医院,的确有1967年4-6月,小泉纯一郎在那里因“精神分裂症”治疗的病历。以下是该刊本记者对质疑报道是否属于诽谤的回答——

小泉氏的入院经历

小泉纯一郎氏,1967年4月对女性暴行事件发生后,被送入都立松泽医院。(小泉)属于强制入院,其父也随同到达医院。诊断为精神分裂症。都立松泽医院方面也证明此事“起因于对女性的暴行事件”

当时,小泉住院的病房在D-40栋。

因为这些都是事实,所以对小泉氏不构成名誉毁损罪。

所谓D-40,是精神病患者在社会生活中反映出狂躁精神状态时进行初期治疗的病栋。

根据本的相关报道,小泉纯一郎在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后,曾在松泽医院治疗到六月间,此后,7月7即飞往伦敦开始留学。小泉纯一郎在履历中写自己庆应大学毕业后留学英国,实际上他是在由英国回到本后才完成了从庆应的毕业。 不正常的人有不正常的事——小泉纯一郎轶事(… 事情越追越深,甚至有记者找到了作为当事人的被攻击女性。网 - 这位女子当时已经60岁,比小泉大约小一岁。不过,这位女子对小泉已经没有恨意,表示如果再见面会给小泉一个拥抱。而木村在群众集会上揭发小泉因对女性暴行而入院的情况时,有一个庆应大学毕业的中年人在旁边随口道:“这个事儿在庆应是公开的秘密……”

对于这些报道,小泉的政治助理饭岛薰曾以“个人隐私需要保护”为由进行干预,而让人感到意味深长的是,小泉上台后,即下令将“精神分裂症”改名为“综合失调症”。

不过,本社会普遍认为,小泉不一定真的是有精神疾患,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奇遇”,与他的父亲小泉纯也有一定关系。因为小泉纯也当时担任本防卫厅长官,而且亲自送小泉入院治疗,很可能是他利用权势胁改了神奈川警署对此案的调查,通过将儿子送到精神病院的方式避免其留下被捕经历。

木村爱二对小泉起诉的案件,双方的辩论集中在小泉当时入院是否因为“对女性的性攻击”,对于小泉入院和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的事实小泉一方并未加以辩驳。法庭最后没有认可木村所要求的赔偿,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证明说明这一点。但是,木村认为,通过此事使更多的人认识到小泉的真实面目,没有得到赔偿,实际上官司也是赢了。

本前首相小泉纯一郎在本政坛曾如中天,被视为本改革的标志。但随着他的执政无方,本不但没有走出泥沼,反而在国际上陷入更加孤立的境地,在经济上更加债台高筑,其政治形象和支持率益下滑。小泉的儿子孝太郎曾为一种卡路里减半的啤酒做广告,结果本老百姓看了纷纷拿这种啤酒打趣——“的确是减半啊,和小泉首相今年的声望一样……”这次对“小?欹ぅ祝ㄇ勘┦录保呗燮毡檎驹诹诵∪亩粤⒚妫攵运氖宦笤家灿幸欢ǖ墓叵怠?

田中真纪子评价本最近的政治家时,说小渊惠三是老实的“凡人”,娓山静六是当兵出身的“军人”,而小泉纯一郎则是“変人”,对这个“変人”,怎么理解在本也是个问题,小泉自己说这是“变革之人”的意思,不过也有人翻译成“变态之人”。这种翻译法有些不确切,语里“変”的意思其实是“不正常”。所以,田中的意思是小泉属于“不正常的人”。事实上,小泉颇有些“不正常”的轶事,如果把这些轶事综合一下,也是件有趣事情。

一、个性属于遗传

小泉纯一郎在本政界因为梳着独一无二的“狮子头”而引人注目,以至于美国影星汤姆·汉克斯都拿这件事和小泉打趣。事实上这种喜欢标新立异的性格可能是小泉家的遗传。因为小泉纯一郎的祖父小泉又次郎就是这样一个个性人物,如同黑社会的成员一样,他在全身刺满了飞龙,所以当他担任本的通信大臣时,就得到了“刺青大臣”的绰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渊源,小泉纯一郎对于黑社会也很亲近,他的选举对策本部部长竹内清,原来就是暴力团稻川会的组员。

二、怕婚姻怕到头

小泉纯一郎是本罕见的单身首相,他对此的说法是——“因此,只要我不惹上有夫之妇,就不会有麻烦了。”小泉一直和自己的姐姐信子生活在一起,有人说他有些恋姐情节。实际上他早年曾经结过一次婚,做媒的就是上一任本首相福田康夫的父亲福田纠夫,太太堪称美丽贤惠。然而,这次婚姻很失败,小泉离婚后表示再也不结婚了,因为“离婚比结婚费力气十倍”。他也曾给人当婚礼司仪,却在婚礼上说道:“结婚可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啊。(结婚はそんな甘いものじゃあない!)”一时语惊四座。看来,是对婚姻怕到头了。

三、冷酷到底

或许因为婚姻失败,小泉对子女表现出冷酷的一面。他离婚时有两个儿子,其妻佳代子正在怀孕。结果小泉获得了两个儿子的抚养权,而佳代子获得了腹中孩子的抚养权。然而离婚以后二十年,虽然佳代子多次哀恳,小泉一直不让她探望两个儿子。曾有媒体报道佳代子看到小泉孝太郎(小泉长子,演员)的广告悲伤难耐的样子,引发很多人的同情。同时,小泉也一直拒绝与佳代子抚养的第三个孩子宫本佳长见面。宫本佳长现在在京都的大学学习中文,祖母去世的时候曾到小泉家中参加葬礼,但被小泉派人送到办公室去对遗像行礼,自己终究没有见这个儿子。

四、说话无遮拦

小泉在本政界说话口无遮拦,有时会当众讨论性交一类的问题,其发言即便在性观念上比较开放的本,也让人脸红。比如在本政局会的发言中,这位首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都这个岁数了前两天我居然会梦遗。当了首相以后身边没有女人——不变的恋人还是自己的右手!(先年甲斐もなく梦精してしまいました。総理就任中は女を断っております。相変わらず恋人は右手です!)”更离谱的是,在首相官邸会见作为亲善大使来访的韩国影星崔智友时,面对美女小泉显然有些过分激动,竟然当众问道——“我知道有个温泉很好,一块儿去洗好么?”(本有男女共浴温泉的习俗)大吃一惊的小崔断然拒绝,此事被崔智友写入自己的网页,还差点在国际上引发外交波澜。

看来,田中真纪子把小泉纯一郎称作“不正常的人(変人)”,真是实至名归啊。

(2008-06-0220:13:29) 成心找抽的参拜靖国神社问题 众所周知,中之间的一个大问题就是本首相的靖国神社参拜。网 - 从安倍到福田,在这个问题上都是“不参拜”,这个变化,我认为和本首相是谁关系不大,倒和本社会的结构改变有很大关系。

靖国神社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笔者的看法这纯粹是本政府成心找抽弄出来的一个大麻烦。

这件事的起源,应该说是本的“国内问题”。

看到这个观点肯定有人会问:那么你是认为中国等国家反对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干涉本内政么?我说并非如此,而且,我个人认为这些国家反对参拜供奉着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反映的是一种对于和平的良知。所说靖国神社是一个本“国内问题”,说的是本政府是在利用这一话题成心找抽,以解决它的国内问题。

为什么这样讲呢?本的靖国神社参拜早已有之,甚至还保留了对于老兵的“恩给”制度,但亚洲邻国对此并未予以激烈反对,更没有把它上升到“复活军国主义”的高度。

靖国神社之所以成为“问题”,诱因乃是本方面在上个世纪70年代突然将原来供奉在别处的东条英机等七名甲级战犯的灵位移入靖国神社,并几乎在同时提高了首相参拜的级别。这两个举动无疑引发了邻国的愤怒,于是,开始了围绕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的三十年拉锯外交战。

这个举动,是否真的代表本试图复活军国主义呢?我在到本之前也有如是看法,但到达本以后,逐渐了解情况,才恍然大悟——复活军国主义可以有各种办法,从祭祀东条英机开始却堪称效率最低的方法之一,而且,本的社会,今天也基本不存在复活军国主义的基础了。这个靖国神社问题,受益者只有本政府。

原因是,在靖国神社成为一个国际问题之前,本政府和本战死官兵亲属之间一直有较为强烈的对立感情。本战死官兵的亲属,固然可以接受为天皇战死的说法,但本人通常并不把天皇和政府看作一体,我家的人是被本政府带去的却没有带回来,要找政府算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些人得罪不得,但要讨好也很不容易,因为他们人数众多,本政府就算有金山也无法填补他们的需要。这也是历届本政府头疼的问题。但是,靖国神社问题一出,本政府的头疼就迎刃而解。由于亚洲邻国的反对,本政府成功地获得了战死老兵家庭的支持,成为了他们的代言人和保护者,双方站到了一条战线。按说,中国方面在这个问题上占有绝对的道义优势,但是具体到本每一个战死官兵的家庭,无论军有怎样的罪恶,这些供奉在靖国神社的人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兄弟、丈夫或爸爸,可以想象这个时候,这些普通本人无论是不是军国主义者都不会讲道义的。

于是,在本国外的人认为靖国神社有甲级战犯在里面,本人是要复活军国主义,在本国内的人则认为是外国人不让本国政府表达对于为自己战死者的尊敬和歉意,在这个聋子的对抗中,本政府获得了最大的成功。本首相支持率不够高的时候去拜靖国神社,也就成了不二法门。

所以,靖国神社的矛盾,根本就是本政客为了从中获利制造的一个“人造矛盾”。

但是,这个做法对于外交的破坏性影响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越来越大。中国等国家不但政府对此表示反感,连民间也无法接受,成为改善双方关系的巨大压力。此后的本政府,其实心中也明白问题是谁种下,颇有几任首相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已经骑虎难下,无法解套了。

然而,今天,解决这个问题的契机却越来越接近了。其原因说来也令人啼笑皆非。

因为任何事物都敌不过时间。21世纪以来,和靖国神社中老兵同龄的本人渐渐死去,甚至他们的后代有很多也到了耄耋之年。本国民的主体与靖国神社中被供奉者的关系渐渐疏远,感情也不再那样浓厚,靖国神社的拉票作用渐渐减弱,而它的副作用却益加大,连本国民对此也产生了厌倦。小泉时代最后一次参拜靖国神社前,民意调查中认为“不应该参拜”的比例第一次超过了“应该参拜”。 用裙带拴起来的日本首相们(1) 前本首相福田康夫,有人讲属于生在蜜罐子里的政治家。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理由是他的父亲福田纠夫当年就干过本首相,是可以与田中角荣匹敌的老牌政治强人,在本政坛人脉深厚。作为一个政治人物,这样的背景难道不算生在蜜罐子里么?

的确,父子两代首相,在本历史上也是第一次出现,令人注目。其实,门阀是本的一大政治特色,福田父子的关系,只是太过明显而已,实际上本的政坛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裙带关系,政界人士通过联姻、过继、做媒、收小弟、认干儿子等各种手段,将彼此或松或紧地拉在了一起。比起欧美政坛的巨头们更多地在经济上寻求共同利益,从封建时代直接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本更加重视姻亲和裙带的效力。很多政治门阀的源头可以追溯到明治维新时代。要是细究起裙带的关系来,以今天的本政坛而论,随便拉出两个政治家,比如民主党的总后台鸠山由纪夫和自民党的大将麻生太郎,这些外表看来八杆子都打不着的政界人物,居然也都可以找出亲戚关系来。

不信么?比如,本前首相小泉纯一郎和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虽然都是死硬的右翼政客,但要讲他们俩是亲戚,恐怕很多人都难以相信——小泉出身神奈川县的议员世家,石原是兵库县的诗人和演员,两人的经历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然而,他们的确是亲戚。根据可以确证的消息,两个人的亲缘关系是这样的——小泉纯一郎有个弟弟小泉正也,娶了横须贺某公司大老板石田重藏的孙女为妻,而这位石田重藏老板有个侄女,“凑巧”嫁给了石原慎太郎。

两个人的关系还真不能说远,算起来,小泉兄弟见了石原还得叫一声表姨夫呢。

有趣的是,石原慎太郎在小泉没当选首相以前,还曾经说过这件事,而小泉当选后就闷声大发财不再提起。这里面的原因,是因为本政坛类似的裙带关系太多,千丝万缕情况复杂,几乎所有政治人物都要依靠这样的关系攀藤附葛爬将上来,同时又个个义正词严地表达自己出身的清白。例如小泉在政坛绰号“狮子头”,以反门阀而着称,俨然是特立独行的代表,假如他当了首相石原还要大谈和他的亲戚关系,无疑是给自己人找麻烦。由此可见,这种政治潜规则谁也不会也不敢去打破。所谓“恰好”可以被认为是一种偶然,但当发现几乎所有政治家都有这种“凑巧”,那就只能将其归结为一个原因——大家都需要攀附在同一棵大树上才能够发展。

那么,到底有多少本的高层政界人士,特别是曾经担任过本首相的政治家们可以拉上裙带关系呢?他们又是通过怎样的纽带相互连接起来的呢?

以前首相安倍晋三的家族为例,他们通过祖孙三代的努力,以联姻和过继的方式,依托山口县的政治门阀支撑起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庞大政治家族,这个大家族算起来包括了战后一连串本首相,还有多个幕后左右本政坛的风云人物,有些人的名字甚至在我们今天的历史教科书中都能找到。

这个大家族包括——

安倍晋三,1954年出生于东京,2006年担任本第90届首相,其父安倍晋太郎,曾任本外相,1991年在即将担任本首相的前夕因急病突然去世。

岸信介,1957年开始连任两届(56,57)本首相,在远东军事法庭上曾作为甲级战犯被起诉但最终无罪开释。他的女儿洋子嫁给安倍晋太郎,即安倍晋三的母亲。岸信介是安倍晋三的外公。 用裙带拴起来的日本首相们(2) 佐藤荣作,1964年开始连任三届(61,62,63)本首相,曾因提出“无核三原则”荣获诺贝尔和平奖。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岸信介是岸家的养子,佐藤荣作实际是岸信介的亲弟弟,安倍晋三的叔外祖父。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佐藤家的政治联姻十分广泛,本二战时臭名昭着的外相松冈洋佑,有个妹妹就嫁到佐藤家,正是岸信介和佐藤荣作的婶子。

吉田茂,1956年开始曾先后任第45、48、49、50、51届本首相,堪称本战后最强力的政治家。他的女婿吉田宽是从佐藤家招的上门女婿,是岸信介和佐藤荣作的一位表哥。

名单上下一位是铃木善幸,1980年担任第70届本首相,要连上他,却要先谈起另一个大家熟悉的本政界人物——麻生太郎。

这是因为麻生的太太千贺子,又“凑巧”是铃木善幸的第三个女儿……

说起来,这棵关系树写到麻生太郎,就会发现此人的背景实在深湛。麻生太郎不但和这样多的首相有亲缘关系,和本皇室也是姻亲。他的妹妹信子嫁给了现在本天皇的堂弟三笠宫宽仁亲王。有着皇室和门阀双重背景的麻生比起福田康夫这样的世袭门阀子弟来说,可算是不但生在蜜罐子里,而且生的时候还叼着一把金勺子。

这位三笠宫亲王,麻生的妹夫,有一个妹妹宁子嫁到高门大户,她的夫君近卫忠辉也是贵族出身。熟悉历史的朋友看到“近卫”这两个字,恐怕就会忍不住想起二战中的本首相近卫文麿来——想得太对了,这位近卫忠辉,正是近卫文麿的外孙。不过,近卫文麿并不是我们通过这棵姻亲大树追踪的下一个战后本首相,下一个是1993年担任本第79任首相的细川护熙,此人正是近卫文麿的另一个外孙,也是近卫忠辉的亲哥哥。细川护熙作为首相时间很短,只干了半年就被迫辞职,但他的家世十分显赫。细川的家族也是皇族一脉,是本历史上清和天皇的后裔,称细川家,据说一休的故事里面那位足立义满将军正是细川护熙的直系祖先。细川护熙是细川家第十四代家主。

言归正传,怎么算这个亲戚关系呢?麻生的妹夫的妹夫有个弟弟叫做细川护熙,这样算是可以说清楚了吧?

到此为止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七个首相的亲属关系,而且大家相信已经基本被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搞糊涂了。但事情决非到此为止,

回到刚才我们提到的本第70届首相铃木善幸,通过他的儿媳妇铃木敦子,我们还可以追索到另一个本首相——本第78届首相宫泽喜一。这位铃木敦子原来姓小川,她有个姑姑嫁给了当时本的铁道部次官宫泽裕,两人生的长子,就是宫泽喜一。所以,铃木敦子是宫泽喜一的亲表姐。

通过宫泽喜一,又可以连上另两个首相。

一个是1954年开始担任本52、53、54届首相的鸠山一郎,他的儿媳妇石桥安子有个外甥女悦子嫁给了宫泽喜一的儿子宫泽裕夫。鸠山一郎的名字很多人并不熟悉,但知道鸠山由纪夫的人当不在少数。鸠山由纪夫正是鸠山一郎的孙子。

另一个是池田勇人,1960年起担任本58、59、60届首相,他的女儿祥子嫁给了石桥家的石桥庆一,正是鸠山一郎儿媳妇石桥安子的表哥。

假如沿着这棵树继续搜寻下去,简直可以把本战后半数以上的首相们一网打尽了。类似的政治联姻比比皆是,例如今天本政坛的反对党领袖小泽一郎,与第74届本首相竹下登的弟弟竹下亘是连襟,竹下又与政治巨头金丸信是亲家,三人组成“竹金小联盟”曾纵横本政坛。本首相战后很多本政治家出身贫寒,但他们置身政坛,总是会和豪门若有意若无意地搭上关系。“大兵”出身的本71、72、73届首相中曾根康弘从未显露过自己有什么门阀背景,然而,按照宫内厅公布的情况,才发现他与现任本皇后美智子竟然是远亲!不过,考虑到各位首相之间的亲缘关系足以让人晕头转向,我们还是换一个角度继续谈这个话题吧。 用裙带拴起来的日本首相们(3) 尽管这种政治联姻式的组合多半隐秘,但渐渐也为本民间所知,并且招致了一定的反感,认为这种家族式的政治模式对于民主无异是讽刺。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于是,到1980年代以后,本政坛的裙带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形式渐趋隐蔽,又呈现出一些新的然而同样有效的纽带方式。

比如类似父子的师徒关系,第84代首相小渊惠三是竹下登的嫡传弟子,竹下与小渊的父亲小渊光平是好友,而且生于同月同(和笔者也相同)。连小渊家的房子都按照竹下的劝诱建在了河口湖竹下家的旁边,两家是几十年的邻居;小泽一郎被称作第64、65届首相田中角荣的“干儿子”,这是因为田中的儿子正法早逝,把他当作亲生儿子般看待和培养,小泽对于“干儿子”的说法并不回避,坦言“政治上田中首相就是我的父亲”;而第76、77届首相海部俊树,则被称为第66届首相三木武夫(第85-86届本首相森喜朗的远亲)的“秘藏之子”,海部与三木感情深厚,尊称三木为自己的政治偶像,并在三木选举败于田中角荣时当众大哭。

做媒则是另一种很有效的手段。前面提到的“金竹小联盟”中,竹下登与金丸信结成亲家,做媒的便是佐藤荣作首相夫妇,而通过这个做媒的方法,佐藤家族也与竹下系统拉近了关系。

然而,在本政坛把做媒的手段做到登峰造极的,莫过于前首相福田康夫的父亲福田纠夫,这位本第67届首相在利用做媒实现裙带联系方面可算佼佼者。

福田纠夫做媒,并非无的放矢,他为之牵红线的对象,多半要在自己的幕中考察一番,觉得确有前途才会出手。他做媒对本政坛影响最大的,大约有三次。

第一次是为安倍晋三做媒,在福田纠夫的撮合下,安倍与松琦昭蕙女士结婚,松琦家是大资本家出身,其父曾担任森永公司总裁。这一婚姻对安倍的事业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由于这一原因,安倍与福田康夫的关系也十分亲密。根据本某些媒体的说法这里面还有一点特殊缘由——安倍晋三是家中看好的政治继承人,福田康夫并不是,福田家看好的继承人是他的哥哥横手征夫。安倍和横手都早早进入政坛“锻炼”。无奈当时本政坛高官习惯在彻夜饮酒中讨论事务,别人谈完了可以走掉,地位低却在“锻炼”中的安倍和横手却不能走。长年累月非人的劳累和酒精摧残破坏了两个人的健康,同病相怜。横手早早死于癌症,安倍也一直身体不好,至今不育。因此,安倍对接替横手的福田康夫自然有些特殊的感情。

第二次,是为自己的秘书小和田恒做媒,对方是本新氮肥公司的总裁江头丰之女优美子。小和田恒在政界的业绩不如安倍晋三,但是他的女儿在本却十分耀眼,正是当今的太子妃雅子。福田夫人与雅子的母亲和服的腰带都可以互相换着穿,堪称真正的“裙带关系”。

第三次却不太成功,是为第87、88、89届首相小泉纯一郎做媒,其妻佳代子也是大资本家之后,其家族本来可以成为小泉政治道路上的强大助力,但两人感情不合导致最终离异。小泉感慨道离婚花了比结婚十倍的力气。好在小泉倒没有因此怨恨福田家,在政坛上依然对福田康夫颇有帮助。不过,由此可以看出福田纠夫对其政治前途的判断还是比较准确的。

大约因为本政界的巨头们有太多盘根错节的关系,本民间对于政治家们的裙带关系有着数不清的谣传,并且再荒唐的说法都有市场。其中最为荒唐的,大概就是对第82、83届本首相桥本龙太郎的皇室血缘传说了。按照本八卦杂志的说法,桥本龙太郎的母系居然是本南北朝时期南朝天皇之后,甚至还可能在明治维新中毒死了真正的明治天皇取而代之!正因为如此本太子选妃的时候原来的第一候选人正是这位首相之女,目的是保持皇室血统的纯洁。

当然谣言毕竟是谣言,桥本龙太郎的女儿入选太子妃候选人确有其事,至于他家与南朝天皇的血缘关系则无法考证,而这样的流言,却无法遏制地在本民间流传。

原因何在,大约就是因为这种裙带关系,在本的政坛,实在太普遍了吧。

(2008-09-2522:49:27) 没有护照的灰姑娘(1) 她没有护照,没有姓也没有户籍,没有投票权也没有信用卡,夫家的人说的语言她无法听懂。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你喜欢,她也爱,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她没有工作,很少有机会到公共场所,即便去了也被人监视,只能说预先教好的话。她无法离婚,而夫家唯一关心的,就是让她生孩子,特别,是生男孩儿……

上面的话,请不要误解为联合国难民署描述某个被拐卖的国际新娘的报告,这是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澳大利亚知名记者本·希尔斯(BenHills)在他的作品《菊花王朝的囚徒》中,对本皇太子妃雅子平时生活的描述。

雅子,原名小和田雅子,1963年生于一个传统的外交官家庭,18岁进入美国哈佛大学学习,后进入本外务省工作。聪明美丽的小和田雅子精通五门外语,曾是一名前途无量的外交官。1993年,她与本皇太子德仁结婚,成为现任皇后美智子之后第二名嫁入本皇室的王妃。她优雅的举止,甜美的微笑曾经是许多本年轻人的偶像,并将其比拟为“东方的灰姑娘”,“本的戴安娜”。很多人相信,她会给古老保守的本皇室带来清新的形象。

雅子的浪漫故事的确曾经大大提升了本王室的形象。不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太子妃甜美微笑背后的种种不和谐声音,也逐渐开始透过皇室的高墙暴露到公众面前。希尔斯书中所写,尽管看来惊人,不幸却都是事实。

按照本法律,嫁入皇室就要变成皇家的一员。而本皇室传统上属于“神族”,所以,他们没有护照,没有姓,不能离婚,没有投票权也没有信用卡,说的是普通本人无法听懂的古语,而几乎所有本人对这位王妃即使不是唯一也是第一的期望,就是——给本皇室生个儿子。

可以想象,这样一种压力甚大的生活,对于一个现代女性来说将是怎样不容易的事情。但2003年本官方公开承认雅子存在“适应障碍”,患上了自闭症无法履行皇室义务的时候,还是让人颇为吃惊。因为雅子的婆婆美智子在嫁入宫中的最初几年也几乎崩溃,最终却顽强地坚持了下来,不但成为深受本民众尊敬的皇后,而且争得了按照自己平民的方式教育孩子的权利。时代在进步,对宫中生活早有了解,又是外交官出身的雅子,怎么会比当年的婆婆反应还大呢?

随着事实逐渐披露,人们发现,事情显然比公布的更为严重。2006年2月,本官方宣布雅子的病情大有起色,却说漏了嘴,称她服用抗抑郁药物的剂量已经减少,这才让公众知道雅子长期都在大剂量地服用抗抑郁药,这说明她曾经出现过精神崩溃的现象。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由于本皇室的内幕永远被封锁在高墙后面,人们只是从各种渠道慢慢汇总信息,才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实际上,雅子本人与塑造出的“雅子王妃”存在着极大的差异,“灰姑娘”的故事中颇有水分。

在本官方的报道和图片中,雅子是一个娟秀传统的东方美女,她谦逊文静,柔和体贴,脸上带着不变的微笑,行进时总是走在丈夫身后三步,连挥手的角度都仿佛有无形的线牵着一般,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而太子一家,永远父慈子孝,夫唱妇随,一派和睦。

那么,真实的雅子是怎样的呢?

根据《周刊文春》等杂志和宫内人员提供的信息,真实的雅子西化深重,与一般本女性相比颇有不同,18岁开始就一直在欧美生活的她对种种传统的宫廷“规矩”既不理解,也不愿意遵守。 没有护照的灰姑娘(2) 她拒绝参加皇室的新年祭祀活动,因为这样的活动之前需要先用冷水洗身,据说雅子对此难以接受,干脆拒绝参加(《周刊文春》2005年12月29号)。

她不与太子和女儿一起吃早饭。宫中女官讲雅子的作息时间类似典型的“夜猫子”,常常边吃夜宵边看书到深夜,早晨则习惯睡懒觉,不肯早起。而德仁太子与女儿爱子则按照传统本人的习惯早睡早起,于是一家三口只好分着吃饭。

同样,也因为她无法早起,德仁太子只好自己送女儿去保育馆,而这在本是典型该母亲负责的事情。于是,太子被宫中人戏称“又当爹来又当妈”。

……

所以,这样一位欧美化严重的女性,进入以封建传统着称的本宫廷,所经历的冲击无异于从千禧年一步回到了中世纪,比一个普通的本女子更加难以承受。

应该说,娶这样一位太子妃,对本宫廷来说,简直闭上眼睛也能猜到将发生的矛盾。那么,以天皇家的身价,又为何要自找麻烦呢?

关键是皇太子德仁的态度。这位德仁皇太子对小和田雅子情有独钟,是两人走上这条婚姻险路的最重要原因。

德仁与雅子最初的相会,按照官方媒体的说法是在1986年10月,西班牙爱丽娜公主访问本时,在欢迎茶会上两人一见钟情。然而,1993年3月的《现代》杂志刊载岩濑达哉的文章,称两人的相识远远早于此时。1984年,德仁曾到欧洲进行私人旅行,宿于法国科尔玛(Colmar),宾馆的主人,当时的科尔玛市副市长理查德·列姆,记得这位皇太子有一位“黑发美瞳的明丽女性”旅伴,他发现这名女性旅伴,正是后来的太子妃雅子!

这样的说法,在当时看来是一种浪漫的信息,而细细看来,却可以发现,如果从1984年算起,两人从相识到结婚居然需要至少九年的时间。

事实上,根据宫内厅的记载,雅子最早被选为太子妃候选人,是在1987年。然而,1988年,她又被从名单中撤除,再次上榜,已经是五年以后。

对雅子一度被从候选人中撤除的原因说法不一,有说雅子对于宫廷生活缺乏信心,拒绝了皇太子的红线;有说平民出身的雅子并不受负责皇家起居的宫内厅喜欢,他们更希望从旧宫家或贵族卿士家庭挑选一个太子妃,其中最受青睐的是本前首相桥本龙太郎的女儿……

最可靠的说法却是——雅子的家庭出身,可能给本皇室带来负面影响。

这是因为,雅子的外祖父江头丰,担任过新本氮肥公司的总裁,这家公司正是着名的水俣病的罪魁祸首。

上个世纪50到60年代,本熊本县水俣村周围出现大量运动失调,神经麻痹的病人,经过调查,发现起因是食用鱼类引发的水银中毒。而鱼类所携带的水银,则正是来自新本氮肥公司未经处理即排入海洋的工业废水。新本氮肥公司的污染,造成至少314人死亡,3000多人中毒,是一起世界闻名的重大工业污染案件。雅子的外祖父恰好是审理这一案件时期的公司方负责人,曾经坚持公司虽有道义责任但无法律义务的观点,并有“穷人吃了腐烂的鱼才生病”等不负责任的言论,名声很不好。因此,天皇与这样的家庭联姻,可能引起民众的不满。1988年初,当时的宫内厅长官富田朝彦向太子提出这一问题,在这种压力下将小和田雅子从选妃名单中剔除。 没有护照的灰姑娘(3) 但是,尽管此后宫内厅把学习院(本着名的贵族子弟学校)适龄女生编成花名册交给太子德仁挑选,却一直没有哪一个候选人得到太子的首肯。转眼间到了1993年,德仁已经33岁了,成了本近代历史上年龄最大的“王老五”太子,鉴于本皇室存在后继无人的危险,在天皇家族和社会的反复催逼之下,宫内厅才恍然明白这位太子爷是非雅子不娶!

有人认为,这和美智子皇后坚持采用平民方式教育儿子有关,所以这位德仁太子对崇尚传统的宫家和贵族女性没有兴趣,却对与宫廷风格完全不同的雅子难以忘情。

无奈的宫内厅只好屈服,以调查结果“根据江头丰氏担任新本氮肥公司总裁的任职时间判断,不构成与水俣病的直接责任关系”为由,重新将雅子列入选妃名单,并在当年促成两人的完婚。

然而,从两人在订婚时向对方所说的话来看,雅子在接受太子的求婚时,可能存在一定的勉强。太子说的是:“我会尽所有力量守护你”,而雅子说的是:“如果我可以做您的支柱,我愿意谦逊地接受。”

有分析认为,两人在达成婚约之前应该有过交流,最终德仁说服了担心的雅子,可能有所许诺,其许诺的内容据猜测是:第一,嫁入王室可以参加更高级的外交活动,并不是终止雅子的事业;第二,两人将一同对缺乏生气的宫廷进行改革。

值得一提的是,与这位太子的执着对比,在雅子成为“雅子妃”的过程中,屡屡传出桃色传闻。对此,本的舆论界一方面在宫内的压力下尽量保持沉默,另一方面也表示理解——小和田雅子结婚的时候已经29岁,作为一个正常的女性,如果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了。

最早传出这种说法的,是1993年美国着名的八卦报纸《芝加哥太阳报》,它在1月11刊登了一条消息,称本内定的太子妃小和田雅子在美国哈佛大学学习期间曾至少有一个男朋友,此人是一名开设咨询策划公司的美籍华人,他手中甚至还有雅子的露点照!据说宫内厅官员曾持此报向雅子质询此事,得到的回答是——“那我就不做这个太子妃好了。”在本驻美外交渠道的作用下,四天以后《芝加哥太阳报》取消了这一新闻,中止了后续报道,但其真假至今成谜。

此后,这样的新闻屡见不鲜,甚至有消息指雅子婚前曾两次堕胎,一次在欧洲,一次在本庆应医院,言之凿凿。本官方和新闻界对此类未经证实的“狗仔报道”统统采取“默杀”的态度,阻止流言蔓延。

而关于这位太子妃,最为引人注目的桃色新闻,是《泰晤士报》对她和本着名外交官奥克彦亲密关系的猜测。奥克彦,早稻田大学毕业,本外务省高级官员,曾担任对外公馆课首席事务官,北美局美协作推进室主任,驻英国使馆参事官,2003年11月29在伊拉克担任驻伊联盟临时管理委员会本代表时,于提克里特遭到当地武装袭击身亡,死时身中十一弹。《泰晤士报》声称从东京三条不同渠道证实,雅子与奥克彦在外务省期间关系密切,而且东京高层社交界推测“两个人之间可能有一段罗曼史”。伦敦的《星期时报(SundayTimes)》也有类似报道。

据称,两人都曾在英国牛津大学留学(德仁也恰好在这里留过学),雅子在北美二科工作期间,两人曾共同研究对美半导体项目问题,也正是此期间成为密友。 没有护照的灰姑娘(4) 对这份报道,本新闻界的看法分两极,一说奥克彦只是雅子敬重的前辈和指导者,两人之间关系纯洁。一些本人士评价英国新闻界大约是因为自己的皇室丑闻不断,所以无中生有制造绯闻,来求得平衡;另一说当时经常跟跑“候补皇妃”的记者都知道雅子当时另有一个男朋友。《女性周刊》的记者称此人并不是奥克彦,而是一名和她同时考入外务省工作的东大法学部毕业生,记者们都用“T先生”来代表他。此人曾在媒体追逐的时候,以男朋友的身份保护雅子,驱逐记者。即便是雅子成为太子妃候补后,记者依然看到两人经常一起坐通勤电车,在雅子的私人影集中也有两人多幅合影。两人曾交往八年,已经达到谈婚论嫁,其中多次分合,最大的问题正是雅子与其在北美二课时的顶头上司,已婚的奥克彦存在“不伦(婚外情)之恋”。最后,在皇室的压力下两人终于被分开。

事实究竟如何,至今媒体说法不一。但奥克彦死后一个月内,雅子即精神崩溃,患上重度忧郁症,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则不免引人猜测。

奥克彦的追悼会于12月6在东京举行,当时的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参加了仪式。追悼会的地点离皇宫不过一公里,但雅子没有出席。按照皇室规定,皇室成员不能参加非皇室成员的葬礼。

无论如何,雅子发生精神崩溃的情况,都是一种令人感叹的悲剧。如果计算起来,其实太子德仁还是比较不错地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甚至不惜违例发表声明,声称有人要否定太子妃的人格,并限制她参加外交活动的机会。这样的声明意味着公开皇室内部的矛盾,确实需要一定勇气。那么,为何雅子还是没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

一些有关人士批评雅子在试图推进皇室改革的步伐上,锋芒太露,略显“有勇无谋”。她推动太子德仁在送行礼仪中不再向天皇和皇后行鞠躬礼,使天皇一家内部出现隔阂;她希望为宫廷增加新鲜空气,与保守的宫内厅几乎所有官员都不合,双方互相指责;她借口生病拒绝参加一些皇家繁琐的活动,皇后美智子只好不顾年迈自己代劳,累到消化道出血,在舆论上产生了对“灰姑娘”的不满……

有宫内官员说,在宫内站在雅子一边的,只有太子一个人。这种力量对比自然对雅子不利。

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是天皇的子嗣问题。

本皇室一直人丁不旺,德仁作为太子,将来可能继承皇位,他有没有男性后代直接关系到本皇室的继承问题。由于天皇制在本仍有很大市场,本社会对于太子夫妇的子嗣问题重视到了几乎过分的地步。当1999年雅子流产的消息传出,本股市竟然因此下滑,可见其影响之大。当年的美智子皇后,就是在连生了两个儿子以后,一举夺得后宫的控制权。

然而,雅子这方面一直不够争气,婚后多年都没能怀孕,勉强在2001年产下女儿爱子,但本法律并不允许女性继承皇位。这时候雅子才发现,嫁入皇室,自己的第一职责就是生儿子,如果作不到,其她的一切都是妄想。

没能生出儿子来,可能有多种原因,但本舆论多对雅子有所指责,认为她在这件事上不够积极。本宫内厅甚至规定雅子按月提供自己的月事情况报告,来督促太子与太子妃在她的排卵期同房。这种近乎粗暴的做法在西洋派十足的雅子看来,简直是一种侮辱但又无法摆脱。而始终没有子息的消息,不满的宫内厅甚至从2002年起停止允许雅子参加外事活动,以迫使其专注于“第一职责”。这种情况下,无论奥克彦的遇难是否是雪上加霜,雅子的处境都足以导致一个正常女性的崩溃。

《菊花王朝的囚徒》一书中,希尔斯推断雅子夫妇可能受孕不顺利,他们的女儿爱子可能是“试管公主”。这段描述在本引起轩然大波,有关人员纷纷指责这是无中生有。

其实从体型上来看,雅子确实可能在生育上有一点问题。抛开精心设计的衣服的修饰作用,可以发现这位“灰姑娘”的身材其实属于倒三角体型,以传统医学而言,属于“不易生养”的类型。所以,她怀孕和生育困难,恐怕不全是主观问题。

尽管希尔斯的“试管公主”说引发了本舆论的不满,但是本皇室亦承认确实有御医为太子夫妇服务过,促成了他们的女儿爱子的诞生。

这位医师就是东大医学部产科的堤治教授,他受聘为雅子妃的不孕治疗担当。当记者试图从他口中获得“试管公主”问题的真相时。堤教授对此不置一词,表示他为太子妃提供的治疗方法其实是骑马。

这是因为,从科学角度,骑马可以促进体力耐力的练习,同时帮助骨盆狭窄的女性更好地在生产时打开盆骨,已经被证实有利于怀孕和生产。着名电影演员山口百惠的体型与雅子类似,也曾经长期难以怀孕,正是通过骑马锻炼解决了问题。

据统计,雅子在生爱子之前,曾去参加了骑马锻炼二十多次。看来堤教授所说并非虚言。

2006年,德仁的弟弟文仁生了一个儿子(被封为悠仁亲王),成为本皇室下一代唯一的男性成员。

从目前的情况看,雅子已经从重症忧郁症中有所缓解。前,她第一次参加了女儿爱子的家长会,在其他公众场合也开始重新露面,去年一度举家到荷兰王室城堡度假。但是,德仁今年多次出国访问,依然是独身前往,看来,宫内厅对雅子出国参加外事活动的禁令,在一定程度上依然有效。

近来,有消息称44岁的雅子又恢复了骑马训练,甚至为此回绝掉了若干宫内活动,似乎有意在如此高龄再做一次努力,来尝试完成自己的“第一职责”,换来进行更多活动的空间。

忽然想起,雅子嫁入本皇室那天,记者记录是阴雨天,来接她的不是未婚夫,而是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皇室管家,开来的是黑色轿车,打的是黑色雨伞。也许,这里面,就暗含着这位评价复杂的太子妃,在宫中的路不免坎坷而泥泞吧。

(2008-08-0615:40:45) 杂货铺走出的日本天皇(1) 话说1945年,本投降,抗战胜利,扶桑文武肉袒出迎,东瀛四岛上出现了一个头顶五星的蓝太阳——本总督麦克阿瑟。

麦克阿瑟在本的威望超过任何一个政治家,大约因为他的权力没有任何一个本人能够企及。在他当政本的年头里,从卫生纸的供给到吊不吊死首相,都要看东京银座占领军总部里这个梅毒老帅哥的脸色。对权威极端崇拜的本人很快将麦克阿瑟上升到了高天原某位天神的地位,早忘了皇军无敌的大阪第四师团曾在科雷吉多尔把这位将军打得坐鱼雷艇逃跑。1951年麦克阿瑟得罪了杜鲁门被撤职回国,竟有本人彻夜在麦克阿瑟的公寓前长跪痛哭,大有——帅爷反了吧,您要上梁山我们都跟着您干的意思。其虔诚不亚于看待本投降。

这种朕即天下的滋味,估计没有几个西方人尝过,难怪此人在美国人里面思维特别,也让很多美国人感到格格不入——那是,陈道明演个皇上回家还好几天对杜宪拿架子呢,何况人家是真的当皇上?

说麦克阿瑟是皇上,那是不准确的。因为本本来有天皇的,用旅学究冰冷雨天先生说法,麦克阿瑟在本不是皇上,是太上皇,连天皇也要经常来拜见的。

然而,1945年12月,麦克阿瑟却看着一封本天皇送来的书信发呆。

本人的名字古怪,不好念,这麦克阿瑟承认,但这位老帅哥毕竟是西点军校第一名出来的,记性并不坏,总还记得每天打交道的天皇叫“枭蛙”(昭和),今儿写信的这位怎么改名叫“苦妈砸蛙”(熊泽)了?!

没错,这回来信的这位,自称就是“熊泽天皇”,声称自己才是本真正的天皇,神的子孙,被乱臣贼子相迫流落江湖,至于那个昭和,一家子都是窃据神位。要麦大帅出面主持公道,以便自己重登大宝。

事实上,这封上书11月份就送到GHQ(占领军总部)了,这里管事儿的美国人比大帅学问还少,一样看不明白,不管事儿的本人对天皇是敬若神明,一看是涉及立嗣篡位的事情,当场一吓,天皇家都是神的子孙,神的子孙打架谁敢管他们的家务事儿呢?只好送交大帅圣裁吧。

这篇请愿书写得骈四骊六,包含了大量历史考据和有关本皇位继承权的沿革说明,本人整整花了一个月才把它翻译成能看懂的英文版。饶是如此依然看得大帅头晕脑胀又狐疑满腹。

无奈大帅也是长了个人脑袋(废话,要猪脑袋那麦帅的相貌就太可爱了),智力比别人高吧,也不能超越太多。这位熊泽天皇说得义正词严,而且对自己皇位的来历论述清楚明白,看来不像假的。东方的君主继承制度东方人自己都晕头转向何况他一个老外呢?除了明白今天与他合作的天皇可能是冒牌的以外,麦大帅也作不出什么结论来。

美国历史上也有过唯一的“皇帝”诺顿一世(1811-1880),1859年在旧金山登基。

可惜“熊泽天皇”出生时这位皇帝已经作古,否则两人会不会进行相互承认,君王互访,建立环太平洋贸易区和签订《美通商友好条约》之类的事情很值得想象。

大帅到底是大帅,看了以后总算抓住了重点。第一,遣人去本天皇的皇宫里面去问,现在这个天皇的血缘有问题没有,是不是神的子孙。第二,派人去好生查问这个熊泽天皇,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去问本天皇的血统,引发了意料不到的后果。 杂货铺走出的日本天皇(2) 这个派人去问肯定不是“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妇叫吕桂花,吕桂花让问一问,最近你还回来吗?”那个问法。()()古代皇上问话,用二月河先生的笔法都是这个样儿的——“奉旨问田文镜:尔到西大营年羹尧处传旨,系奉专差,并无沿途采风之旨意。尔何故无事生非,干预地方政务,妄奏诺敏贪功邀宠、取媚当今?难道朕是可欺之主吗?”

太上皇问皇上,只怕扁个威风小不了多少。

这句话可把天皇宫里吓坏了。要知道这时本到底是否保留天皇制还在两可。GHQ是既想利用天皇的威望,又担心天皇不是人的身份可能成为本再建集权的核心——不是人?对啊,他不是神的子孙么,那怎么能是人呢?

问这话什么意思?仅仅是为了这个疯子的事儿还是大帅疑我想做越王勾践?本天皇昭和也是心里没底,一边赶紧整理自己历代祖宗的资料上送大帅府,一边赶紧召集幕僚,做点儿什么好挽回大帅的信任。

于是,1946年1月1,裕仁发布《人间宣言》诏书,首次承认自己也是人,而不是神。这之前很多本人心中的天皇无异于今天藏独分子眼里的达赖喇嘛,这个诏书引起本人思想上的轩然大波,大大动摇了本皇室的权威。

而对“熊泽天皇”的调查也很快出来了。此人本名熊泽宽道,现居爱知县名古屋市千住区,年56岁,原经营杂货店为生,杂货店因为战后经济惨淡而破产以后,沦为无业游民。

然而,此人称天皇似乎也不是精神有问题,他从1920年开始就屡次上书东条英机、荒木贞夫等本重臣,要求收回皇位,在那个时代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制裁。“二·二六”兵变的时候,竟还真有一部分叛军准备拥立这位“熊泽天皇”!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1945年12月24,五名风尘仆仆从美国赶来的记者在名古屋一片瓦砾的老城区,在他倒闭了的杂货铺里采访这位“熊泽天皇”。虽然“皇宫”寒碜了点儿,这位潦倒的天皇仪容却甚为严谨。他身穿本天皇才可以穿的十六瓣菊花和服,声称自己才是正宗的天皇继承人,现在住在东京皇宫里面那个是冒牌货。

熊泽宽道与那位美国皇帝诺顿一世不同,他认为自己应该当天皇是认真的,甚至从他爸爸那一代开始就在活动。记者评价这位杂货铺老板“性情温厚”,条理清楚,完全不像是一个疯子。

事情要从哪里说起呢?

用后来《生活》杂志记者的采访标题来说,《等待了五百五十四年的公正》,还是从五百五十四年前——呃,或者更早说起吧。

原来,这位熊泽宽道声称自己是天皇的理由,源自本的南北朝时代。

和中国古代曾经出现过南北朝一样,本也有过这样一段分裂的历史,不过其分裂的缘由却和中国不同。本南北朝正式开始的时间是1336年,那一年本出现了南北两个天皇,战争正式开始。然而从理论上说,分裂的种子在此前早已经种下。

1247年,本后深草天皇即位。这个时代属于幕府掌权,本天皇其实就是个摆设。

问题是摆设也算件家什,家什就有使用寿命问题。后深草天皇的身体很弱,看来属于不长命的那种,只好决定传位给自己的弟弟,称龟山天皇。

这俩兄弟之间属于和平交接,当时也算兄友弟恭。问题是后深草身边的臣僚可不如是想。他们和这位龟山天皇素来不大和睦,于是坚持拥立后深草这个病秧子,宫廷的分裂就此形成。 杂货铺走出的日本天皇(3) 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事情。()()战国时代,燕王因为宰相子之贤明,遂以王位相让,结果这个让人感慨的高尚故事却以悲剧收尾——燕王愿意让位,燕王的手下却不愿意给子之的手下让位。结果燕国发生内战,燕王和子之都死于非命,齐国大将匡章率军干涉,差点儿把燕国给灭了。

自此,本宫廷里面就形成了两派。一派是后深草家的,称持明院统,另一派是龟山家的,称大觉寺统。两派轮流当天皇,传到一个叫后醍醐的天皇手里事情发生了变化,大将足利尊氏迫大觉寺统的后醍醐退位。拥立持明院统的一个亲王即位,称光严天皇。

后醍醐一看不干了,皇统轮流倒也罢了,可我还没死呢你怎么就开始轮呢(潜台词——你把我药死不就完了?瞧弄得老子这不上不下的……)于是带着象征本皇权的三大神器南逃自立,称南朝。拥立双方的各地诸侯各整旗鼓,展开了大混战,是为本的南北朝时代。

这位“熊泽天皇”表示,坐在皇宫里那位裕仁,是北朝的后代,祖上不过一个被武将拥立的亲王,而我,则是南朝天皇的直系后裔,从血统上我比他正多了。

问题是本这个南北朝时代早已进了历史,南朝天皇的后裔已经几百年不见踪影,这位不会是蒙事儿的吧?

“熊泽天皇”早有准备,拿出一张复杂的本皇族谱系图给美方记者看,虽然让人眼晕却是明明白白的。

本历史上的南朝在后龟山天皇时代由于招架不住北朝的攻击,被迫献出三种神器向北朝屈服。但这个屈服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当时幕府将军足立义满主持制定的两统交互出任天皇协议。

足立义满?对,就是他,一休哥里面经常被戏弄的那个糊涂将军。历史上的足立义满不但不好糊弄而且极为精明,此人很有现代政治家风度,他用协议完成了南北统一,大权独揽,而后协议就成了一张废纸。发现受骗的后龟山天皇愤懑之下出逃,重组势力反抗足立幕府,被称为所谓“后南朝”。后南朝势力最终在1441年彻底覆没,最后一任君主自天王及其弟忠义王被杀。

按照这位“熊泽天皇”的说法,南朝并没有真正就此完结,南方势力还有另外一支苗裔——后龟山天皇的孙子熊野宫信雅王,在混战中由忠臣保护(这些忠臣后来都死光了)隐居民间,将王位代代相传,传到现在这一代,就是自己。

他的谱系图如下:

熊野宫信雅王→南帝王(西阵南帝)→熊沢広敷王→熊沢玄理王→熊沢守久王→熊沢直行王→熊沢広良王→熊沢尊春王→熊沢尊成王→熊沢尊泰王→熊沢尊宪王→熊沢天皇(寛道)

晕么?可是很完整。

他特别强调,现在东京在位的天皇这一支的祖上十分可疑,后小松天皇有说法是足立义满的私生子,而他的儿子称光天皇是个精神病,不得不过继伏见宫亲王家的一个儿子为继承人,这血统就远了些。在明治四十一年的时候,这位熊泽天皇的老爹熊沢尊宪王(从身份来说,也是开杂货铺的,名熊泽大然)曾谒见当时的天皇明治,并得承认为正统。不信,你们可以查去。

最后,“熊泽天皇”再次大声疾呼,要求现在的本天皇退位,归还皇位。

采访引来了极大的震动。记者们纷纷向本宫廷询问事情的真假。

得到的回答含含糊糊,说是当年明治天皇的确接见过此人的老爹,并且认南朝血缘更为正统……但是,并没有承认熊泽家就是南朝后裔。 杂货铺走出的日本天皇(4) 要搁现在这就不奇怪了,因为随着国际交流的发展,大家都明白本人说话就是习惯这样模模糊糊,藏头露尾的,但那个时候的美国记者哪儿懂这个啊。()()从其他渠道,他们还得到消息,这位“熊泽天皇”的爸爸,在法西斯时代,还是受到官方警察与特高课监视的人物。

明显是天皇家心里有鬼啊!记者们得出了结论。

其实,本皇室这次实在是因为说话习惯吃了大亏。那个熊泽大然是作为民间历史学者谒见明治天皇的,他对天皇谱系的考证颇有见地。明治四十四年,本的历史教科书作了修改,五名不够“根正苗红”的北朝天皇失去了正统地位,被同时期的南朝天皇所代替,可能就是受了他的影响。然而,此后由于他总是自称天皇之后又没有什么像样的证据,(几百年前的事儿,口说无凭,证人死光,姑苏慕容好歹还有个印不是?)对于如何处理他本官方很头疼。最后,按照某个狗头军师的方案——给点儿钱让他闭嘴。不杀,不捕也不让其自由活动,随时监视其有无不法行为。

不久,关于“熊泽天皇”的大幅报道出现在了《星条旗》、《生活》等杂志上面,并被本报刊转载。从1910年幸德秋水暗杀天皇的“大逆事件”以后,天皇的权威,还是第一次面临如此沉重的挑战。

好奇的美国人对本的皇位更替忽然发生了兴趣,本人自己,则大为震惊,在一些守旧人物中,这简直是世界末,而年轻人,却发现“天皇”居然也不尽然是那样严肃的话题,也可以作为评头品足的对象。

受到鼓励的“熊泽天皇”名声大噪,吸引了大量粉丝和捐款资助。本商科大学教授峰间信吉等组成了“熊泽天皇后援会”,支部遍布本各地。

4月,“熊泽天皇”驾临东京,在田村町的航空会馆与百姓见面,拥挤的人流几乎把现场挤爆。

有趣的是,面对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天皇,本的宫廷反应颇为古怪。

按照当时曾任侍从的一位官员回忆,那个时候宫内对出了这么个“熊泽天皇”的感觉,并不是可笑或者厌烦,而是——恐惧。

原因?

很简单,这位“熊泽天皇”走到哪儿,身边都老跟着好几个麦克阿瑟派出的美国宪兵!

本人在琢磨——麦大爷啊,您老这葫芦里要卖的,是什么药呢?

天皇在本第一大,比天皇还大的是麦克阿瑟——对熊泽老板,皇宫里的那个天皇倒不怕他,就算你真是南朝天皇的后代也没什么,当年就是手下败将,老子等你们复辟等了五百多年都没见影儿,别管是熊是猫,哪怕你是功夫熊猫呢,俺不信你还能翻得了天。

问题是……

问题是GHQ里面那个叼玉米芯儿烟斗的老家伙明显在看热闹啊。

要真是看热闹还好说,谁不爱看热闹呢?正常心理。但是当时麦克阿瑟看热闹的心理颇为阴暗。这老小子对本皇室的态度极为暧昧,很像是要借题发挥,这个可就麻烦了。

今天,我们一般的说法是,正是在麦克阿瑟的庇护下,本天皇制才得以保留下来,而天皇裕仁的战争责任才没有得到追究。还有一说是本的所谓“无条件投降”实际还是有一个条件的,就是保留天皇。

这个说法似有道理,因为本战犯们的确在审判中努力为天皇摘清战争罪行,而美国占领当局顺水推舟。天皇在战后对麦克阿瑟万分恭顺,成了美军控制本的得力棋子。具体天皇怎么个恭顺法我就不介绍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冰冷雨天的《天皇的皇上有五颗星》,那可以算权威。 杂货铺走出的日本天皇(5) 然而,这个合作,其实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顺当。()()首先所谓本投降以前有条件保留天皇制,这根本没有意义。自古以来你放下枪之前什么都好说,哪怕我认你当二大爷都行,但是放下枪以后还遵守这些规矩的,基本都是外星人。印加皇帝,苏州杀降,这人别管皮肤什么色,做法都一样。条约就是一张纸,更别说什么台面上见不着的秘密条款了。要是保留天皇弄出一个“邪恶轴心”来,别说一个,就有八个条件老麦也能给裕仁找出一百多种死法来。(那谁,徐鹏飞不是说过中美合作所有一百零八套酷刑么?)

我们一直认为帝国主义是一家。其实这个说法和认为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兄弟一样不可靠,美帝国主义和本帝国主义掐起来也是你死我活的,美帝跟苏修合伙整死法西斯,这不都是很明显的反例?

所以,是否保留天皇,不在什么承诺,也不在美帝国主义和本帝国主义是不是一丘之貉,还是英国人说得对——只有永久的利益。

好歹和本人打了好几年仗,在厚木机场下飞机的时候,麦克阿瑟肯定明白,一根筋居多的本人里面,现在还是弄一个天皇比较好,这样多好管理啊。

要这样说,您看,本的皇宫里面那位是不是应该松口气?别管外头怎样,自己的脑袋总是保住了吧。

没有那样简单,麦克阿瑟这家伙,可是个有性格的,用中国人说法那叫睚眦必报。想当初美国人的作战计划本来是不用打菲律宾的,因为打它在战略上没什么价值。老麦发动全部关系,愣是把大军带上了吕宋岛的海滩。为什么呢?就因为老麦是从那儿让本人赶走的。走的时候他说过——Ishallreturn。

于是,就Return了。

代价是美国人多死好几万。

麦克阿瑟就是这么个报复心极强的家伙,他在菲律宾的战败耻辱,根儿上还是这个裕仁。所以老麦也没少说过要让本天皇怎么个死法的狠话。

现在,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算了?

从种种迹象判断,老麦不是这么想的。他对“熊泽天皇”大闹天宫的放纵,显然也是有意为之,至少是一种警告——你敢不老实?敢不老实我废了你换这个杂货铺出来的干!

事实上这种考虑还真有必要。因为裕仁毕竟是从战争中和盟军一路打过来的,谁能保证他没学过“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啊?麦克阿瑟不会不担心此人东山再起。尤其是本天皇在本普通人心目中的地位过于崇高,是“神”而不是人,这种情况下美国人会不会养虎贻患?

麦大帅除了对上彭德怀缺点儿心眼,别的时候都挺精明的。说白了,熊泽就是他的一张牌。

对于麦大帅这种心思,裕仁和他手下人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本的民族性格是强者为尊,已经被打服了,反抗是不会想的,唯一的思路就是怎样表现得更加恭顺让大帅放心。

还能怎样恭顺呢?

大帅感冒了,让天皇去尝粪……

这恐怕不是个好主意,明摆着要做勾践第二么。

那估计马上就给“咔嚓”了。

1946年1月1,本皇室发布公告,承认天皇是人类的一员,和神没有血缘关系,不会三十六变,也不会腾云驾雾。

大帅没理会。

看来还是诚意不足啊。

那是,你说你是人就是人啊?证明给我看。

于是,绞尽脑汁的幕僚终于想起一条妙计——让天皇穿上便服,在全国巡游。

这次被称作“人间巡游”的视察很热闹,因为“裕仁天皇”的车队后面,还亦步亦趋跟着那位“熊泽天皇”呢,他穿着在本象征天皇的十六瓣菊纹羽饰和服,带着支持者在后面步步进逼,不断要求与前面那位远房堂兄弟“对话”。为了避免尴尬,出巡的车队不得不小心设计行程和安保。

虽然看来情况有点儿纷乱,实际上宫里这位借此已经取得了对他草根堂兄弟的胜利。他这样一来,全国的本人就都看明白了——原来所谓天皇也不过长俩眼一鼻子,一个瘦小的老头而已。

大帅您看,俺确确实实把自己从神的地位上降下来,除了裸奔什么都干了。

这种表态获得了麦克阿瑟的谅解,大帅爷最终相信,这个宫里的,确实不像个勾践的样子。

于是,那位“熊泽天皇”就改而备受冷遇了,而“统御派”学者们纷纷考证,所谓南朝后代熊野宫信雅王纯属伪造,即使这位的熊泽天皇自己也是人家过继来的。在种种打击之下,熊泽周围的拥戴者纷纷见风使舵。

1951年,“熊泽天皇”发动乾坤一击,在东京地方法院控告“天皇裕仁篡位无效”,结果法院以天皇继承权不在法律管辖之内而判决不予受理——你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们不掺和。

此后,熊泽派虽然还曾经组成“南朝奉戴国民同盟”参加选举,无奈江河下,不复当年之勇。1957年,“熊泽天皇”传位于儿子,称“尊信天皇”。

1966年,杂货铺里走出的“熊泽天皇”死于胰腺癌,外电虽然有报道,但没有一个国家的政府发来唁电。

但是,本法院不掺和天皇家的事儿,不代表别人不掺和,这个人就是麦克阿瑟。大帅的仇不能不报啊。1957年,在美军占领军当局的强制下,本被迫颁布《皇室规范法令》其内容主要包括:

一、除了天皇的直系亲属,其他11家“宫家”,如伏见宫、桂宫等均不再列入皇家成员

二、不允许天皇家族从其他家族过继儿孙继承血统

三、不承认非婚生和侧室的孩子为皇室成员

因为本王室一向人丁不旺,本人称占领军推行这个法令的目的是“在不弄脏自己手的情况下,让本的天皇制几十年后自然消失”。

事实上,从近年来本皇室的男丁衰微,甚至要讨论女性继承皇位法律来看,麦克阿瑟大帅这一手,实在是玩儿得太巧妙了。不知道万一天皇家没有继承权的时候,会不会又有人想到拥立熊泽天皇的后人呢?

有道是“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2008-06-0622:08:25) 日本自卫队的“阿拉伯美女司令”(1)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2007年,流年不利的本安倍政权继农林水产大臣松冈卷入贪渎案件自杀谢罪之后又遭重创——防卫大臣久间因在长崎遭原子弹轰炸问题上失言犯了众怒,被迫引咎辞职,安倍改而任命原环境大臣小池百合子担任防卫大臣。 ,糯米社区制作 ,糯米社区制作

消息传出,本舆论普遍的反应是大吃一惊。久间辞职倒也罢了,此人素来以“大嘴巴”着称,曾经因大胆批评美国的伊拉克政策引发抗议,乃至美方认为本有脱离美国自作主张之嫌。而一旦美国表示了强硬的态度,久间顿时露出银样蜡枪头的本色来,这次关于原子弹轰炸长崎的言论,就有讨好美国人,修整双方关系之意,却不料又惹恼了本国内的舆论。如此进退失据,“老糊涂”了的久间不下台反而是怪事。

让本舆论大吃一惊的是安倍选择的下一任防卫大臣居然是小池百合子。在本这个男权社会中,任命一个女性给男性象征最为强烈的自卫队当顶头上司,实在是有点儿惊世骇俗。中国有句古话叫那啥牝鸡司晨,本也有类似的说法……

但要以为小池百合子完全不通兵事那就比较老外。

这可不是因为她有一个“美女刺客”的外号。这“美女刺客”并非说小池百合子会女忍者一类的功夫(想象本女环境大臣在议院飞檐走壁#¥%%#··),那是另有典故的。

话说东京第十区有个众议员小林兴起,精明干练却老是跟执政的自民党对着干,自民党的总裁小泉对他头疼不已又无可奈何。要让此人闭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在选举中落选从议院人间蒸发,但小林在选区威望很高,连自民党大将蛟岛宗明都败在他的手下。蛟岛是疯牛病专家,牛都对付得了愣对付不了小林,可见等闲人实在奈何他不得。2005年总选举小泉灵机一动就调来了小池百合子,空降的小池果然不负众望,以秀雅轻灵的形象让第十区看惯了老头们争来选去的选民们大开眼界,一举以压倒优势干掉小林。“美女刺客一号”的大名就此落下。

这里边就要写老萨为何对小池百合子动笔了——这位“美女刺客”的籍贯是兵库县芦屋市,却出生在老萨所在的伊丹,在被小泉调到东京“刺杀”小林之前,其大本营一直在伊丹。至今,伊丹还有她的事务所和后援会。小池在伊丹的办公室就在当时老萨家楼下不过两百米的地方,一座简简单单的二层小楼,对面就是专门卖猪头猪下水的前田肉店。每次老萨去买肉,都要面对小池笑盈盈,一米多高的头像大照片,可谓印象深刻。

小池在伊丹人气不坏,街头的老头老太都把她当成出门的女儿一般,很是爱护。小池走了留下一个腰围超过身高的哥们儿继承自己的选举区,老头老太太们捏着鼻子还是投他的票,为她保着这边的席位。“东京的人滑头,百合子受了委屈说不定还要回来呢。”——伊丹小学校的校长重信先生这样说。

讲小池通晓兵事和“美女刺客”无关,而是说她的确有一定的军事常识,那是受到利比亚卡扎菲上校赏识与点拨的。

这样说会有很多人感到吃惊,小池百合子能和号称疯子的卡扎菲上校拉上关系么?

当然能拉上了,不但能拉上,而且是世交呢,小池百合子是本女政治家中的异类,毕业于埃及开罗大学,还有一个外号就是“阿拉伯美女”。 日本自卫队的“阿拉伯美女司令”(2) 谈小池和卡扎菲的交往之前,先讨论一个问题——小池百合子算不算美女。 ,糯米社区制作 ,糯米社区制作

如果看名字,小池可说先声夺人。这取名字对一个女人是十分重要的,本政坛女性不少,可您看看比如“猪口邦子”,那感觉又如何呢?但也不能怪这位“本国特命担当大臣”不会起名字,她这姓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女的要姓了这个,再怎么起名恐怕也……从这个角度说,人生下来就没法平等。不过,美女是不能光看名字的。

那就看看小池百合子所着《穿着和服登金字塔》一书,封面上就是当时的小池。

封面上,穿着北非传统服装的小池确实不负“美女刺客”的大名。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小池百合子,也很有惊艳的感觉。

那是2000年,本首相小渊惠三猝死的时候,新闻里播报他的生平,其中有一段录像,是1988年本天皇“驾崩”,新天皇改元平成。时任官房长官的小渊在电视上向全国解释“平成”二字的含义。小渊这人是个典型的本人,属于那种脑子不怎么好使,形象也不怎么好看,就知道闷头干活的主儿——要换平常,这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也许还是优点呢,麻烦的是他接任本首相正好是本上下危机重重的时候,结果是“驽牛拉重车”,拆东墙补西墙,按葫芦起瓢,活活把这“驽牛”(小渊的外号)给累死了。这样一位来介绍把谁“驾出去崩了”(侯宝林先生语)的新闻,未免有些乏味。但这新闻有一个亮点,就是小渊身边的女主持人,相貌清秀气质典雅,素面朝天清清爽爽的一个小女子,和小渊配合播新闻,大有鲜花牛粪的感觉。

随口一问,知道这个女主持人叫小池百合子。

过了些子去买猪肚子,肉铺对面正准备议员选举的宣传活动呢,敲锣打鼓的很热闹,一看名字正是“小池百合子”,问肉铺子的前田老板这个小池和电视里当主持人那个是一回事儿么?前田脑袋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是啊是啊,我们伊丹还能出几个百合子啊?

萨很有兴趣,但那一天没看见小池。第二天去上班,就看见了,小池站在电车站前头,挨个跟上班的握手拉选票呢。这是本政治家选举前的标准活动,谁也不能例外。

不过,见过之后就大为感叹——可远观不可近看也。远观,举止依然娴雅,风度气质俨然,若近看,不说大冬天的在外头竞选两腮都冻出向阳红,就是为了掩饰皱纹化的重妆已经让人有面目全非之感。毕竟是奔五的人了,红颜怕老啊。

当时想起《昙花梦》里面踏雪无痕李丽兰点评王道爱情战士唐通的一段话——“我认为唐通这个人的性格还是属于好人之列,作为朋友是可以的,作为一个终身的伴侣肯定会吃亏的。他眼光高,唯美主义,而天下美女比比皆是,而且女人的青春实在太短,鲜艳娇嫩的时间那就更加短促,年华似水,昙花一现……”

李丽兰可算极聪明的女子,自古英雄与美女,不让人间见白头。

小池聪明不聪明呢?

政界的美女常被视作花瓶,小池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从荧屏走向政坛,女人版的施瓦猩猩罢了。而且小池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政以后不断转换阵营,从新党而新进党,从新进党而保守党,从保守党而自民党,小池从政时因为其家与石原慎太郎颇有关联,多受提携(其立场偏右大约也与此有关),但“美女刺客”干掉的小林,正是石原的好友亲信,小池的立场变化多端,得了“候鸟”的外号(论外号,小池大概也是本政坛人物中最多的)。奇怪的是不断转移阵营的小池,并没有受到多少变节的指责,比如小池从民主党转到自民党,虽然是成了敌手,却依然给民主党的萱直人老大写贺年卡,内容居然是要这位“师奶杀手”传授减肥经验。 日本自卫队的“阿拉伯美女司令”(3) 及至多了解一点,才知道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小池和各党的政坛老大都有满深的交情。 ,糯米社区制作 ,糯米社区制作

美女,政客,交情,不免让人遐想,颇有一些美女利用交际优势在政客间游刃有余的。不过小池的情况有点儿例外。

小池是先和政客们拉上关系,然后才作美女的,她和各党政坛大佬开始交往的时候,还是一个学生,忙着学外语,根本和政治拉不上关系。

怎么回事?一个学生怎么有机会和政客拉上关系呢?而且还是各党的政客?

原来,这要从她的父亲小池勇二郎说起。此人名叫二郎,确有点儿二杆子劲儿,二战本战败以后,因为粮食供给不足,一度发生饥荒。小池勇二郎竟然异想天开,弄了一辆卡车,溜到美军司令部去拉粮食,而且真的偷了整整一车跑出门去——让他成功不是美军懈怠,而是美军对这样大胆的本人目瞪口呆——结果自然是在第一个街角就被美国宪兵抓住了。

美国人也没把他怎么样,此人性格可见一斑。

现在对小池百合子的宣传中,每每提到她高中的时候就注意阿拉伯事务,体现了对石油问题的前瞻性云云,并非一点儿没谱,但大体与中国古代大人物“降生之时满室红光”,“少年时操刀以割”等类似,大家都忘了小池当时最想去的本来是东京大学,是让她爸爸给搅了。小池百合子在开罗和另一个本留学生的初恋成婚,也是让这老爷子不到一年就给搅黄了的,以至于这位“美女刺客”单身至今。

小池百合子高中毕业,本想到东京去上大学,这老爷子一句——“太远,不成。”给打回来了。那么去哪儿上大学呢?小池当时对阿拉伯语有兴趣,勇二郎说那去开罗上大学吧。

您说开罗不是比东京还远?这是两回事,因为小池勇二郎自己当时也要去开罗。他本来是经营服装布料的(还倒卖过药品),和中东的客商有往来,因为在本生意不好,所以想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于是,小池一家就到了埃及。在这里勇二郎发现开服装店远不如开饭馆挣钱,于是开了一家地道的“本料理“饭店。生意果然不错。而小池百合子,也就此到埃及最优秀的开罗大学学习。

也就是这个阶段,小池百合子接触到了大量本的政界人士。原来,勇二郎的性格豪爽好客,乐于交游,伊朗前国王巴列维等都是他的朋友。而当时在中东定居的本人极少,于是到这里的本人,无论是为了政治还是经济目的来的,也不论哪个派别,都免不了到勇二郎的饭馆打牙祭,一慰思乡之情。于是,这个小池家的本料理店,就成了中东地区本一个非正式的政经沙龙。来这里的政治人物,后来多有成为本政界巨头的,比如中曾根康弘,以后小池在政界混的时候谁想动她都得琢磨一下这些大佬的态度。这些本来客,多以父辈身份和小池百合子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因为她的阿拉伯语十分纯熟,他们在开罗观光购物办事等等,开朗活泼的小池百合子就成了最好的助手,比她爸爸受欢迎得多。小池在政界的人脉即在此时种下,而其“阿拉伯美女”的外号也不胫而走。

勇二郎的豪爽很快就付出了代价——吃白食的太多,饭店入不敷出,未来的本环境大臣也只好课余去当导游赚点儿外快。这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小池百合子成为本女性中少数有幸登上金字塔的人物——此后不久埃及政府就出于文物保护目的禁止攀登金字塔了。 日本自卫队的“阿拉伯美女司令”(4) 这段时间,小池百合子还忙着写了两本书,一本是《穿着和服登金字塔》,一本是《三天学会阿拉伯语》。 ,糯米社区制作 ,糯米社区制作

这时候,勇二郎交上的一个朋友后来给了小池一臂之力,这个朋友,就是利比亚上校卡扎菲。

小池百合子毕业以后回国,在电视台作了主持人和记者,不过早期在重男轻女的本机关里面名声不响。只是本懂得阿拉伯语和当地风俗的专业人士太少,才将小池派赴中东进行采访。

结果,1978年,小池百合子在电视台成功糯米社区制作独家采访卡扎菲的节目而一举成名。要知道当时卡扎菲有“疯子”之名,敢派人在谈判中拿机枪威胁哈默博士,记者们不但无法找到途径采访他,连到利比亚这个地方都视为畏途。

但小池百合子做这个节目却轻车熟路。

卡扎菲接受小池百合子的采访,是因为他与小池家是两代的交情。

说到卡扎菲和勇二郎的关系,可说情谊非浅。小池勇二郎曾从本弄来大批松下短波收音机送给卡扎菲,还嘱咐他——“革命重要,听BBC(英国广播公司电台)也很重要……”疯子卡扎菲和二杆子勇二郎很投脾气。

而卡扎菲在小池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也因为勇二郎的关系多次和她见面,对小池百合子印象很深。卡扎菲一向以收集美女着称,不过他对小池百合子的印象与此无关,而是惊讶于她的学识。小池在这里表现出了政治方面的敏感和才干,她在上学期间关心国际政治,在“小池沙龙”里面又近朱者赤,每每能够说出独到而富有价值的观点,甚至军事方面也不例外——小池上大学的时候当地正好爆发了第四次中东战争,厕身于当地本外交人员之中,小池百合子对这方面的了解颇有深度。卡扎菲对小池时有好评,大有生女当如百合子之叹,也曾根据自己经验加以指点(不知道影响有多深,如果小池当政以后把本自卫队练成利比亚人民解放军那种类型的,卡扎菲上校就是死也可以闭眼了)。不过小池在军事方面的兴趣仅仅表现为纸上谈兵,这或许对她还是件好事。卡扎菲的品味特别,收集的美女都是穆桂英式的,建立了独一无二的由列国美女组成的保镖队伍,假如小池有杨紫琼的身手那闹不好就轮不到干本防卫大臣了。

如此人脉,不要说给卡扎菲做个单独专访,就是让他送两峰骆驼或者拿个大顶恐怕也不是难事。

从此以后,小池在中东问题上屡有斩获,让本政界刮目相看。她不但表现了对阿拉伯问题深邃的了解,而且显示出勇于实干,敏锐果敢的政治作风。美伊战争让深入当地采访的小池更加大放异彩,她每次播报完毕,在镜头前的一句:“小池百合子,从现场报道”让本观众印象深刻。她从政以后,在环境大臣,冲绳北方四岛问题对应大臣,首相国家安全助理等职位上,都表现出了出色的政治才干。可以说,很多女政界人物是“美女从政”,小池却是“从政的美女”,是晓治家后美女的异类。

只是,女性的才干,常常会被人们于外表之外忽略。人们议论小池,更多的话题还是“美女刺客”和种种八卦,连我这篇也不例外。有些议论让人啼笑皆非,比如这次任命小池担任防卫大臣,就有本舆论调侃道:“如果提前三十年任命就好了,‘美少女战士’的真人版啊!”小池担任环境大臣时,为了减少野猫的数量,对捕捉到的野猫作绝育手术,居然也有人说“大臣自己是单身,所以嫉妒吧。”

这种尴尬和不公,小池自己也是有所觉悟的。2006年3月,小池百合子突然住院,一时谣言满天,有的说小池已经死了,有的说她是为了当时的首相小泉纯一郎殉情自杀(坊间一直流传两人暗通款曲),不过小池在数后出院重返工作岗位。对她的病情,确认的报道是“急性肺炎”,虽然不排除这可能是掩人耳目,但实际情况表明小池入院前三已经开始重感冒,依然坚持工作,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大。对于记者的提问,小池不无辛酸地回答道:“在本,女人如果不是比男人多做十倍的事情,就没有人承认,所以,干得太累也是无可奈何。”

还好那次小池不是真的如某些报道那样就此消失,否则这次自卫队就轮不到“阿拉伯美女”作司令了。

说到安倍这次任命,虽然看来奇怪,但细细想来,也自有其道理。

第一,小池立场偏右,所以容易被态度比较强硬的自卫队所接受,但小池在冲绳等问题上支持地方维权,力主对美军基地问题慎重从事,也能够为左派所接受;

第二,自卫队也希望通过小池改善形象,因为他们以前的领导人石破茂等人都是以面无表情宛若石佛着称的,在公众中形象呆板;

第三,小池精通中东事务,而中东有伊拉克这个火药库,一旦形势有变,本是否继续卷入,卷入的话应该达到怎样的程度,都是很微妙的问题,很需要小池这样的专家进行判断;

第四,眼看要到参院选举,安倍必须将久间辞职造成的不利影响减少到最小,重用小池,有助于安倍政府拿到更多女性票——本厚生大臣柳泽伯夫曾发言称“女人就是生孩子的机器,不生孩子就没有价值了”,小池就是率先对柳泽发难的,并在电视上对整个本社会男性的肤浅落后猛烈炮轰,因此小池在本女性中威望极高;

第五,小池作为通晓外交,但没有实际军事履历的官员主导防卫省,暗示邻国本自卫队在近期依然会局限于作为政治存在而不是军事存在的地位,对改善邻国关系,缓解邻国的疑虑方面,也将有促进的作用。

从这个角度说,安倍可说十分聪明。

另外,小池百合子一向是一员福将,小渊与她合作,结果意外成了首相,小泉与她合作,成为近年本第一个顺利干满任期的首相(其他的不是被罢免辞职就是死在岗位上),安倍呢?

可惜,为支持率过低拼命挣扎的安倍没能借到“阿拉伯美女”的福气,最终还是遗憾地辞职了,不过,小池百合子今天依然活跃在本的政坛上。

(2007-07-0509:46:14) 把政府开成商社的兵库县(1) 一直有个感觉北京的出租司机特别能侃,等到了国外,才发现这原来是世界出租司机的通病,想想也是,一天闷在车里,再没个人聊天的确是够难受的,换了我也得变成大侃。

本的出租司机相对来说比较安生,因为他们规矩多。比如客人如果赖在车上,他连一个指头都不敢动,原因是按照本法律,出租车司机只要触碰了顾客的身体,怎样的官司他都是输。偏生本坐出租车到地方不肯下来的酒鬼还特别多,于是,本的出租司机们在不敢身体接触的情况下就发展出一种行动派的手段来应付——先把空调开到最热,再开到最冷,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酒鬼就多半自动拜拜了。不过,偶尔也会碰上个别话痨的司机。那天,萨从大阪打车为公司办事,就碰上了一个。

萨去办的事情需要到兵库县县厅处理(本小,以县为省,“县厅”就是省政府的意思。)于是上车以后就大声告诉司机——“去神户市的兵库县厅。”

司机是个秃顶老鸟,娴熟地一打方向盘,嘴里接口道:“好嘞,兵库商社哈。”

“嗯?我去兵库县厅,县政府。”怕他弄错,赶紧确认一下。

“没错啊,我们大阪人都叫它兵库商社。”

“此话怎讲?”萨不禁有些好奇,难道本也有官倒?

“嘿,我们大阪人的钱都让它给赚去了,不叫它兵库商社叫什么?”

这可有意思了,大阪人做生意精在本可算有名,抗战争期间出身大阪的第四师团打仗最不灵,可战败回国的路上,还敢贿赂美国押送兵走私大米呢!你们大阪人居然也有被人坑的时候?萨不禁好奇打听。

看来也是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位老司机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起来。

按照他的说法,兵库县的县政府与本其他地方的政府不同,人家都是靠税收过子,预算结算紧巴巴,但兵库县政府却靠自己的收入补贴生活,所以过得很滋润。而这个钱,就来自大阪。

这笔钱,和关西空港有关。本地少人稠,为了避免危险,1989年大阪开工在泉大津市海滨,经过五年的辛苦努力,填海建造了本第二大国际机场——关西国际空港。由于飞机起降频繁,这个机场既是本南部的重要交通枢纽,同时也给大阪市政府带来巨额的收入。

然而,这收入却有很大一部分进了兵库县的腰包。

这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关西空港虽然设计先进,但放的地方有问题,这块海域的底质不佳,撑不起如此一个巨型的大机场,结果平均每年下沉一米多。计算一下,如果不加以维护,不出几年,这个机场就改海底乐园了。您说沉了好啊,海底乐园不是孩子们喜欢的么?问题是关西机场造价14,500亿……如果14,500亿元就造成个海底世界,大阪的市长非跳海不可。那怎么办?就只好不断维修吧。

说起来,这个维修理论上倒也不难,就是它往下沉,我往上填土和石头呗。就这么简单。但是……土和石头,从哪儿来呢?这可不是两袋水泥一车沙子的事儿,关西机场占地五百多公顷呢。

这时候兵库县政府就出面了,说我们来帮助你们吧,兵库大阪,一衣带水,同志加兄弟么,我们有石头,也有土,可以卖给你们。价钱,还比别人便宜。

于是……于是大阪就只好买兵库县的土和石头吧,这一买,就买了十二年,让兵库县赚了多少呢?老头的儿子在关西机场工作,说最少,也让人家拿走两千多亿元了。 把政府开成商社的兵库县(2) 听到这儿萨奇怪了,你们大阪人那么会做生意,干吗不自己赚这个钱呢?

老头无奈地说,这个没办法啊,关西机场周围都是平原,要从那儿弄石头和土,可真正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刮地皮”了。从其他地方呢?要运过来只能走陆路,一车一车的从公路走。人家兵库县呢?有个超级优秀港口神户,从神户港运过来,那是一船一船的从海上走,成本能比么?

光卖石头和土就赚了这么多,兵库县能不发么?不叫它兵库商社叫什么?老头感慨万千地说。

带着这个有意思的记忆去办事,兵库县县知事(相当于我国省长或省委书记)的秘书滨田先生来接待,十分诚恳热情。萨和他是老熟人了,中间吃饭的时候便忍不住将此事向滨田核实。

听到萨的叙述,滨田也忍俊不禁,想了想,道:“按照本法律,地方政府是不能开公司的,这个事情,是特殊的,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了处理公害,顺便少量收一点费用而已——我们的价钱确实比商家便宜,让哪个商人看,都是赔本的生意啊。”

赚了人家两千多亿,还要说是“少量收一点费用”,“赔本的生意”,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滨田,萨不禁琢磨琢磨这次和他打交道的事儿,里面有没有费用问题。

看萨一副狐疑,滨田摇头苦笑——看来还是给您多解释一点吧,不然,传出去或许会对我们产生误会的。

于是,浜田就指着地图说起来——你看,我们兵库县的首府是神户,神户周围这些新住宅区,有什么特点?

萨接过地图看起来,稍顷,若有所悟,青山台,美山台,久保台……好像,“台”特别多么。

滨田接过地图,说对啊,您一下就看到了要点。唉,我们兵库县和大阪没法比啊,他们在关西平原上,有的是平地,我们呢?您看神户的平原只有沿海的一窄条,早就占满了,可是,每年我们县政府都必须向社会提供一些宅基地,怎么办呢?开始我们填海造地,但是那样费用太高,我们不像大阪人那么傻,啊不,那么坚定。于是我们就想到“台”了。您知道“台”是什么意思吗?台,就是顶上是平的山。顶上平的,就可以盖房子,做住宅区么。

可是,世界上的山多半都是尖顶的,哪有那么多平顶的呢?于是,1990年代我们的住宅管理的一位课长就提了个方案,说可以把尖顶的山脑袋炸掉啊,炸掉上面就是平的了可以做新住宅么。

这个方案得到了批准,所以,现在的兵库县地图上就出现了这么些“台”。自然,山尖被炸掉的土和石头,市政工程的代谢产物,总得有地方处理吧,我们,就卖给了关西机场。

听来,似乎有理啊。萨正要表示钦佩,忽然想起一事——萨的一个老师刚在神户美山台买了块宅基地,五十平米左右,作价一千万……

等等,那你们的宅基地提供给市民,不会是无偿的吧?

那当然不能是无偿的了,滨田眨眨眼睛——我们只是少量收一点费用而已,您知道,在世界的大城市,住在山上的都是有钱人哦。

用市政建设经费开山,开出来的土和石头卖钱,反过头来开出的平地又当宅基地再卖一回,真正的商社恐怕都没有他算得精。

萨忍不住想见一见这位出了如此主意的住宅管理课课长,这样的人叫做“鬼子”太准确了。都说本人脑子僵,这个能把政府办成商社的,绝对是异类。

滨田摇头,说今天见不到的,因为业绩优秀,这位已经升职作部长了。

部长就不能见么?

那倒不是,前两天来了个广东ZQ的代表团,谈商业合作问题,这位部长是兵库县方面的首席代表。

那是还在谈吗?

哦,已经谈完了,从协议看我们可能吃点儿小亏……不提这个了。因为这次对手太精明,部长先生用脑过度,请假休养去了……

嗯……遗憾。

转念一想,我是不是应该拜访拜访这几位ZQ来的老广。

能把这鬼子都忽悠趴下的老广,得是何许人也啊?

(2006-11-2600:48:17) 武装到牙齿的民兵——日本自卫队近距离观感(… 老实说,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对于本自卫队这支军队,亲眼目睹之前,我曾有过种种想象。根据军在二战中的历史,自卫队的装备,以及本近年来一次次通过“有事法案”,“海外派兵”,“自主防卫”,“修改和平宪法”等大小动作凸显其对于武装力量的重视,在我脑海里本自卫队应该是一支精悍凶猛的劲旅。然而,到本以后的种种观感,却让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如果说本的自卫队像老八路,大概有不少朋友要以为写这篇文章的作者脑袋出了毛病。不幸的是初与这支国人眼中有些神秘的军队接触的时候,萨确实生出了这个颇为异类的观点。

说自卫队像老八路,不是说他们也学会了毛主席的游击战术和地雷战,而是说本的自卫队“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堪称模范,非常重视军民关系,虽然还到不了有空就给老乡家挑水的程度吧。

第一次和自卫队的大兵接触,是在本的川西市,那是萨刚到本不久的一个深夜,因为迷了路,下车问路的时候错走进了一片稻田。等回到车里,却发现车没法启动了。

只好再次下来找人帮忙,稀里糊涂就看到前面有个铁丝网围的院子,依稀可见灯火,从大门撞进去转两圈没见到人,正要掉头出去的时候,忽然看见两个小伙子睡眼惺忪的走过来,没多想就上去求助了。看到萨穿着T恤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两位先是一愣,听着萨半生不熟的语终于弄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很热情的表示愿意帮忙,同时很殷勤地请萨到楼里喝茶。走到大楼门口,萨才猛然觉得有点儿感觉怪异——这两个小伙子怎么穿着军装啊?这才抬头看楼门旁边的大牌子——“陆上自卫队西部训练总监部”。我居然糊里糊涂闯进了本陆上自卫队的兵营!

兵营!我怎么知道,它门口又没有岗,咱要是李向阳……

不过后面的事情并没有向暴力方面发展,值班的是个一杠两花的“陆尉”,十分客气,还拿出奶油点心和红茶来招待。萨的语说不明白,最后几个自卫队员开了辆拖车跟了出来,意思是不行的话就拉回来修。实际情况原没到那么复杂,检查之后,发现不过是萨下车的时候忘记了关车灯,蓄电池用光而已,一个自卫队的小兵用导线把两辆车连起来,帮助萨把车发动起来,就万事大吉。随后,还用拖车给萨开道,一直到我表示前面的路认识了才作罢。

这次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热心的士兵,形同虚设的营门,美味的奶油点心,还有收拾汽车的娴熟动作,构成了一个和想象满不一样的本自卫队形象。

不久,搬了家,巧得很,楼下就是本自卫队的一个驻屯兵营,驻扎的部队是本陆上自卫队在中部地区的骨干部队第三师团。于是,就有了更加接近地观察自卫队的机会。这样一来,发现自卫队像老八路的地方更多了。

营地里面到了晚上绝对一片静悄悄,保证不因为发动车辆等原因造成噪音。

外出的官兵见人不笑不说话,坐地铁的时候主动站着,把座位让给市民。

军车和老百姓的车争路,肯定是军车先让。

营地经常举办对老百姓的开放活动,除了种种表演外还有官兵帮老百姓修理婴儿车。

……

然而,和本的老百姓说起自卫队的这种“军民鱼水情”,却发现领情的不多。本老百姓的看法是,这些自卫队扰民有余,却看不到他们给国民做了什么,不客气一点儿还反了他们了?这个观点倒也不是完全冤枉。本国土狭小,人口众多,自卫队的营地都在民房的包围之中,以我楼下的第三师团为例,其战车停放地和最近的民宅不过隔了一条马路,十来米的距离,开动起来要不扰民基本是不可能的。自卫队的占地、演习、训练等造成的扰民事件此起彼伏,在喜欢安静的普通本人中民怨不轻。而自卫队,特别是陆上自卫队(占自卫队总额的3/4)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怕连军人自己也说不清。按照本的宪法,自卫队是保卫本国家,抵抗侵略的武装力量,问题是本这个国家十三不靠,和谁都不接壤,不算冲绳它的本土已经几百年没有人登上去打仗了,养十几万军队虽然理论上很有必要实际上没人想到它会真打仗——就真在本开打还有驻美军呢。这样一来不但自卫队员自己缺少方向感,本普通民众对这支光烧钱不打仗的军队要求自然也苛刻些。自卫队随时表现自己的“亲民”,就是要表明自己拿了纳税人的银子是有益于国,至少是不讨人厌的。 武装到牙齿的民兵——日本自卫队近距离观感(… 看来自卫队像老八路的原因倒不能归结于也想做人民子弟兵,而是在舆论的压力下有些灰溜溜,夹着尾巴做人吧。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

和自卫队邻居做久了,慢慢就发现这支军队还有更多和预期不同的地方。

在一个中国军事爱好者眼中,本自卫队的实力不容低估,它的装备精良,堪称美军之外最能烧钱的部队,空中自卫队的F-15J和在美军F-16基础上开发的F2战斗机性能优越,具有极佳的制空能力,海上自卫队的金刚级宙斯盾舰造价高昂,是制海利器,新造的大隅号运输舰怎么看怎么像袖珍航空母舰……在很多朋友心目中,这支部队应该属于富士山的恶狼。

然而,和预期的不同,近距离上看到的本自卫队很难让人把它和“恶狼”一类的猛兽联系起来。从军事角度,自卫队可是一点儿都不像老八路。

我和一个军事网站的几位骨干朋友关系不错,一次聚会,几位在东瀛生活过的朋友一起说本的自卫队,聊完之后,席上一位退伍坦克兵少校表现十分郁闷。问其原因,答曰:这不就是一群民兵么?枉费我十几年的心思琢磨它的战斗力哦。

此话怎讲?

比如我门前的那支自卫队,这支军主要装备的战斗车辆是74式主战坦克和87式装甲侦察车,虽然74式主战坦克已经有些落后,但本山地多的地形中,主战坦克施展不开不受重视也属自然。然而这些车辆成年如一地“钉”在那里不动窝,就让人觉得有些过分了。开放去看了一下一辆本军车的里程表,居然只跑了两千多公里,而这车至少也用了四五年了,训练强度可见一斑。

在营门前是有个岗楼的,但那个哨兵时有时无。后来终于被我总结出了规律,原来岗楼潲雨,只要天气不好,那哨兵就会躲到一边的小屋里去,抽烟打电话发呆……

有一次天晴也看不到他,仔细一瞧,转到岗楼后面去了,再看——这位居然是在岗楼后面小便!熟悉本的朋友可能知道,本男人有一种当街小便不当回事的习惯,不过这位也太过分了吧,自己站岗的岗楼,等到返潮的时候那会是什么味道?

自卫队的训练真是难得一见,好不容易看到自卫队员们在草坪上集合了,却见一旁抬来了大箱的可乐,做几个动作,兵们便开始休息,可乐箱子旁边还有装冰的保温箱,如此往复七八次训练就算结束,只剩几个精力过剩的士兵如陕北农民一样用白毛巾包了脑袋,绕着操场跑圈锻炼身体。看看表,不到两个小时。

有时训练枪上居然带了刺刀,阳光下闪闪发光,咦,不对,只听音乐响起,兵们举着带刺刀的枪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起来——拼刺居然是这样练法!看着自卫队员们慢动作般在头顶上挥舞刺刀,再联想二战中军的“自杀冲锋”,不禁让人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不过,本的职业介绍所里,退役的自卫队员们普遍是机械和电子方面的好手,这倒是无可否认的。

带着对自卫队战斗力的疑问,我走访了一位相识的羽田先生。羽田先生是海上自卫队的一名退役军官,因为他的孩子向我学习中文而相识。

谈自卫队的战斗力之前,羽田先生先说了一个观点——请不要把自卫队和本右翼划等号。自卫队的官兵成员,大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政治观点比较温和,而右翼成员,多是“马鹿粗人”,政治上观点激进。他们进入自卫队,并不是因为喜欢打仗或者拥护军国主义,而是把自卫队作为一份工作来干。 武装到牙齿的民兵——日本自卫队近距离观感(… 不论羽田先生所说是否正确,他所说的自卫队员把当兵“作为一件工作来干”,倒是反映了实情。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本实行的是志愿兵役制,自卫队营地最显眼的便是招收“自卫官”的广告(本自卫队的成员一律称“自卫官”,表示对其社会地位的承认),上面优厚的薪水,舒适的环境都描述得比公司的招聘广告还精彩。不过,据说本自卫队招人的黄金时代是泡沫经济大崩溃的时候,那时一个职务能有二十人竞争。原因无他,饭碗也。当时这种情景曾经在亚洲各国引发疑虑,对“本重新武装”感到紧张。不过,这个疑虑放到今天倒是不用太在意了。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本搭车经济开始复苏,这几年本的自卫队总是很难招到人。尽管自卫队的待遇不错,“傻子才当兵”的言论在本的各大网站却不时可以看到,理由是自卫队里面呆上几年出来,重新找工作从零开始,而原来的同学早就在各公司成为骨干了。自卫队不能养人一辈子。本正进入老龄社会,适龄兵源呈现枯竭,同时几次自卫队参加到海外驻军,在伊拉克的自卫队挨了迫击炮,又让人觉得这份工作颇多风险。

这样一来,就带来两个后果——第一,本自卫队员中女兵的比例上升,以弥补男性兵源不足问题。第二,自卫队被迫提高待遇,降低门槛,以便更好的吸引报名者。

其结果就是自卫队的精神风貌上,总是脱不了老百姓的气质,而缺少职业军队那种阳刚和杀气。“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自卫队里是异类。这自卫队像大学,像工程公司,像公务员,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用来打仗的,难怪被人看作民兵了。

对于自卫队的战斗力,羽田先生认为颇为堪忧,特别是陆上自卫队,所谓“四十年不识兵戈矣”(实际是六十年),这对任何部队都是致命的打击。美军近年战绩不错,武器精良是一个方面,其军事将领和部队都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有战斗经验和战斗意志,应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与之相对,整个自卫队从上到下,没有一个真正打过仗的军人,军魂何在?自卫队的训练更是一个大问题,本地域太过狭小,训练,机动的空间小,想搞一次演习困难极大,自卫队的军事训练水平因此很受影响。本其实可做训练演习场地的山地,林地也不少,不过大部分属于私人领地,比如富士山,我们曾去那里游览,下山时一路上荒山野岭,竟没法找地方停车,原因是两边都是私人领地。一辆车如此,要是一支部队的车队,那肯定就更加艰难了。这样的部队,真上了战场会是怎样结局,实在不可乐观。

所以,尽管本政界不断作出“鹰”派姿态,在对自卫队的使用上本国内却始终疑虑重重。小泉上台后最受诟病的政策就是自卫队出兵伊拉克,这个政策能够得到通过,只不过因为它属于“抱紧美国”的大政之一部而已。自卫队出发去伊拉克,都是偷偷摸摸地走,不敢让老百姓知道出发的时间和航班,否则难免在机场或者港口被抗议人群冲击。

以近距离来看,本的自卫队作为一支军事力量,似乎还没有做好承担更重任务的准备。

也许是军种优越感,羽田先生认为海自和空自的情况要比陆自好得多,我想他是有道理的,这两支部队毕竟人数较少,更可选练精兵,而和假想敌的对峙和对抗,更可以丰富他们的经验。

然而,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忽见新闻——本海上自卫队某快艇炮击了一处海滨民居,用反导弹的多管联装炮给人家房顶开了天窗。调查原因,竟然是炮手一时手痒痒,没看炮膛里有没有炮弹就瞄着玩……

看来,也不乐观啊。

(2006-09-2106:48:31) 从小町园到“潘潘”——日本为占领军提供慰安… “作新女性——涉外俱乐部招聘女性事务员,包吃住服装,高收入,限18至25岁女性”。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这样的广告,或许在今天也会有很多人动心吧。也难怪1945年9月20,当这则广告在本各大报刊登出的时候,当天就有一千六百余人来面试,而三个月内各地应聘的女性达到6万人之多。发放这则广告的,是本政府东京警视厅参加设立的RAA协会。

后来调查,应聘者中,绝大部分不知道这则广告背后要求她们做的真正工作是什么。政府背景,在全国报刊上的公开广告,使她们信任不疑,而她们此后的命运,却是本历史上至今不愿提起的一页。

RAA,全名RecreationandAmusementAssociation,翻译过来就是“特殊慰安施设协会”,是本为美国占领军提供性服务的专门机构,本人称之为“国家卖春机关”。

1945年8月15,本战败投降,以麦克阿瑟将军为首的美军随即进驻。战败前的本,有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西洋人,加上军国主义者常年“英美鬼畜”的宣传,尽管麦克阿瑟很快发表声明,称将不进行任何“野蛮,针对个人的报复”,几万名美军即将进驻的消息,还是给这个岛国带来了极大的恐慌。本当时的社会调查表明,对美军占领的恐怖和担心中,最重要的是食粮不足,复员人员失业,以及占领军对妇女的凌辱,其中担忧妇女遭暴行凌辱的比例遥遥领先,被列在第一位。产生这种想法,首先是本人长期受到“如果战败,男人将全被阉割,女人将全被作为娼妓”的宣传,其次,战争中军在亚洲各地的暴行,显然也成为本人对占领军想象的最重要参照。

针对这种恐慌,本内阁紧急讨论对策,结论是参照本在战争中建立的慰安女制度,为进驻美军提供“慰安”设施和性服务,来减少美军对本平民女性的侵扰。建立这种设施当时预算需要5000万元,对战败的本来说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而大藏省财税局长池田勇人对这笔钱批准得很快,他的看法是“用这笔钱换取本女性的贞节和血统的延续,可说是十分划算了”。

说来,这种以国家的名义设立妓院来慰劳占领军的事情,历史上虽或有不得已而为之者,但在任何一个国家都可算是耻辱和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本人讲求严谨的作风,使他们这种事也要做的正规。8月18,本内务省向各地政府发出《外国驻屯慰安施设整备》和《关于外国军驻屯地慰安施设问题给内务省各警保局长的通告》等文件,要求各地警务部门协助建立为占领军提供性服务的慰安所。8月26,由东京警视厅牵头建立的RAA协会正式成立,专门在天皇皇宫大门外举行了结成式(参加者主要是本卖春业的老板和干部),下设慰安、游技、艺能、特殊施设、食堂、物产各部,冠冕堂皇地声明:“为维护民族的纯洁性和百年后的未来,作阻挡狂澜的防波堤,作战后社会秩序的地下支柱。”

也有本说法认为,建立性服务设施,是美军的要求,此说见于平冈敬一的《战后卖春业体系》一书,称8月20,本派遣河边虎四郎等人前往马尼拉商洽美军进驻事宜,最后的文件中,有“负责协调提供盟军进驻所需宿舍(含汽车、卡车),慰安所等”的条目。然而,根据考证,此说不确,首先,本政府决定设立慰安设施是在8月18,当时河边还没有出发;其次,所谓的“马尼拉文件”英文原件在本《败战中全国治安情报》一书中有所记录,美军要求提供的是俱乐部(Club),并没有性服务设施的要求,把“俱乐部”翻译成“慰安所”,只能说是翻译中本人的习惯认识作祟了。 从小町园到“潘潘”——日本为占领军提供慰安… 但是,这些慰安所开办后,管理上采取的是“美协同”的方式,而麦克阿瑟在东京的“占领军总部”旁边800米长,比谷公园到东京宝塚剧院的大道,就是当时最有名的“色情街”,随时有几百名卖淫女站在街上拉客,麦克阿瑟从自己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如果他没看到,估计是五星上将患上了选择性失明的眼疾。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尽在糯米社区尽在糯米社区!可见,驻美军在这件事上,有着明确的支持态度。

这样,以本政府为主导,为美军服务的全国性“慰安”系统,在本开始建立起来。8月28,第一个这样的慰安所在东京郊外的小町园开业。此后,“悟空林”,“见情”,“波满川”,“乙女”等慰安所相继开业,最盛时在本从事“慰安”的RAA女性,达到6万人之多。

起初,本政府对“国家卖春”的行为还是有所掩饰的,要求各个慰安所的经营者只能以个人身份,而不能用国家政府名义,而慰安女也准备利用当时本社会的公娼私娼充任。然而,在进行征集的时候,却遇到了意料不到的困难。

8月21,东京警视厅召集各卖春业巨头在麻布小学开会,要求他们动员手下妓女为盟军提供慰安服务,结果却颇为难堪。对此前所未闻的“国家要求”,大妓院“吉原”的老板成川敏的回答最有代表性——“对昨的敌人,今天就用身体侍奉,这当然也可以强制命令,但就是妓女,能不能接受也不好说。请允许我们回去商量。”而屋久组合的老板濑谷则回答说:“如果是为了国家,我们只能遵令行事,可是,事后该给姑娘们怎样的说法呢?希望国家对此给出负责的保证来。”对此,警视厅保安课课长大竹含糊答道:“会向上报告,求得解决。”

事实上老板们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妓女们对这条命令反应很强烈。长期受到的宣传是一条理由。另一条理由是妓女中流传着“西洋人和本人身体不一样,和他们做那种事会被弄成两半”的说法,于是去做这种事,就有了赴死的悲壮。

有些地方的妓女最后服从了。比如上面提到的“吉原”,最初,听到这个要求妓女们只是哭泣不已,后来有一个妓女最终停止哭泣,说道:“既然是为了国家,那就努力奉公吧。”于是,其他的妓女也都纷纷低头默许。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一些妓院里,这条命令却引发了不同的理解。土浦市警察署长要求当地卖春业老板协助建立慰安所的时候,卖春业的老板却想起了以前准备“本土决战”的时候本政府提出过一个战术——“当美国兵要强暴本女性的时候,假装合作然后捏住他的睾丸杀死他,一人杀一个就把登陆的美国兵杀光了。”于是这位很激动地问警察署长——“是要进行‘那个’作战了吗?”

警察署长哭笑不得,想了许久,只好回答说:“天皇已经下令停战,以前的事情不要提了。”“虽然现在和以前的方法不同,本质上都是一样地为国效力。”

尽管如此,愿意合作的妓女数量,连最初要求的1/3都达不到。于是,本政府终于撕下面子,用报纸广告的方式对良家妇女进行征集。于是,出现了前面的一幕。当时的本,经济凋敝,失业率极高,且有“男性优先就业”的做法,在战争中失去男性亲属或因本男子大量阵亡无法找到丈夫的女性很多处于饿死的边缘,所以,看到这样的广告,应募者云集自然是正常的。根据当时统计,这些女性中,应募时默认可以做性服务的不到20%,但是,一旦自投虎口,在政府和卖春业老板的软硬兼施下,大多难逃沦为慰安女命运。在稻江世津子《占领军慰安所》一书中,她描述当时的情景——“自愿的不超过半数。”“战争结束了,可是,依然可以用‘爱国’的名义驱使无辜的女子去为‘进驻’的外国兵卖淫。这是和战争中把女性拉去强暴一样的残虐,今天,改个名字叫特殊慰安罢了。” 从小町园到“潘潘”——日本为占领军提供慰安… 本内务省给这些女性的名称是——“特别挺身队员”,根据记载,当时免费为她们“开展服务”提供的标准配给用品,有床、被、枕头、睡衣、长裙、洗漱用具、食物、卫生纸,以及原本军内使用的,被称作“冲锋一号”的避孕套。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事实上,这些女性的命运也十分悲惨。

比如最早开设的小町园慰安所,原定本来是在9月2开业,但是,8月28,一批美国兵就冲进这里,痛打服务员,强奸了在那里的全部慰安女。方记载,其中半数的慰安女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其时的恐怖惊慌,恍如地狱之门开启。

同样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也有发生,比如横滨的互乐庄,原计划9月1开业。前一天晚上,却闯来100人以上的黑人士兵,用卡宾枪胁迫,将其内的14名慰安女轮奸,惨叫呼号彻夜,本警察不敢过问,天明时候来看,三名男性职员都被打成重伤,半死的慰安女们带着皮靴的泥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尽管如此,慰安所依然如期开业,而开业第二天,曾被黑人士兵强奸的一名慰安女,看到来的客人是黑人而恐惧逃窜,被美国士兵当场掐死,这个美国士兵因为行为狂暴被美军宪兵击毙。这些,事后本新闻界按照占领军总部的命令,都不予报道。

即便“正常”营业的慰安所,其情景也非常人所能接受。平冈敬一曾经采访过一个化名“玛丽”,在小町园慰安所作过慰安女的女子,她说:“没没夜,美国兵嚼着口香糖在外面排队等着,女人们在屋子里形同监禁,根本没有拒绝的自由。”“最高的一天接客55人。悲,或者情,这些属于人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小町园的慰安女,最初是30人,只有半数能够做到三个月,随后就补充来了100名新的慰安女,牺牲者不断地出现。”

不知道这里的“牺牲”指的是不是不能再坚持而离去,但在那里呆过的女性,身心的伤害可想而知。

肯定有些“牺牲”是有特别含义的。RAA的情报课长镝木清一回忆:“有些是年轻的女孩子,对异性根本没有什么认识,遭到忽然白人忽然黑人的轮番蹂躏,很是可怜。有个在三井银行工作过的女孩子,第一个客人是个黑人,第二天就从电车上跳下去死了。但是,当时这种事必须保密的,我们只好把她秘密埋葬了。因为她们,是不是多少其他的本女性得到了平安?我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本慰安所的配给物品里面,很快就增加了油膏和消炎药物。但是,对于美国兵的“乱暴”,本警察遇到情况,也只是要求慰安女“尽量配合忍耐”,他们当然不会管,因为整个RAA的业务,就是国家行为。上面提到的土浦警察署长,甚至把警察宿舍拿出来充当慰安所。

美国是世界文明国家之一,士兵的兵源素质也较好,但是,驻美军的犯罪行为,本记载,却是相当高。由于占领军实施新闻管制,这些暴行很难得到披露。直到今天,本上层人士依然称驻美军相当绅士——的确,作为占领军,美国军队在本的表现应该说比较好,但占领军就是占领军,如果在当时的本报纸上看到关于“肤色很深的人”(早期驻美军半数以上为黑人士兵)“穿十三号大靴子的人”进行的犯罪,老一辈本人都心照不宣明白这是在说美国兵。假如是强奸案,只要没有出人命,多半受害者只能自认倒霉。朝鲜战争期间,小仓的两百多名黑人士兵拒绝参战发起暴动,使以热闹的“砥园节”着称的小仓成了抢劫,强奸,杀人的混乱之城,数后,美军宪兵和叛乱士兵进行巷战,才把暴动镇压下去。这件事,也因为新闻报道的管制很少为外人所知,但在松本清张《黑地之绘》中,曾经作过描述。 从小町园到“潘潘”——日本为占领军提供慰安… 之所以有这样的情况,有一种看法是麦克阿瑟因为担心战争中与军作战的部下报复心过盛,驻军尽量挑选没有参加过战争的预备役人员。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可是这些预备役人员多半是美国素质较低的人群(素质较高的都去正规部队了),甚至有监狱的犯人赦免参军的,难免犯罪率较高,而且,这些人的年龄多是二十岁上下,性欲旺盛,也是诱发暴行的一个原因。

不过,这很难解释何以今天冲绳美军还不时爆出强奸妇女等案件。可是,从冲绳美军犯罪即使当场被抓也绝少被判有罪来看,美军在本犯罪率高的原因,也不是不可以推测的。

在慰安女们“为了国家”,“努力奉公”的时候,本上层却是另一番景象。一方面密令避免以下家庭的女性卷入慰安行为——皇族、华族、公族、财阀,换句话说就是让下层女性的“慰安”来保卫上层家族的贞操。另一方面,原来叫嚣战争最强烈狂妄的本右翼,又急忙地积极投入到RAA的事业中,从中大肆渔利,比如原赤诚会重要干部菱谷敏夫,国粹同盟的重要干部冈田太三郎,无一不利用此机会“每奔忙”大发横财。美国兵享受性服务的价钱差不多是一个人100元,相当于当时本人平均月工资的两倍,根据合同慰安女是配给制,得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落入了这些右翼财阀的腰包。他们中的一些人今天还是世界有名的大企业家,大慈善家,人们却不知他们的“善款”上,沾满了慰安女的血泪。

本的黑暗一面,就是这样清晰,无论战前,还是战后。

但是,这个“兴旺”的事业,却在1946年遭到了腰斩的命运。

原因,是在小小的避孕套上。

尽管本的“慰安所”配备了避孕套,但美国兵使用的却寥寥无几,而占领军的淫威又无法抗拒,结果,造成了RAA慰安所中性病的盛行。RAA的慰安女中,有性病的超过了90%。

这引发了大洋彼岸美军的妻子、亲人们一片抗议之声。尤其是有记者深入本的慰安所,将其内情拍摄,带回美国发表,更引发轩然大波。正在从事人权活动的罗斯福夫人为此愤然质问麦克阿瑟——“我们合众国的小伙子们,就是公然在本妓院这样出入得脏病的么?你这个司令对此很自豪么?”美国舆论对此抨击烈。

尴尬的麦克阿瑟不得不作出决定。1946年3月10,占领军司令部以“公然卖淫是对民主理想的背叛”为理由,要求本政府关闭各处慰安所。26,本政府下令各地警察署遵照执行,并谢绝美军官兵继续访问慰安设施。

本政府随即下令遣散慰安女,55000名慰安女,带着满身的疮痍,没有任何补偿就被赶到了街上。

这些慰安女中,很多继续从事色情行业,或在RAA经营的“茶舍”“咖啡厅”“酒吧”等地为美军服务,成为被美军称作“潘潘”(PANPAN)的暗娼(美间的默契,以暗娼代替公娼,继续慰安服务,实际上RAA要到四年以后才正式宣告终止);或者为美军包养,称为“安丽”(英语“Only”的文发音)。

没有了和慰安所的合同强制,依然去做同样的事情,是这些慰安女下贱道德沦丧么?也不全是。根本的原因还是本政府。由于从事这种职业,又多半身染疾病,慰安女已经难以为原来的环境所接受,而且,她们在皮肉生涯中少少的积蓄,又因为本政府在同一时间进行了“存款冻结”政策而化为乌有——“存款冻结”是本当时为了解决物资缺乏,并进行新旧币制更换实施的政策,所有5元以上的货币,都要存入银行而且冻结,等待新币流通后才能使用,这一冻结,就是两年半,到解冻的时候,由于通货膨胀,其价值已经只有存入的1/4。冻结存款,使慰安女们顿时陷入衣食无着的绝境,她们唯一的生计,也就只有继续从事皮肉生意了。

这里面,“潘潘”的命运更为凄惨,她们的典型形象是站在街上,抹着很重的口红,穿着美军仓库里出来的布料做的连衣裙,必须随时随地满足美军的要求,来换取微薄的收入。当时有民歌这样唱道:“喝醉了的美国兵和潘潘,在公园的野草上就作那种事,像狗一样——三个,五个,十个的孩子,学着美国兵扭屁股——美国兵笑,潘潘也笑,——小孩子的石头砸过来了。”

“安丽”要好一些,甚至警察也因为她们是美国兵的“准夫人”而多加照顾。然而,她们的命运最终多是作了弃妇。美国兵们回国的时候,对“安丽”没有任何义务,包括他们的孩子。本电影《人证》就描述过这样的例子,其中的《草帽歌》和母亲为了掩饰做过“安丽”而杀死自己混血儿子的情节,或许还有读者记得。

在整个美军占领本期间,尽管美两国在舆论督促下多次试图取缔这种半地下的“慰安”服务,因为上层的三心二意,始终不能根除。这期间,美国军医“改良”了梅毒的治疗方法,改口服片剂为从龟头直接注射药物,希望用这种极为痛苦的治疗方法稍稍遏制美国大兵的性欲,而本警察和“潘潘”在街上的追逐,更是那一段时间一道无奈的风景。

随着美国对本占领的结束和本的经济腾飞,这段历史已经被渐渐掩埋。然而,在本,依然有富良知的人在不断地提醒着——

五十年了,本政府从没有给过RAA的“安丽”、“潘潘”们一个交待,更不要说补偿……

当年,NHK电台曾经作过一个节目《幸运町的“潘潘”》,来描述她们的生活,其中菊地章子为主角所作的最后咏叹《流星》,一点被世界所抛弃的辛酸,恰似她们的命运——

流星之下占我身,

今宿何处也

此心纷乱

胸中可还有心在?

我实不知

欲泣也无泪

这女子,

无人知她是谁

(2007-04-2716:50:09)

【另记】

也知道本战败后的惨痛是咎由自取,也知道本对战争的反省根本还不及格,也知道我们自己的同胞中,还有更为凄惨的遭遇……可是,写这个题目的时候,还是无法摆脱对潘潘们的同情,或许,仅仅因为同是人类。 路遇花和尚(1) 早上出去晨练,正跑在一条狭道上,就听到后面传来嘟嘟嘟的发动机声音。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txt.nokiacn.net,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闪在路边回头看时,原来是附近妙法寺的胖和尚来了。这厮一身黑色僧袍戴着大墨镜,端坐在他那辆铃木小摩托上开来,胖和尚底盘极大,坐在小铃木上压得可怜的小摩托车摇摇欲坠。

在中国,这样招摇的和尚不会太多,但在本,和尚们下乡作法事,或者出门办事,骑摩托的很多,司空见惯。有趣的是本和尚们多喜欢骑这种被叫做“原付”的小摩托。据我了解,这是因为和尚们运动较少,骑大摩托比较危险,出了几次惨痛的事故之后,通过本佛教界领袖的引导,这种小型摩托就成了和尚们出门的首选,它时速低,座位矮,安全性要好得多。

不过这样一来,今天我们在高速公路上,就看不到本和尚头戴风镜,大袖飘飘驾重型三菱摩托车风驰电掣的拉风场面了,有点儿遗憾。本和尚生活富裕,多半体重超标,看到他们骑着这样的小摩托,萨经常有鲁智深骑了一头驴的滑稽感受。

在中国,虽然有“职业和尚”一说,但和尚们的官方说法,自己还是属于出家修行的人,哪怕赚几个广告费,也是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所以,在中国要见到和尚,那恐怕非去寺庙不可。而本的僧侣则完全不同,社会化程度很深,是一个十分活跃的阶层。本最饶舌的主持人就是一个尼姑,讲人生讲社会讲真理,舌灿莲花。

平常的生活里,和尚的影子也经常闪现其间。大阪最大的地铁站门口,常年有一个头顶斗笠的托钵僧人在那里化缘,风雨无阻。此僧从不开口说话,只是有人将钱投入钵中的时候,会敲一下法铃表示感谢。斗笠很大,将和尚的面孔遮得滴水不漏,很让人产生一些神秘的感觉。不过,有朋友悄悄告诉我,之所以弄得这样神秘,是因为这里实际上几个和尚轮班,斗笠压低,就没有人能注意到现在这个和尚和两个小时前已经不是一人。这一招果然厉害得很,假如经过的人看到一个和尚从早站到晚,连个姿势也不变,钦佩之余,不布施都得给自己找个理由。

不过,这样辛苦的和尚,在本并不太多。在本当和尚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大多数本和尚腰缠万贯,看他们在电车中逍遥自在的神色,那不是普通上班族能够比的。

比如我今天碰到的这个胖和尚,就是这样一个逍遥的,别看此人出门办事骑个小摩托,那是习惯了。妙法寺旁边胖和尚的宅院,据我一个做房地产的朋友估计怎么也在1亿元以上,要知道本天皇的女儿嫁人,嫁妆也不过这个数儿而已……

不过他在本的和尚里面,也就是个“小康”水平而已。

那么,在本做和尚怎么会这样有钱呢?

和尚们的收入主要有三。

第一,本的墓地基本都是寺庙经营的,卖墓地在本这个地少人多的国家绝对是暴利买卖,一块就能卖上几百万元。按照本的习惯,亲人葬在寺院,虽然墓地是自己的,每年还要给和尚交钱感谢他的照顾。庙里哪儿来那么多地?历代天皇和将军,大名(诸侯)都有给寺庙送地做礼品,祈福或忏悔的习惯。本没发生过革命,这地契么当然是千年一贯的有效,成为后世佛徒子孙们吃不光的遗产。

第二,本人的宗教信仰十分奇特,他们活着的时候,信奉神道教的居多,也有信奉基督教的,或者干脆是无神论者,然而死后,却一律要变成佛教徒上西天。这可能是因为本人相信死后的世界归佛祖管理的原因吧。但是,想变成佛徒,必须走个仪式,那就是到寺庙请和尚为死人起个法号,否则佛祖是拒收的。这听起来很合理,不过起法号可不是白起的,通常一个名字要价是六位数……当然,您可以豁出去了,说我就是不爱上西天,也不要什么法号。得,那也可以,但寺庙有个规矩,您不是佛教徒,就不卖给您墓地。什么叫宰你没商量呢?难怪好多本人表示自己不敢死,只好长寿了。 路遇花和尚(2) 第三,和尚们作法事念经。!!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钱来的是否容易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本曾经参加过一次丧礼法事,可以算作一个参考。那次的死者是一个菲律宾“国际新娘”,到达本第二天就车祸身亡,是个很不幸的人。因为她的身份,做法事的费用由本地方政府承担,仪式也是照搬,其中就有一批和尚前来念经,抑扬顿挫二十分钟后,拿了红包走人。对此,来参加丧礼的一位菲律宾亲戚很是困惑,对身边的人说:“XXX连语都不会,这本和尚念的经,她能听懂么?”一旁的本人安慰他:“不要担心,我们本人也听不懂……”

因此,有这样赚钱的途径,而又被本民间普遍目为智者,和尚们的子,自然逍遥得很了。

虽然有钱,大约因为毕竟读过很多经书,本的和尚大多谦和有礼。居民小区过节办晚会,胖和尚也会来,萨和他聊得颇为投契,算得半个熟人。本和尚活动多在下午晚上,今天怎么出门这样早?莫非有紧急的法事?

见妨碍了我的锻炼,胖和尚很客气地跳下车来,推着走过去,摩托车的后座上,赫然绑着一个精美的食盒,里面散发出热腾腾的炖牛肉味道来。

到了今天这个时代,狗都能上网,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惊奇呢?本和尚骑摩托,戴墨镜都不足为奇,但胖和尚吃炖肉还是让我感到比较古怪。因为胖和尚所在的妙法寺属于禅宗,按照本禅宗某些流派的规矩,这肉,还是吃不得的(说明一下,本禅宗中的曹洞宗等流派也可以吃肉的)。本的和尚公开赚钱,但并非无法无天。就我所见,他们还是很敬业的,念经的时候声音洪亮,收钱的时候一丝不苟——在本和尚赚钱是合法也是天赋僧权,和尚们赚得问心无愧,而佛祖也没有禁令不让和尚骑摩托车拉风对不对?

然而戒律方面,只要有明确的规定,本和尚们还是尊重的,比如和尚杀人这种事情,在本就已经七十年没有发生过了,可见戒律严谨。居民小区开晚会的时候,也从没见胖和尚吃过烤肠或者煎肉饼。因此,这次看到胖和尚炖肉,不免有些奇怪。

胖和尚很和气地抬头看过来,注意到我的目光,大概明白了萨心中所想,微微笑笑,斯文地说道:“我的女儿一定要吃奥殿(奥殿:本传统小吃,将原料长时间炖烂做成,材料包括牛筋、香肠、鸡蛋、萝卜等,因为用时较长,通常很少自家来做,商场常连热汤一起销售),没办法,当爸爸的只好出来买了。”说着,上车发动引擎,还回过头来,用生硬的中国话对我说:“没办法的,当爸爸的……”

一道烟尘奔寺庙而去。

原来是一大早跑去商店给女儿买炖牛肉……忽然想起,在本的和尚是可以娶妻生子的。胖和尚有个女儿,比我家的小魔女大一岁,很可爱而任性的小家伙。

当初刚听到和尚娶亲的事情,还有些感觉怪异,心想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和尚么?结果就在网上看到本和尚的太太劝告女友的话——“嫁给和尚才好啊,在家,就可以修行喽……”后面是几个女孩子一片声的附和:“对啊。”“有道理。”“真的,可以更好地理解佛法和人生的道理哦。”

本寺院的主持,多半都是上一代主持的儿子,连比尔·盖茨都没能耐把微软公司直接交给儿子,可本和尚能!

看着胖和尚远去的背影和摩托车后的一道烟尘,想想一会儿还要去上班,萨大搔头皮——唉,这个花和尚,惹得老子都要动佛心了啊……

(2006-11-1708:49:42) 目击抓“痴汉”(1) “痴汉”,这个词在中文里面找不到,在本却曝光率极高。!!比如电车里面,地铁站口,经常可以见到“注意痴汉”,“痴汉出没”,“痴汉追放”,“痴汉是犯罪”这样的标语,快赶上咱们国家“只生一个好”的频率了。

最初很不理解,心想,痴汉,直译下来似乎应该是“弱智人”的意思——相信很多不通语的中国人会和我有同样的猜测,但想想不对,这注意弱智人也就罢了,算是关心弱势群体,可“弱智就是犯罪”也太过分了吧?还讲不讲人权了?没见过这样霸道的。

等到向本人一打听,才明白我的理解南辕北辙。在语里,“痴汉”是专门在公共场合做性骚扰的无聊男子,有人把这个词翻译成“魔手怪大叔”,真是形神兼备。这样才算明白,这些标语原来是号召本全民动员反抗性骚扰的意思,所贴的地方,自然也是“痴汉”多发地区,比如本的地下铁,上下班时候经常挤成立体相片,可说是“痴汉”的温床。可是有些标语贴的地方还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比如电梯里面也不时可以见到,真不明白在装着摄像头,而且不断上上下下的电梯里,“怪大叔”能怎么施展手脚。

在本,“痴汉”的报道屡见报端,有的还颇为离奇,比如东京某地抓住一个现行的家伙,此人把小镜子放在电车的地板上,然后利用折射的原理偷看女生裙底。萨看到这则新闻,觉得这家伙绝对是个高智商。只是本黄色小报期刊满天飞,犯得着冒这么大风险干这个么?

或许,玩的就是心跳。

这个“怪大叔”最终亮相的时候更加让人吃惊,这位叫做植草一秀的先生风度潇洒,西服眼镜,不但是本早稻田大学的王牌教授,世界着名的经济学家,而且……竟然还是本下一届内阁部长的候选人!!!

更多的痴汉没有这样高深背景,多半是些猥琐的老光棍或者荷尔蒙分泌过高的家伙。说起来本社会男女不太平等,女性社会地位低男人一等,被教育要性格和顺,所以对这些家伙的骚扰行为,常常太过分时才抗议一下就算了,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痴汉”们的气焰。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这样好欺负,内子的姐姐大魔女外形端庄,穿着时髦,读博士的时候起早贪黑,经常黎明和午夜乘地铁,却从无这方面的担心。盖此女空手道四段也,身手灵便,且携一镶钢角的摩登皮包,虽没听说过给谁大背挎,但有一皮包打中某人敏感部位,致住院数的纪录。

这样“凶猛”的女性在本也呈现增长趋势,所以“痴汉”越来越不是一个安全的行当。

倒霉的是已经看见好几个抓错了人的报道——拥挤的电车里,女士也很难判断那只手是谁的不是?于是,听到周围有这类骚动,一些心眼不那么灵便的男士第一反应不是去帮着抓流氓,而是赶紧把两只手都放到显眼的地方,一副找谁别找我的样子。

前两年,在大阪的御堂筋线地铁里面,萨“有幸”亲眼目睹了一起抓“痴汉”的过程,这次,倒没有抓错。

当时我是和同事松本一起去客户那里办事,车并不挤,我拿了一本杂志在看,忽听车厢那一头传来“大麦,大麦”的叫声——这当然不是粮店开到地铁里来了,而是语“住手,住手”的意思。

抬头,却见那边一个烫发,身着西服套装,看似办公室白领的小姐一边狼狈地整理自己的裙子,一边对着身后一个男人怒斥。 目击抓“痴汉”(2) 那个男人西服笔挺,看起来一副无辜的样子,直瞪着那个女子。!!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种无辜纯属装蒜——那小子的裤子拉练还敞开着呢!

周围的人有的看看他们俩,大多数人若无其事,本人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而且以他们的脾气,就是俩人在车里吵架,旁边看书打游戏的人往往也只是跨开一步,接茬忙自己的。大概是看车里人没反应,只见这小子左右环顾一下,竟然微微一笑,伸出手在那位小姐的胸上摸了一把,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以我的看法,如果这个“痴汉”不最后摸这一把,估计双方互相瞪一瞪,事情也就完了。但是这个男的今天显然太过分,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算了实在丢人,那个女的恼羞成怒,大喊一声——“痴汉!”伸手就抓住了那个小子的腰带,一边骂一边抡起手提包没头没脑地砸了过去。

一时间只见眉笔小刷子之类的玩意儿漫天飞舞。

好,这下热闹了。

(有兄弟抗议了——老萨,这个题材有点儿那个啊,还好你最后一句用的是“只见眉笔小刷子之类的玩意儿漫天飞舞”,如果换成“只见皮鞭小蜡烛之类的玩意儿漫天飞舞”,俺们就该给你打入十八禁啦。怎么回事选这个来写?

汗~~要女士手包里装的是这玩意儿,那“痴汉”只怕会当场颠掉,就不用找警察了。)

说到电车里那位痴汉遭到小姐暴打,以萨的看法敢当众干这种事情,怎么也得是个混不吝吧,那女的瘦得跟狼似的,这一打起来还不得玩出你死我活的场面来?

忘了是在本,人家一开打,萨照着国内抓流氓的群众运动习惯,一抬手就把手里那本杂志扔过去了。距离远点儿,没砸着,不过估计能吓他一跳,正要过去帮忙,才发现——哦,这是在本啊,国情不同。

首先说萨想帮忙看来根本多余,“帝国主义是纸老虎”理论在本流氓身上同样适用。只见小姐的手提包挥起落下,那个男的顿时嚣张不再,只是双手抱着头挨打,根本不敢还击,只拼命想甩开那位小姐抓腰带的手。

其次看来本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群众运动。

判断出不是拍电影或者夫妻打架,车厢里的本人终于有了反应,这般暴力场面自然不是吵架可比,有几个人(有女也有男)嗷嗷叫着——“痴汉,痴汉!”打开车厢两边的门,向前后的车厢跑了出去,剩下的人呼拉闪开一片空场,喊着“痴汉”,“痴汉”,围着看那位小姐打流氓却不去帮忙!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里面还有男人么?

后来才明白,我也是冤枉了这帮本人,那帮跑出门去的,并不是被“痴汉”吓跑的,本的地下铁列车司机和乘务员在头尾车,这些人是去报告的——毕竟人家才是正管。遇到这种情况司机往往会通过铁路内部的通话系统报告下一站的车站准备抓人;围着的虽然没有出手,但是多在用手机拍照——这将来也是证据对不对?而且客观上,也防止了“痴汉”逃跑。

因为人围着,我这儿已经看不到在战斗的那两位男女了,只看到人圈头顶上时而现出一只纤手,但使用的兵器似已不是手提包,是什么呢?看不清,只听到被打的“痴汉”发出哎呀哎呀的叫声,看来,是比手提包杀伤力大得多的东西。

还真有皮鞭蜡烛不成?

这时列车已经进站,停稳后车厢的门却不打开,只听到月台上传来咚咚的跑步声,抬头看去,只见两个穿制服的大步流星飞奔而来,报警已经起了效果。他们跑到,车门才打开。人群闪开一条缝,萨看到那个被打的家伙抱着头蹲在地下,眼镜被打飞了,鬓角鼻子都流着血——这女的要是急了看来实在不好惹啊。

两个大盖帽、穿制服的警察(也可能是保安,我不大分得清他们的制服)上来,先制止那小姐进一步的暴力行为,然后就走过去看那个“痴汉”。其中一个蹲下来,和蔼地和“痴汉”交谈,看那意思是问他伤得厉害不厉害。“痴汉”摇摇头,目光呆滞。穿制服的递给“痴汉”一条手绢,“痴汉”用它捂着鼻子上的伤口,转眼手绢就已经血迹斑斑。我这才发现,那小姐的手里,赫然举着一只底似尖锥的高跟鞋!

两个穿制服的和那位小姐说了几句话,小姐点点头,两人架起“痴汉”,嘱咐几句,向车门走去,并示意那小姐跟上来。一行人向外走去,坏人被抓,萨忍不住鼓起掌来,却换来一车惊讶的目光,看来,本人没这个习惯,萨赶紧停手。

刚转过目光去找我那本杂志,只听站台上一阵大乱,接着是混乱的脚步声,以及有人疯狂的叫喊声。抬眼看去,却是上下车的人流各行其道,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位小姐抓着高跟鞋站在车门口目瞪口呆——估计她是在穿鞋所以落到了后面。

过了半天,才有一个白色头发的老警察,看来是个警官,气喘吁吁地过来,对着那位小姐一鞠躬,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那小子打倒了我们的两个人,跳栅栏跑掉了……

那你们干嘛不跳栅栏去追呢?小姐的脸色有些不善。

我们……我们不好也跳栏杆的,从出站口绕出去追的,人已经不见了……

%¥#·!!!·¥#%………………

说得太快,听不清小姐在喊什么,但杏眼圆睁的表情十分清楚。萨当时琢磨,那尖锥一样的高跟鞋闹不好要和老警察的大脑袋来一下亲密接触。

还好老警察反应挺快,马上岔开了话题——您是和我到站长室做个纪录,以便我们抓捕那个人呢,还是随车走呢?你看,这趟车已经耽误发车五分钟了。

……

列车又开始向前走了,看着那位小姐拿出小镜子噘着嘴巴在补妆,萨觉得她或许是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车里的人又都恢复了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看书的看书,打游戏的打游戏……

有位兄弟如是评价——[战斗力]高跟女>痴汉>本警察×2

要是哪家游戏公司敢这样设定,那一定会被玩家唾沫星子淹死。

(2007-06-2616:35:51) 看月亮看得要撞汽车(1) 看月亮这种风雅的事情,怎么会害人撞汽车呢?莫非在国外久了,“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老萨想家了想不开去撞汽车?那实在太看得起萨这种神经大条的家伙了,这事儿,只不过因为我在阴天的夜里一边开车一边在天上找月亮,于是……

大阴天的能找着月亮么?还是开着车,老萨有病啊?

事情发生在刚到本没多久的时候,一个周末,那天晚上老萨和一位语老师去参加个晚会。

因为是刚飞过来几天,我对本还比较陌生,家里那口子对萨此时开车出去极力反对。理由是本的公路不同其他国家,虽然干道宽阔不亚于长安街,一旦到市内,就宛若羊肠,对技术要求相当高。窄到什么地步呢?反正很多本人到北京旅游,都对东四那片的胡同是单行道百思不得其解——这多宽敞的路啊,凭啥不能对开呢?还有,明明是大道么,你们中国人干吗叫啥胡同呢?

这种路况,加上萨一向不大认路,技术还二把刀,黑灯瞎火地出去,小魔女不担心才怪呢。

不过,萨认为这纯属杞人忧天。路,是窄点,不过小魔女也说这条道一向车不多,所以窄点儿问题不应该太大,而跑丢更不要谈了。这路一边就是一天24小时灿烂辉煌的伊丹国际空港,一路开过去,想跑丢也要有点儿迷路的水平才是。既然到了这儿,总得尽快适应才好。

好在是和老师一起出去,最后达成的协议是老师开去我开回来。临出发,小魔女一个劲儿给老师鞠躬说拜托。

我的想法不无道理,一路开过去果然十分顺利。唯一令人有点儿担忧的是在机场附近,窄窄的路面一侧还停了不少汽车,如同长龙,让羊肠小道更加难行。

带了一点疑惑问老师这些人是来干吗的,反政府组织集会?

那倒不是,老师乐了,本的议员们习惯在议会打架,还没有组织武装起义的先例。这不过是本人的一个自娱自乐而已——本人很少交朋友,一块儿出去吃饭是公司业务,影碟只有正版的太贵,晚上正经的娱乐项目实在不多。不知道谁发现到空港附近看飞机颇为壮观,而且不用花钱。于是就有人开着车来这儿的马路边看飞机玩,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新的观光项目。

这倒不是夸张,几年以后,因为来看飞机的越来越多,伊丹市干脆把这一块儿改成了一个公园,专门供看飞机用,只是停车不再免费,一个小时要收一百块元了。

穷极无聊闷得看飞机玩,萨倒是因此对本人的生活多了一点认识。

回来的时候就是萨来开了。

眼看又到这段“空港观光地带”,萨放眼望去,只见车辆依然如龙,随便一瞟,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男子背对公路,正在对着远方的夜空眺望。

开出不远,又看到第二个人在同样背对公路望天……

萨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机场明明在路的左边,这俩人怎么站在路右边呢?那看不着飞机啊。

正疑惑间,第三个人的背影又清晰地出现在车灯影子里。

一般来说,看到一个人行为反常,你会想他可能是精神有问题,看到两个人行为反常,你会想可能错开进了安定医院,看到三个人行为反常……你就该怀疑自己有问题了。所谓三人成虎,大体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所以,等我在路右边看见第四,第五个背对公路的本人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对自己深深的怀疑之中。这些家伙一律聚精会神,旁若无人,若不是那边有啥好看的东西,何至于吸引这样多的目光呢? 看月亮看得要撞汽车(2) 可是向右边看去,目力所及,只是无穷暗夜,不禁心中疑惑,难道老萨得了雀盲症?

忽然恍然大悟——晚上,除了看飞机,还能是看什么,这些人,在赏月吧?

想着,也抬起头来望天上看,看什么呢?找那月亮在哪儿。

就在这时,忽然感到迎面一道眩目的灯光耀眼,本能地感到不好,猛向左一打方向盘,一下子把车开下了路基,与此同时,一辆大货柜车带着刺耳的笛声擦着我的车身右侧呼啸而过,天!再晚一点点就是一个迎头对撞,大概为了减轻重量省油,本的家用小轿车无不做得跟马口铁玩意儿似的,哪儿能和大卡车玩这种游戏?!虽然车已经刹住,我的脚踩在刹车上却是半天动弹不得。

等我回过神来,只听见老师在耳边大声呼叫,他本来正昏昏欲睡,忽然被急刹车猛甩在安全带上,我这一下把他吓得差点儿歇斯底里大发作,连连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还好,这段恰好路基平缓,人车皆无危险,一边后怕着一边把车倒回路上,继续往家赶,司机的工作,自然又被老师接管了。

等到慢慢恢复了常态,老师发现我还在不断地望右边天上看,忍不住问我:你干吗呢?一个劲儿地望外看?

我找月亮呢。

大阴天的,哪儿有月亮啊?你……你刚才差点儿出事就是在找月亮?

是啊,你看那些人都往右边看,那边又没有飞机,不是看月亮是在看什么?

老师把车靠在了路边,大笑起来。

莫名其妙之下,忍不住追问。

老师笑够了,才给解释。

原来,那些背对公路的家伙们,根本就不是在赏月,而是在——小便。

在一个号称文明的国家,居然有人随地小便?!看出我的惊讶,老师无奈地作了些解释。

这是许多本男人的一个令人难堪的习惯——他们多不随地吐痰,却随地小便。本传统上对随地吐痰颇为忌讳——好像明治维新以前认为此种行为带有渎神的性质,倒不是讲究卫生,而对于随地小便比较放纵。在平安时代,本还没有厕所,看那时代的电视剧如《阴阳师》,其中的人物道貌岸然,实际上,他们要方便的时候是往路边一跑就大动干戈,穿高齿木屐的习惯就与此有关。对于可能被别人看到,当时的本人并不觉得羞耻,因为他们的叶隐武士还有喝多了就脱光了当众跳舞的习俗呢,那显然更加过分。根据本古代的风俗画证实,直到江户时代,本农民还经常在路边放上一排尿桶,供行人方便,以便获得肥料。

随着时代的进步,明治维新以后,本引进西方文明,对随地小便也认识到了它的不文明,于是颁布法令进行禁止,结果遭到了当时独掌乾坤的本男人的坚决抵制,只有女性接受了这种变革。而本男人抵制的原因五花八门,从维护传统权利到男性有前列腺憋尿会生病无奇不有。而结果竟然是这种权利被默许了下来。本法律只是规定不得“当众”大小便,理由是有伤风化。至于没人看见的时候在公路上方便一下,从卫生角度并不犯法——据说这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甚至于本畅销书《裸哲学》还洋洋自得地写道“男人随地小便,要是警察来了,能立时收住……”(全文是和女性相比,就不全部引述了)警察们能够抓住现行犯的机会更少而又少,也就很少自寻晦气了。

所以,刚才看到的那些人背对公路,就不算违法了,他们不对着机场那边方便,是因为机场的灯光太眩目了,多少有点儿挑战法律的味道。

那么,为什么我们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这样“壮观”的场面呢?

老师说:那是因为回来的时候机场关闭的时间已到,这些人要回去了,本除了商店几乎没有公共厕所,所以,当然要方便一下再走喽。

这次去参加晚会的内容已经忘记,唯独这件事记得清楚,大概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觉得这种行为太不可接受了吧。

其实,在本呆得久了,发现随地小便的问题,简直是司空见惯,除了路边,如公寓楼的楼梯,公园的运动场,甚至自卫队哨兵的岗亭后面,都可能成为“临时厕所”。路上的女性对这样的场面也多见惯不惊,或从其背后说笑着擦肩而过,或低头绕路而行。摆在路边的小便,和满地乱扔的烟头,不时出现的狗粪,是本街道上的三大公害。这种所谓的传统,也是如今颇让本人自己也头疼的问题。

看来,按照世界的普遍标准衡量,本在文明的道路上,还有相当长的道路要走呢。

(2006-11-1119:39:05) 日本奸商和吃草莓 在本,或者说在任何一个地方,提到东瀛的饮食,大概都不免被人们说起其器皿的好看,同时也多半要说一说内容的不足。可不是,所谓一道刺身(生鱼片),往往鱼只有薄薄的三片,而下面垫着雪白的萝卜丝,美则美矣,假如用它招待东北或者山东的大汉朋友,就不免让人产生“茉莉花喂牛”的感觉了。

所以,在本看到“放题”二字的时候,往往让人感到心中一宽。

所谓“放题”,与考试作弊无关,是语独创的词汇,意思是“随便吃不限量”。

只是,以本商人善于小处精明的传统,大多数“放题”的价格都弄得颇为离谱,让你怎么也吃不回本儿来,比如神户的烤牛肉“放题”,就卖到一个人一万多元,合人民币一千块——倒要请各位想象一下,您怎么吃一顿能吃下一千块钱的牛肉呢?

但是树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也有看来很善良的,我们办公室的同事拉莫士就碰上过这样一位。

不过这位不是开饭馆的,而是种地的。本没有“农家乐”旅游,但到了季节大家去玩玩采摘也渐渐形成一种习惯,特别是有孩子的家庭,对自己去摘桔子、苹果之类就特别觉得有吸引力。拉莫士倒是没孩子,他是从菲律宾来的软件工程师,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看到一则采摘草莓的广告,就来了兴趣。

这是和歌山一家老板的广告,说是草莓熟了,欢迎大家来摘来吃,每位1500元。一百多块人民币吃次草莓,要从中国的价格来看,这近乎天价,然而在本却很有吸引力,因为本一盒半斤装新鲜的草莓卖价在500元左右,像拉莫士这样的大个子怎么还吃不了一斤半呢?从这个价格看,这兄弟应该是有杀无赔,于是乘着周末兴冲冲杀了过去,还说给大伙儿认认门,下个星期一起去。

回来和小魔女一说这事,她马上说不可能,本吃草莓没这个价。萨把广告递过去,LP大人看都不看,摇摇头,说这里头有鬼。

真的?这能有什么鬼?

你不是对吃一向特有研究么?自己想啊。小魔女居然也卖个关子。

不说就不说,明天我去问拉莫士。萨不由得被吊起了好奇心。

第二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奔拉莫士,问问这家伙感受如何,拉莫士有些意兴阑珊,说地方挺好,空气好,风景好……好……好……好……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摘草莓只吃了一盒就吃不下了,算起来加上路费,比平时市场上买草莓吃贵好几倍。拉莫士挠头啊,说我平时的胃口不错啊,怎么关键时刻跟钱包过不去呢?

“是不是里面草莓太少,不够摘?”萨想想LP大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不是,是我自己不争气。”拉莫士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草莓很多的,也很大,比市场上的好吃,嗯,我那天胃口不好。”

“那是不是没有地方让你好好吃?或者你先吃饱了别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开车过去两个小时,早饭都消化掉了,而且一次二十个人进去采,又排队一个多小时,应该可以吃很多啊。吃草莓是在大厅里面,每人一个小桌子,安静也舒服的环境,主人还给大家免费提供炼乳蘸草莓吃,很好的一个人。”

“嗯……”萨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是不是你排队的时候喝了饮料什么的?”

“是啊,主人免费供应桔子水。”拉莫士若有所悟,不过马上摇摇头,“我只喝了一杯,不会很占胃口的。”

……

这回我也想不明白了。

带着满腹疑问,回来向小魔女请教。魔女大笑,说这个是本商人传统的把戏了,专蒙外行的,这个事情的关键,在哪里呢?

告诉你,就在那免费提供的东西上面。

桔子水,如果喝多了,自然就会胀肚,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排队等待的时候,有免费的饮料,又有多少人能够控制自己呢?像拉莫士足够聪明了,所以喝得少,但本的奸商还有第二招呢,那就是炼乳。

的确,草莓蘸上炼乳,味道会大好,唯独一样不好——牛奶本身就容易引起胀肚,炼乳在这方面更是效果显着。而且,一旦用草莓蘸炼乳吃了,再吃没蘸炼乳的,因为不够甜口感就会差很多,所以,拉莫士吃了一盒就吃不下,实在太正常了。

本商人,用这个法子骗人摘草莓,已经有好几十年了……

听完LP的叙述,萨不禁摇头苦笑,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一转头,看见小魔女在看公路交通图,忍不住问:“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魔女头也不抬——“看看路,周末咱们也去摘草莓。”

“嗯?!!!”

“你明天下班从中国超市过一下,买两瓶开胃的山楂果茶带上,哦,对了,还有一袋儿小白面包。”

“小白面包?买那玩意儿干吗?”

“草莓那东西不经饿,就吃上两斤一会儿也就下去了。小面包蘸炼乳填肚子啊,吃完草莓吃面包,反正……反正他不是免费提供的么?”

错愕间小魔女已经转身而去,看着远去魔影,萨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星期天,假如那搞草莓采摘的商人懂得中文,只怕不免会想起那句名言来——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2006-12-0221:29:57) 捡个电视罚五百万 刚到本的时候,经常看到大街上某个角落扔着一台电视或者洗衣机,而且多半都是部件齐全,状态良好,还颇感诧异——这东西要在1980年代咱们叫原装本电器,是买不着的好东西呢,拿来修一修估计就能用啊,丢了多可惜?这样有时候就有弄一台回来修修的冲动。 毕竟咱们中国人有个习惯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习惯了。

有人会说你捡人家的旧电器丢不丢人。萨的理解这一点儿也不丢人,从早年到现在咱们出国的学者都有在海外进行这种废物利用的传统。我们老爷子的同事——现在人家一说可是院士呢——20世纪80年代初到德国的时候,曾经捡回来一个不亮的29寸大电视,还是黑白的。不亮?不亮怕什么,中国那时候评一个工程师得通过党委评议,政治那一关当然重要,技术上也绝对不能差了。焊枪松香的一通鼓捣,不到一个钟头这玩意儿就恢复青春了。在当时这个尺寸堪称巨无霸,不要说国内没见过(那时候还时兴捎回来16寸的电视呢),德国鬼子也少见,以至于每有精彩的足球转播,房东老太太都跑来和他们一块儿看,一块儿叫好,一块儿砸玻璃——错了,砸玻璃仅限于老太太自己,她反正用不着赔的。虽然这巨无霸偶尔需要用拳头砸才能图像清晰,但论视觉效果它显然比老太太的18寸彩电好多了。

今天我的电脑偶尔显像混乱,萨解决的第一办法就是拿拳头砸,从小习惯成自然的毛病,没辙。

还有一种看法就是收拾这类东西,使它能够废物利用,对地球环境是一种保护。在美国工作的时候,到同办公室的一位美国同事家里做客,得知他家的家具,电器都是这样回收修复而来,但一切井井有条,整洁干净。此人是一个环保组织的成员,这个组织都以这种原则生活,并以此为自豪。

萨觉得这样的人比那些没事儿就把墙围子扒了重新装修的要可敬得多。

可是,把这个想法和老婆一说,却把个魔女吓得连连摆手,告诉我——萨,千万不要犯傻啊,你真捡个电视回来,闹不好会被罚五百万呢。

五…百万?!五百万元就是三十多万人民币,买三百台电视都够了,捡一台就要罚五百万,也太过分了吧,至于吗?我这是修,又不是偷!

小魔女啧啧两声——老外了不是?你捡电视的时候当然没人管你,其实你根本不用捡,很多本人都巴不得把他们家的电视白送你的,闹不好还能搭运费……

怎么回事?白送你电视还搭运费,本人没这样好心眼吧?再说,这跟罚五百万又有什么关系?

魔女懒得解释,拿来一张报纸,给萨一看,才明白她并非危言耸听,在本有人愿意白送你电视是真的,一个不留神还可以搭上空调冰箱,不过谅你不敢要。你要得起不假,扔的时候就麻烦了。原来,本在2000年刚刚颁布了新的垃圾回收法,规定凡是大件电器,当作垃圾扔掉的时候,垃圾站都要收费。扔一台电视,5000,冰箱,5000,空调好像是8000,要是您扔一辆汽车呢,那就要五位数了。所以,很多家里电器更新换代的本人,都憋着有人拿走他们家的旧电器呢——当垃圾扔,交钱肉痛,偷偷的扔,罚款高得吓人(当然从街上不时出现无主电视来看,这种偷偷摸摸的本人也不在少数)。那张报纸上,就是有个本人偷偷半夜把冰箱拉着扔到了山沟里,没想到车牌被路过的警车记了下来,查清之后罚款150万元。根据本法律,这种行为最高可以罚到五百万。所以,人家送你电器,绝对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卖破烂卖破烂,扔电视还要交钱,本干吗出台这样的政策呢?这不是抑制消费么?萨向小魔女表达了这个疑问。

魔女倒是知道一点,经她解释才明白其中奥妙。原来,本出台这样的政策,也是不得已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本对这些大件电子垃圾的处理能力已经变成瓶颈。本已经进入高龄少子化社会,劳动力缺乏,像处理回收垃圾这样重体力,低收入的工作,能做的人越来越少,而本的政策对引进外来劳动力又一直疑虑重重。大件电器的回收工序繁杂,污染大,消耗工时多,回收利用的成本太高。在这种情况下,征收大件电器的垃圾抛弃费,就成为补贴回收成本的一种必要手段了。

白给电视冰箱,却没人敢要。要搁二十年前,谁能信呢?

不过,本也有对这些大件旧电器来者不拒的,那就是无家可归者,所谓的“浮浪人”,他们在公园,道旁自搭的帐篷周围,往往堆满破旧电器,随手抛弃更是家常便饭。但是,本警察极少找他们的麻烦。

这是因为“浮浪人”本身就是一无所有,无论罚一百万还是五百万,对他们来说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数字。

那,警察找他们干吗?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您说是不?

(2007-06-1322:46:21) 青春之门——日本的成人仪式印象 上星期天出门,走在街上,感到街景有些特别,仔细看来,却原来道路两旁增加了许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而且统统穿着镶有雪白毛领的宽袖和服,忽然醒悟,是本的成人节到了啊。

说起本的成人仪式,人们通常会说它的起源来自中国的冠礼。中国古人在18或20岁时举行束发戴冠之礼,此后才被作为成人看待,这之前则披发不冠,称为“童子”,《论语》中提到“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反映的就是这种情况。三国名将周瑜被称作“十三岁披发为将”,说的就是他13岁即担任军队统帅,由于年龄没到成人,还没有行冠礼束发,上阵的时候只好披着头发了。这种礼仪从唐朝传入本,也成为本的重要仪式。不过,本的这种仪式只限于当时的贵族,民间对于成人则有着各种各样的标准,比如越后地方有风俗是“一天打一百二十斤柴,能自己挑去卖并至少卖掉二十五斤,才能算成人”,要照这个标准,贾宝玉同志恐怕一辈子也没法成人了。

不过,冠礼只可算作本成人式的远祖,因为从中国传到本的冠礼,在明治年间,由于维新的兴起而被废弛。维新政府的大兵满街追索束发的贵族武士,而后就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种情况下当然不会有人继续坚持束发的冠礼了。特别是军国主义的盛行时期,青年尚未到冠礼年龄就被征入兵营,有些本人开玩笑地把当时的征兵体检称作“明治成人式”。今天的本成人式,是二战本战败后重新建立的制度,起源于本教育家高桥庄次郎1946年在琦玉县蕨市组织的“青年祭”,以成人式的方式激励青年认识到自己走向成人以后对社会的责任。当时正值战败后本社会萎靡不振,本政府认为这样的活动有利于激励国民精神,所以大力予以倡导,并在1948年将1月15定为“成人节”(后改为1月第二个星期一)。而各地成人节的仪式,也都是地方行政长官主持,在市政府等地举行,包括地方长官讲话,宣读成人誓约,到神社祈祷,赠送纪念品等程序,过程庄严隆重。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本社会早已不是那种咬牙创业的状态,这种仪式的庄重性因此大大削减,今天本热衷于电子游戏和手机文化的青年人也不再将其视为严肃的活动,而更多地把它看作一个大的纪念性聚会。最亮丽的风景线,就是身着称为“振袖”的传统和服的女孩子们了。

正如旗袍使中国女子平添优雅一样,和服也似乎只有本民族最适合穿,本女孩子只有身着和服时,才特别让人想起徐志摩的那句诗——最是那一低首的温柔——沙吆那拉。振袖,就是和服中的极品,是本专用于成人式和婚礼的和服。它是一种用最好的丝绸织成的宽袖和服,其袖裾宽达三尺(114厘米),在面料上以手描友禅的技法绘制四季的花草,鸟兽,风景等,并加以金箔和刺绣的装饰,华丽优美,灿若云霞。

对本的女孩子来说,振袖的魅力是难以阻挡的,看着一个个和服小女子意气风发地走在街上,加上路人不时的注目和祝福,让人恍然意识到,也许,这就是她们一生最为青春和风光的子吧。因为本社会的沉重压力,本的孩子们都有一种不愿意长大的情结,而这身着振袖的一瞬间,大概就是她们穿越青春之门时最美好的回忆。据说由于近年来反传统主义的盛行,本年轻人对成人式不以为然的越来越多,不过,这种反传统的年轻人中男性大大多于女性,这大概由于本的男孩们没有振袖可穿,只穿灰黑色的西服或者同样缺乏亮色的男式和服,成人式的魅力比女孩来说要小得多吧。不过女孩子热心于成人式也有它的问题,那就是女孩子生性活跃,在这种大型盛会上往往多年故友难得地聚在一起,自然是叽叽喳喳,对仪式的严肃性和纪律破坏威力极大。甚至引发过某市长对这种麻雀式的喧闹恼羞成怒,忍无可忍中断讲话的事情。

看过路上如花蝴蝶一般飘过的女孩子,想起邻居家有个叫龙太的男孩子今年也是20岁,于是决定去拜访一下。龙太这孩子有中国血统,很有礼貌,我是去祝贺一下,同时,也是好奇打听一下成人节的过程。

龙太的母亲来开门,这个时候有人来祝贺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她自然极高兴,说龙太的同学女朋友由纪也在,两人同年,自然也是一起参加成人式了。正说着,就看到由纪穿着普通的套装走了出来。咦,难道还有穿振袖穿腻了的么?萨不禁打趣一下小姑娘。听到这句话龙太的妈妈笑着解释——振袖是按照小时租的,已经还了。小姑娘由纪则挥挥手臂说,哎呀,这振袖穿着可真不舒服呢。

细听解释,才知道一件高档振袖的价格达到一两百万元,因为价格昂贵,在成人式上,大多数家庭对这种一生只用一次两次的华服都采用租借的方式。有专门的商店提供这种服装,大约一年前就要预约了,到时快递公司会送上门来,送来和服以及配套的木屐、手包,服务周到,价格也昂贵,大约一个小时要两万元的样子。而拿到振袖,女孩子第一件事就是跑当地的理发店——因为这种服装的穿着复杂,无论是女孩子自己还是她妈妈大多不会穿也不会脱,只好去理发店,那里有专门的师傅提供作头发,同时穿振袖,戴首饰等等一条龙服务。当然,价格也要一两万元。活动加上化妆的时间,总要三四个小时,这一天,为了衣服就要花掉大约十来万元的费用。而一旦租期到达,快递公司又会派人在门口恭候了,因为马上这件衣服还要送给下一个客户。成人式一天一件振袖往往分为上午、下午、晚上,为三家的女孩子提供服务。不过,从租衣服的公司来说,这种高效率高消费自有其道理,因为它这一年,大概也就开张这一次呢。

忽然想到一句话——青春无价。

10万元买一天永远保存起来的青春,有谁说不值得呢?

(2007-01-1621:02:28) 男人是狼——说说日本的性教育 前,有国内好奇的朋友问萨——听说本的青少年性教育独出心裁,上课的时候用人偶作教具来讲解的,有这回事么?

这个没有听说过,于是找本教育界的人打听一下。

打听的结果是对方面露尴尬,说——是有这样一回事,不过已经因为引发官司被取消了。原来,此事发生在东京都的七生中学,这个学校的教师采用人偶和修改传统儿歌的方式向学生普及性知识。《产经新闻》对此加以报道,认为是一种“猥亵”的教育方法。这件事很快被炒了起来,而且越闹越大,尽管学生家长大多认为这属于适当的教育方法,仍然引发2003年民主党议员土屋敬之和自民党议员田代博嗣等的联合抗议,最终这种教育方式被禁止,116名相关教职员被处分。

说起来本社会上黄色读物、视听媒介泛滥成灾,堪称该国一大产业。甚至24小时昼夜连锁小卖店里这类刊物都是公开放置,根本没有对未成年人设防一说。这样“开放”的环境中,“性教育”还能称作问题么?有趣的是,本教育部门,偏偏在“性教育”方面层层设防,这种一面彩旗飘飘,一面严防死守的奇特局面,简直就是本人性格中“菊与刀”矛盾的一个典型体现,一如在色情产业方面,一方面本政府严刑竣法,在色情影片的演员关键点上大打马赛克,一方面又放任本商家大作性变态作品——法律只要求遮蔽正常的性行为,对不正常的自然绿灯大开……

于是弄得国际上往往有人一提本人就说“是变态”,未必不是这种作茧自缚惹的祸。

尽管本是发达国家,但本教育界人士普遍承认,本,却是世界上性教育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传统上,本古代对性的问题远比中国开放,因此不觉得有必要进行特别的性教育。本性教育的雏形是贵族家庭利用浮士绘中的色情画对子女进行教育——浮士绘这样的高雅艺术被用作这个用途的确有点儿匪夷所思,但今天即便在本的机场,依然可以买到这样的色情作品,已经成了本文化的一部分。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盟军占领下的本从1947年开始引进基督教教会的性教育观,将性教育称之为“纯洁教育”,在1955年建立“纯洁教育分科审议会”,制定了《纯洁教育之进行方法(试案)》,开始将性教育引入课堂。

不过这种引入正如其名所言,相当隐讳和消极。其主要内容,用本若干女士的回忆,其内容最主要的就是让女孩子明白“男人是狼”这一道理而已——当然男人是否真的都是狼,那是另外一回事。

按照本人的回忆,当时的这种“纯洁教育”是生活指导课的一部分,唯一与“性”真正搭界的内容就是对女生讲解月经知识。其形式和萨所在年代的生理卫生课有的一拼——“忽然要求所有男生都离开课堂,然后把窗帘拉起来,由教师通过幻灯来讲解月经和妊娠的知识”,而男生除了窗帘拉开后看到面孔红红的女生以外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反正街头与此有关的书籍和音像制品有的是,连捡破烂的都有很多靠卖这个为生,本的男生倒不大容易因此“纯洁”得对性一无所知。只是效果如何就难说了,本的性犯罪始终是该国刑事犯罪中比例最高的一项。这中间,本教育界人士,如东京都立妇人福祉中心的山田越之教授等,虽然大力呼吁增加正面的性教育内容,本政府方面却担心遭到保守派人士的攻击,始终回应消极。

本开始真正意义的性教育,要到上个世纪80年代。伴随着艾滋病的大规模出现,本政府终于认识到性教育实在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

从1985年3月开始,本各地的初中高中才开始发行包括性知识,避孕,艾滋病预防等性教育的材料,其形式是采用折子形状的宣传手册,每项内容一页。开始的时候,这种教育曾因为材料中附有避孕套引发学生的好奇,造成课堂秩序大乱,以至于有些人士颇感不安。但是,在艾滋病的威胁面前,这种教育最终还是被贯彻执行了下来,只是更多地转为自学而不是课堂讲授。

本教育界评价这种教育的效果认为,学生普遍认识到避孕套不仅是避免怀孕的工具,而且是避免自己受到伤害的工具,是一大成功。直到今天,还有不少本教育界人士把本的性教育叫做“艾滋病预防教育”,就是这个原因。

美国人说艾滋病比教堂更加有效地维护了美国的家庭,看来本人也可以说艾滋病比呼吁更加有效地促进了本的性教育。

不过,这种性教育,依然只面向中学生,而对于小学生,这方面应该怎样做,本依然争论不休,在绝大多数本小学校中,“性”教育依然是禁区。当然,进行摸索的不是没有,不过通常都会惹来麻烦。前,又有因为有小学校向小学生普及性知识,引发当地议员和地方团体抗议的事情,轩然大波之后,发现其教育内容不过是让儿童了解避开性侵犯和性虐待的方法而已。

连这样的教育,都被视为异端,可是同时又有大量的本少年需要从黄色漫画或者影片中了解性的概念——这方面的商家恐怕没有为教育作贡献的思路,本孩子会接触到什么可想而知。

根据本性教育协会的统计,今天本高中生中无论男女承认有性经验的已经达到三分之一,即便初中生中也分别有5%左右有性经验(有接吻经验的则在20%以上,均为女性高于男性),而性教育的进展却如牛步蹒跚,难怪本的教育界人士要担忧这方面的落后了。

(2007-04-1711:54:49) 樱花树下醉胡姬——谈谈日本的“花见”之节(… 关于本,曾经有一本书在西方非常流行,书名叫做《菊与剑》,此书作者美国女作家本尼迪克特以细腻的笔触,描述了本人“黩武而又爱美……保守而又求新”的充满矛盾的民族性格。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这本书被称作西方世界对本理解最深刻的作品,然而,在同处东方的中国人眼里,它还是充满了似是而非的地方。

比如这个书名就大有问题,其实菊与剑无一是被本人自己看作民族特征的东西。本传统的兵器是高碳钢糯米社区制作的武士刀而不是剑,本人最为心醉的花是樱而不是菊。

这里面其实就反映了本人的民族性格,本与中国同属东方,但两国的文化却存在着微妙的区别。用中国来对比一下,可以让樱花武士刀代表的本文化原形毕露。

先说说刀,中国古代军队也用刀。

中国古代兵器中刀代替剑的原因是实用主义的。随着汉代建立威震北亚的铁骑部队,快速行进的骑兵交手时来不及进行第二次攻击就错马而过,使剑两面有刃的优点无从发挥,利于劈砍的环首刀因此成为当时中国军队最主要的作战武器。然而,本古代的马近似大驴子,所以没有条件建立成规模的骑兵,但本古代军人却选择了刀而不是剑作为武器。究其原因,众说纷纭之下我个人的看法是它正反映了本民族喜欢追求极端的特点。本是一个古老的海岛国家,土地贫瘠,国土狭窄,使本人的生活充满艰险又缺乏弹性,他们因为生路维艰而狂热于成功与出人头地,又因为生活困苦而产生对生命的轻视。武士刀精密的糯米社区制作工艺和得当的弧度使它的攻击力极为凶狠,但修长的刀身和只一面有刃的特点,又使它成为一种“孤注一掷”,要么全赢,要么全输的兵器,一旦出手攻击失败,很难转入防御。从中国人“中庸”的视角,这种攻守不平衡的武器很有问题,但本人却为它“乾坤一掷”,“非死即荣”不留后路的特点醉心。本古代的文学作品中,充满了对非荣即死的讴歌,庶几可以铨叙武士刀在本盛行的原因。

要谈到樱,情况就复杂得多。

中国人虽然也喜欢樱花,却很难像本人那样把樱作为自己民族性和灵魂的寄托。中国人喜欢兰香远益清,或者牡丹富丽堂皇,还有人对梅花傲雪凌霜情有独钟,到底中国的国花是哪个?其实并不容易选择。中国人民族性的多样性和豁达宽宏在此也可见一斑。本尼迪克特女士认为应该用菊代表本民族,可能是因为她写此文的时候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当时军步枪上,军舰上都带有一个菊花徽。其实,菊花是本皇室的徽章,据说是崇尚中国文化的产品。当时中国的唐王朝崇尚牡丹,本也以牡丹的繁复富丽为美。然而,作为学生终归不敢偕越,只能选择比较类似牡丹,但是稍减堂皇之色的菊花作为自己的徽章了。本人对于菊花的感情是尊重而不是认同,假如投票选举本的国花,我想本极少会有人选择樱花以外来投票的。

我曾问过本同事,为什么本人对于樱花有着这样强烈的感情?本同事答道,樱花,飒,一瞬间满树皆花,一旦风雨吹过,飒,一瞬间便尽数坠落,虽然灿烂,花期不过一周,还在完美时刻就凋零无尽,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呢。

此人说的时候双眼闪闪放光。

“美不过樱花,勇不过武士”,冰心曾经提到过这种说法,这种本人对于樱花的略带悲观的感情,让我想起高君宇在给石评梅的信中写的那段话:“我愿生如闪电之耀亮,我愿死如彗星之迅忽。”确实让人感动。樱花在灿烂中凋谢的带悲怆的美,也曾被本军国主义所利用,使千百万本兵满怀着以樱花自许的心情,送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 樱花树下醉胡姬——谈谈日本的“花见”之节(… 教语的老先生观点与我的同事不太相同,他对我讲,樱花之所以受到本人的喜爱,是因为它的完美。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樱花单独一朵是美的,所有的聚在一起也是美的,随风飘落在地,还是美的,樱树的枝条隽秀雅致,樱树的叶子清丽脱俗,所以,樱的美,不仅仅在开花,它一年四季都是美丽的。

追求完美,宛然是本民族性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和它的易于极端,略带悲观的自恋心理矛盾而又相互依存。

和本的工程师一起工作,虽然他们的开拓性思维不及中国同事,但他们的认真,和在工作中追求完美的精神,给人留下极深刻的印象。比如做完一项网络工程,本工程师总是很小心的将工作中落在地上的残线碎屑一一收起,打扫干净,从不例外。这与其说是作秀,倒更应该说是本人追求完美的民族性在起作用了。

樱花的开放,的确是一种完美的展示,开花季节,走在奈良吉野或者东京不忍池这样的樱花胜地,其绚烂只能用满山满谷来形容,满开的樱花远看如一片片灿烂的云霞,走到近处,拾起一朵,又是弱不胜衣的清丽。而无论远近,置身樱花树下,都宛如佳人一握,便是心中快乐无限。

每个民族都不免有优点和缺点。同样是热爱樱花,假如本人都是因为它的完美沉醉留连,而少把这清丽的尤物与极端与死亡一类阴抑的东西联系起来,或许这个民族在世界上会更容易受到别人的喜爱。

无论如何,樱花盛开的4月,在本是一个疯狂的季节。抗战时代,中国军队的军歌中有这样两句:“富士山顶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这肯定是对于本非常熟悉的中国人写的。富士山和樱花,在本的文化中,都是因为美丽而可以令人疯狂的。

但是,富士山的美,与樱花的美还有些不同。在本的地名中,最多重名的地方大概就是“富士见”,意思是可以看到富士山的地方。静冈县有十七八个叫富士见的村子,东京都也有六七个,甚至千叶县、神奈川县等地也有“富士见”。当然你要是真以为那里可以看到富士山则多半会失望,那更多的是本人的一种心理追求而未必真实。本人还会告诉你这里现在看不到富士山是因为今天空气污染太严重了,“我爷爷的时候”,这里是天天可以看到富士山的。终年覆盖着白雪,遥远而外观完美的富士山,在本人的眼里是神圣之山,如果说它的象征意义,就是本人心中追求但遥远不可及的幸福的含义吧。

现在的本人已经多半富裕了,但他们幸福吗?问问忙碌如工蚁的本人,他们多半是来不及去想。所谓只懂得工作却不懂得生活的名声,本人已经背负很多年了。

所以富士山的这种象征意义到今天也毫无减色,也许只有面对这座秀丽神秘的圣山,本人才会暂时放下股票和工程尺,静下来想一想自己的人生是为了什么。

而樱花就少了一些高高在上的色彩,几乎每个本人,都对樱花有着狂热的喜爱。个人认为,在本人的审美观点里面,大概富士山带有一点男性色彩,而樱花带有一点女性色彩。本是一个男性社会,但男性之间缺乏平等意识,等级森严,有趣的是“下位”者也多半安之若素,俯首帖耳,很少有中国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反抗精神(据说此语出自当时的伪军兵痞,本来一共四句,后面两句是“处处不留爷,爷今投八路”)。本人对于富士山,便是那种把自己放在“下位”的崇敬感情。而本传统上女性只是男性的陪衬和欣赏对象,像樱花这样“我为君开”,完美灿烂而又易于凋零的形象,大概很容易在本人的潜意识里,唤起“只有英雄与美女,不许白发见红颜”那样的感受,因为樱花的性格和《源氏物语》中三公主那样本的理想女性太相像。 樱花树下醉胡姬——谈谈日本的“花见”之节(… 本的樱花,受到纬度和品种的影响,其实并不限于春季开放,在特殊的情况下,还有摄影师拍摄到雪中樱花盛开的景色。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但是,绝大部分樱花的开放,都集中在4月下旬到5月上旬大约两个星期之内,这个时节,在本叫做“花见”季节。有一种说法是这应该叫做“樱花节”,其实本并无如此节名称,因为本人只要一提“花见”,那“花”就只能是樱花,绝不会被误会为杜鹃或者桃花李花,由此可见樱花在本不同一般的地位。在这个季节里,本的新闻每天要公布各地樱花开放的情况,天气预报随时通报风、雨对本地樱花影响的程度范围。至于走在路上,不时被派发小广告的塞给你一份去某个樱花名所的旅游指南,更属于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此时整个本樱花盛开,各公司纷纷放假,以便职工可以携家赏花。各观光地的樱花树下,不时可以看到留连的赏花人群。大多树观花者会在树下铺设席子,留连于纷纷飞落的樱花瓣中,更有人携酒在树下畅饮以至醉卧。即便是晚上,来树下观赏“夜樱”的游客也络绎不绝。这段时间因此被称为“黄金周”,当然,交通部门的紧张也不亚于中国的春运了。从观赏角度,东京的上野动物园,大阪的造币局和大阪城公园,都是观樱花的极好地方,而我个人更加欣赏的是京都的円山到岚山一线。

京都,本的故都,是本古代达官贵人聚居的地方,因此观赏樱花的传统胜地众多,比如平安神宫,八坂神社,都有大量的樱树。円山,地处京都近郊,自古便有“樱花名所”的美称。其独特之处是在此处有一株古老的“枝垂樱”,此树植于平安京时代,树围4米,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一树花开,可覆数亩之地,被称为“樱王”。从円山经过哲学小道可以前往岚山。哲学小道两侧樱花直拂人面,一阵风过花瓣飘满路面,与王者风范的“枝垂樱”又是别样风情。岚山则樱花满山,就不是可以很容易找到词语来形容它的美丽了。

而且,岚山的樱花树下,真的有和服的女孩子在殷勤奉茶,所说“樱花树下醉胡姬”倒也不全是传说。

本的同事平时循规蹈矩,若喝得多了便会胡闹,据说他们古代有一派叶隐武士,还常常在喝多了以后脱光衣服满街跳舞。这种景象想象一下也不堪。然而,樱花树下喝醉的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增加一份不醉不归的风雅。

醉酒的人,不也是风景中的一个点缀?“举国若狂观樱花”么。

这一点上中两国国人的想法倒是相通的。

还有一份点缀便是在樱花树下着和服,如同穿花蝴蝶般的奉茶下女们。记得第一次遇到这样穿着和服劝茶的女孩子,就是在岚山,周恩来总理诗碑的旁边。花瓣飘落的樱花树下,翩然一盏红伞,下面立着几个青春正盛的古装女孩子殷勤地捧着黑漆托盘和精致的茶盏,便是我这样的外国人,也忍不住花上一百文钱,讨一杯樱茶来喝。

樱花灿烂,正当青春花季的女孩子,还有梦回唐朝的美丽的和服,加上石板路上的一抹青苔,红尘间的一切烦恼,一时都已忘却。

在古代的本,樱下奉茶的,多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艺伎之流,穿着举止有很多讲究。当然达官贵人对她们的赏赐也极为丰厚。今天奉茶的女孩子则多半是在校的大学生,一半是利用观樱花的好季节挣一点儿上学的零用钱,一半,大概也是有意无意的借着樱花的美丽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青春吧。

穿和服的本女孩子,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和服用材或缎或锦,红,蓝,或粉色作底,红就红得夕阳残照,蓝就蓝得碧海如洗,粉就粉得柔情似水。缀以牛乳洗过一般清丽的花、云、霞、水……青春正盛的女孩子着了和服在樱花树下一立,不须言语便是一首诗。

个人感觉各个民族都有自己适合的衣着,比如欧洲人穿西装就绅士气十足,土耳其人穿长袍大袖飘飘,假如让他们换过来就难免让人想起孙悟空倒抡九齿钉耙。本的女孩子长相和身材多属平平,但穿上和服就气质为之一改,东方的典雅,东方的婀娜,东方的神韵,都在那一低首的温柔中呼之欲出。本传统的女性多勤劳温柔而善解人意,世界上对于本女子的评价比本男人高得多,那倒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曾有人开玩笑说本民族如果只有女子,大概就既不会有战争,又能给世界带来更多的美丽呢。

不过要说樱花树下的茶,却不免让人失望,和本饭馆里盘子的精巧永远比菜的分量让人满意一样,樱花美女之下,茶却只能算是差强人意。

樱茶是樱籽泡成的茶,味道并不出奇。樱本身并不是什么经济作物,它没有桃杏那样美味的果实,和能结榆钱儿的榆树都不能比。面对这种不足,本人努力地想让它更加完美,所以硬是弄出了樱籽泡的茶,樱树叶子包的“樱饼”,这都是“花见”中常见的。其实茶还是茶,饼还是饼,和樱依然是关系不大,仅仅借樱花的美名多了几分联想而已。这一点大概本人心中总有几分遗憾的感觉吧。

好在,到樱花树下无论喝茶还是喝酒,喝的都是那种感情和气氛,茶和酒的水平,反而在其次了。

(2006-04-0312:34:06) 从照片新娘到纪念写真——说说日本的结婚照(… 在东瀛有了些时,发现本人对于“纪念写真”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偏爱。! 糯米社区,超多电子书下载。不过,我跟小魔女结婚的时候,却有一个协定是不去照本的“结婚纪念写真”。

有这个念头,是因为看了妻姐那时候的相片。

要说我们大姨子大魔女,那是大阪大学的博士,本少有的英姿飒爽个性女子,直到今天我们那当省长(本小,县就算省)秘书的姐夫一说老婆还是“托拉来敌”。本人英语发音不正,要说“Lady”就是这味儿,“托拉”呢?看过偷袭珍珠港的电影儿没有?那电影的名字,就叫《托拉,托拉,托拉!》,啥意思?《虎!虎!虎!》啊。

既然如此潇洒人物,婚礼自然办得花团锦簇,虽然不曾列席,听讲过来,大有惊心动魄感觉,说完后大魔女余味未尽,又拿过“结婚纪念写真”的相册来给我们看。

这相册有一寸来厚,铜色硬封面一看就是上档次的好东西,及至打开,萨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了——不是看不过来,是谁能告诉萨我们大姨子在哪儿啊?

真是对面不相识,大魔女一手指着每张照片中间都有的一个白脸怪物——这个,不就是我么?

萨语塞,那画面上的人物,脸上的粉只怕没半斤也有四两,白白的配上扇子状固定的发型,你说她是千年老妖也罢,是巫女作法也罢,就是没法和我们单车横穿美利坚的大姨子联系起来。与此相比,我国恶名昭着的“艺术照”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经过解释,才知道这个是本新娘传统的“花嫁妆”,用于“结婚写真”,也用于婚礼,有一班老婆子精擅此道,花上几个钟头,无论你是方是圆,保管在镜头前给你拾掇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制式新娘子来,若是赶上集体婚礼,假如多有几个萨这样粗心大意的家伙,拉错老婆的事情在所难免。这种化妆颇为费时费力,好在本的风俗是先拍“结婚纪念写真”,随即就办婚礼,新娘子一辈子多半只需要折腾这么一回。

大魔女的“结婚纪念写真”,是在饭店拍摄的。按照本的古代婚俗,婚礼前一天新郎去迎接新娘,而后要住宿在新郎家附近的朋友家,以便整顿车马,第二天风光回家。这个风俗到今天有所革新,结婚前新郎新娘住进一家高档饭店共度良宵,第二天盛装直奔婚礼现场。照相馆的人,便在他们换了婚礼盛装之后,为他们在宾馆的房间和附近风景优美处拍摄若干两个人的照片。传统的“结婚纪念写真”中,新娘穿着红白两色和服,头戴称为“角隐”的白冠,新郎则着称为“纹付羽织”的和服。这样照完后去参加结婚典礼,典礼后举行婚宴。典礼和婚宴间,照相馆还要拍摄参加婚宴的来宾与新人合影。而后将两次拍摄的照片经过挑选,制成相册,即为新郎新娘永远的纪念。

本的摄影师水平精湛,拍摄的照片光,影,物搭配得极为精美,令人叹为观止。不过,大魔女说人家这也是套路了,和中国影楼的新婚摄影一样,该举怎样的伞,该举哪只手,早有规范,拍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翻着,挺厚一本纪念相册就完了,不觉一愣,回头看看,总共不过七八张的样子么,原来每一页的照片,都是如小佛龛般立体镶嵌的,做得极为精致。

看大姨子的意思,对照片上的人像不像自己,实在是不怎么在意。不过,话里话外还是有点儿遗憾,那就是本当时已经兴起了穿西方婚纱和西服的新婚纪念摄影,她心目中的婚礼应该是那个样子,不过因为姐夫家相当保守,只认为抹上半斤粉装修出来的才叫新娘,她也只好遵循这种传统的路数了。 从照片新娘到纪念写真——说说日本的结婚照(… 干吗不多照一套西洋式样的纪念照呢?我疑惑地问道。!!

被小魔女在桌子下面踩鲶鱼鳍,明白这个话题不太好回答,算了,不问,岔开话题指着新娘头上戴的叫“角隐”的白色头盔向大姨子请教那东西沉不沉。

下来问这话题怎么犯忌,小魔女笑说你知道另照一套要花多少钱?本的婚礼,都是包给固定的婚礼服务公司,属于一条龙服务,“结婚纪念写真”,是包括在这一条龙服务中的,虽然每一项有分别的报价,二十万三十万地算,但相对来说“结婚纪念写真”这些项目都是不可或缺,类似“霸王条款”,若不选会让人笑话的,本婚礼上的摄影师不但是工作人员,也是一道风景线。否则,以姐姐的个性,她才不会对这种看不出自己是谁的事情感兴趣呢。

当然也有些人现在不搞传统式婚礼了,可依然要到照相馆去拍“结婚纪念写真”,当然,那里的服务就灵活的多,可以选择不同的服装,很像中国的婚纱摄影了。只是这种传统可以一直追溯到明治年间,比我国近些年才满街影楼林立,四处发小广告相比,历史悠久得多。

不过这样可能更麻烦,新婚夫妇自己要弄一套,新郎家要弄一套,新娘家要弄一套……

不搞婚礼也要不怕麻烦地弄几套照片,看来奇怪,其实,到本没多久,我就注意到本人的这个风俗,他们结婚砸锅卖铁也要弄一部漂亮的纪念艺术照。本人对一切“纪念写真”都颇有偏爱,大概与爱好留痕的儒家传统有关,而对“结婚纪念写真”越发异样的执迷,还有一个不知是否权威的说法。

按照一位语老师所讲,本人的结婚纪念照片,当年曾经有特别的意义。在明治时代后期,本崇洋媚外也很严重,有大量的本人到美国等地洋插队,这些人多半是身强力壮的单身汉。在美国收入不少,而娶妻则成为他们的烦恼。本人个矮,在当地泡美国妞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当时明治政府还明确法令禁止本人与西洋人结婚,于是这些单身汉们只好回乡娶亲。然而,以当时本的法令,回国一不留神就会被征兵。在美国的本人没了武士道的社会环境,这方面十分开通,几乎统统是反战分子——抑或称为怕死分子,能不回国就不回国,那就只能通过家乡的亲戚,用信件介绍对象了。这时,男方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张照片。这种情况下女方往往是急于攀洋亲戚,于是,在本和婚姻有关的艺术摄影,突出优点,掩饰缺点,就成为一个很重要的职业了。这种奇特的婚姻,在本历史上称为“写真(照片)婚姻”。

有趣的是,美国政府这方面还曾经推波助澜,1908年,在美的本单身汉大力推动下,美签署“绅士协约”,承认“照片婚姻”,允许本新娘凭着一张新娘妆的照片入境。然而,大约是照片上的本新娘都长得太相似了难以分辨,不久美国人就修改了这一协约,规定“照片新娘”必须在上岸后于入境处和新郎补行婚礼,由美国牧师带着宣誓,同时拍照留念。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正年间美国开始限制本移民。

这样的照片传回故里,并没有本人认为是美国佬搞一刀切形式主义,而作为文明上国的风俗大肆介绍,并成为了新娘家炫耀的资本。于是,眼红这种新玩意儿的本土新娘新郎们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结婚要照相的观念,并且发展成套路化艺术化的“结婚纪念写真”了。

那大姐为什么不去再补照一套西洋的呢?如果她喜欢的话?

嘿嘿,小魔女当时信手给我看了份报价,一时找不到小数点的萨终于看明白,就拍一个老姐那样七八页的照片集,10万元未必下得来。这个价格,至今也没多大变化,到网上查,以实惠着称的平民摄影馆Laquan,挑个星期天去玩两人的婚纱摄影,价格是2万5千元。哦,才合人民币一千多不到两千,不贵么,嘿嘿,照片,只有一张的说……

要想照像样的,十万八万算是少的,大魔女结婚的时候整个婚礼耗资几百万,把我们那姐夫折腾得中午连热饭都不敢吃,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做了。

看了报价萨沉吟半晌。当时已经和魔女定了去江南旅行结婚,算算这十万八万的,还够再去趟海南的。

萨是个缺乏浪漫细胞的,尤其是涉及到这些本的礼节习惯之时,大脑直接宕机,就和小魔女商量,你看,要这个纪念写真呢?还是下海南呢?你看,我肯定是穿不了你们那个和服,穿上拿把扇子跟剃头的待诏似的……

还是海南吧。犹豫半晌魔女下了决心,不过看得出来很矛盾,毕竟是一生的事情么。

好办,只要你通情达理,咱就不能让LP吃亏不是?

我们俩的婚纱摄影是在北京拍的,人民币一千多,换了四套衣裳,魔女也穿了和服只是没抹白脸,虽然折腾了一下午,收获的照片却是老姐的三四倍,质量比本的更好,还多了送的一个大油画效果,扛着上飞机魔女得意万分,趾高气扬。风风光光扛这么个大家伙下飞机,让接机的大姨子暴走差点儿就改劫机了。

结果就是魔女的几个小姐妹结婚的时候纷纷奔了北京,找我们拍照的那家影楼去照相,说中国的婚纱摄影便宜,花样还多。估计也就是现在了,隔几十年前,只怕路口的警察就得琢磨——这影楼不会是本特务的窝点儿吧?要知道当年汪老板刺摄政王,王亚樵刺委员长可都是用照相馆打掩护,连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面,塞尔维亚蛮子吉斯都是开照相馆的,这可是危险的行业……

一笑。

想想,要是能把本人对“结婚纪念写真”的热衷转化为对我国影楼婚纱艺术事业的支持,那该是多好的一大块市场啊……

(2006-11-0215:09:48) 玩棒球棍的鬼子——我所见日本黑社会 本的黑社会是有名的,一般说法叫“暴力团”,尤其是“山口组”,在本提起来就像拉登一样。!!神户滩区的六甲山麓有一座双子星形状的酒店,豪华气派,到本第一年年底,公司抽奖撞上狗屎运,我和小魔去住了一天,才发现这里是山口组的老巢。

发现这个,是因为我们入住的时候,大堂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精美的东西,花篮、好酒、水果,还有新鲜的海鱼龙虾,外面的人还在不断地送进来。好奇之下一打听,才知道山口组关西支部就设在这个楼里,送这些东西是因为一位老大刚被人家一枪给打残了(原因好像是跟另一个什么组的老大的老婆“不伦”),底下各个分舵的弟兄送礼来慰问。这不过是小意思,据说阪神大地震的时候,来慰问的黑社会小头目把慰问品从酒店一直堆到山下,兵库县出动了好几十名县警帮忙维护秩序呢。

这地方风景如画,老大们真会找地方。

开始有些紧张,后来发现山口组的人虽然眼仁儿翻着一股子戾气,但对住客都彬彬有礼,决不惹是生非,而且内部上下级等级十分分明,一副盗亦有道的样子。

教我本语的老师说,山口组这样的组织,内部管理很严格的,不亚于一家跨国公司,而且纪律如同八路军,热心公益不扰民,成员违规,惩处也很严厉。

那么,这些黑社会靠什么活着呢?本的中小企业门口多有一个木牌,写着:“暴力团追放”。翻译成中国话不那么通顺,意思还是可以明白。真正支撑暴力团的,是高利贷、色情和娱乐业,暴力团为了争夺这些灰色产业、粉色产业的控制权,经常爆发激烈的争夺,而一旦控制了自己的地盘,就可以进斗金,吃喝不愁了。

这三个领域,说起来令自幼耳熟“腐朽的资本主义”如我辈有时候觉得本人挺可怜的。

先说高利贷,这在本是合法的。借高利贷哪儿都有,但本人是最好的对象,他们爱好虚荣,讲究排场,比中国人还厉害,朋友间还不借钱,于是高利贷大行其道。这个民族还有个特点就是死板僵硬,不知变通,借了高利贷,只要有契约,倒很少不还。经常借了五万十万,还到百万还没完没了。有时候在新闻里看到某公司职员贪污千万——贪污了腐败去了?没有,他还高利贷去了。这一点中国人可比鬼子厉害多了,碰上一个国内某公司的老大,说追款难啊,“欠债的是黄世仁”。

再说色情业,本人自古对“性”不当回事,在东南亚被称为“色情动物”,这个不假。但本国偏偏要“文明国家”的面子,国内对色情业限制严格,录像马赛克,红灯区不许动真格的。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本的色情业中,最为广泛的叫做“水贩卖”,就是顾客花几万元从小姐那儿买一杯矿泉水——所以,法律上这交易不是色情交易啦。然后就可以愿意干什么干什么……但是有个前提——两个人必须要隔一个桌子(当然桌子可以比较窄),不能坐在一起,更别说上床了。看到王小波那部《我的阴阳两界》,里面提到马大夫给王二治疗,用铅锤牵引的办法把王二那话儿拉得一尺多长,不禁狂笑,就是想到了本这个古怪的“水贩卖”。不过,本人依然如同飞蛾投火,乐此不疲,谁让他们是“色情动物”呢?所以这里面的利润高得惊人。

最后就是娱乐业,本国同样“文明”地限制赌博,不幸的是本人民的素质达不到“文明”的要求,于是,一种叫“扒金库”的变相赌场在本就流行开来,其实就是电子游戏厅,只不过过关之后可以用筹码换奖金——既然是奖励过关的,当然不算赌博了。本的电子游戏虽行销海外,自己卖得可不怎么样,关键是没有盗版,而且在2000年IT革命之前,大多数本国民,还不知道家庭计算机为何物呢(不相信?那我没办法,可这是实情啊)。每到星期六的清早,看着在“扒金库”门口排队等开门的鬼子,心中老是忍不住想把计算机拿来让他们看看红色风暴或者盟军突击队什么的,馋馋这帮老土。鬼子们往扒金库送钱积极得很,即便是大萧条的时候,这里也是高朋满座。

有这三个靠山,依靠本人民的“傻气”,暴力团当然吃香的喝辣的了,也没有必要扰民,抢根油条抓只鸡的够干什么?

于是,我们便和暴力团相安无事,有时候大街上看到暴力团老大上汽车,周围一圈儿鞠躬的,还觉得很有意思。

但是暴力团终究是暴力团,有一天,办公室里忽然一阵大乱,鬼子们纷纷凑到窗前。

赶紧放下家伙,跑到窗口跟着看热闹,好么,两家黑社会在我们楼下的停车场里摆阵开打了。

到底为什么开打,到今天萨也不知道,只是看着有趣。据说现在黑社会在城市里面公开对杀也是罕见的奇景了,今天让老萨开眼。

只见两方都是一水儿的黑西服黑西裤,一人一根棒球棍,对喊口号,一边都有百八十人,中间两个老大手拄球棍,正叫阵呢!我问身边一个鬼子,这两边都是黑西服,打起来怎么分辨敌我啊?那鬼子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这中国鬼子少见多怪,他伸手指了指胸襟。哦,我明白了,不同的组织,佩戴的徽章不一样。好么,在本要干黑社会,没有好眼神可是不行啊。

打了吗?没有。

还没等打呢,只听警笛大作,防暴警察已经蜂拥而上,把这帮人给包围了。

一个老大见势不妙,把棒球棍一扔,投降了——其实我怀疑警察就是他招来的,官匪一家。

另一个老大不干了,一声吆喝,百来个黑西服呐喊着就扑向了警察,抡起棒球棍猛砸啊!七层楼上,都能听见下面乒乒蓬蓬的声音。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警察们根本没拿警棍或者枪,面对如雨的棒球棍,每人手举一面大盾牌,围成个圆圈,步步为营,向中央逼近,但只挨打不还手。暴力团们打得很凶,但这个盾牌刺猬它不怕打啊。暴力团被逼得步步后退,末了,都挤成一团了,挤成一团,那棒球棍就抡不开了。这时候,警察掏出手铐来,轻轻松松把人就抓了,带到警车上,远远看去,活像一大队参加葬礼的。

我看了看表,从警察到达,到暴力团们被抓住,只用了7分钟,显然是经验丰富,训练有素。

我问刚才那个鬼子,这警察怎么不还手呢?

那鬼子苦笑一声:没办法啊,本老龄化社会,年轻人少,这些暴力团的都是“社会中坚年龄”,而且身体健康,都是好劳动力啊,打坏了,那可就麻烦了……

(2005-12-0517:24:37) 循规蹈矩的疯狂——日本色情行业解析(1) 前看一个电视节目,有朋友力陈应该认真调查在本有没有华裔女子参加色情录像AV的拍摄,认为如果有的话,这是一件“严重损害国家尊严”的事情。!

这话如果换到本人来说就会非常古怪。因为,在本盛行的色情录像行业,绝大多数从业女优都是本人,显然本国的尊严已经被她们非常非常严重地损害了。

这就是中两国文化不同而形成的看法差异。如果和本人谈论类似观点,他们恐怕要感觉不可思议。本着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饭岛爱,早年就是极红的色情影星,其色情录像带至今在商店里销售;而在本被称作“男人性幻想第一名”的艳星还被请去给首相选举开票!在本人眼里,与色情业沾边虽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但也绝对算不上丢人。

本传统上在性理念方面很是开放。在其传统理念中并没有中国传统的贞操观,而江户时代女性也常常当街洗澡(在本很多地方还有混浴的习惯)。至今本家庭主妇对于丈夫到色情场所多半持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认为“男人工作辛苦,需要进行必要的放松”,或者“因为公事需要进行交际,可以理解”,换到其他国家,这显然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在大阪有三家进行脱衣舞表演的剧场,每年本政府会随机选择一家关闭审查,但第二年又准许其开放另关一家。实际上,根据知情人的描述,在这种剧场的前厅,就有大量的只围一件浴袍的年轻女子提供各种服务,买票进来看表演的顾客如果选中某一个,只需增加1,000元即可随意抚摸,出到3,000元就可以到附近用帘子遮挡的地方,在规定时间内享受进一步服务了,这些服务包括什么呢?看看免费提供的眼罩、手铐、手电、放大镜、振荡器……就可见一斑。(便宜吗?一点儿也不便宜,因为看表演的门票就4,000元呢,就跟到故宫看珍宝馆一样,光买通票,是进不去的)。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坦然自如的女性色情服务人员,很多是课余打工的在校本女大学生,第二天会照样到课堂苦读或写论文的!由此可见其社会风气对此的满不在意。

在世界的许多国家,色情业都给社会带来巨大的问题,其中对于婚姻、家庭的冲击最为严重。在本,这种冲击也是存在的,但其危害最严重的,并不在婚姻家庭方面,而是对青少年道德的破坏。因为拍摄色情小电影这类事情可以在短时间获得相当不错的收益(鼎盛时期女优拍摄一部AV可以收入80万元,相当于5万元人民币),本很多女性并不排斥以此获得收入,有些人因此不愿意从事艰苦而需要投入很多精力的正当职业。

在本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由于竞争加剧,销售减少,本色情电影业近年不得不大量推出极端暴力、变态的作品,对社会道德的破坏可想而知。更加离谱的是这种竞争也导致了色情女星的抗议,因为她们为了维持生计现在不得不拍摄一些原来拒绝拍摄的变态作品,甚至在拍摄中服用致幻类药物,导致有人在工作中精神崩溃,收入却大不如前。近年来本色情女星发动的抗议活动,已经成为本电影界一个不断的花边新闻。同时,因为色情服务普及,根据本有关学术机构统计,本青少年性行为明显早于邻国,但是却有很多人对婚姻没有兴趣,已经被称作本人口危机的一大公害了。 循规蹈矩的疯狂——日本色情行业解析(2) 因为本人宽松的性观念,当他们到国外的时候,经常会在这方面遵循自己的习惯而引来麻烦。!东南亚国家普遍称本游客为“色情动物”,原因不言自明。而本游客常常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一些行为并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与此相对应的是,本又有严格的法律约束,禁止进行有偿性服务,也禁止放映和出售、出租暴露性器官的色情影片和照片,其法律规定,成人电影当中腰部以下的性器官必须用马赛克遮挡住。本国家设立的专门机构,规定对出版的录像、电子制品进行严格的审查。

这种让人感到矛盾的做法,不免让人困惑。但是和本人交流一下,就会发现他们认为这并没有矛盾的地方。之所以有这样严格的法律制度,源于明治维新以后本对于西方的全面学习,并且全盘接受西方的道德理念,当时的本政府认为过于宽松的性理念、卖淫等,在文明国家属于一种野蛮落后的现象。因此以明治维新为背景的本现代法律,对于以上行为制定了严格的条款,以期达到移风易俗的作用。更主要的目的是期望欧美国家能够更加接受本作为一个“文明国家”。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本在性观念上一度出现危机,甚至出现国家组织对占领军的卖淫活动。但是这一活动受到罗斯福夫人等美国女权运动主义者的坚决抵制。本法律因此迅速重回保守轨道,在性服务方面依然以严格的条款保障本作为文明国家的形象。

然而,这种人为的法律限制,并不能改变本社会长期的性观念,因此,这样的法律也就成为本少见的被阳奉阴违的法律。在本街头,并不难找到公开出售没有马赛克遮挡录像的店铺,走在大阪梅田东町或者东京池袋这样的“准红灯区”,随时会被拉客的女郎或皮条客拉住,而卖淫的价格都是可以公开讨论的。

更多的时候,本人还是选择“给法律面子”的办法。本的色情服务五花八门,例如着名的“水贩卖”,是一种公开的色情服务——名义上顾客交款购买的并非妓女的服务,而是贵达一万一杯的矿泉水;禁止卖淫行为的结果是很多妓院提供变态的服务,因为现有法律针对的只是人类正常的性行为,一些变态的性行为法律没有规定,也就不能禁止;公开的色情表演也是允许的,理由十分古怪,因为表演的只能是女星,男人不能参与——按照本人的解释,法律规定不允许暴露性器官,但女性性器官在身体内部,所以女性进行色情表演并不违反法律,如果是男人表演则属于违法。

本的法律执行机构对此居然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本式的思维方式有时不免令人抓狂。

本人在社会上一向以循规蹈矩着称,这种做法,或许就叫“循规蹈矩的疯狂”吧。

2003年,在华人李小牧写出《歌舞伎町的皮条客》一书,真实地展现了本色情业在法律之外我行我素的现状。

说起来,本的色情业,每年纯收入将近1,000亿美元,占本国民生产总值的1%以上,如果加上相关服务行业的收入,是本经济举足轻重的支柱。就因为这个原因,本政府也无法严格执法,杀掉能够下金蛋的老母###。

(2008-09-1301:10:39) 代跋:夜深随笔——一代的宿命 “レイク”是一家刚刚被我所在的公司吃进来的本企业,因为项目原因,在那里的机房干了几天。!

走在楼道里,后面传来什么沉重东西移动的声音。回头看去,原来是佐川急便的一辆平车从电梯那儿蹒跚而来,平车上放着两台服务器和一台光端机。

一愣之下,忽然想起来今天“レイク”有一个数据中心撤点,几十台机器都要搬回来,这种事情自然就要麻烦快递公司了。

闪在一边,两个推车的工人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一边因为碍了路迭声谦恭地道歉,这两个人都上了些年纪,但都很强壮,鬓角花白挂着汗,工作服的背心一片湿印,让我忽然醒悟到外面的天气可不是25度,本早已经进入了盛夏了。

走到机房,又看到这两个工人,已经在卸车,一百多公斤的服务器,两个人喝一声便抬起来,规矩地抬到地方,整齐地码在壁角,那儿已经有了十几台同样的机器,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恐怕下面还有十几台等着他们抬上来。两个人的动作紧凑,毫无拖沓,只是毕竟东西够分量,不免有些气喘吁吁。本的蓝领工人多半做活勤恳实在,不会偷懒,显然这几十台机器的搬运码放都是这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工人的活计。

负责中心撤点的工程师加地是这几天刚认识的,这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背着手,悠闲地站在一边,只偶尔不耐烦地指挥一下机器码放的位置。

不能说这加地的悠闲没道理,你拿这份钱,就得干拿这份钱的活儿不是?说起来你能吃这碗饭,还是加地这样的客户照顾你呢。

不过,作为一个中国人,还真有点儿看不惯,假如加地也是个中国人,大概萨一句话就蹦出来了——帮把手能把你累死啊?跟你爹一个岁数的……

文化不同,这句话没法说,加地的做法在本天经地义。

我叫过秘书延川,让她送两杯冰茶来。

两个工人有点儿吃惊,推辞不过接了冰茶,听延川讲是我让送来,极感激地鞠躬道谢。

看着两个略微佝偻的背影走去,心中的感触无法言语。

本的等级观念森严,像这样的蓝领工人来写字楼连普通的电梯都不可以走,(中国的饭店也不允许服务员走客用电梯,但执行起来远没有本这样严格自觉。)看得出来,两个搬运工人对在写字楼里工作的主儿有着一丝羡慕。

其实,他们也许想不到,起码我的心里对他们也未尝没有一丝羡慕。

羡慕人家眉宇之间流过汗之后那份踏实,那份泰然。

累的确是很累,但是把东西送到,来回的路上却可以毫无心计地侃山,肆无忌惮地说笑,上班来卖的是力气,下班走愿意上小酒馆喝两盅就喝两盅,愿意排队买烤白薯就排队买烤白薯,别的就不必去想,省了多少脑筋。靠的一双臂膀天生的力气,又哪里用苦学那些冒出来的新技术?——虽然明知明年这些东西就可能又成了不受人待见的过时玩意儿。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若是鱼呢?会不会羡慕在岸上舔爪子的狗熊?

子非熊,也不是不可以羡慕熊之乐的。

冰茶的味道很好。

可是项目下来,那种千头万绪,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感触,又哪里还能顾得上冰茶是否好喝?

萨挺喜欢自己所做的工作,项目管理这一行有很多挑战性的东西,成就感也不是一般的强。时不时的老板看到萨对着项目嘬牙花还要调侃两句——萨?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中国人么……

这个时候也只有苦笑。

记得二战时候德国人开发的二十响大镜面驳壳枪可以连发扫射,火力强劲不亚于袖珍冲锋枪,却无法得到德国国防军的订单,理由是这种枪开枪的时候枪口上跳,连发的时候几枪射出就成了冲天炮,这种扫射毫无威胁。兵工厂下了血本,也没能解决这个枪口上跳的毛病,自然订单也就失之交臂。

然而中国军队却用大镜面打得本兵叫苦连天。吃惊的德国人反过来询问中国人如何解决这个缺陷,结果中国兵用一个极简单动作让德国人眼镜碎了一地——腕子一转把枪横转90度放平连发射击,枪口上跳,恰好造成射出的子弹打出一条弧形弹带……

其实,中国人做项目管理的优势,也不过就是多一点这类不按常规出牌的发散思维而已,中国人也是人,所有做项目时候的焦躁,无力,想骂人,冷不防一身冷汗,等等,和其他人一样完全不能避免。

一次喝多了,和朋友说起来,讲道:项目管理这一摊啊,是不应该让我们来干的,应该用专业人才。

何谓专业人才呢?朋友问。

军统特务。

啊?何出此言?!

哼哼,君不见渣滓洞看守所进门处那段话吗?充分说明军统特务适合做项目管理。

哪段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胡说,那是共产党的词儿啊。渣滓洞里面的原话是:“长官看不到,听不到,做不到,想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听到,做到,想到。”

嗯,这和做项目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把那个“长官”换成“客户”,这段话就是项目管理的座右铭啊!

唉,千头万绪……

其实,项目管理的确辛苦,那做什么不辛苦呢?

公司的老板是管项目管理的,看来人财物都是他管着,应该比我们过得轻松吧。

实际上,至少我们公司的老板看不出轻松来,我算是习惯了到公司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坐在那里,走的时候他还是那副一脑门子官司的形象。手长在别人身上,腿也长在别人身上,皇帝不急太监急,老板急了职员也不一定急,今天的职员,也都是属泥鳅的;那么,能管老板的,大概就只有“官”儿了。可是,无论贪官清官,都不免对当老板的调侃几句——你多轻松啊,无官一身轻……

辛苦,也许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宿命吧。

晚上回来,已经11点过,抱起还在门前等着,不肯睡觉的女儿,忍不住轻轻在她耳边说一句——小东西,到你这一代,可不要再像爸爸这样……([EXC])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TK】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